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受傷了

薛少宗聽到號角,這是将領集結的提醒,可也不能丢下桑榆一個人在這兒,所以悄悄的帶着他回到自己的營帳。

“就呆在這裏,不要亂跑,要是遇到麻煩,我可來不及幫你。”他臨走前,警告她。

“知道啦,小老太太一樣。”桑榆很不喜歡他這樣的語氣,活像她是個愛闖禍的小孩一樣,他們年紀相差不大吧。

被她嫌棄的像碎嘴的老太太一樣,薛少宗差點被口水嗆到,這個丫頭......

薛少宗走後,桑榆倒是安靜的呆了一會兒,可半個時辰後,她就坐不住了。

掃視了一圈帳篷內,能玩的就是薛少宗的各種兵器。

這種冷兵器時代,這些玩意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戰場殺敵利器,自然分量不輕,桑榆試了試,沒幾樣她能耍的起來,索性不玩了。

偷偷從帳篷裏往外看,旁邊不遠的馬廄裏,那些馬好高大,她倒是想嘗試。

等了薛少宗好久,他終于從別處回來,桑榆立刻迎了上去。

“薛少,你教我騎馬吧?”随意的時候,她會這麽叫他。

薛少宗也不在乎她的稱呼,只是對于她的要求,皺起了眉。

“你這體格駕馭的了嗎?”

不是他瞧不起她,而是她身形瘦弱,看着力氣也小,他這裏的馬可是很烈性的,要是真摔下馬,可不是開玩笑的。

桑榆胸膛一挺,話說的滿滿的,“放心,我又不求跟你們一樣馳騁戰場,我就是試試坐在上面的感覺。”要是真跑起來,她自己也心裏沒底。

話說到這份兒上,薛少宗也不啰嗦,今天本來就是帶她來開眼界,索性帶她來到後山安靜的小樹林。

牽着自己的白馬,給她找了匹稍微溫馴點的矮種馬,輕松的駕着她上了馬,不斷的提醒她蹬着馬镫,抓緊缰繩,夾緊馬腹,慢慢來。

首次坐在馬背上,桑榆心裏有一絲害怕,但更多的是興奮。

盡管戰戰兢兢的遛着馬往前走,壓根就不像是騎馬,桑榆還是緊緊的勒着缰繩,悠哉的在樹林裏轉悠。

一旁看着她騎馬的薛少宗,大笑道:“你這可真就是坐坐而已,這哪兒叫騎馬啊。”

“我又不是耍威風,真想練騎馬,這樣溜溜我覺得挺好。”她爽就好。

轉而看到薛少宗也上了馬,他可算是馬背上長大的,馬性太熟了,這白馬就是他的坐騎,沖着桑榆喊道:“看好了,這才叫真正的騎馬。”

馬鞭一揚,他的馬就狂奔,那飄逸的身姿,靈活的禦馬技術,确實讓刷那個與開了眼界,瞠目結舌。

可桑榆并不逞強,她哪兒能跟薛少宗這樣馬背上長大的人比,依然溫吞的遛着她的小馬駒。

等到薛少宗飒爽的狂奔回來,桑榆已經騎的夠久了。

“我騎的怎麽樣?看你這小姑奶膽兒不是挺大的嗎,為什麽今天這麽謹慎。”他今天一直都在逗她,可她就是不上當,想讓他看到她耍性子,抓狂的樣子真難啊。

桑榆看他那揶揄的樣子,心裏的火就起來了,拽什麽?就你騎的好,是吧?

“你是騎術好,那就坐好了。”桑榆惡作劇的朝着他的馬屁股上一鞭子,沒等他反應過來,馬就沖了出去。

薛少宗雖然沒料到這個意外,開始他身子後仰,但他就抓緊了缰繩,調整了姿勢,瞬間掌握了主動,依然潇灑的坐在馬背上。

只聽見身後桑榆的大叫:“哦!好棒啊,不愧是少将軍,這騎術我服了!”

剛才那一下子她确實有些心虛,所以看到薛少宗沒事後,她忙不疊的拍馬屁。

可這馬屁并不受用,“哼,丫頭,你也太小氣了,說了你兩句,也不用這麽整我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究竟能有多棒,大不了讓你也抽我一鞭子,我覺不吭聲。”開玩笑,不管是她,還是她的馬,都經不起他的一鞭子。

果然,他的反應是:“算啦,你這體格能挨得住一鞭子才怪,今天你也瘋夠了,可以回去了吧?”

她就知道他不會跟她計較,薛少宗看着脾氣差,沒耐心,可相處了一陣子,她摸透了他的嘴硬心軟。

“好啊,我們回去。”桑榆很狗腿的想要過去幫他牽着馬,好謝謝他的大人大量。

可不知是否因為剛才她的玩笑開大了,得罪了他的坐騎,反正她真的拍到了“馬屁”上,被他的馬徹底嫌棄了。

桑榆還沒等近身拉過他的馬,馬就拱起身子撲騰了幾下,害的她只抓到馬脖子兩側的鬃毛,馬兒吃痛,更是脾氣大,一尥蹶子,踢着了她的小腿骨。

“啊——”桑榆應聲倒地,她的腿重重的扭了一下,摔了個跟頭。

“沒事吧?”薛少宗快速跑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腿骨,還好,沒斷。

可桑榆還是疼的眼淚打轉,她真是自作自受,惡作劇一把卻整到了自己。

“我抱你回去。”看她這樣子,暫時不可能走路,他索性抱着她回了家。

他們回到了将軍府,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薛夫人沒想到,這一趟軍營,不但兩人沒培養出什麽火花,倒是讓兒子的馬傷到了桑榆。

“快,快叫姜大夫過來。”薛夫人看到桑榆疼的冒汗,趕緊傳喚大夫。

不一會兒,大夫,侍女,還有薛家母子将整間屋子擠得滿滿當當。

“丫頭,忍着點啊,一點小傷不怕。”薛夫人按住她的肩頭,坐到桑榆身邊,讓她靠着自己的胸前。

桑榆原本也是疼的想哭,可是看着薛家母子這麽大陣仗照顧自己,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次是她活該,不想讓他們擔心,強忍着疼痛。

大夫将她的腿左右動了動,又從藥箱裏拿出小藥瓶往她的腿上抹着什麽東西。

薛少宗關切的問着,“她的腿沒傷到骨頭吧?”

他常年帶兵,每個人都會一身傷,這種傷他還是能判斷出來。

大夫應承道:“少将軍說得對,确實沒傷到骨頭,但是也不适宜下地走動,先卧床幾天,用藥活血舒筋治療後,能否走動要看具體恢複情況。”

送走了大夫,薛夫人重新坐到桑榆的面前。

“這次是少宗不對,讓他帶你去玩也能傷成這樣,我會訓斥他的。”

桑榆連連擺手:“不要,夫人,真不是少将軍的錯,我自己頑皮驚了他的馬,我才會受傷,他沒怪我就不錯了,您真不要責罰她。”

薛少宗低頭凝視着她,目光淡定專注,看的桑榆臉上發燙。

都怎麽了?大夫都說是小傷,為什麽這母子倆都這麽看着她?

“虧你還知道自己惹的禍,下次不要再犯了。”他打破沉默,揶揄着叮囑她。

薛夫人也含笑的看着她,搭着她的手,安撫道:“這次還是要小懲大誡一下,不管怎樣,少宗沒保護好你,這幾天你安心修心在府裏養傷,有什麽活兒就讓他去跑腿,我會派人通知你娘。”

桑榆原本想麻煩他們給她準備頂轎子送她回去,可看薛夫人這樣子,她恐怕得呆在這裏養傷,她還得托娘給安成珏帶個口信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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