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羊肉補腎

第28章羊肉補腎

“千杯不醉”?也對啊,肖陽自幼在軍營混着,看他吃飯都是一副很豪邁的樣子,那跟着帶兵叔叔伯伯們多半也會很豪爽的喝酒。

那麽,他先前是裝醉占大便宜?婉如幡然醒悟後忍着沒咬牙切齒,一副關懷備至模樣的叮囑道:“吩咐他們把備着溫熱水,若不需要醒酒湯那就兌蜂蜜,果腹的夜宵也備兩樣。”

酒後口幹挺常見,席面中也多半吃不了多少東西,打勝仗都得喝酒慶祝不是。婉如安排完畢後便風輕雲淡的揮手讓幫肖十三傳話的肖棠退下。

“是。”肖棠點頭告退,穿過院子到垂花門處喚來肖十三,讓他安排人去後廚取炭爐和一幹吃食,然後在男仆所住的倒座房處找個幹淨地方溫着,等三郎君一回院子就呈上。

與之同時,恨得牙癢的婉如因獨自一人待在內室不用顧忌形象,直接拽起肖陽的枕頭就錘了幾拳。

還不敢錘狠了,不是不想,而是她此刻腰酸腿疼那處也不怎麽舒坦,實在是不想多做動彈。

稍作發洩後她便偃旗息鼓而後側身躺了,開始細細琢磨怎麽把這吃的虧給讨要回來。

在這謊言沒被戳穿的先前,婉如還真有些畏懼肖陽,可一旦知道對方只是裝酒醉折騰人,她卻覺得有點好笑了,真正能發狠毆妻的男人需要這麽裝麽?怎麽看都覺得他有些色厲內荏吶。

報複一下絕對可行,只要把握好尺度想來不會有什麽問題。現在需要考慮的只是當即發作,還是以後再找機會治他?

前者爽快後者太麻煩,等一等的說不定還得忘了。若是前者……婉如回想着下午的一幕幕經過,想找出個可以理直氣壯指責對方的切入口。

這麽一回憶,婉如卻發現肖陽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什麽真正語無倫次的醉話,也沒見他搖搖晃晃步履蹒跚,所謂“醉酒”只是她自己的主觀臆斷,那一巴掌實質上也沒達到毆妻的地步……

這活脫脫就是想擊鼓鳴冤都寫不出狀紙嘛!

“我真是,白活十年!”婉如只得暫時放棄所有盤算,恨恨地咬着被角默默罵小人。

她能埋怨肖陽什麽呢?總不能就說一句“奴家經受不住此種情趣”吧?且不論自己在最後是不是也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單看拒絕後他很可能找別人去嘗試,這便已經得不償失。

婆母是答應了非必要情況肖陽不得納妾,可這不過只是句輕飄飄的承諾,而那些歌姬、舞姬甚至根本就不算是“妾”,一樣得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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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滿足夫君的各種需求,誰又肯将其拱手讓人?內宅婦人哪個不是以夫為天?沒了老天庇佑任憑你多能幹也百搭!

何況,婉如是知道自己将來身體情況的,之前被繼母縱容着挑食她底子并不好,跟了謝俊逸後被宗族出名大病一場,這才好好調養過一陣子,十九歲上下便長開了,那才是她最美的時候。

身材更高挑也更具風韻,若到那時候要應付肖陽絕對不在話下,即便是這會兒,嗯,多磨合磨合想來也不成問題。

一回憶起調養身體,婉如又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十六歲的自己有宮寒之症!雖不太明顯,但确實是有的。

當初在家時也沒個人教,吃食不注意夏季又貪涼喜歡用冰,張氏可沒那麽好心提醒,天長地久的便在不知不覺中吃了大虧。

可見,任憑肖陽怎麽賣力都不成的,短時間內恐怕懷不了孩子,先得調理。婉如輕聲一嘆,十年,這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居然差點忘掉如此重要的事情。

不過,若自己着手調理那婆母肯定能知道,不可能偷偷摸摸進行,否則不就像騙婚了麽?反正,也不算太嚴重……得想個法子把這問題暴露出來讓肖家知道才行,也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供着懂得婦人之症的醫師聖手?

轉眼婉如又想起肖陽似乎喜歡吃羊肉、喝羊奶,那麽,可以不知不覺蹭他的吃食,比如,點個苁蓉枸杞羊腎湯、歸地燒羊肉?

不過,這種滋陰補血、強筋健骨又補腎益精的東西,要肖陽吃了……他會不會越發的生猛?呃,似乎确實是有壯陽的作用!

“吃還是不吃?也不可能就我一個人吃獨食嘛,凡桌上的菜三郎哪樣不吃啊?何況他本就喜歡羊肉,話說,那厮是不是就因為這原因才如此那個——龍精虎猛?”婉如想到這裏隐約覺得身下又有些疼了。

她一面因這一堆亂七八糟的焦心事直蹙眉,又感覺寬衣裹着被褥躺下了,想要争取在肖陽回來之前熟睡。

心想:“管他的,人家白日裏被摧殘狠了需要休息,今夜不伺候了!”

結果,越是希望快點入睡,她越是耳聰目明輾轉反側,甚至,除了聽到清晰的四更鑼聲之外,還隐約覺得外院傳來了絲竹聲,嗯,确實是有歌舞聲。

婉如頓時明白,肖家軍在營裏舉行了浩大慶功宴之後,又轉戰回家進行小規模的私下聚會,想必是帶兵的各個将領們在莺歌燕舞中論功分贓,噢不,論功行賞。

正如她所料,此刻肖家宴客的大廳內确實是笙歌鼎沸。

嚴格來說,參與享樂的人并不多,也就八個此戰立了大功的将領——中軍主将肖旭、副将毛厲人,領左右廂軍的龐堃、肖澤及兩人的副手王皓然、陳子垣,先鋒小将肖陽與徐恒寧。外加肖将軍和六個并沒有直接參與此戰的高層。

但廳裏卻人聲鼎沸,有佐酒美姬的嬌笑聲、光頭壯漢的擊鼓聲、樂伎的琵琶聲、舞伎踏歌的腳鈴聲踏板聲,肖老将軍豪放的大笑、毛厲人與龐堃的猜拳、肖旭與肖澤、王皓然等人的相互敬酒……如此豐富的各種聲響彙聚在一起,一排排舞伎婀娜多姿的搖着水袖出場,在清澈悅耳的音樂聲中扭着白花花的胸脯與腰肢,間或擡起的大腿中偶爾也一露春光,佐酒的美嬌娘僅僅穿着袒胸诃子和輕薄的絲綢長裙,随意低頭瞟去,無論上下都可看到一片誘人風情。

當這樣的美嬌娘自發倚上前來時,肖陽卻擡手一擋吩咐到:“離我遠點,別貼着。倒酒夾菜就行,別搞其他名堂。”

“喲,你不是吧?都已經到年齡娶媳婦破了童子身——怎麽還這麽講究?”坐在肖陽下手的徐恒寧撚着自己的兩撇小胡子如此調侃。

肖陽一面吃肉一面随意解釋道:“脂粉氣太重,沾上了回去會被如娘聞到。”

“嘿,堂堂男子漢還怕老婆不成?要立威啊兄弟!”徐恒寧鄙視着看向三郎君。

“不是怕,你又沒成家哪兒懂這滋味,”肖陽可不理會對方的撺掇,先前不是已經試着立威了麽?沒覺得心裏舒坦反而心疼着呢,想着邊搖頭道,“立威不抵事兒。”

“你的心又告訴你什麽了?”徐恒寧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很是好奇。

“嗯?”肖陽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這才摸着心口回答,“它告訴我,【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徐恒寧直接噴酒大笑:“這是什麽鬼道理!娶了妻子就不能再拈花惹草了?放屁,所以我才不耐煩八臺轎子弄個人回家管自己,有毛病不是?”

“……”肖陽只聽着沒說話,他此刻的思維稍微有的混亂,一會兒覺得就應該只一個妻子別的都不沾,一會兒又覺得像父親、大哥那樣養幾個沒名分的小的也不錯。

正想着,閑不住嘴的徐恒寧又開口了:“你箭術怎麽練的?那準頭怎麽眨眼之間就突飛猛進了?還有你說的那什麽【化妝潛伏】,真他媽管用啊!交兩手來呗,別藏私啊,咱都是肖家軍共榮同恥的。”

苦逼的肖三郎繼續沉默,不是他想藏私,而是那箭術真的就是自己突然一下變好的,沒理由也沒方法!并且,他也知道自己腦子裏有些奇怪的東西,但是沒法自主倒出來!只能等它自己【冒泡】,冒了還有點搞不懂到底是什麽。

話說,【冒泡】又是個【神馬】東西?呃?什麽又是【神馬】?

肖陽突然一下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死機】了,漲乎乎頭暈眼花的。

“恒寧啊,我仿佛有點醉了,”肖陽突然起身撫着友人的肩膀告辭道,“你慢慢喝着,我去更衣。”

“不想說就算了呗,用得着尿遁啊?”徐恒寧盡管嘴裏繼續鄙視三郎,卻又自發的起身扶了他一把,“我送你去吧,可別讓她們扶了沾染上脂粉氣,不然弟妹不準你上榻啊……”

我【特麽】真不是【氣管炎】!肖陽想說這句話,但最終還是不得不閉嘴忍着,并暗暗決定——明日得空一定要好好倒騰一下腦子裏的古怪東西,它們已經猖狂得無法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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