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會說話的牧羊犬B
第32章會說話的牧羊犬B
一次家族聚會上,把狗帶到餐桌上來的溫笠榆成了衆矢之的。
“笠榆,你最近好像有點不務正業。”率先指責出來的是溫父,說完這句話,溫父便用詢問的目光去看溫母。
溫母勞累了一天已經很累,揉着太陽穴看着跟寵物很親昵的女兒,并未覺得有何不妥:“笠榆還小,喜歡小動物正常,不能剝奪她的童趣,只要家族的安排的課程都去做了就好。”
外婆聽了有些不滿:“都把狗搬上餐桌了,這成何體統?笠榆将來是要繼承家業的,把她慣壞了可不行。”
“媽,你們為什麽就那樣執着呢..我不是早就說過,笠榆單純善良,真的不适合商場的複雜奸詐,而且賢鎬那麽有才能...”溫母工作壓力很大,這下也發洩了出來,“更何況那種傳說的東西,為什麽非要遵守呢,WENS就是太死板了生意才一直做不大...”
“大膽!你說的什麽話!”外婆氣得吹鼻子瞪眼,“你像什麽樣子?我說過好多回了!賢鎬不行就是不行!你是要敗光WENS的百年基業麽!”
“媽媽,您別說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您別惹外婆生氣了..”時年二十歲的溫賢鎬非常懂事地圓場,沒有讓争論惡劣下去,“外婆你也是..這只狗很可愛的啊,而且笠榆給它準備了專屬的碗,并沒有弄髒我們的食材,笠榆,快跟外婆道歉。”
溫笠榆從小就很尊敬有本事的哥哥,加上他難得從大學回來一趟,很聽話的把奧巴馬抱下了椅子福身施了一個西方禮節:“是笠榆錯了,外婆。”
外婆喝了幾杯茶壓壓驚,怒其不争道:“小的沒有大的一半懂事!我也總是在想啊,賢鎬要是是個女的該多好啊...”
溫笠榆不再想聽唠叨,借口有事抱着還沒吃飽的奧巴馬就回房了。
反正她就是沒用,就是比不上優秀的哥哥,可是她,也不想做什麽繼承人啊。
對着鏡子摸了摸奧巴馬可愛的狗頭,溫笠榆心理暖暖地想着,有一天我也想留着及腰的長頭發,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那個人要跟布什一樣摸起來軟軟的,然後每個清晨深夜就讓TA窩在我的懷裏睡覺,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爬起來,然後中午的時候一起吃飯,給TA推薦奧巴馬最喜歡的英國料理。
溫笠榆閑着想着就流着口水睡着了。
可奧巴馬還餓着呢。
它從小對自己要求嚴格從未懈怠,特種兵式的鍛煉要求它必須營養也得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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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只聰明的狗狗,它從溫笠榆的被窩裏滾出來,輕輕帶上門下樓找吃的。
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黑燈瞎火的廚房,奧巴馬熟練地拉開了冰箱,選出幾片剩下的肉塊。
在冰箱藍色暗光裏,出于敏銳的嗅聽覺,它迅速反應過來有人靠近。
“砰!”關上了冰箱門,奧巴馬汗毛都要豎起來,蓄勢待發地警示着黑暗中的某處,棕黑的瞳孔在夜色中森然發亮。随時準備出擊。
“啪!”很快燈也沒打開了,那種戾氣也随着燈光消去,原來是聽到動靜的溫賢鎬,過來看看而已。
挺拔的青年臉上有溫柔的色彩,看上去也是愛狗之人,比之溫笠榆,這個人剛硬得體,确實比較有将相之才:“小狗,你是叫布什對吧?”
徑直走過又從冰箱裏拿出幾片肉:“來,吃飽。”
“汪!”奧巴馬的好感度蹭蹭地往上漲,它激動不已,覺得自己這樣的良駒,一直等的也就是配上如此英挺的少将。
只可惜伯樂不會相人,生在女尊世家,把它送給了只會春江花朝秋月的草包。
“噓,別在這裏叫喚,會吵到別人。”溫賢鎬食指比在唇前,朝奧巴馬招了招手,“走,我們出去吃。”
來到庭院的狗屋,溫賢鎬尋到一邊嶄新的狗鏈給它套上:“這天氣還不錯,我帶你出去轉轉。”
奧巴馬第一次套這些東西,有些不滿,但還是沒有說什麽,或許這也是安全考慮吧。
高材生就是不一樣``懂規矩。
路燈照耀下有許多認識的街坊鄰居看見溫賢鎬,他都能用流利的英文與金發碧眼的洋人交流。
這就讓只會講中文的奧巴馬更加崇拜了。
慢慢地走遠了,行人也逐漸稀少起來。
溫賢鎬開始跟奧巴馬單方面聊起了天。
“吶...布什真是一只特別的狗呢,怪不得笠榆喜歡你。”這話也說的不錯,奧巴馬“汪汪”符合了幾聲。
溫賢鎬高大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越來越空曠偏僻的路途顯得異常詭異:“說起來溫家跟狗還真是有不解之緣呢,圖騰也是狗..傳說清朝的時候那個先人要是不被狗妖所救,我們溫家也是要斷後的...”
這些奧巴馬已經聽過無數遍了,所以也不感冒。它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它都要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溫賢鎬是不是忘了要把肉給它。
“這也是應了那句古話,狗是人類的朋友...尤其是你這種軍用犬,被當最貴族來寵愛也一點也不過分。”溫賢鎬停了下來,替奧巴馬取下狗鏈,“只是不知道,你被當作寵物一樣養了那麽多年,是否還有純種牧羊犬的體魄。不然我們現在就來測試下?”
奧巴馬迫切地想要證明什麽,溫賢鎬已經将手裏的肉塊扔進了不遠處的胡同口裏命令道:“上!”
像之前訓練過的慣性,奧巴馬縱身一躍跳了進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
沉重的鐵鏈“啪”地打下來,毫無防備的奧巴馬背上受到重擊,那塊淩空飛起的瘦肉也跟着跌落下來,接着溫賢鎬手裏寒光一閃,将早已準備好的尖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奧巴馬的脖頸之間,皮鞋的底部用力踩在奧巴馬的臉上固定住,有些嘶啞的聲音失控地控訴道:“別開玩笑了,被狗所救,那種話,有人信?還當真理一樣膜拜着?”
“得了吧,低人一等的生物!”充滿怨念的剪刀刺到動脈,飚起來的鮮血幾米長噴在磚頭牆壁上,“你們不是很牛嗎?圖騰?呵,去死吧,所以說我最讨厭狗!”
他嗜血的臉随着被染紅,在慘淡的月色裏越來越恐怖與激動,哪裏還有之前半點的溫文儒雅。
很明顯,這不是第一次行兇了。
他熟練這個生物身體的所有細微構造,恨不得把那個奪了他所有寵愛的妹妹最喜歡的東西解剖個徹底才好。
挖出它的那雙永遠在博取同情的眼珠,挑開肌肉裏細嫩的皮筋,生剝下它柔順的毛發,
鄙睨它分明恐懼*卻不肯嗚咽求饒的*,再貪婪地舔舐刀口上的汁液,以此獲取滿足的快感:“你的血好鮮~不愧是笠榆養出來的狗,比起媽媽的那只除了會說話一無是處的藏獒來,真是美味極了!”
街道拐角處老槐樹的枝杈以一種決絕的姿态伸展着,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原本奄奄一息的狗,重新被仇恨點燃了鬥志:“你為什麽要傷害它!”
溫賢鎬沒有料到被開膛破肚的死狗還能有垂死掙紮的力氣,更能沒想到這只狗竟然也會說人話,驚詫之間沒能躲過突然的襲擊,被巨大的力氣掀翻在地,奧巴馬咬住了他持刀的手,像是回到了草原上,正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
但它終究只是一只狗。
瞬發的電擊棒被溫賢鎬從後面貫穿,渾身是血的牧羊犬發出了最後的哀嚎,還是被踢在一邊。
溫賢鎬觀察了傷勢,再撿起了一邊的刀子割掉了它礙事的回腸,取出了裏面的五髒六腑。
都這樣了,那雙幽眸子還是死死地怒視着他,沖他比劃着雪白血紅的獠牙。
“有意思,”溫賢鎬扯下一片西裝包裹住汨汨流出暗黑血液的傷口,露出一個癫狂的笑容,分開四只狗腿,狠狠切了下去...
“嗷嗚——”分不清是狼嚎還是狗吠,那只堅強的狗,終究發出了最後一聲不甘的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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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沁出的汗珠顆顆掉到棉被上,溫笠榆從噩夢中醒來,複又被守在床沿的溫賢鎬吓了一跳,“哥?”
“你沒事吧我聽見你呓語,以為你在發燒。”溫賢鎬放下手裏的濕毛巾,再探了探她的體溫,“還好,不是很燙。”
“布什呢...布什呢..我夢見它....”溫笠榆驚魂甫定地抓住溫賢鎬的袖口。
兄長的手掌永遠是是最有效的安定劑:“沒事的,一定是床上睡不慣,自己出去了吧。”
“你沒有看見它麽?”溫笠榆急得就要哭出來了,“你是不知道那個夢有多恐怖,是我沒有保護好它...”
“沒事的,笠榆乖,明天哥哥陪你一起下去看它,你會發現,它一點事也沒有的。”溫賢鎬替她蓋上被子,“再有什麽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晚安。”
合上門,溫賢鎬臉上的笑容也終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捉摸不透的深沉和滿足。他用左手扶了扶右手手腕的位置——該死,又被這個毛躁地妹妹抓得出了血,還好自己忍耐力好沒露出破綻,也是被奧巴馬弄傷的有效借口。
不過...還真是期待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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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不相信!報警,對了,你們報警了嗎?!”溫笠榆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空蕩蕩的狗屋,“它不可能離開我的,它答應了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笠榆,別鬧了!”溫賢鎬痛苦地固定她的雙肩使她面對自己,“不在了,布什真的不在了,接受這個現實吧,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裏!”
“不。。我不相信!”溫笠榆還是重複着。
一旁的溫父終于忍無可忍了:“不就是一只狗嗎?再買一只一樣的就是了,看你整天圍着它轉,不見了也是極好的!”
“你什麽都不懂!”溫笠榆掙脫開來,感覺天都要塌了,“永遠不會有一樣的了!”
她沒有洋娃娃,沒有好看的裙子,沒有hello kitty ,
正常女生童年該有的樣子她都沒有。
她只有那只狗。
她所有的少女心事成長煩惱都是寄托于它,她已經離不開它了。
當她已經習以為常的時候。
有一天,那些剝奪她童年的稱之為最親近的家人們,卻都告訴她,它就這樣憑空不見了。
她怎麽會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僞君子終于黑化了
人——獸```什麽的真的沒關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