第24章
:“你想像的是什麽樣子?”
“說不清楚,你那麽出名,你是影帝,有那麽多經典作品,我以為你應該是高傲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比如我剛才拿花過來,我以為你會直接接過去,說聲謝謝,然後丢在旁邊。沒想到,你是這麽好說話的人。”
莫雲丘尴尬地低頭看看還捧在手裏的白玫瑰,他是準備丢在旁邊的,只是人還在,不好意思當面做,怎麽也得等人走了吧。
“而且你穿這套衣服,跟電影裏的感覺也不太一樣。”夏星火又道。
卧槽,這家夥不把我吓出心髒病誓不罷休?
“呵呵,沒有電影裏好嗎?”莫雲丘面部肌肉僵硬。
“不,雖然不一樣,但是都很好。”夏星火斟酌着,“或者說,我更喜歡現在的感覺。”
秋哥聽到一定會氣死的吧?大罵眼睛瞎了,審美有問題,沒有品味之類的?莫雲丘走神。
夏星火見他眼神放空,靠近了一步:“明天……”
話沒說完,門又被打開,這回是駱秋。
駱秋的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又看看莫雲丘手上的白玫瑰,喜氣洋洋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夏星火只是瞄了他一眼,對莫雲丘道:“明天你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頓飯。”
不等莫雲丘回答,駱秋冷冷的聲音插.進來:“沒有空!”
夏星火不悅地睨視駱秋,出于禮貌,什麽都沒有說,繼續對莫雲丘說:“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或者忌口的。”
“你聽不懂嗎?他……”
“我真的沒有空!”莫雲丘怕鬧出什麽不快,搶着道,“我馬上就要拍新戲了,現在就要準備起來,之前因為身體原因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真沒有空放松。”
夏星火遲疑了下,不再勉強:“那好吧,期待你的新作品,以後有機會再約。”
駱秋已經打開門,擺出送客的姿态。
夏星火走出化妝間,在經過駱秋身邊時,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身為一個助理,你不認為你管得太寬了嗎?”
駱秋太久沒有聽到面對面的挑釁了,不由好笑,随意地挑了一下下巴:“身為一個助理,我有責任趕走不懷好意的閑雜人等。您請好不送!”
夏星火涵養功夫深厚,雖然憤怒,但還是保持風度,默默離開。
莫雲丘擔心道:“秋哥,這麽得罪他,沒問題嗎?”
“不過是個模特,我還怕得罪他?”
夏星火是時尚圈金字塔頂尖的人物,被駱秋說起來就變成“不過是個模特”。
“你以前不是跟我說,出來混不要把話說絕,把事做絕,少樹敵總是好的。”
“那也要看是誰!”駱秋理直氣壯,“再說了,能跟駱秋在一張桌吃飯的,哪個不是大腕?他想得美!”
莫雲丘指了指自己:“我……我不是大腕……”
駱秋更加得意了:“那你更應該感到榮幸了!”
莫雲丘悄悄翻白眼:“秋哥,我表現好嗎?”
“嗯,表現不錯。”
“真的?”莫雲丘睜大了眼。
原以為問他這話,他又要扯點亂七八糟的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說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
“能讓你誇一句,我感動得都快落淚了。”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平時我是這麽刻薄的人嗎?”
“你失憶了啊?”
“走,接下去是慶功宴。”駱秋笑着摟過他肩膀,随手把那捧白玫瑰掃到了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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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結束回到家已是深夜,沒想到只是幾杯酒,莫雲丘就喝得稀裏糊塗。原本駱秋本身的酒量就不好,莫雲丘更是滴酒不沾,這回兩人屬性一疊加,更是一杯迎風倒。
駱秋架着莫雲丘的胳膊把他扛進屋,幸虧這段日子他勤于鍛煉,身體強壯了不少。
“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很帥?”莫雲丘大着舌頭嚷嚷。
“帥,太帥了。”一路上駱秋已經把這句話重複了無數次。
“是不是天底下最帥的?”莫雲丘揮舞着手臂,咚的一下打到茶幾上的花瓶。
駱秋神奇地接住花瓶的同時,還繼續扶着莫雲丘,擺出了一個雜耍的姿勢,嘴上還不忘說:“沒有人比你更帥了。”
類似的對話過去被重複過無數次,不得不承認他們真的換了身份,連臺詞都開始換着說了。
莫雲丘腦袋一晃一晃,眼看就睡去,駱秋拍着他的臉頰:“醒醒!你可別就這麽睡了!”莫雲丘整個人挂在了駱秋身上,細碎的頭發在頸間撥撩着,絲絲瘙癢。
駱秋無奈,扶着他的腰往樓上拖,踹開門,把他扔在了床上。
莫雲丘打了個滾,呼吸均勻,似乎就要睡着了。
駱秋不幹了:“喂!你別睡啊!你妝都沒卸,澡都沒洗,你怎麽睡得下去啊!”
他無法容忍自己的身體帶着一身酒氣睡覺,可莫雲丘哪裏還聽得到,哼唧了一聲,把背對着他。
駱秋一把将他拽起,拖進廁所,丢在了浴缸裏。
“哎呦,哼哼,好痛。”莫雲丘的背脊撞在了硬邦邦的浴缸上,掙紮着想要從裏面爬出來。
“洗澡!快!”駱秋呵斥着。
“哼哼,洗……洗……”眼看莫雲丘撲騰了半天,沒能爬出來,趴在浴缸邊緣,又有睡着的趨勢。
駱秋氣急,抓下花灑對着他的臉就噴:“給我清醒清醒!”
莫雲丘掙紮着跳起來,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龐,好像一只被澆濕了的小狗。他歪着腦袋,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盯着駱秋看了半天:“咦?我怎麽……”他伸手在駱秋臉上亂摸,“我靈魂出竅了嗎?為什麽有兩個我?”
駱秋抓住他的手丢在一旁:“你已經死了!”
莫雲丘大驚:“我死了?”
“醉死了!”駱秋黑着臉,去解他襯衫的紐扣。莫雲丘低頭傻看了一會,忽然驚叫一聲,捂住衣領:“你想幹什麽!”
駱秋大怒:“他媽老子伺候你洗澡你還給我亂叫!還不識相點自己把衣服脫了!”
莫雲丘表情呆滞,迷糊地看着眼前這個兇神惡煞號稱要伺候自己的人,還有這種命令自己脫衣服的霸道口氣是怎麽回事?古人教導:威武不能移!怎麽能被吼一句,就乖乖地脫衣服呢?尊嚴何在,人格何在?莫雲丘往浴缸裏縮了縮,呈龜縮狀。
“莫雲丘!你反了你?”駱秋黑沉着臉,幹脆跨進了浴缸,騎在他身上,也不管浴缸裏的水已弄濕了衣服,粗魯地扯他襯衫。
“哎呀!秋哥!”莫雲丘被吓醒了一些。
駱秋一門心思幫他拖衣服,一只手擒住他的手腕,壓過頭頂,另一只手撕扯衣扣,紐扣一粒粒崩開,如同迸出的花火。
當手摸到褲腰,扯開皮帶,露出一截底褲時,駱秋一下子頓住了。
怪異的姿勢,怪異的舉動,怪異的氣氛,這是什麽情況?
一擡頭,對上莫雲丘的視線,那雙眼濕潤迷蒙,發絲上的水珠貼着肌膚流到耳邊,唇瓣微微張開,急促地喘息着,敞開的衣襟,胸腹一覽無遺,每一次呼吸,胸口就是一次起伏,透露着旖旎的氣息。
心跳瞬間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