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選擇
第50章選擇
不行，一定要從媽媽和恩人裏面選一個的話太殘酷了！
文筱筱很明顯沒有想那麽多，推了她一把自作聰明地說道：“笨，要是那麽容易解決的話，我們現在還站在這裏？”
“呵呵...”尹咲摸摸後腦勺裝作不懂，其實環視了下四周，除了文筱筱和專心玩畫板的五歲，就連那只會說話的狗，也懂了一樣...
實驗室裏陷入死寂。
良久，簡莳張了張口，就被十九歲執拗地打斷：“我不要你走！”
“可是貞茜是無辜的啊...”文怡沒有擡頭，只是低聲不知道對誰說着...
“我才不管！”
她已經失去了她四年，才不想中間的那個詞語變成永遠。
十九歲也很亂，有一種周圍人都虎視眈眈要搶走簡莳的恐懼感，再不想多說，牽起了簡莳率先離開了實驗室。
“開車。”她把簡莳塞到正駕駛座裏，直視前方冷冷地說道。
簡莳很想重複自己沒有駕照，但總比讓怒氣值MAX的十九歲自己來好。
硬着頭皮發動了引擎：“去哪裏？”
十九歲沒有再說話。
倆人來到了海邊別墅，擔驚受怕的十九歲開始寸步不離時刻緊繃如膠似漆地守着簡莳。
期間簡莳的手機幾乎要被打爆。而且基本上都是找十九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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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嚴想霁的問她為什麽不去學校。
有簡家父母的問她怎麽不回家。
有王叔的說家裏人就差報警了。
十九歲每次都威脅簡莳挂掉，終于有一天，奪過了躲在廁所裏打電話給家裏報平安的簡莳手裏的手機，扔到了馬桶裏。
“簡莳！”簡莳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十九歲毫不退縮地瞪她：“這麽看我幹嘛！我買一個新的賠你就好了！”、
賠你個鬼哦...那可是iphone5s...簡莳懷着到底要不要相信蘋果的防水性能給撿出來的時候，十九歲按下了排水開關...
簡莳：((‵□′))
這個公主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看來自己今天不整整不行了！簡莳捋起袖子就要開罵，十九歲卻整個人撲了過來，攔腰抱住了她。
“簡莳，對不起。”整個畫面被誰按下了暫停鍵，十九歲埋在她胸前哭泣着，委屈地跟個孩子一樣，“我很自私是吧？你是不要因此不喜歡我了，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我真的不想你離開...”
她的手輕柔地撫上她的發絲，一如四年前一樣溫柔細膩：“我說過我是很自私的人，我也不想離開你...”
好像不需要再多的言語了，倆人心中雖然因為同一件事梗着，這一刻卻都選擇了忘記。自私地，貪婪地，無情地，吻在了一起。
“叮咚——”是最煞風景的門鈴。
簡莳想去開門，卻被十九歲拉住了袖子，整個人按在梳妝臺上。
十九歲緊緊地揪住浴簾，都能想象出自己恬不知恥的樣子，将手伸進了簡莳的裙底，隔着內/褲用指腹柔軟地摩擦着，直到那人發出低吟，又埋首，舔起她的挺/立.
這樣的她，讓她着魔。
反守為攻，到了極限的簡莳很快除去了礙事的阻擋，魯莽的動作帶動了花灑的開關，浴室裏很詩意地下起了綿延細雨來。
情深深雨蒙蒙中，簡莳把十九歲摟起放在梳妝臺上面，再把她的頭擡起來，送上一個法式香吻，再在嬌喘連連的聲浪裏攻城略地，終于瀕臨公主的城堡，一手擠壓着着十五歲粉嫩的蓓丨蕾，一手分開了她禁閉的雙腿，嗷嗷待哺的森林就這樣極致地呈現在面前，微微長開的花瓣正釋放者誘惑地汁液怪不得人人采撷。
十九歲第一次被人這樣盯着看，下意識地想要去擋，卻被簡莳穩住了指尖，在那人迷離的視線下，她也只能默許了。
性/事的樂角終于奏響，簡莳伸出舌頭，終于嘗到了屬于少女的甜蜜味道，再擡頭吻住她，不知道是什麽的淫/靡液體混合在一起。。。
“主人暫時不在家，這裏是留言系統，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別墅的保安系統自動錄音，而從梳妝臺戰鬥到浴池裏的倆人也聽到了門外人的留言
“簡莳，我是文怡，根據你們的通訊ip查到這裏的。你們總是躲着也不是辦法，外面全世界在找你們，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關于時光機的。”
洩了氣的皮球停止了躁動，像被人從雲端直接拉到了地面，文怡從十九歲胸前擡起臉來，十九歲的手還摟着她的脖子，此刻急促地呼吸着睜眼看她，有些顫抖地問：“怎麽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談談。”簡莳說完，目如星耀地看着十九歲。
這樣的簡莳讓十九歲覺得自己無處可藏，但她依舊逃避，從簡莳身下鑽出來，撩起架子上的浴巾，卷好：“你們快點結束，我在樓上等你。”
“謝謝。”簡莳的話語淹沒在十九歲關門的聲音裏。
等她準備就緒，當着十九歲的面在外面的浴室裏換好衣服，本來在被窩裏看雜志的十九歲又掀開了被子先走了一步：“我去給你開門。”
不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麽..簡莳搖搖頭，跟着帶上了門。
文怡看見開門的是十九歲，有些驚訝，不過對方沒有好臉色，看來自己還真是不招人待見的：“放心，如果她不是自願，我就是強行把她抓到時光機也不能成功。”
“最好是這樣。”十九歲沒好氣地嚷嚷一句，再讓開了道路。
後面的簡莳走了出去。
倆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文怡開門見山地說道：“簡莳，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無理，但是時光機陷入了循環系統，你知道的，就算任其發展，2014年的那個日子，一切也都會倒流。你們是多了五年的相處，可是我，在這個循環裏，就永遠失去了再見貞茜一面的機會。”
“并不是我自己想穿越過來的...說起來機器的故障，為什麽要我擔責？五年後的事情誰知道..”話糙理不粗，簡莳雖不忍心撕破臉，可還是有些掙紮地說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文怡就已經跪在了地上：“你這是...”
“求求你...”自負如文怡，可能永遠都不會設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跪在一個人面前懇求她，“我真的等不起又一個十年......”
這樣可悲的文怡，不知道為什麽，讓簡莳好像看到了曾經的十五歲，也是這樣祈求着自己不要離開。
不知道是出于同情還是同類之間的憐憫，那塊固執的頑石，也松動了一下，權衡利弊得失，簡莳開口說道：“我可以看看五年後的畫面麽？”
“你回來了？”簡莳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十九歲聽到動靜，鞋都沒穿跑了出來，好像她再不出現她就要哭出來一樣，“文怡呢？”
“走了。”簡莳千言萬語梗在喉嚨中，伸出去的手最後又放了下來，“屋子裏太悶，我們出去吧。”
十九歲楞了一下，乖戾地順從了：“我去換衣服。”
這一換就磨蹭了半個小時。
十九歲下來的時候，整個眼睛都是腫的。
簡莳牽她的手，她就機械地跟了上去。
兩個人到了海邊，已經是日暮斜陽。
海，實在是有太多兩人美好的回憶了。
可是此刻，兩人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雙雙站在沙灘上，遠遠看去就是兩個一模一樣的背影。
“你又想要走，是不是？”再不說話太陽就要下山了，十九歲打破了沉默。
簡莳知道時間在一分一秒溜走，再過不久找她們的人也會來了，這才緩緩開口，卻不從正面回答：“我以前，一直以為作者君給我安排穿越這樣的情節，是宿命。你看正常的小說裏，哪個穿越了重生了，不是報仇雪恨大幹一番？可是我沒有。沒有金手指，沒有發橫財，沒有成為言情女主。這趟旅程最大的價值就是遇見了你，可惜我來自未來，與之一切，卻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
“誰需要你的保護了！”十九歲甩開簡莳的手，感覺這語氣就是一副遺言的樣子，頓時很慌張，“你是聖母瑪麗蘇麽？你現在要告訴我你要為了別人的愛情犧牲自己？你怎麽不問問我同意不同意！簡莳！你要是敢走，我就...我就...我就...”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發現，如果她要走，她怎麽樣都挽回不了，一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很可悲，焦急地嗚咽起來：“你別走好嗎...你要保護我什麽啊，我好好的，我養你就可以了！”
“好感動哦...”簡莳疼惜地抱住她，再次被推開，只能苦笑一聲，“但我終究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簡莳，忘了我好嗎？”
“你想念2014了？那我陪你回去啊，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忘了你？你刻苦銘心地存在過，為什麽要這麽輕松地用這三個字命令我？”十九歲泣不成聲，視線裏的簡莳也模糊了起來。
那個越來越模糊的簡莳，一如既往站在她咫尺的距離，那笑容卻像是隔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你不能回去，這裏有你的父母，你的生活，你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裏生根發芽，你也走不了。”
“我才不管！那你就不要走！”十五歲只覺得腦海裏一片轟鳴，亂的很。
相比奔潰的十九歲，淡定的簡莳就如同清泉流過，她朝她一笑，不知道是什麽感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地流了下來。
十九歲吓壞了，想替她擦幹淨，卻發現怎麽都擦不幹淨，整個手都被染濕了，這樣一來，她慌張地跟着哭得也更厲害了：“簡莳，你怎麽了。你怎麽哭地這麽傷心，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是沙子進眼睛了。”簡莳溫柔地安慰道，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哭地這麽厲害。
“笨蛋，沙子進眼睛裏，就要吹吹啊！”十九歲擦掉自己的清淚，再朝簡莳的眼睛靠近了。
她看見那個瞳孔裏的自己越來越清晰，清涼的氣息還沒出來，就看見簡莳稍微一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海邊的最後一絲光亮傾瀉了下去，度假村的燈幾乎陸續在這一剎那後亮了起來，十九歲再睜開眼的時候，荒蕪空蕩的沙灘顯得有些蕭索，更寂寞的是，她一個人站在那裏，總感覺自己丢失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卻像被強行割裂了時空，想不起自己找的是什麽。
海的另一邊，文怡從礁石上醒來，月光下魅惑如鮮活的美人魚般的尹貞茜從海水裏接近她，再抱着坐着都失去了站立力氣的愛人，将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前，溫存着呢喃：“我就知道你還愛我。”
海水的味道跟淚水一樣鹹濕地混在一起，文怡都有點分不清楚，只是斷斷續續地呓語，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麽其它的情緒：“我老了...你還會愛我麽？”
她還是這樣年輕漂亮，一如當年的深情，之間掠過她的眼角，那份迷戀分毫不剪：“傻瓜，你永遠是尹貞茜少女時代戀上的文怡，所以你永遠是我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