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季夫人盯着季小天細細打量了一番,長得白淨清秀,又不似書生般文弱,那雙眉,笑着倒是挺俊的,不笑卻是有些兇,難怪能鎮得住一幫小混混。如兒親了她,她也趁機占些便宜,臉上帶着粉色,竟是有些害羞,又見他濕透了半身,如兒卻是沒什麽大礙,于他,越發滿意起來,也不站那兒打攪,回頭進了屋,将事與季老爺說了一番,季老爺也不住點頭。

待季如莘進了廳,便被季潤莘拉着進了書房,季老爺與季夫人已經等了許久。季如莘還歡喜在方才與小天的離別中,并不去搭理他們。

“如兒,今兒娘也看見小天了,長得着實不錯。”季夫人看着季如莘獨自在那兒傻笑,想着是等不到她主動交代了,只好開口打聽。

“娘親也這麽認為嗎?我也覺得小天長得很好看,比哥哥還好看呢。”話剛說完,一旁的季潤莘不樂意了,“如兒還真是不惜福,哥哥我也算得上縣裏出了名的俊俏,那季小天怎能比得上我。”季潤莘說的也是實話,單論相貌,季小天也不如他,季如莘美俏如斯,季潤莘怎會凡物,奈何季如莘眼裏出西施,她覺得季小天最好看也無可厚非。

“她可是有對你做些什麽不應當的事麽?”季夫人還是有幾分擔心季小天偷偷占季如莘便宜,季如莘細細想了片刻,才從懷裏掏出那半塊玉來,“她送我這個,她原本不想送的,說送了提親便沒的送了。”說着又是笑得甜蜜。季潤莘接過玉打量一番,雖不是什麽極品,但成色不錯,加上這巧工,于季小天而言,的确是珍貴之物了。

季夫人接過一瞧,便瞧出這是個連理玉,轉頭去瞧季如莘,果然低着頭害羞,又時不時擡眼去打量那玉,像是怕他們給弄丢了。府上比這好的玉多了去,也不曾見她喜歡,她這般模樣,季夫人自然了解,忍不住打趣道,“若是提親拿不出這樣的物件,叫我們怎麽應承。”

季如莘聽了果然有些着急,“那我将這玉還給她,她拿來提親還是給我的。”說着便從季老爺手裏将玉奪了過來,季老爺哈哈大笑,“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那語氣卻分明是欣慰歡喜。

“那你明日可還要去找她?”季夫人想着依季如莘的性子,怕是做得出,但若真的那般,名聲自然是要壞了,哪家小姐每日巴巴地去找情郎的。季如莘收好玉搖了搖頭,“小天叫我在家中等,她會來找我的。”季老爺在一旁點了點頭,還算滿意。季如莘又想起什麽,趕緊顯擺,“小天說明日帶我去她家吃飯呢。”

“她家還有人做飯?”季潤莘有些不解。季如莘笑着解釋,“她自己會做呢!”

雖說季小天孤苦成長,會做飯并不怎麽稀奇,稀奇的卻是她要做飯給女子吃,試問這天下有幾個男子能做到這般,鄉下那些窮苦人家的男子,也不見得會入廚房幫襯一二,更不用說是下廚給女子做飯了。

季老爺一直覺着季小天的秉性不壞,也不覺得她會對如兒做出什麽始亂終棄的事兒來,季家本就不是什麽苛求禮節的,季老爺與季夫人當初也是私定終身在先,明媒正娶在後,季夫人雖說有些不放心,也并沒有開口阻撓。

可惜季老爺只猜中了季小天,卻是沒猜中她的幾個小弟。

陳小東幾個聽季小天說了這事兒,死活要來摻一腳,季小天帶着季如莘到家的時候,哥仨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季小天手起刀落,一桌飯菜做得像模像樣,哥四個,除了小天,都不是孤兒,耗子家甚至就在縣裏,可都愛吃季小天做的飯,娘做的都沒這麽香。季小天做好菜,哥仨已經把桌子擺弄好了,也招呼季如莘坐下。

季小天見那仨一副饞樣卻不動筷,便開口道,“都吃吧吃吧,我去拿酒。”還沒起身,小東趕緊按住小天,“別拿你那酒,我今兒帶來瓶好酒,都是鞭。”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小壺酒來,給每人斟了一杯,小天見他要給季如莘斟酒,便攔道,“她不能喝,你別給她倒。”

“沒事兒,這酒勁兒不大。大夥兒高興就喝點呗。”耗子接過小東手裏的酒壺要給季如莘倒酒,季小天聞了聞手中的酒,“不行不行,這酒聞着騷唧唧的,不能喝。”季小天伸手就要去奪那酒壺,季如莘卻是巴巴地望着小天,“小天。”季小天受不了季如莘那般看着她,只得放手,“行行行,喝就喝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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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會兒,小東便拿起酒杯向季如莘敬酒,“大嫂,來,我敬你。”說着就喝光了杯子裏的酒,還不待季小天反應過來,季如莘也跟着幹了酒。小東又給季如莘斟上酒,“大嫂酒量不錯啊。”

“爹爹都會給我喝一些。”季如莘哪兒有醉意,動着筷子吃着菜,季小天見此也就不攔着了,想來,季老爺也是怕歹人灌酒,給她訓出了酒量來。

“大嫂,二哥的酒你也喝了,我也敬你一杯。”耗子拿着酒杯先幹為敬,季如莘也毫不含糊,那架勢叫季小天不禁咋舌,這哪兒是大家小姐,分明是梁山好漢啊。待地瓜開始敬酒的時候,小天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合着,這哥幾個在替自己灌季如莘酒呢。

“行了行了,喝着差不多就行了,什麽敬不敬的。慢慢吃。”季小天雖有些好奇季如莘的酒量,卻也舍不得她真的喝醉。

“老大你也敬大嫂一杯呗,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是吧。都快是一家人了。”陳小東還在使勁兒教唆,季如莘手已經拿着杯子準備好了,季小天也不好扭捏,只得與季如莘喝了一杯。陳小東與耗子心懷鬼胎,匆匆地吃着飯,地瓜是餓着了,吃得也是大口,季如莘也不介意,一邊吃一邊看看季小天,很是滿足。季小天則耐心地幫季如莘挑着魚刺。

“老大,我酒喝多了尿急,我先去尿個尿。”陳小東說着就起身往外走,季小天也不管他。過了一會兒,耗子也說尿急,正要走,卻見地瓜毫不自知地吃着飯,便要拉着地瓜一起,“走啊,你也給尿尿去。”

“我沒尿。”地瓜吃着飯,壓根兒沒看見耗子給他使的眼神。

“沒尿陪我去行不?”耗子拽着地瓜要走,沒拽動。

“我陪大哥大嫂吃飯呢。”地瓜愣是反應不過來,拉扯動靜大,季小天不耐煩了,“要去去,不去拉倒,在這兒拉扯什麽玩意兒,還要不要吃了我們。”聽着話,地瓜果然放下碗就跟着耗子出了去。季小天看看他們帶上的門,頗有些無奈。

正要拿着酒喝上一口,但見季如莘解起衣結來,趕忙按住季如莘的手,“做什麽你?”說着又喝了一小口酒,砸吧了下,沒什麽問題啊。

“酒喝得有些熱。”季如莘抽出手要去解季小天的衣服,季小天呼地一下彈了開去,拿着筷子指着季如莘,有些結巴,“你,你別亂來啊。”一手還護着衣領。

“你不熱嗎?左右又沒別的人,解開舒服些。”季如莘将領口的衣結解開便也沒再繼續了。季小天這才挪了過去,再吃飯便心不在焉起來,總想着去季如莘的領口那兒瞟兩眼,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幹咳了下,好似還真的有些熱。

“熱你就解開吧。”季如莘伸手又要去解季小天的衣服。季小天又躲了開去,“你娘沒說不能在男子面前解衣麽?”

“說了呀,你又不是男子。”季如莘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季小天又是苦口婆心地說教起來,“可在別人眼裏我是男子呀。”

“這裏又沒別人。”季如莘毫不退縮,季小天懶得糾纏,喝了口酒。季如莘卻是站起來拉開季小天的手,一屁股坐在她的腿上,雙手勾着她的肩膀。季小天看着懷裏的季如莘,有些驚恐,“你想怎樣?”

“你不理我。”季如莘嘟着個嘴控訴着季小天的不是。季小天心裏叫苦不疊,這哪兒是不理你啊,是不敢理你啊,姑奶奶。季小天盯着季如莘的視線往下偏了偏,卻見季如莘領口內春光若隐若現,又趕緊擡起頭來,眼睛盯着前方,心裏默念非禮勿視。暗罵自己沒出息,明明自己也有的東西。卻發現,眼睛不看着,手上的觸覺便鮮明起來。

“小天~~”季如莘嬌滴滴地拖着長音,有些不滿,搖了搖季小天,季小天實在受不住,低頭封住了季如莘的嘴。季如莘仰着頭,嘴巴微張着,季小天便趁機而入,季如莘一手抱着季小天的肩膀,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季小天趕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手握柔胰,心裏更是柔軟了幾分,季如莘含糊地說了個“熱”字,并沒得到什麽回應。

一吻過後,季小天擡起頭來,見季如莘仍舊一副不滿足的模樣,又低頭輕輕吮了吮季如莘的唇瓣,“乖。”

季如莘這才乖乖地将頭靠在季小天的肩上,“小天,我剛剛看到好多好多蝴蝶,飛啊飛。你有看到嗎?”

“恩,我看見它們都停在你的身上。”

兩人說了一會兒無邊無際的話,便起身了,“你将衣服穿好,我們出去走走。”

兩人走出門,只見那三個在院子等着,見她倆出來,好似還驚了一下,地瓜趕緊迎了上去,“老大,你這麽快?”季小天踢了他一腳,“都滾進去吃飯去,吃完把碗洗了,我們上街溜達溜達。”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如兒恢複正常,當然不是現在啦,只是先問問而已。

關于文風的問題,還是跟之前的差不多吧,在我眼裏,《邊城舊事》就算正經文了,我所謂虐其實也就是兩個人中間的一些小坎坷什麽的,之前幾篇文裏也有,不是你們想象中那種虐,我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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