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酒精過敏了
第44章 酒精過敏了
馬文才笑得就像是偷腥成功的貓,對着山長遙遙舉杯:“少陵詩、摩诘畫、左傳文、馬遷史、薛濤箋、右軍帖、南華經、相如賦、屈子離騷,收古今絕藝,置我山窗。”
山長大喜,連聲叫絕!底下學子哪有不跟着湊趣的,也一個個的拍手叫好!
祝英亭的臉色不好看了,他看着馬文才的笑,越發覺得熟悉,仔細在腦中搜尋了一遍,尼瑪為什麽這個表情這麽像以前他養的那只貓偷了魚吃之後的表情呢!當下怒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對對子嗎!”
馬文才點點頭,笑得無辜:“我是不大會啊,我不是早就說了嗎?“
祝英亭:“……那你是怎麽對出來的!”
“他是不會對,他是很會對啊。”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似乎還帶着揮之不去的笑谑之意。
祝英亭轉過頭去,就見方蕪臨正朝着自己舉杯,笑意滿滿:“英亭,你真是可愛。”接着又看了馬文才一眼,“文才,這樣欺騙人家小孩子可不厚道喲~~~”
饒是秦語歡修養再好,此時也忍不住笑彎了眉眼。
“你真是太陰險了!”祝英亭轉過頭來,狠狠瞪了馬文才一眼,趴在桌上氣得要吐血。
馬文才絲毫沒有被戳破的尴尬,臉皮厚得簡直可以和尼山書院的地板相媲美。他把祝英亭面前的酒杯斟滿,淡淡道:“你輸了。願賭服輸吧!”
祝英亭:“……”
祝英亭表情除了“=口=”,還是“=口=”,還能再“=口=”一點嗎!!!
祝英亭奇道:“怎麽,你要我做的事就是喝酒?”
馬文才淡淡地:“不是,我只是看你吼得這麽厲害,嗓子幹了吧?快喝點解解渴。”
祝英亭無力抽搐:“……真是謝謝你了,我不大會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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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道:“這沒什麽,這是果酒,不醉人的。你看我的都喝了這麽多了。”
“真的?”祝英亭拿起酒杯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才擡頭斜着眼看他,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不要這麽看着我啊啊啊啊!馬文才在心裏腹诽,這個小笨蛋難道不知道自己長了一張極其讓人想入非非的臉嗎!難道不知道男人長成他那樣其實是一種罪過嗎啊?!難道不知道長成這樣還要斜着眼睛去看人會讓人心跳加速流鼻血的好嗎!得虧他不是一個姑娘,否則早就被迷倒了好嗎!
哎不對啊,他不是姑娘這件事是打小就确認了的,可是為什麽還是會覺得這個小笨蛋很呆萌很可愛呢?這會不會是哪裏出錯了啊喂!
天可見的啊,馬文才這下可真的是冤枉得就跟窦娥似的!就算他剛剛“不小心”玩了一把文字游戲,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嗎!誰要某人一直不停的問啊問的!他可是謙虛了好不好,很謙虛了好不好!
難道謙虛也是一種錯!!!
現在山長再說什麽祝英亭也不怎麽在意了,不過看山長的樣子也不打算說什麽了。對對子只是晚會的調劑,對幾下就好了,多了反而會适得其反。山長站起身,只随意吩咐了他們幾句也就和夫子師娘等一起離去了。
祝英亭暗暗贊嘆,這山長很通情達理嘛,知道他在這裏的話大家夥兒必定會放不開,索性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也就走開了。無非是讓大家注意安全,不要貪杯,明日還要上課等語。
果不其然,等山長一走,方才還有些拘束的衆人一下子就放開了,互相說笑打鬧好不熱鬧。
祝英亭也想通了,不過是答應馬文才一個條件麽,且看他提什麽條件再說。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罷了。
在這裏坐着這麽久,剛剛注意力全部放在山長他們對對子了,根本就沒空注意到桌上的吃的。現在被馬文才這麽一提醒,還真是覺得有些口渴。嗯,剛剛給小狐貍弄的荔枝蝦球好像有些味重了。
“願賭服輸,說吧,你要我做什麽?”祝英亭一邊拿起酒杯一邊說道。
馬文才笑笑不說話,看着祝英亭端起酒杯,先是端到鼻子面前聞了聞,鼻翼微微煽動,就像是某種可愛的小動物一般。聞了聞感覺還不錯,挺香的。然後他又伸出小小的粉色舌頭,輕輕舔了舔。
馬文才從一開始和祝英亭打賭的時候不過是開開玩笑逗逗樂子,哪裏是真的想要他做什麽。不過這個小傻瓜看來是真的當真了。
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嗯,說不定這個條件,還真應該拿出來試試。
祝英亭深處舌頭舔了舔酒杯裏的酒,味道還不錯,雖然有點辛辣,可是那點辛辣裏更多的卻是清新的香氣。他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喝完以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看着馬文才道:“你可以把酒壺給我拿過來嗎……呃,你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馬文才看着他剛剛那個動作,眼珠倏地收縮了一下,不知為何就覺得喉嚨有些幹。幾乎是狼狽的轉過臉去,端起酒杯猛地往下灌了一口,這才把酒壺遞給祝英亭,淡淡道:“沒什麽,我只是在想要你做什麽罷了。”
“那你好好想吧,只要不要小爺去殺人放火就成。你先想着,我口渴得厲害,我再喝一點啊。”祝英亭不疑有他,徑自拿過酒壺就給自己酒杯斟滿了酒。
這酒果真就如馬文才說的一般,度數極低,還帶着清新的果香,解渴再适合不過。想想也是,書院中的酒,肯定不會是什麽烈酒,要是一個個要是都喝醉了,第二天還怎麽起來上課?
祝英亭任由馬文才一個人去慢慢的想,也不催他,只一個人一邊吃着桌子上的幹果,一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只是,為什麽頭越來越暈?全身越來越燥熱?這酒不是果酒麽?竟然還會醉人?
祝英亭端起酒杯一看,影影綽綽竟瞧見了兩只手,兩個酒杯。他腦子被燒的迷迷糊糊的,恍恍惚惚中感覺額頭一痛,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頭倒下去的瞬間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着什麽,他尖起耳朵仔細一聽,原來是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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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亭!英亭!你怎麽了?”
馬文才也着實吓了一跳,他只聽見“咚”的一聲,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祝英亭人事不省的趴在了桌子上!
他端起祝英亭面前的酒壺搖了搖,裏面還有液體晃動,看來祝英亭并沒有喝很多,怎麽就醉了呢?
祝英臺正在他們後面坐着,見狀忙上前來查看:“怎麽了?”
馬文才看了睡得人事不省的祝英亭一眼,回道:“剛剛他喝了幾杯這個果酒,看樣子好像醉了。”
祝英臺大吃一驚:“他喝了酒?啊!我忘了說,我弟弟他,對酒過敏!”
馬文才:“……”
梁山伯、方蕪臨、秦語歡幾人也跟在身後,聞言忙道:“那會怎麽樣?”
祝英臺上前摸了摸祝英亭的額頭,除了溫度有些高以外,其他倒沒什麽。
“不礙事,他對酒過敏,只要沾上一點就會這樣,讓他好好兒睡一晚就沒事了。”
馬文才聞言松了一口氣,俯身把祝英亭打橫抱起來,對衆人告辭道:“那就好,我這就帶他回去休息,你們接着玩吧。”
祝英臺點點頭,拉着梁山伯就準備離去。梁山伯道:“英臺,萬一文才忙不過來呢,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祝英臺擺擺手,“不礙事的,他一個人忙得過來的!不需要我們幫忙!”
梁山伯:“……”
你真的确定你這樣做好嗎!你真的确定你是祝英亭的親哥哥嗎!為什麽感覺馬文才還更像一點?
梁山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祝英臺一臉放心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麽了,遂放下了心來。
,馬文才抱着祝英亭一路穿花拂柳,很快就回到了兩人的卧房。祝天見狀忙迎上前來:“馬公子!我家公子他怎麽了?”
馬文才示意他打開門,“沒事,只是喝醉了。別擔心,我會照顧他的,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祝天瞧着祝英亭滿臉緋紅的樣子,很是擔心:“真的沒事嗎,可是我看公子怎麽好像有些難受的樣子?”
馬文才低頭看了祝英亭一眼,沉吟道:“你去打盆涼水來。”
祝天應了,一溜煙兒的就跑了。很快就把涼水打了來。
馬文才小心翼翼的把祝英亭放在大床上,動作輕緩柔和,帶上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到的溫柔。吩咐祝天下去以後,他這才拿起搭在水盆邊緣的毛巾,打濕擰幹後放在了祝英亭的額頭上。
祝英亭此時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緋紅,看着竟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他似是有些難受,眉頭輕輕的皺着,口中無意識的嘟囔着什麽。
馬文才想要聽清他到底說的什麽,忙俯身前去想要聽聽他到底說的什麽。
耳朵貼着他的嘴,祝英亭呼出的氣息幾乎要灼傷他的耳朵。
“熱……好熱……”
祝英亭毫無意識的嘟囔,卻讓馬文才剎那間心跳漏了一拍。下腹不知道何時湧起一股燥熱,竟是怎麽也無法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