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主。”

……

“馬塞利,你為什麽看起來這麽憂愁?能不能開心一點,過分憂郁會影響蟲崽的發育的。”

“……我會調整的,雄主。”

……

“聽說雌蟲懷孕的時候要喝點有營養的,馬塞利,快點,把這個喝下去。”

“雄主,這個是……?”

屬于米尼的聲音說出答案,克洛終于忍不住,他胃部翻騰,去廁所吐了個天昏地暗。

廁所的嘔吐聲和客廳裏馬塞利的尖叫混雜,萊爾坐在沙發上,嘴唇和舌尖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克洛一直不擡頭看他,也沒有發現過。

視頻最後一點,是吞咽的聲音。

克洛走出來,正好聽見這段。

他嘴唇微顫,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還是散開。

“雄主。”克洛走到萊爾身邊。

“馬塞利,”萊爾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看到克洛渾身僵硬,“是你的戰友,你們還是同一年畢業的學生?”

“是的,”克洛回答,“他是我的摯友。”

萊爾不再說話,他站起來,輕輕擁住了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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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身體更加僵硬,呼吸都不自覺停下。

“不要忘記馬塞利。”

他因為這種原因死亡,相當于蓄意謀殺蟲崽,帝國子民之後提到他的時候就只能想到這個他們會責罵他,再提那些卓越的戰績也不會有人相信在意,帝國歷史上甚至都不會提一句這位戰士。

而和他作伴的克洛卡密斯他們,則會有專屬的碑文記載,每年還有有人來祭拜感念。

克洛受不了這種落差,他知道馬塞利是多麽驕傲又自持的人,他重視自己的榮譽超過生命,同樣的,馬塞利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做出任何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他曾經在帝國旗幟下宣誓,在那裏寫下自己的願望,滿懷希望。

“‘他是一個熱愛國家的戰士’——我希望後來的子民這樣評價我。”

“我不會……”克洛回抱住自己的雄主,聲音沙啞,“我不會忘記這位熱愛國家的戰士。”

窗簾沒有被拉上,月光灑在庭院,清輝淡淡,卻勝過屋內的光。

……

“等等,您最好跟我解釋一下,”卡密斯拉住在前面走着的上将,“馬塞利就那麽躺在那裏,為什麽自殺都還沒搞明白呢,你現在告訴我不管了?不管什麽?那是個中将!無緣無故的自殺了!!憑什麽說不管就不管!?”

“卡密斯!”上将從案發現場回來之後就一直被卡密斯這樣逼問,心裏也有點郁氣,開口的語氣自然不會多好,“我再重申一遍,這是軍部一致的決定,和我沒什麽直接關聯!不要再這樣質問我!懂嗎?!”

“那軍部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馬塞利殺死了蟲崽!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很遺憾,但是他謀殺了肚子裏的蟲崽!!明白嗎!蟲崽!!”

他們面對面,一個暴躁一個不可置信,卡密斯的手被甩開,上将直接離開了。

卡密斯維持着被甩開的姿勢站了五分鐘,等到有寫士兵看不下去來問候他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說了聲沒事,也離開了。

卡密斯回到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神情有點呆滞。

其實馬塞利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之前就有一例,一只雌蟲懷了蟲崽卻選擇自殺,他是跳河自殺的,但是沒死成,被他的雄主感到撈上來了,活是活了下來,但是蟲崽因為這事沒了。

那只雄蟲雖然不像米尼那樣得到一個蟲崽不容易,但是雌蟲一直都被視為雄蟲的所有物,包括蟲崽也不例外,現在自己的一個物件把另一個更好的弄沒了,那只雄蟲很生氣,在家裏把雌蟲打死了。

這件事讓雌蟲的朋友和雌父都十分憤怒,可雌蟲的雌父被雄父壓制着,沒辦法做什麽,他的朋友就來到了法院,要求處死雄蟲。

“處死?為什麽?”法官問。

“因為他殺了我朋友!”雌蟲回答。

“可你的朋友殺死了蟲崽。”

“那麽雄蟲也該受到懲罰!”

“法律是平等的,先生,對于誰都是一樣,但是我不想有一天這句話只有雌蟲和亞雌能聽到。”

這是當時那位雌蟲提供的對話。

可以看出,從以前到現在,陸陸續續也有了很多不滿于雄蟲地位和權利的雌蟲和亞雌,但是這些不滿能改變什麽呢?

讓雄蟲變得卑賤?在雌蟲的虐待下滅絕?

還是雌蟲雄蟲亞雌平等,然後讓這個柔弱的群體郁郁致死?

你想要改變什麽,想讓這個社會發展成長,讓後代有一個光明美好的未來,但前提是你要有後代。

卡密斯眼睛幹澀,他眨眨眼,眼角泛紅。

“馬塞利……”

這個名字也只能在無人處默默提及。

古往今來不缺有心想要改變世界的,缺的是有能力改變世界的。

卡密斯吐出一口氣。

……

雖然備受打擊,但是到了出發的日子,克洛還是要動身的。

馬塞利的屍體沒有被善待,是克洛和卡密斯還是拜托了一些自己稍微熟悉一點的朋友妥善處理了。

離開的時候克洛一再勸說,萊爾看着他那副疲倦的樣子,還是目送克洛登上了軍艦。

萊爾站在平地上揮手向他告別,輕輕笑了一下。

克洛彎腰行了一禮,走了進去。

他走後,萊爾站在那兒待了一會,然後離開了。

他這次沒有僞裝自己,直接帶着口罩和帽子去找了勒庫裏。

“是你啊,”勒庫裏看着他,“怎麽今天又來了?”

萊爾摘下口罩,說:“突然想吃點東西,就過來了。”

“吃什麽?”

“腌黃瓜?”

“……”

“要特別鹹的。”

“……”

最後萊爾也沒吃到特鹹的黃瓜,因為勒庫裏的黃瓜都是腌的剛剛好的。

“你最近教的小孩怎麽樣了?”勒庫裏看着他一嘎吱嘎吱滿臉不爽的表情,問道。

“唔,”萊爾咽下嘴裏的黃瓜,“出了點意外,小孩受了一點打擊。”

勒庫裏:“接受打擊不算壞。”

萊爾聳肩,低頭咬了一口,又啃了一口勒庫裏額外給的饅頭,含糊道:“誰說得清呢,我盡量把它變成一件好事。”

一碗腌黃瓜讓他這樣吃了個幹淨,饅頭都消滅了兩個半。

吃飽喝足,萊爾拿張紙巾擦擦嘴,心滿意足地又拿了一瓶腌黃瓜,義正言辭地說拿回去拌着辣醬吃,勒庫裏一臉不相信。

分明是想多塞點鹽吧。

萊爾不管他懷疑的眼神,笑嘻嘻地戴上口罩走出了店門。

克洛是早上出發的,他這一頓也算是早餐。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寶貝們~

因為最近開學事情很多,所以更新可能會出現一點滞塞,日更但是每次更的會少點。

(我發誓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就恢複正常速度!)

抱歉抱歉

7、小黃球

原本還是個晴天,等萊爾走回家的時候,突然就陰天了。

他抓着門把手開門,嘴裏嘟囔:“陰天挺好,反正那些灑水機就不用來工作了,畢竟他們也不太幹淨。”

客廳桌子上還擺着那塊草莓蛋糕,昨天克洛精神很是疲憊,萊爾也懶得收拾,就直接留在了桌子上,早上走之前克洛離開的匆忙,也沒收拾。

萊爾抱着腌黃瓜原本是想拌着辣椒吃的,但是看到這些蛋糕的時候,他又改了主意。

于是,脆脆的腌黃瓜,外面裹上了一層甜膩的奶油,進入了萊爾的嘴裏。

很奇妙的味道,萊爾用旁邊的勺子挖了一塊面包吃,這樣想着。

蛋糕沒有多大,他不一會兒就吃完了,腌黃瓜也只剩了一兩根。

【行——程——報——告——】光腦的聲音抑揚頓挫,提醒他今天要做的事情,【雌——父——】

萊爾蓋好蓋子,總覺得自己的開心每次都被打斷。

他換了一身衣服,出發去了他雌父那裏。

十五分鐘後,萊爾和一個鬓發斑白的雄蟲以及一只雌蟲面對面不發一言。

“今天來的很快,最近很放松嗎?要不要在這裏住幾天?”那只雌蟲也就是萊爾的雌父尼諾看不下去他們這樣劍拔弩張的氛圍,率先開口問。

萊爾笑得溫和:“還是有點事情要做的,抱歉。”

他的雄父勞安·倫頓爾聞言撩起眼皮看他。

“是真的,因為今天有點事才閑了一會兒,明天就要忙起來了,”萊爾解釋,他穿得是結婚那晚的裝扮,顯得他優雅風流,“不要再這樣看着我了倫頓爾先生,我會很惶恐的。”

勞安看他那張笑意盈盈的臉,臉色更難看了。

“都說了不要這樣看着我了,”萊爾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殆盡,眸色沉沉,“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尼諾身上的冷汗出來了。

勞安抓着手裏的手杖就朝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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