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受騙了
正當祝英亭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之時,(為啥要做出這樣一副樣子?你想啊,祝英亭好歹也是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大好青年,就這麽穿越了簡直太苦逼了好嗎!還沒有報效祖國報答老師報答院長啊,還沒來得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這麽糊糊塗塗的穿越了他冤不冤啊!這樣苦逼的心情誰懂!再說了,這個時代有二十一世紀好嗎?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PSP更沒有夏日裏那長腿大胸的美好風景,這樣的日子要怎麽過!)院落裏突然想起了一陣腳步聲。伴随着衣料摩擦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的樣子!
不過,再焦急也和我沒有關系!
祝英亭傲嬌的翻了一下身,原來面向外面現在換成了面向牆壁。
那焦急的腳步聲很快就到了床邊,祝英亭尖起耳朵,準備聽聽來人準備說什麽。
“老爺,少爺他……”
這是十月的聲音。
祝英亭尖起耳朵,心裏焦急得不得了,十月這死丫頭,這時候你賣什麽關子!有什麽要說的就快說!
過了好一會兒,一聲嘆氣聲傳進祝英亭的耳朵。
祝英亭憋了好久,終于還是敗下陣來,裝作無意地伸伸懶腰,然後“醒了”過來。
十月見他醒了,忙驚喜地向那個坐在祝英亭床前的男人道:“老爺,公子醒了!”
祝英亭這才裝作反應過來一般,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爹?”
祝家莊莊主祝老爺看起來挺和氣的一個人,聽到祝英亭這一聲爹,忙應道:“英亭啊,爹聽十月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祝英亭聞言,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如果說自己失憶了記不起從前的事的可信度是多少?畢竟這具身體暈過去的時候是受了傷的。如果要是裝作還是以前的那個人,人家一家子生活了這麽久會看不出來嗎!萬一有一天被拆穿了咋辦?這個時代可不像現代,正是封建迷信大行其道的時候,萬一被拆穿當成妖精燒死……唔,想都不敢想,這簡直太悲催了好嗎!
想到此,祝英亭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白白得來的便宜爹,只見祝老爺約莫五十上下年紀,有點微微發胖,長得很是慈眉善目的樣子。此刻正焦急地看着他。
祝英亭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完全記不清以前的事了……”
祝老爺沉重地點點頭,滿是關愛的握住他的手道:“沒事沒事,只要人沒事就好。記不起來以前也沒關系,以後會想起來的。爹叫了郎中來,讓他給你看看怎麽回事。”
祝英亭看着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他眼中的慈愛和擔心完全發自肺腑,就算祝英亭此時只是一個假冒僞劣産品,也不禁很是感動。其實老天待他還是不錯的,至少沒讓他穿到什麽難民貧民身上去。在祝家莊至少會衣食無憂。
在祝老爺慈愛的眼光的注視下,祝英亭心情略為複雜的點了點頭。
祝老爺見狀,忙吩咐十月道:“十月,去叫郎中進來。”
祝英亭之所以這麽淡定地就接受了祝老爺的提議,是因為他覺得這個時代的郎中絕對不可能看出他是一個冒牌貨。現代醫學都解釋不清楚的事情,更何況這是在東晉!只要他死咬住想不起來以前的事,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不一會兒,一個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頭兒就走了進來。背着一個長長方方的箱子。應是藥材器具等物。
山羊胡子郎中走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向祝英亭道:“公子,讓老朽為公子號脈。”
祝英亭長這麽大還沒被號過脈呢,一時間又是新奇又是覺得好玩。見山羊胡子老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由得暗暗揣測,這老頭兒真能通過號脈知道他腫麽了?
結果那必須不能夠!
山羊胡子老頭兒又不是神!
果不其然,山羊胡子老頭閉着眼睛裝模作樣給祝英亭號了好一會子脈,這才收手回去。
祝老爺見狀,忙焦急地問道:“大夫,我兒情況如何?”
山羊胡子老頭兒摸摸本就稀少的胡子,搖頭晃腦道:“無妨,祝老爺盡管放心。令公子脈象有些紊亂,大約是受了驚吓所致,待老夫開幾濟藥給公子壓壓驚,調理調理也就好了。保證公子還像以前那樣生龍活虎。”
祝老爺連忙稱是。
祝英亭暗自撇撇嘴,這樣的話我也會說好嗎!來到這裏肯定早就聽到丫頭們說了自己摔跤的情況,哪裏還需要號脈!也只有忽悠忽悠這些古人!
“那,大夫……”
“祝老爺還有何吩咐?”
“唉,說來也奇怪,犬子自從這次不小心摔倒以後,醒來過後竟完全記不得前事,這可如何是好?”
“哦?”山羊胡子老頭兒掠着胡子,眼帶驚異的看着祝英亭,“竟有這種事?”
“可不是,”祝老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無妨,待老夫給令公子針灸一下,或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來。”
祝英亭聞言大驚,卧槽!本公子本身就是個冒牌貨啊,就算你拿金針來紮也一樣啊!怎麽可能紮得回來!
再說了,祝英亭從小就可怕可怕打針的好嗎!只要看到就會渾身發抖!
非常不忍直視!
祝英亭還沒來得及反駁,只見那山羊胡子老頭兒就已經把他那長長方方的箱子打開來,從中拿出一包東西,原來是一塊布。
等把布揭開的時候,祝英亭眼睛都直了!
我類個擦!這麽長這麽尖的針你确定可以嗎!确定不會紮死人嗎!
祝英亭此時渾身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現在這樣的場景,也只有他爹能救他了!
眼淚汪汪的看着祝老爺,“爹,我可不可以不紮針啊?”
祝老爺看着這樣眼淚汪汪的祝英亭,心裏也是十分不忍。“乖啊,英亭,不要怕,魏郎中是咱們這裏遠近聞名的郎中了,不會太疼的,啊。”
祝英亭在心裏狠狠翻了一個大白眼,這紮針和這老頭兒是遠近聞名的郎中有神馬直接關系?!
難道他紮針就不用從肉裏紮進去了?
難道他紮針就不會疼了?
難道在他手裏針就不是針了?
祝英亭簡直想咆哮:這是神馬奇葩邏輯!
“爹,真的,真的要紮嗎?”再次眼淚汪汪的看着祝老爺。
祝老爺見狀,臉上依舊是那副關愛備至的神色,看到眼淚汪汪的祝英亭,更是添上了十分的不忍!
簡直就是一個慈父!
祝英亭知道今天是逃不過了,只好咬緊牙關,閉上眼睛,等着那針紮上來。
山羊胡子老頭兒早就準備好了,見狀拿起一根銀光閃閃的銀針往祝英亭走來。
祝英亭早已經哆嗦的不能自抑,只盼着早點紮了早點完事兒。
“紮上來了嗎?”祝英亭哆哆嗦嗦地問。
“還沒有,公子着什麽急。”
你才着急!你全家都着急!你隔壁一條街都着急!
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不想一下子就看到那顫顫巍巍是針朝着自己紮來。
“啊!”祝英亭忍不住大叫。
祝老爺和山羊胡子老頭兒俱是一驚。
“等……等等等一會兒……”祝英亭深吸一口氣,然後視死如歸般說道:”來吧!”
魏郎中默默地抹去剛剛被祝英亭吓出的冷汗,再次眯起眼睛準備給祝英亭針灸。
“好好好……好了…嗎嗎嗎嗎嗎?”
“馬上就好。”
“啊!”祝英亭再次大叫,兩眼一翻,登時昏了過去!
魏郎中看着自己手中的針,冷汗涔涔。
這祝公子也太不經吓了。
哪想祝老爺卻是舒了一口氣,對魏郎中拱手道:“麻煩大夫了,十月,你跟着大夫去抓藥。”
等十月和魏郎中都走了以後,祝老爺這才默默地點點頭,“夫人真是多慮了,想來英亭也不會這麽笨,一個辦法用這麽多次,看來這次是真失憶了。”
祝英亭在迷迷糊糊間聽到這番話,他忽然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