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過去,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起來了。

之前信息被封存的那個雌蟲。

克洛打開光腦,他離開的消息應該還沒有被察覺,權限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份文檔很快被調出來。

密烏·倫頓爾。

是一只雌蟲。

他長得特別帥氣,檔案裏的身高和體重也證明着這個雌蟲出色的外表。

信息被封存是因為……

克洛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意識到可能和萊爾有點關系,甚至說一句親密都有可能。

他往下翻,手指頓住。

沒想到這麽親密。

密烏·倫頓爾,勞安·倫頓爾的哥哥,在萊爾八歲的時候把他接到了自己身邊照顧,後來提出提高雌蟲地位的提議地位削弱遭到排擠,沒過多久,因為進行違背道德和倫理的實驗被抓獲,帶頭抓密烏的就是厄尼拉。

這些信息沒有對外公布,公衆們能夠知道的也就只是一只雌蟲提議、然後得了精神病被關起來了而已。

但是一般的實驗,即使是克隆這種實驗,也稱不上違背道德和倫理,密烏是做了什麽才會被說,甚至之後還被關進精神病院?

克洛點開附件。

《移植或自我懷孕實驗》

标題幾個大字直接把克洛砸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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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懷孕……?

密烏在地下室設置了一間實驗室,專門找一些垃圾星上活不下去的雌蟲賣來的雌蟲做實驗,雌蟲的身體和雄蟲相比也就是多了一個生殖腔而已,他們也是有那個什麽的。

“如果精.液是孕育的必要條件之一,那麽雌蟲自身就滿足所有條件。”

這是密烏的原話。

他讓那些雌蟲進入發.情狀态,運用一定的技術手段提取出他們的精.液和生殖腔裏的卵子結合,分別運用體內和體外兩種方式進行培養,遺傳方面的原因讓他采用了很多複雜的辦法去處理,但是做了六次實驗均已失敗告終,密烏最後還是放棄了。

于是他将目光調整到雄蟲身上。

帝國的醫療技術已經十分發達,移植生殖腔這種事情,只要有足夠的錢財揮霍,成功率即使很低,但也不是不可能。

巧的是,密烏不太缺錢。

雄蟲雖然寶貴,但不可避免地會被偷販賣,密烏就在垃圾星上買了一只回去。他把雌蟲的生殖腔移植到雄蟲體內,想讓雄蟲孕育生子——雌蟲偉岸又強大,雄蟲脆肉又瘦小,這是一個很完美的決定。

但那個雄蟲被移植入生殖腔以後密烏就讓一只雌蟲和他結.合,居然真的懷孕了。

萊爾是在這個時候被接過去的,據勞安所說,是因為密烏覺得萊爾可愛,想要照顧一段時間。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勞安是這樣說的。

萊爾後來被救出來的時候,醫生沒有檢查到他體內有生殖腔,更沒有查到他有被侵.犯的痕跡,但萊爾就是在那段時間變得很奇怪了。

勞安是這樣交代的。

那個懷孕的雄蟲肚子很大,醫生不敢動他,只能把他放在一個單獨病房裏,最後産下一個雌蟲蟲崽,沒活到一歲就死了,不知道是被掐死的還是先天性不足。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是喜歡感情戲。

26、提示

這些資料是在克洛成為中将之前很久的事情了,以前需要打仗掙軍功,後來需要打仗保衛帝國,沒想過了解這些。

密烏把萊爾接了過去……

他對萊爾做了什麽?

萊爾的性格變化和他有關系嗎?

克洛腦子裏的問題攪得他不得安寧,手臂锢着那些稿紙,想要透過這些油墨看到萊爾的心。

那份文件還有內容。

密烏原本是要被槍斃的,帝國不能原諒他的行為,但是他背後的交易市場是帝國所忌憚的,如果能夠通過密烏揪出那一團污泥再好不過,可惜密烏什麽也不說,這時候又有星盜侵擾,厄尼拉帶領軍隊去了前線,密烏的死刑被延緩。

戰争勝利,厄尼拉身負重傷,之後四個月過去,帝國換屆,恢複的厄尼拉當選,密烏被議會大臣送往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他具有極強的洗腦能力,如果放在監獄裏,即使是單獨一間,也會對其他罪犯造成影響——我們希望對他的性格心理進行細致地研究。”

醫院地醫生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讓密烏跑出去,每天給他帶着手铐,腳上也有鐐铐,眼睛被蒙住,房間被單獨隔離開來,嗓子因為服用藥物導致損壞不能說話。

看着很安全。

克洛點開下面的圖片。

雪白的牆面上是紅色的字跡,密烏一身病號服,戴着鐐铐,頭發蜷曲,大概是注意到了攝像頭,他半轉過身,眼皮耷拉着,舌頭伸在外面,紅色的血液混合着石灰出現在舌尖,密烏嘴角揚起笑。

厄尼拉當選的第三年,密烏被處死,醫院把對他的研究完全封存,只有蟲帝有權限查看。

“我的思想永不腐敗。”

牆面上的字大概是這些。

“你在裏面幹什麽呢?”

哈奴看他一直不出來,心想屋子裏有什麽好看的,又覺得他會做出什麽事情,就直接進來找克洛,誰成想對方只是抱着比萊的那一堆紙發呆。

克洛聽到聲音看他:“你進來幹什麽?”

哈奴:“……天黑了,你今晚住在這裏啊?”

克洛聞言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哈奴:“……”

哈奴走了。

房間裏的燈打不開,克洛也不想用光腦照明。

克洛坐在書桌前,窗戶根本沒有門,月光肆意地闖進來,照着這個簡陋的小屋子。

一點點地風吹過來,懷裏的紙發出沙沙的聲音,克洛好像聽到萊爾翻書寫字的聲音。

他也是坐在窗前,胳膊壓着紙張,手裏拿着不好用的鋼筆,腳邊還有一堆小的零件,或許想到一個可實踐的辦法,又或者是覺得這個辦法行不通,萊爾撐着下巴,風吹過來,紙張也是發出一樣的聲響。

萊爾那時候會想什麽呢。

會想念帝國的繁華嗎?或者是會回想起密烏嗎?又或者,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他的腦子會突然、迅速地閃過“我那個雌君怎麽樣了”這樣的想法嗎?

手臂微微發麻,他想起結婚那晚的安眠,也想起萊爾抽出的鞭子和手上留下的痕跡。

第一次看到萊爾的筆記的時候,克洛就知道萊爾可能會有些“雌雄平等”這種想法存在的,而自己可能是他的第一個學生,萊爾想把這種觀念灌輸到他的腦子裏,讓他學會什麽是自尊和反抗——學不會、看不懂,就親自示範給他看,讓他知道血的疼痛。

勒庫裏之前也說萊爾那段時間說自己在輔導一個雌蟲,克洛也去查過,确定萊爾說的就是自己。

可是萊爾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他的性格是因為密烏改變的,腳上的那些傷痕大概率也是因為密烏,那麽密烏是一個雌雄平權主義者的話,他這樣虐待萊爾,萊爾為什麽還會接受他的思想和理論?

密烏的洗腦真的那麽厲害,讓一個雄蟲在小時候被蠱惑之後,長這麽大也沒有産生過變化,還是堅定地繼承密烏的觀念?

克洛微愣,發現自己想得太多了。

最近似乎都在為萊爾思考。

時間流逝,明天就要去解決那些雄蟲的問題,沒床,克洛收着問題趴在桌子上,臉貼着紙睡着了。

他做了一個夢,之前也做過,沒這麽長。

夢裏萊爾坐在一把王座上,外套尾擺很長。

他腳下是一級又一級的臺階,雌蟲們從最底部拼命往上爬,想要觸摸他,密烏也在末尾苦苦掙紮。

克洛心裏一跳,他跑過去踹走密烏,看着頂端的萊爾面帶微笑,又看着這些雌蟲擁擠不堪。

他想,萊爾。

克洛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和速度向上奔跑,雌蟲一個一個被擠下去,身上原本穿的是一件破爛乞丐服,随着他的不斷前進也變得越來越好,白襯衫、迷彩服、軍裝、勳章……克洛成長着,離萊爾越來越近。

“你好,骁勇善戰的孩子。”萊爾看着這個站在面前的雌蟲,微微笑着。

“您……您好……”克洛喘着粗氣,“我……我登上來了……”

萊爾:“是的。”

克洛:“我也是……您的愛慕者之一。”

即使是夢裏,克洛也為“愛慕者”這三個字燙了一下,手都開始顫抖。

“我的愛慕者嗎?好吧,”萊爾站起來,“愛慕我什麽呢?”

克洛想說您的一切,又覺得敷衍,想找出一個優點詳細說說,可他覺得萊爾全是優點。

一時語塞,失去了主動權。

沉默了一會兒,他問:“……可以給點提示嗎?”

萊爾噗嗤笑出聲,問他怎麽會有提示,這是心動的理由,又不是考試。

克洛悶聲道:“只要一點點就可以,畢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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