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新款時光機

第42章新款時光機

十年後的那棟翻新老房子現在才剛建起,所以價格也貴了許多。

十年前的房東已經認不出她來。

簡莳沒有多講價,把随身的東西擺放出跟前世差不多的位置,再躺在沙發上,按滅了一個又一個號碼。

牆上的日歷撕了一頁又一頁,房屋裏的物件漸漸無規則起來她也懶得打掃。

她開始渾渾噩噩地等那一天的到來。

11月11日。時空之門就會再次開啓。連奧巴馬都不知道她這個異數将何去何從。

10號,關上已經空掉的冰箱,簡莳黑着眼圈下樓買早餐。

從便利店出來的時候她不小心瞥到玻璃門上自己的不修邊幅失魂落魄的倒影,像一個被剝奪了所有的機械軀殼,提線木偶一般走在街上。

一盞黃黃舊舊的燈

時間在旁悶不吭聲

寂寞下手毫無分寸

不懂得輕重之分

沉默支撐躍過陌生

靜靜看着淩晨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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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影 失去平衡慢慢下沉

黑暗已在空中盤旋

該往哪我看不見

也許愛在夢的另一端

無法存活在真實的空間

想回到過去

試着抱你在懷裏

羞怯的臉帶有一點稚氣

想看你看的世界

想在你夢的畫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覺甜蜜

想回到過去

試着讓故事繼續

至少不再讓你離我而去

分散時間的注意

這次會抱得更緊

這樣挽留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想回到過去

思緒不斷阻擋着回憶播放

盲目的追尋仍然空空蕩蕩

灰蒙蒙的夜晚睡意又不知躲到哪去

一轉身孤單已躺在身旁

一首完整的歌曲唱完了,簡莳才意識到歌聲不是從店面裏傳出來而是自己的包裏。

她随意地翻出手機想要按掉,指尖卻停留在屏幕上穿着睡衣合拍的來電秀上面。

十五歲的笑顏還是那麽純真無邪,照片裏的倆人對着鏡頭比出勝利的手勢,連唇角翹起的弧度都出奇地一致。

指腹流連了幾圈差點就要接起,那邊卻由于長時間沒有回應而提示了無法接通。

前一秒還鮮活的屏幕暗下去。

簡莳頓了頓,收回了手機。

街角一個靠着牆站着的岑長身影壓低了鴨舌帽,不知道站了多久,終于等到了她出現,壓着嗓子說道:“我們明天就會消失麽?”

“我不知道...”簡莳說話間,包裏的手機再次響起來。她挂斷,然後調成震動,終是沒有關機。

嗡嗡嗡...

倔強的手機沒有停歇的意思。

簡莳跌跌撞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來到了酒吧。

她喝得爛醉如泥,昏暗的燈光,都有點分不清白天黑夜。

看着桌子上不屈不撓的閃爍顯示屏,也不知道是在跟誰幹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光棍節,單身男女HIGH起來!”酒吧的DJ揮舞着熒光棒,指揮缭亂的燈光七零八落晃花了人煙,真實和虛幻氤氲在一起,爛醉如泥的人很快就找不着北了。

一只白淨的,纖瘦的手從她面前拿走了手機。

一雙清澈的,疼惜的眼落在她的瞳孔裏。

“你搶我手機幹嘛...”姹紫嫣紅的光線下,簡莳昏沉沉地去捉那個重疊的影子,沒有抓到,感覺倒在一個弱小卻堅毅的東西上面,被攙扶着走了出去。

“唔...你是誰呀,快還我手機,我要接電話...是小孩打給我的,我不接她會哭的..嗚..”二十五歲的簡莳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縱過自己的,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忙壞了十五歲這個欠缺鍛煉的小身板。

你倒是接啊,說的那麽好聽.....

十五歲好不容易把她弄到了出租車裏,把匿名短信裏的地址告訴司機,坐在她左邊的簡莳,很不安分地就倒在了她的懷裏。

這個早已用慣的姿勢睽違地重現在車裏,十五歲看着那張憔悴了許多的臉,複雜地情緒萦繞着她。

那種本能的心有靈犀告訴她,這個肯為她深夜裏買醉的女人,沒有什麽讓人懷疑不愛她的理由了。

但她選擇最牽強的方式離開她身邊,告訴她的是那麽不合理的解釋。

簡莳住的地方并不遠,這段時間衣帶漸寬人憔悴,把昏睡的簡莳連扛帶摔鼓搗回房間,十五歲已經累地想念起晚餐那半只沒吃完的雞腿..

這是一個并不怎麽大的洋房,卻被布置地很有家的味道。

十五歲收拾了一陣,腰酸背痛地去洗了個澡。

天知道,這是她十五年來第一次幹家務。

床上的人抱着被子睡得香甜,想起一路上發過的酒瘋,十五歲有點頭大。

打了一盆幹淨的清水,蹲在床頭用沾水的毛巾給她擦了把汗,十五歲嘴裏嘟囔道:“還不知道誰是小孩子...”

“嗯~小孩~”好像聽到了喜歡的詞語,簡莳胡亂地揪住了十五歲擦到她脖頸處的手,燥熱地動了動身體,再将她拉過來,整個人捆在胸前,“我不想回去..”

這人喝醉了真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十五歲的臉都要被擠得變形了,才終于脫離魔王的禁锢,對還在用力把她往回拉的那人抗議道:“不想回去你還走!”

“我主宰不了啊...”那人無助的樣子就像個彷徨的嬰兒,無助地讓人心疼地要死,“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愛你,我也很怕哪天一睜眼就再也看不到你...”

十五歲想起簡莳描述的場景,眼淚也無止境地流了下來,全落在簡莳的脖頸間。

穿越什麽的理由,那麽的無厘頭。

這一刻,面對醉後那人動情的傾訴,她發現自己竟然能全盤接受了。

初熟的粉唇主動遞了上去,薄如蟬翼的被子失去了托付從倆人之間滑落下來,礙事的衣裙也被逐漸褪下,兩具年輕的軀體依附在一起,就像生長在了一起,再也不能分開:“你一定要走的話,你去哪裏,我就跟去哪裏。”

沒有比這更動人的情話,泛濫的情/欲一觸即發,如果這是一場最後的春/夢,就讓我放縱一把,永遠不要醒來。

被撩撥地焚身的簡莳睜開了眼,就這樣把哭泣的十五歲狠狠咬住,無謂的搏鬥激烈起來,來不及換下的校服成了最強勁的引誘,她猛拽開她的拉鏈侵犯了過去,像一只無法阻擋的豺狼……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碰到了床頭的開光,整個溢滿潮流的房間陷入了迷人的黑暗。

只剩下少女妩媚的嘤咛與肌膚摩擦的暧昧聲響....

尤其是那具未成熟的軀體,白裏透紅地扭動着,無疑成為最有效的催/情藥,當簡莳撫摸到稀疏的密林,十五歲欲拒地抵擋,嘴裏發出嘶啞的讨饒:“別……那裏很髒……”

簡莳愛死了她這樣的反應,從她腰際一路吮吸上去含住了她的粉紅蓓蕾,再輕咬摩擦了幾個輪回,另一只在前線靈活□進出的素手已經快被決堤的蜜汁浸泡甜糜。

夠到了阻擋的薄膜,得到跟她一樣被酒精薰壞的十五歲允許,伴随着□的高峰,偷食禁果的少女痛并快樂地在一波三折的高/潮裏登頂極樂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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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單上綻開一朵紅潤的雛菊,像書法家筆下的杏梅一樣委婉地證明着之前這裏發生過什麽。

簡莳的酒徹底醒了,她死死地盯着沾着跟那朵花一樣顏色血跡的手指,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呃...”撕裂般的疼痛不可能這麽快消散,但是十五歲還是忍痛坐了起來,從後面抱住了簡莳,手攀上她的前胸握住,毫不掩飾迷戀地低吟,“我愛你..”

是的,她愛她,在兩人合而為一的那一秒,那種默契的歸屬感,不由得讓人相信,她真的就是她。

“不行...”簡莳猛然拿掉了她的手,手忙腳亂地穿起被丢的到處都是的衣服來,看到混雜在裏面的校服,只覺得刺眼異常。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麽可以對才十五歲的小孩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十五歲咬緊了下唇,執拗地看着她,讓簡莳反而在這種冷靜下有些無處遁形了:“有什麽不行的?只要你也愛我,就沒有什麽不行的。”

“我愛你...可是我們不能夠...”酒勁還沒過,嚴重影響了簡莳的思緒,她有點理不清現狀,也正是這事,鬧鐘刺耳地轟鳴起來,簡莳手一抖,就這樣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北京時間2004年11月11日00時00分。

在簡莳出租房獻出了第一次溫存了不過幾秒鐘的十五歲,親眼看見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一幕。

虛無中好像有什麽在拉她走,很快就只剩下半個身影在房間裏。

這種詭異的畫面發生了不過剎那,簡莳再熟悉不過這預兆着什麽,使勁全身的力氣撲上去試圖抱住十五歲。

可是冥冥中吞噬她的力量更加強大,使得她們接觸到不過爾爾,又被強行分開了。

十五歲反應過來她整個人都要消失了,下意識去拉她的手。

空氣中傳來什麽落地的聲音,十五歲抓了個空,簡莳痛惜的臉就那樣憑空魔術一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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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格林尼治天文臺附近某小巷

“五年前你就是從這裏穿越過來的嗎?”文怡從口袋裏拿出了時光機的遙控器,遙遠教堂頂樓的鐘表即将指向奧巴馬之前預知的時間:“說起來十年之前實驗失敗之後,我又加工了點東西,你出事的那天剛好是筱筱研制成功的日子,慶祝會那晚我興奮過度,自己坐進去随便啓動了一把這個新版機器。”

“又失敗了?”奧巴馬有些不放心地說。

文怡攤了攤手:“沒,遙控器檢測提示是成功的,但是我還是毫發未損。”

“難道是舊的機器起了作用?”舊的機器是藥劑,當年藏獒與文怡計劃安在五歲的簡莳身上,藏獒自己也留了半分以供緊急時刻保命用,世事難料,估計是因為殺它的人是溫賢鎬,臨死前劣跡斑斑的藏獒濫用權力看透了許多人的未來,卻沒料到自己會死在堕落的根源手裏,覺得生無可念,所以才放棄了穿越這一活命的機會。

“不知道...”文怡分析了一下,“說起來第一次實驗失敗,是不是就是因為你的前輩太腹黑,偷了半管穿越藥劑過去?”

“你問我我問誰,你才是發明家,你這樣讓我很沒有信心,到底能不能回到十年前啊??”奧巴馬要暈了,它只知道被藏獒忽悠的啓動時空之門口訣,但設置時間什麽完全不會啊。

文怡堅毅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狠決,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氣勢:“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反正你今天無論如何也會被時空之門帶走,我自己又算不出開啓日期,只能借你的東風了。”

這次的更新她加入了最先進的智能系統,媲美每秒計算90897238273827次的電腦,應該不會再失敗了。

鐘聲敲響的那一秒,原本向東的風向果然亂了秩序,人狗對視了一眼,奧巴馬念出咒語的同時,文怡也按下了手裏的鍵盤...

“彎王枉望汪!彎王枉望汪!彎王枉望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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