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畫沙緣起(七)
雙修,男女需結合,一體同心采陰補陽。
花無葉的确是不想與宋辰雙修,但她沒得選擇啊,況且她和宋辰也不是沒有過,再來幾次又何妨。再者,宋辰長得也不賴,看着這樣一張臉舒心多了,不虧。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既然宋辰也有此意,那花無葉也就沒什麽放不開的,反正貞潔早就沒有了,高強的靈力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二話不說,主動就撲倒了宋辰,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當然,他也不想反抗。
身體結合,靈源共通。
衣衫已盡數褪去,可以這麽說,宋辰的衣衫是被花無葉給盡數扒光的,而且他始終都被花無葉給壓在身底下,也沒有試着去掙紮。
花無葉俯下身來,湊近他的耳畔低語:“你雖然重傷未愈,卻還挺有勁,不錯,不錯——”
女子的聲音充滿魅惑,一字一句都勾人心魄。
花無葉後背蓋着衣衫,接而雙手摟住宋辰的脖子,光滑的肩頭露出來了一點點,甚是誘人。她的嘴唇緊貼着宋辰的面龐,輕柔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邪魅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記住了,我們只是合作,互贏互利,沒有任何私人感情,待神功練成我便不再與你往來。”
宋辰的手攬住她纖細的腰,極力隐忍心頭那股灼熱之火,語氣非常平靜地回道:“好,我明白。”
能争得片刻的溫柔鄉,也是值得的,往後的事且往後再說吧。
什麽共贏,宋辰只想滿足自己的欲念。
見他如此爽快,花無葉遂也不再多言,慢慢從他的臉龐挪動至他的唇瓣,吻如烈火,纏綿悱恻。
完事之後,花無葉翻過身拿起一旁的衣裳開始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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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穿好裏衣,宋辰已經先她一步穿好了衣衫,并且拿過花無葉的外衫,将其抖順就要為花無葉穿上。
花無葉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順着宋辰的動作,讓其為自己穿上外衫。
穿好之後,宋辰的雙手從花無葉背後環繞住她的腰,為她整理腰封系好腰前的衣帶,溫熱的氣息灑在花無葉耳側,低語道:“阿容,下次,可不可以換我來?”
每次都是花無葉欺壓着他,他也想翻身一次,嘗嘗那種感覺。
即便宋辰說話的聲音極具魅惑,暗啞低沉,毫不留情地沖撞着花無葉內心的防線,但還不足以吞噬花無葉的理智。她反手勾起宋辰的下颔,先是對他嫣然一笑,而後很果決地搖了搖頭,“不行,你沒有這個資格,只能是你臣服于我。”
宋辰洩氣般地垂下眼眸,“好吧。”
在花無葉心滿意足收回手之際,趁她不備,宋辰猛地靠前歪着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等花無葉反應過來時,宋辰早已縮了回去,不留痕跡,唯有那絲絲溫潤的氣息仿佛還留在臉頰上。
花無葉心頭一熱,轉身就将宋辰撲倒壓在身下,纖細的指尖華過他的面龐,口氣嚣張地威脅道:“你小子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惹我!不然,就你現在這病恹恹的身子骨,只要我想,輕而易舉就能把你給折騰死!哼!”
“好,我都知道了。”宋辰嘴上是答應得很誠懇,可眼神裏盡是不以為然的笑。
見此,花無葉氣上心頭,俯身低頭就對準他的嘴唇而去。先是吻住,然後直接張嘴咬了下去,感覺到一股血腥味襲來後,花無葉才離開了他的唇畔,看見宋辰的嘴唇上沾染了腥紅的血,花無葉眼睛裏略顯得意,翻了個身就站起來離開了。
宋辰伸手抹了抹嘴唇上的血,既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
他看上的人,生來便是傲骨。
伏天門地牢,這是宋延第二次來。
這次來的不止他一人,還有其他靈啓派與伏天門的弟子,都跟在宋延身後,陣仗還不小。
來到關押着明月的牢房前時,就見明月仍被鐵鏈綁在木樁上,身上的血跡已經幹涸,整個人都奄奄一息,仿佛随時都會香消玉殒。宋延心中一緊,但面上不動聲色,伸手示意了一下伏天門的弟子,随即便有人拿着鑰匙走上前打開牢門的鎖。
明月聽見了開鎖的動靜,慢慢睜開了眼睛,就見宋延帶人走了進來。
她自然好奇宋延為何而來,但她不想多問,不想與之多言,便沉默着沒有說話。宋延也沒出聲,只是再次朝跟來的人作了個手勢,那些人就走上前解開捆在木樁上的鐵鏈,單獨綁住明月,再由兩名弟子一左一右押解。
“黃衫魔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押解她的弟子憤恨而道。
宋延身後的另外一名靈啓派弟子也咬牙切齒地道:“你這魔女作惡多端,早就該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了!讓你活到現在是老天的不公!”
“呵,對我的怨氣這麽盛啊。”
明月是明白了,宋延今日帶人前來,是要送她上路的。
畢竟她也曾将整個江湖攪得天翻地覆,算是有名的大人物,而今落入正道手中,肯定是要當衆處決,才能讓所謂的名門正派大快人心,一雪前恥。
明月也并無過多的怨言,只是眼角眉梢展露了久違的笑,嬌俏又靈動。
就像是……一個天真清純的鄰家少女。
旁邊的弟子都看呆了眼,不敢相信面前傷痕累累、楚楚可憐的少女就是江湖上殺人如麻的黃衫魔女。
宋延沒有多作停留,眼神示意了一下押解明月的兩名弟子,然後就轉身帶頭離去。
出了地牢離開了伏天門,就來到了長安城郊的小路,朝着長安城中的方向而去。看來,這是要押着她去到城中當着大夏皇朝的面處決。
自離開地牢開始,宋延就一直走在明月面前,頭也沒回過一下。
明月凝眸望着眼前少年的身影,不禁有些迷惑,上次他還表現出那般依戀,這次卻是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這轉變有點快,許是看透了想通了吧,不願再與她有任何糾葛,這樣也好。
伏天府與城中相隔有段距離,大概行至一半時,明月聽見身旁押解她的兩名弟子忽然尖叫一聲,同時松開了她,捂着腰部倒在地上掙紮。明月這才看見兩邊的道路旁分別有一枚暗器,似是從林中射來,剛好分別劃過兩名弟子的腰部,導致他們血流不止,但看這樣子并未傷及要害,稍加醫治便不會有性命之危。
明月的身軀頓時失去支柱,顫抖着扶住道路旁的樹木才沒有倒下去。
宋延等人還沒來得及防禦,就見林中無數枚暗器接踵而來,但是都只劃傷了他們的腰部、腿部或是臂膀,沒有一個傷及要害。
明月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神月教來劫人了,大家趕快防備!”宋延大喊一聲,随即慌亂地拿起劍抵擋那些飛來的暗器。
忽然,從天而降數名蒙面人,其中有戴着月亮型面具的黑衣男人,也有蒙着面紗的白衣女子,手中皆是持着彎月刀。
這是神月教弟子的裝束和兵刃。
他們由一位蒙着面紗的白衣女子帶領而來,打傷正道弟子數人,直奔明月而來。宋延欲沖上前阻攔,卻被為首的白衣女子反手劃傷臂膀,震倒在地,而後白衣女子便來到明月面前,斬斷了捆綁着明月的鐵鏈,拉着她就準備帶她走。
“你是誰?”
明月警惕性地往後退,并不願跟她走。
這蒙着面紗的白衣女子靈力很高,在神月教中修為高深的人明月都熟識,但眼前之人的身形她卻很是陌生。直覺告訴明月,眼前人的身份不簡單,她不能中了他們的招。
“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就是了。”白衣女子并不多加解釋,也不管明月願不願意,強行拉着她離開了此處。
明月無力掙紮,只得跟随他們而去。
白衣女子帶着明月跑了很遠,來到了長安城外山林中的一個竹屋前,把明月安置在屋內,還讓人幫她運氣療傷。
如此情形,倒不像是要取她性命。
可是這夥人既然假扮成神月教的弟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指定是心懷不軌,明月不得不時刻保持着戒心。
屋內只有兩個助明月療傷的蒙面女子,其他人皆在屋外。
明月看準了右邊那位離得較近的女子,在她收手準備轉身之際,明月迅速抓住她的手繞了一圈,日月雙刃已經抵在蒙面女子的脖頸,使其不敢動彈,“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姑娘……姑娘冷靜!我等并無惡意!”
左邊的那位女子見同伴被俘,她不敢貿然上前,只能慌忙勸導。
明月自然不信她所言,并未收手,态度依舊很強硬:“你若不給我說清楚,我便讓你看看她将會如何死去!”
“望月閣主何必如此沖動。”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的是先前帶領這群人的白衣女子。她的神情較為平靜,并未被明月的挾持而震懾到。
這聲音以及這個稱呼,好像似曾相識……
“你是往淨宮的迎素衣?”
明月恍然認出了眼前的白衣女子,驚呼出聲。
這些蒙面人應都是往淨宮的弟子,故意扮作神月教的人,還仿造來了神月教的兵刃。
見明月已經識破,白衣女子也不再多作遮掩,伸手從耳側摘下面紗。面似寒玉,雙眸皎若明月,高貴冷清,正是迎素衣本人。
明月笑了笑,緊接着放開了那女子,“迎宮主,救下我究竟有何企圖?不妨直說。”
“我只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