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媳婦兒,我希望今天晚上你主動。”

林淺夏一頓,原本還眉開眼笑的臉霎時僵在那裏,然後嘴角的笑容漸漸斂住,小腦袋也垂得低低的。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四十幾攝氏度。

習微涼頓時慌了。他張皇失措地盯着那低垂的小腦袋,因為自己太高了無法看到林淺夏表情,所以根本沒辦法揣測她現在的心思,不過他想自己十之八九惹媳婦兒生氣了。

“淺夏,我剛才……剛才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習微涼手忙腳亂地捧起林淺夏那張小臉,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林淺夏也不知是不是惱羞成怒,臉上的紅暈深得有些異常,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緊盯着習微涼,似乎寫滿了哀怨。

別看林淺夏是個九零後,其實她骨子裏流得還是非常傳統保守的血液。在遇到習微涼之前她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和習微涼在一起的時候又沒有堅定的感情基礎,雖然說現在他們相處得很不錯,可是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少了情侶間的那種親昵,她在他面前本來就沒辦發做到完全放開,更何況讓她在那種事上主動呢?她一直堅持認為女孩子應該要矜持啊!

“淺夏,我剛剛真的是開玩笑的,你就當我剛才放屁,行嗎?”習微涼一臉忐忑地望着林淺夏,小心翼翼地說道。

林淺夏想到自己之前在“太太俱樂部”的時候,偶爾會坐在一旁提高那些太太們談天說地。她們都已經結婚很多年了,聊起房事是沒什麽太多的顧及,而且她們還說過女人在這種事上也要主動一些,這樣男人才會更喜歡你。

林淺夏那時聽得面紅耳赤,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們說的有點道理。現在習微涼雖然說自己只是開玩笑,可她十分清楚他心裏确實也是這麽期望着。

他呃……畢竟也是男人嘛。

感受着臉頰處傳來的溫暖的觸感,林淺夏深深地望着一臉擔憂的習微涼,明白他在自己心裏已經越來越非同尋常了。

“……好。”

良久,一直緘默不言的林淺夏終于輕啓薄唇,輕聲說道。

習微涼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他覺得好像是自己出現幻聽了,漆黑如墨的眸子寫滿了迷茫。

“你……你剛才說什麽?”他認為自己必須得确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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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淺夏羞紅了臉,但還是重複了一遍。

天……天那。習微涼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媳婦兒說什麽了?他媳婦兒竟然說“好”了??她媳婦兒竟然答應他今晚主動了???

習微涼激動得突然緊緊摟住林淺夏,而且嘴裏一直喃喃着“媳婦兒,媳婦兒”。林淺夏望着他那歡欣雀躍的模樣,就好像幼兒園小朋友終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小紅花似的,她從來沒看見過他這麽開心過。

林淺夏連愈發地紅了。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嗔怒道:“流氓。”

習微涼還是傻呵呵地笑着,就仿若他媳婦兒說他是“流氓”其實是在誇他呢!

……

習微涼滿心期待地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林淺夏感受着身邊那道熾熱的視線,覺得自己似乎更加緊張了,讓她忍不住将手伸到了牙齒旁。

這是她的習慣。一到害怕的時候就會喜歡咬牙齒,就好像這樣可以緩解慌張的情緒似的。她記得自己上一次咬牙齒還是在兩年多前的高考。

“我……我還是先剪下指甲吧……嗯,我指甲太長了。”林淺夏說完,也不等習微涼回應,似乎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就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指甲鉗,而且還故意背對着習微涼剪起了指甲。

習微涼看着自己臨陣脫逃的小媳婦兒,真有些哭笑不得。

林淺夏剪着剪着,才發現自己的十個手指好像不夠多,因為無論她的動作怎麽慢吞吞,就連磨也磨過了,卻還是馬上剪完了。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就在她琢磨着自己要不要連腳趾甲都不要放過的時候,習微涼突然從背後輕輕抱住她,似有若無地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算了,不行就別勉強自己,我剛才真的只是順口說說,逗你玩兒呢!”

習微涼可不忍心讓自己的寶貝媳婦兒糾結掙紮呢!

林淺夏感覺得出習微涼有些失望,這讓她都覺得有些慚愧了。“我可以的,你快躺下,我要開始了。”

習微涼只能又乖乖躺下,但心裏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看來這種事情還是得他主動,誰叫他媳婦兒的臉皮那麽薄呢?

林淺夏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一直為自己打氣加油:她會主動并不代表她是個壞女人,而是因為她是個好媳婦兒!

林淺夏還是沒膽子趴在習微涼身上,而是像侍女一樣地跪在他身旁,一雙小手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解開習微涼的扣子。

精壯的胸膛終于漸漸地露了出來,林淺夏望着習微涼那充滿爆發力的身體,忍不住在心裏偷偷說道:我老公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

脫完衣服,就是脫褲子了。林淺夏只是停頓了一小下,然後又伸出雙手放到那條褲子上。

冰涼、柔若無骨的小手若有似乎地碰到自己的身體,就好像在撓他的癢癢。習微涼真的很高興,甚至還非常配合地翹起他的屁股,以方便林淺夏能夠順利脫下褲子。

褲子也脫掉了,終于習微涼的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小內內了。

林淺夏望了一眼那好大的一包,發現裏面的家夥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注視,竟然“突”地跳動了一下。她緊張得揪住床單,就好像這已經是她的極限。

雖說林淺夏和習微涼做都做過了,可是她還真的沒有看過他家老二一眼。

雖然林淺夏還是中途打退堂鼓了,但習微涼已經很知足了。他其實沒有想過要林淺夏要多主動,只是希望她能夠放得開,能夠給他回應,而不是一味地被動地承受着。

“媳婦兒,你真棒!”習微涼坐起身,在林淺夏充滿彈性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就再也按捺不住,三兩下就将她剝了個精光。她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

雙手撐在林淺夏的兩側,習微涼盯着她那緊閉的雙眼,柔聲誘哄道:“媳婦兒,別怕,睜開眼睛看着我。”

林淺夏滿臉緋紅,她之前每一次做的時候真的就是不敢張開眼睛。

可是今天她還是鼓起勇氣睜開了雙眼,然後就望進了一汪滿載着情意的深潭裏。

習微涼眼神無比熱切地望着身下的人兒。

這樣的眼神林淺夏在逝去的冷世軒身上看到過。當然冷世軒不是看她,是看王夢奎。

冷世軒愛王夢奎,那難道習微涼也愛自己嗎?

林淺夏覺得有些不敢置信,習微涼他,會懂愛嗎?

可他的眼神實在太深情太熱切了,裏面似乎充滿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讓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直視。

“微涼……”林淺夏還是沒忍住,望着将自己牢牢包圍起來的男人說道:“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

習微涼一愣,然後眼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他緊盯着林淺夏那雙水汪汪的琥珀色的眸子,用世界上最醇厚的聲音說道:“你就是愛情。”

你就是愛情。

這是一個多麽蹩腳的闡釋啊。可它卻又那麽充滿說服力。

林淺夏情不自禁地笑了,就像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那樣笑了。她伸出雙手摟住習微涼的脖子,将自己的嬌唇送上。

習微涼趕緊含住那嬌嫩的雙唇深深地吻着。

在接吻方面,林淺夏和習微涼都是菜鳥。但男人在這方面似乎就是天賦異禀,在他們第二次接吻的時候,習微涼似乎無師自通,掌握了技巧。

林淺夏從原本不會呼吸到現在能夠熟練地回應,這些都是習微涼教她的。

濕潤纏綿的溫一路向下,那白皙透明的脖子早已經開滿了妖豔的小花。

林淺夏早已經動情,卻還是習慣性地咬着雙唇,怎麽也不敢呻吟出聲。

習微涼再接再厲,他努力挑逗着身下的人兒,并且用魅惑磁性的聲音貼近她敏感的耳畔道:“寶貝兒,叫出來,你的聲音很好聽。”

林淺夏緊緊抓住習微涼的手。倆人十指相扣,她在他的懷裏感到無比的安全和放心。

然後,林淺夏終于在習微涼的身下,漸漸放下所謂的“矜持”,放開膽子叫了出來。

林淺夏的聲音甜糯動聽,就像她的身體一樣軟軟的,讓習微涼覺得分外陶醉,整個人都獸、血、沸、騰起來。

火熱的唇吻上那白嫩的包子上的小紅點,或輕或重地吸吮起來。習微涼伸出舌頭在那團包子上打着圈,引得林淺夏“啊啊——”地叫了出來。

習微涼一陣輕笑,他覺得,林淺夏的胸、部,會比一般的女人要來得敏感很多。

很快,林淺夏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嬌、喘連連的她還無意識地扭了扭腰和屁股,就好像在說,下面,下面……

習微涼雙眸更暗,閃爍着幽幽的光芒。他的唇一路向下,在平坦的小腹上流連了一番,親了親那可愛的肚臍眼後,就沒有一絲猶豫地進入了那一片茂密的森林。

林淺夏終于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兒了,她吓得趕緊縮了縮屁股想要躲開,喘着粗氣道:“別親那裏,很髒……”

習微涼立馬用一只腳制止住身下的人兒的掙紮,說了一句“不髒”,就接着專心致志地探索起來。

林淺夏只覺得自己似乎被抽幹了力氣,那身下充血的小核被靈活的舌頭又輕又重地挑、逗着,感覺強烈得讓她都受不了流出了眼淚。

“微涼……嗚……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阿芒是空空同學的霸王票~~

大家說肉肉結束了嗎??

小魚的四級考試快到了,小魚好害怕好緊張,難道要裸考??

呃··感謝大家的支持和等待~~。

52V章

習微涼繃緊身體,将自己一點一點地送入那專屬他的溫暖濕潤的小、穴裏。

雖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但由于倆人體型上的差距,即使小、穴已經足夠濕潤,林淺夏還是覺得自己有些難以包容習微涼的巨、大。

習微涼忍得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條條地暴起。那溫暖緊致的小、穴将他的沒有一絲縫隙地吸附住,就好像在無聲地催促他再深一點,再用力一點……

體內熊熊燃燒的欲、望就宛若在瘋狂叫嚣着,這種強烈的感覺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種甜蜜的折磨。習微涼多希望自己能夠不顧一切地橫沖直撞,但看到身下的人兒那緊皺的眉頭痛苦的模樣,他還是拼命克制自己,讓自己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輕一點,再輕一點。

林淺夏很痛,真的很痛。她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本來就長得小的緣故,所以連帶着那個地方似乎也比一般的女人小一些。還有一點她十分确定的是,習微涼那家夥的尺寸絕對要比一般的男人大很多。

這就是為什麽她做這檔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還是在一開始都會痛得無法呼吸。

“媳婦兒,還會很痛嗎?”習微涼俯□子,輕輕地吻着林淺夏都皺成一團的眉頭,略帶擔憂地問道。

林淺夏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因為忍耐而略微扭曲的俊臉,雖然身體還是很痛的,但她的心卻一點一點地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充滿。

科學家們從很早開始,就在探索是什麽因素決定了人的性格。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是那麽多,卻幾乎沒有哪兩個人的性格是一模一樣的。這除了因為生長環境的作用,自然也與你的自身基因密切相關。

不管我們人類願不願意承認基因決定着你是否勇敢、聰明,覺得着你有多成功,但越來越多的科學研究表明,基因奠定了人類的許多特征。也就是說,本質上每個人生來就像是未經沖洗過的底片:圖像已經攝取了。即使它最終呈現的方式基于沖印過程而充滿變數,但是起初的底片卻已無法更改。

林淺夏知道,習微涼的父親是一個很癡情的男人。也許習微涼的性格就是遺傳自他的父親,一旦認定了一個人,似乎就永遠都不會變心。

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夠遇上這樣一個男人呢?

眼裏漸漸升騰起一層水霧。林淺夏伸出雙手緊緊樓住習微涼的脖子,然後漸漸放松自己的身子,好讓他可以稍微輕松地完全進入自己。

習微涼感受到了身下人兒的一絲鼓勵,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一下子重重地沖了進去。

終于全部進入了。兩個人都同時發出一聲呻、吟。

林淺夏是被痛的。但漸漸的那種又脹又麻的感覺已經讓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舒服還是難過,只能微張着嘴唇無意識地發出小貓般甜糯誘人的聲音。

習微涼自然是因為舒服。他強忍住沖刺的沖動,一是為了等他家媳婦兒适應自己,二是也想好好感受下那種被緊致溫暖深深包裹的暢快感。

被充滿的感覺雖然讓林淺夏不再感到空虛,可習微涼的過分巨大埋在自己裏面讓她覺得有些難受。她忍不住動了動了腰,引得習微涼一聲悶哼,然後就是在自己的體內快速不斷地馳騁着……

偌大的卧室裏,暧昧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彙成了一曲動人的樂章。

林淺夏躺在不斷搖晃的床上,覺得自己就像是水裏的魚兒,在習微涼制造的波濤洶湧中随着他或起或伏。淩亂的齊肩黑發早已被汗水浸濕,因為□的感覺激烈到她似乎無法再承受,無助的她只能雙手緊緊揪住身下的床單蹂躏着。

習微涼的每一記重撞都引起身下的人兒揚起吻痕累累的脖子,整個身體都呈現一抹優美的弧度。他喘着粗氣,激動地将緊緊纏繞在自己腰上雙腳近乎扳成一條直線,然後又是一記瘋狂的沖入。

“媳婦兒,你的身體可真軟。”習微涼重重地壓在林淺夏的身上,想讓自己能夠進入得更深。他忍不住側頭輕啃着那白嫩的腳丫子,無比滿意道。

此時的林淺夏早就已經神志不清,她根本聽不到習微涼在說什麽,只能無助地發出越來越激烈歡愉的呻、吟……

……

習微涼說,為了彌補那五個小朋友不能來慶祝他生日遺憾,就決定什麽時候帶他們去吃西餐。他原本只是順口問問林淺夏去不去,卻沒想到他媳婦兒竟然那麽激動,高興得就差要跳起來,而且還直說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習微涼望着那張神采飛揚的小臉,心道原來他媳婦兒那麽喜歡吃西餐。同時他也在心裏深深反思自己的疏忽,看來他還不夠關心他的寶貝媳婦兒。

林淺夏本就很喜歡吃西餐。她不僅喜歡吃牛排,而且更喜歡那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自助餐。其實這怪不得習微涼,林淺夏和她唯一一次去吃西餐的那天,因為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所以林淺夏在整個過程中都表現出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林淺夏也很久沒見到那五個小朋友了,心裏還怪想他們的。那時聽習微涼說他們被派去喂豬的時候,她差點沒笑得肚子疼。

到軍營接他們的時候,林淺夏才發現,不過一個多月沒見,這五個小朋友似乎都壯實了很多,而且好像還長高了那麽一點。

五個小朋友看到林淺夏,都非常乖巧地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姐”。

習微涼聽着有些刺耳。因為他們叫他從來不是“中校”就是……呃,“叔叔”。

五個小朋友可能因為從小餓怕了,再加上正在長身體,所以在分別吃完一塊分量十足的牛排之後,竟然還非常有胃口地幾乎席卷了餐廳裏一半的自助餐。

林淺夏滿意地看着那五頭大吃特吃的小豬,直呼“這次吃回本了吃回本了”,然後看到對面的冰淇淋機,就忍不住過去打了七杯的香芋冰淇淋。

習微涼望着手中的那杯冰淇淋,他都不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吃冰淇淋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林淺夏看着人高馬大的習微涼手裏拿着那麽小巧可愛的冰淇淋杯,覺得怎麽看怎麽滑稽,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

……

這頓西餐吃得很愉快。

習微涼開着車,林淺夏坐在副駕駛座上,聽着身後擠在後車室的五個小朋友稚嫩卻慷慨激昂的歌聲,覺得心情真是無比暢快。

但是輕松愉悅的氣氛卻突然戛然而止。

習微涼猛地一剎車,快速利落地打開車門跳下車。

林淺夏原本也想跟着下車,卻被習微涼制止住。

她順着習微涼的視線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商場內人群伴随着一聲聲尖叫都在蜂擁而出,那張皇失措的模樣就好像在逃難似的。

然後就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員似乎被裏面的人狠狠地踹出來還是怎麽的,整個人飛出來重重落到地上,噴出一口鮮血後就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林淺夏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抖着。這種可怕的場面的她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吓得她真想趕緊離開。

有幾個穿着相同警服的人員慌張地從商場裏面跑出來想将地上昏死過去的同伴撫起來,卻從裏面又沖出一個高大的男人,手裏還拿着一根黑色的特別的棍子,瘋狂地攻擊他們。

習微涼渾身都散發着淩冽的氣勢,他握緊雙拳,就準備沖過去的時候,卻被車裏伸出的一雙小手狠狠拉住。

林淺夏眼裏泛着淚光,帶着哭腔哀求道:“微涼,不要過去,很危險……”連她都能看出那個男人不簡單,習微涼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那個男人,那麽多個警察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就算習微涼是特種兵出身,就算習微涼再厲害,誰也不能保證他這一趟去了,一定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習微涼當然知道那個男人非比尋常。從他頗有技巧的出手以及充滿爆發力的身體可以看出,他是有受到正規訓練的人。而且通過異乎常人的力量上看,他似乎服用了某些興奮劑。

習微涼明白,這是個強硬的對手。他能保證自己性命無憂,但是受傷,應該是無法幸免的。

可是再危險也要過去,這是他的職責!

“淺夏,不要擔心,我去去就來,不會有事的。”習微涼試圖安慰林淺夏。他堅定地扳開抓在自己身上那只小手,朝着商場迅速跑去。

“習微涼你說過會永遠聽我話的!!!”林淺夏突然從車裏探出頭發出一聲河東獅吼。“你給我回來!!!”

習微涼的腳步一頓,就這樣停在原地,但青筋暴起的雙手卻無不顯示出他多想能沖到商場,将那個暴徒繩之以法。

他的确承諾過會永遠聽林淺夏的話,可是他怎麽能對這種事置之不理?!?!

林淺夏深怕習微涼會不聽自己的話沖過去,就趕緊下車跑到習微涼身邊,緊緊抓住他的手。

五個小朋友也都跟着下了車,不同于一般的同齡人,他們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害怕,臉上的表情竟是無比的嚴肅。

“微涼,我們回去。這件事情又不是你負責,一會兒會有其他警察來援助的。”林淺夏小聲哄勸道。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實在太自私了,可是那實在太危險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習微涼去冒險。

習微涼一言不發,他雖然沒有再往前一步,但雙腳就像是釘子一樣牢牢定在那裏,怎麽也不肯離開……

幾個警察已經倒下去差不多了。

林淺夏知道習微涼在痛苦地掙紮,而五個小朋友終于也按捺不住,竟然吼着要沖過去幫忙。

“你們都給我站住!!!”林淺夏又是一聲怒吼。然後她松開抓住習微涼的手,輕聲說道:“我到車裏等你。”

這句話一說完,她的眼淚就再也遏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林淺夏幾乎就在那麽一瞬間,才突然恍然大悟自己的男人是個軍人,才突然意識到無論習微涼有多愛她,他都不可能只屬于她一個人。

她終于明白,因為習微涼是個軍人,所以他就必須是屬于人民的。

當災難發生的時候,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一般的男人,無論他是年老體弱,還是年輕力壯,都能理所當然地逃離。可是習微涼不能,她的男人不能。他必須要首當其沖,必須要冒着生命的危險去捍衛人民的安全。

林淺夏直到今天才終于明白,自己被習微涼騙了。什麽現在是和平的年代,其實無論社會有多安定,也都不可能沒有危險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小魚最近忙得不可開交,什麽考試都來了。而我幾乎沒有一科是有把握的。差點都想向編輯請假了。當害怕親們會離開,所以還是忙裏偷閑更了那麽一章。這麽久才更,小魚在這裏向全體親們鞠躬致歉。希望你們能夠繼續支持我~~~~

53V章

林淺夏沒有坐進車裏,只是背對着商場蹲在車旁,然後将頭緊緊埋在膝蓋裏,眼淚就這樣稀裏嘩啦地流了出來。

她以前偶爾都會看看新聞、時事熱點什麽的。當閱讀到什麽“舍己為人、英勇犧牲”的事件時也只是對那早逝的生命感慨惋惜一番,然後就将其抛之腦後,接着該幹嘛就幹嘛去。

生活總是變化莫測的,命運什麽時候會給你狠狠地一次打擊沒有人能夠預料得到。林淺夏一直都明白,那些看似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故,也許某一天就會真真實實地發生在她身上。

比如說,現在或許還在與亡命之徒做殊死搏鬥的習微涼,也許明天的K市早報上就會有他的名字……

她曾經聽鄰居姐姐說過,一名軍人為了救某個跳河自殺的年輕女子,在冷冽的天氣裏毅然跳入冰冷的水中。他的妻子和女兒一直站在橋上焦急地喚着他,鼓勵他,可最後他還是帶着那名輕生的女子一點一點地沉入河底。

林淺夏當初無法切身體會到他的妻子和女兒那種痛不欲生的心情,現在她終于有點明白了……

林淺夏很害怕,也很無助,只能一個人埋在角落裏祈禱習微涼能夠平平安安地回來接她。她不敢回頭望商場一眼,只是一邊流着眼淚一邊聽着身後的動靜。

五個小朋友不時傳來驚呼聲,他們的每一聲驚呼都會引起林淺夏一陣壓抑的恐慌。她似乎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她想,也許是救援隊趕來了。

她想,習微涼應該馬上就回來接她了。

漸漸地,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竟然沒有一絲動靜,那五個小朋友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林淺夏把頭從膝蓋裏鑽了出來,就聽到身後一陣铿锵有力的腳步聲。

是習微涼!

驚喜萬分的她激動地轉過身卻,卻發現命運這一次将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來人的确是穿着一身制服,也是那樣高大筆挺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膚,可是他,根本就不是習微涼!!

這是一個約莫才二十幾歲的年輕警察,他見到林淺夏那張濕漉漉的小臉時先是一愣,但馬上又恢複以往的鎮定,口氣也還算熱情地對她說道:“嫂子,習中校讓我送你回家。”

林淺夏只覺得如遭雷劈,整個人差一點就要吓得暈了過去。

“他怎麽了?!為什麽他自己不來接我?!?!”林淺夏驚慌失措地問道。

“嘿嘿,他沒什麽事啊。只是要去警局做筆錄所以就托我送你回家啊!”

“你騙人!!!他肯定是出事了!”林淺夏明白以習微涼的性子,才不會因為做筆錄就把她晾在一邊,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受傷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受了重傷!

“你快點帶我去醫院看他!我要去找他!!”此時林淺夏已經完全不顧上形象,只是死命地拽着那名警察的袖子,在那邊又哭又叫的。

那名警察只覺得一陣為難和尴尬。因為習中校臨上救護車之前曾嚴令交代他一定要把他媳婦兒安全送到家裏,可能是不想讓她擔心自己。他原本還不是很能理解那位習中校的做法,現在一看到這位中校夫人他算是是徹底明白了。好吧,眼前這個看起來明顯比他還要小上不少的小姑娘究竟有沒有滿二十歲都是個問題。

哦,應該是滿二十周歲了,不然他們結婚證還怎麽領啊。

雖然有些忌憚習中校,但是眼看這位中校夫人已經急得“撒潑、吼叫”什麽都用上了,而且還一直死命拽着他的袖子,這在外人看來不免有他是“負心漢”的嫌疑。而且……呃,誘拐的還很像是未成年少女。

年輕的警察覺得,習中校的做法不是太好。畢竟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紙總是包不住火的,這中校夫人遲早也得去醫院看她的丈夫啊。

年輕的警察拗不過林淺夏的死纏爛打和苦苦哀求,最後只好答應帶她去醫院。

……

醫院裏清冷的走廊和慘白的牆壁無一不顯示出林淺夏此刻的心情。年輕的警察對她說,習中校只不過受了點皮外傷,沒什麽大礙。

林淺夏知道,他肯定将習微涼的傷勢誇小了許多。但是他會這麽說,不就意味着習微涼沒有什麽生命危險嗎?所以她還是小小地放松了下緊繃已久的神經。

習微涼被人推出來的時候,左手和左腳上都綁着厚重的石膏。

林淺夏再也按捺不住沖過去,然後看到習微涼這般模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幾顆幾顆地掉落下來。

什麽時候他也會這麽孱弱?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那麽強大,就好像天塌下來都不能壓垮他似的。

“媳……媳婦兒……”習微涼的聲音不同于以往的渾厚有力,而是有些嘶啞,聽起來也有點虛弱。他只能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緊緊握住林淺夏那冰涼的雙手。原本是想好好安慰安慰她,讓她別太擔心自己,卻最後什麽都說不出來。

年輕的警察不知道,習微涼讓他把林淺夏送回家,不是為了隐瞞自己的受傷的實情,他不過是不想讓自己脆弱的妻子,看到他那渾身血淋淋、觸目驚心的模樣。

還好,還好林淺夏來得比較晚;還好,還好她只是看到他現在已經包紮好的模樣。

……

醫院給習微涼安排的是VIP病房,也算是軍用病房吧。病房很大,不僅有病床,而且還多了一張供家屬睡覺的床。甚至還配備了廁所、電視機和電腦。

病房的條件再好,也不比在家裏呆得好。在加上這是在醫院,不免都會有一股濃烈的難聞的藥味。習微涼知道林淺夏會有些戀床,她那時搬到他家的時候也是過了好幾天才漸漸适應他們那張床的。

習微涼說,你回家吧。這有專門的護士看守,你不用擔心。

沒想到林淺夏一聽就急了,直嚷嚷着:“我不,我不走!”

習微涼看着她那雙濕漉漉、紅通通的大眼睛,就知道她受到了莫大的驚吓和委屈。是啊,她一個明明還呆在象牙塔裏的小女孩兒,曾幾何時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習微涼知道,很多女人都不是很願意嫁給軍人。不僅因為常常要獨守空房,更重要的是,畢竟軍人這一份職業,雖然光榮,卻也不算,太好。

他之前一直都會盡量回去陪林淺夏,偶爾實在不行,林淺夏也會到部隊給他安排的住所裏。這也一度讓她會不小心忽略他是名軍人的事實。

他明白,林淺夏一開始跟他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他也明白自己第一次強迫她的行為多少有那麽點無恥,雖然她應該永遠都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就是在這麽不知不覺中,這個年輕單純的女孩,就這樣和他的生命緊緊地系在了一起。

習微涼覺得,這個世界是多麽得奇妙。那時第一眼看到醉眼惺忪的林淺夏時,望着那與記憶深處的少女如出一轍的身影,他就好像聽到從天際傳來的一個聲音,一直萦繞在他的耳畔。

那個聲音對他說:

帶她走吧,她就是你的。

……

第三天的早晨有一位醫生來給習微涼換藥。林淺夏這時才知道,原來習微涼不僅是腳和手骨折了,在離他左胸口沒有多遠的地方,竟然赫然有一塊三厘米長的傷口!

傷口被縫了整整四針,可見這傷口究竟有多深。

林淺夏望着他那麽深、又離心髒那麽近的傷口,眼裏升騰起一陣霧氣,淚珠就這樣在眼眶裏打轉個不停。

換藥的醫生是一位中年女人,約莫五十歲左右,可能因為長年高負荷的工作,導致她眼角的皺紋很深。

醫生的手法很熟練,也很幹脆利落,沒過多久,就換好了藥,而且還耐心地囑咐了林淺夏一番注意事項。

醫生走後,習微涼望着林淺夏那麽難看的臉色,就知道她生氣了。

“媳婦兒……”習微涼拉了拉林淺夏的手,有些難以開口。

“你還想隐瞞我多久?!”林淺夏又心疼又生氣。

“沒,我真沒想過隐瞞。”習微涼趕緊解釋道。

林淺夏哪裏還肯定習微涼解釋,直接甩開他的手沖出病房門口,徒留給他一道重重關上的房門。

……

林淺夏消失了,而且一連消失了好幾天。

她一直都沒有再在病房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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