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冰帝的衆人順着慈郎的手,往青學的場地一看,果然發現了坐在教練椅上,靠着越前龍馬,正睡得昏天暗地的佐為童鞋。
以跡部犀利的眼神,一眼就看到對面睡覺的那人,正是剛被自己噴過毒液的,藤原正一的孫子。
在賽場一片吵鬧聲中,那邊椅子上漂亮的男孩靠着另一個男孩子,美美的睡着,這畫面真是不要太美好啊。不過跡部這時候可沒有空欣賞了,他額頭的黑線實在是忍不住突突的冒了出來,雖然知道很不華麗,但是跡部覺得他真心不能忍了。一個兩個的都在賽場睡着了,是說他們的比賽不夠精彩嗎,還是說他們冰帝的實力根本就不值得引起青學的重視嗎?
好吧,他們自己這邊也出了個藐視衆人,在一切惡劣環境下都能夠睡着的熊孩子。但是跡部的邏輯就是,我們可以不鳥你,但你必須十二分專注的對待我。敢這麽忽視他跡部大爺的人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呢,現在居然被這個小屁孩一次兩次的打破了!
“怎麽,你們對我們的經理有意見嗎?”因為跡部看過來的目光過于炙熱了,龍馬擡頭看了看他,挑釁的說道,“你們還mada mada dana!”
因為是替補,不能上場,龍馬正郁悶呢。龍崎老師和其他人閑置人員送河村去醫院了,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教練的位置,居然還是給佐為這個二貨當靠枕的,他可以說不要嗎?不過面對部長鄭重的托福,龍馬真是有苦說不出來,只能僵着半邊身子讓佐為繼續靠着了。
“哦~居然是網球部的經理,看來手冢費了不少事吧,青學網球部的實力就是這樣嗎?呵呵~”忍足可不能讓他家跡部大爺被一個青學小鬼頭欺負了,趕緊笑容滿面的回應道,并且暗暗表示了對佐為身份的懷疑。
龍馬喝了一口panta,斜斜的看了冰帝衆人一眼,道:“比過就知道了,只會睡覺的經理總比在球場裏睡覺的球員強,猴子山大王,你們還差得遠呢!”
跡部被龍馬堵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那個不華麗的綽號,更是讓跡部超級不爽。不過這是正式比賽,他強忍着想要立刻收拾越前龍馬的欲/望,轉頭對還迷糊的慈郎說道:“哼!慈郎,你這次要是輸給青學的不二周助,你就等着好看吧。訓練翻倍,睡覺時間和夥食全部減半,後果怎麽你自己清楚!”
“不要,跡部!那個牛肉不能減,真的超級好吃!”慈郎一聽說這些個懲罰,馬上清醒了,拉着跡部的袖子,求情道,“還有睡覺時間也不能減,我保證贏還不行嗎?”
“那可不一定,青學的不二周助可是被稱為天才的存在,你可不能小看他了。”忍足給慈郎打了一劑預防針,提醒他道,“輸了我可是不會給你求情的哦。”
“知道啦,我就喜歡有挑戰的對手,不然都沒激情。上次那個叫什麽聖魯道夫的,我打着球都快要睡着了。”慈郎拎着球拍自信的下場去了,站到了不二對面的球場,說道,“聽說你是青學的天才,讓我見識一下吧。”
“好啊,讓你看一下我的三重回擊,可以嗎?”不二眯眯着眼睛,貌似很配合的說道。
“快開始吧,我還要回去睡覺呢。”慈郎又打了一個打哈欠,看着青學那邊睡得舒舒服服的佐為,他表示特別羨慕。不過誰叫他有一個掌握着他吃飯大權的部長呢,真是不能得罪啊。還是趕緊解決了對面青學的人,好快點回去跟跡部邀功吧,說不定還能争取到多一點的福利呢,向日他們那組可是輸了,忍足跟跡部關系好,他搶不過,向日的那份就給他好了。
不過慈郎小朋友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對面青學的球員真的好厲害,他那些回球不僅名字超級牛逼,連威力也是杠杠的。從開始他就一直被壓着打,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太欺負人好不好,人家也是冰帝天才來着,咋天才間差距就這麽大呢,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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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對手實力太強了,慈郎的打球激情是起來了,全場都嗨得不得了,但是最後的結局就不太美妙了,6-1,輸的這麽難看,他都不敢擡頭看跡部大爺的臉色了。好虐,他晚餐的牛肉要沒有了T_T。
“跡部,我錯了,T_T”慈郎的認罪态度很好,這時候他也不打瞌睡了,反而是因為運動後,汗水沾濕了頭發,橘紅的發絲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略顯得狼狽的樣子,他可憐兮兮的說道,“跡部,我的牛肉......”
慈郎雖然總是睡覺,看起來也不精明,但是跡部的脾氣他摸得準準的。知道他就是個保姆命,哦,不,是一向很愛護他們這些部員的,只要不犯大錯,裝的可憐一點,求求情,事情也就過了。
“哼,回去訓練加倍!不準偷懶,我會讓向日監督你的,你要是敢偷懶,我就把你的份額給他。”跡部算是知道慈郎的弱點了,除了吃就是睡,只要這兩樣給他限制住了,他就不敢偷懶了。
“等我先贏下這局比賽,回來再讨論你的懲罰問題。”跡部丢下一句狠話,就往場中走去了。
他将外套脫下來,朝上面一扔。剛才安靜下來的冰帝拉拉隊,又開始瘋狂起來,拼命的呼喊着跡部的名字,恨不能沖到比賽場地中撿走跡部的外套。
當佐為掙紮着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跡部打了個響指,人群剎那安靜下來的畫面。雖然剛才已經見識過一次這種情景了,佐為還是被閃瞎了眼睛了,覺得特別的不科學。這位大爺到底在這些人身上裝了什麽機關,打個響指就全程可以遙控的。
“玩夠了嗎?”手冢道。
“啊,滿足了~”跡部摸到眼角的淚痣,說道,“比一場吧,手冢!”
高手的對決是不需要什麽人解說,就能讓人感覺到震撼的。佐為是個網球的門外漢,完全不能理解他們所謂的絕技到底厲害在什麽地方,總覺得打一個球就能弄破球拍、球網,這種事根本不科學,但是跟網球部的人相處久了,見識多了,他也就淡定了。手冢作為部長,很少下場打球,佐為也就是道聽途說,覺得部長就是部裏面打球最厲害的人,但是到底怎麽個厲害法,佐為就只能搖頭了,很遺憾他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從沒見過手冢認真打球的樣子。
但是今天,他就坐在手冢比賽的場邊,這種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他完全可以感受的到。高手的氣場是絕對騙不了人的,不管是手冢或是跡部,他們都應該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了,卻仍舊在不斷的前進着。也許下棋和網球是一樣的,大家都在追求着更高的境界。
佐為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有點暈乎乎的腦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場中兩個人看。
“龍馬,你說手冢會贏嗎?”佐為自己不懂,看着兩人打球他心裏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只得求助的問坐在身邊的龍馬了。
“切,mada mada dana~”龍馬自顧自喝着自己的panta,壓根就不正面回答佐為的問題。不過也許是他也不知道答案吧,兩人都是高手,實力還不相上下,輸贏這種事已經不是随便就能說得清楚的了,更重要的是比賽兩人的心态了。
不過很快就發生了一個不太好的意外,手冢的手臂舊傷發作,跡部抓住這點開始打持久戰了,想要消耗手冢的體力,不過顯然他打錯了算盤,手冢一直堅持着,跟他拉鋸這比分,并不因為受傷而又絲毫退縮。
不過情況确實越來越不好,佐為可以明顯感覺到手冢有點力不從心了。連龍馬都說他的球速變慢了,精準度也有所下降,當然這些表現并不明顯,至少佐為是沒看不出來。但是他知道手冢是在硬撐,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說明着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忍着痛,這樣堅持着比賽,佐為真是恨不得沖上去阻止這場比賽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是手冢的選擇,是他的驕傲,而佐為自己只能眼睜睜在旁邊看着。
大石在場邊喊着讓他停止比賽,但是手冢有着自己的堅持,根本就不願意放棄。即使是廢掉手臂,他也想要完成這次的比賽,這是他作為青學部長的責任。
看着手冢這樣自虐般的比賽,佐為真的好揪心啊!
不過他也就揪心了一會兒,後面的情況他就完全是人事不知了,因為他在賽場暈倒了,暈倒的原因不過是他太緊張了,一直憋着氣,把自己生生給憋暈過去了。好吧,這個理由略丢臉,但是佐為是不知道的,也不覺得丢臉,反正他暈倒了。
“吶,部長,佐為暈倒了!”龍馬特別鎮定的扶着佐為,對還在場中焦灼着比賽的手冢喊道,“你要不要送他去醫院,他的情況可不太好。”
龍馬将佐為扶正,讓手冢看到了他蒼白的臉色。
“後面的比賽請交給我吧,部長,不會讓你失望的,青學會贏!”看着有點動搖的手冢,龍馬繼續說道。
“是啊,部長,佐為要緊,而且你的手臂也吃不消了,趕緊去醫院吧。”青學的衆人也都紛紛勸道。
“哼!”跡部撇着頭,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反正他已經是大惡人的角色了,不怕人說。手冢因為傷勢,在大家心目中刷了一圈好感度,他就是那個導致他傷勢加重的罪魁禍首了,真是不爽。
“對不起,跡部。”手冢低低的說道,心中也充滿了無奈。
他放下網球拍,走到場邊,接過龍馬手中的佐為,朝醫院去了。不僅是佐為要去醫院,他的手臂更是需要治療,這次确實是他托大了,也許繼續比下去,他的手真的會廢掉。
手冢離開後,比賽很在進行着。單打一比賽,因為手冢的中途離開,冰帝算是勝了一場,這樣就是大家就都是二勝二敗一平了,需要另外加賽一場。一直做冷板凳的越前龍馬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就像他承諾給手冢的一樣,他贏了,青學贏了!
比賽完了之後,大家急急忙忙的往醫院趕去,這次的比賽還真是夠倒黴的,先後4人進了醫院,先是大石,後來是河村,然後是手冢和佐為,有夠熱鬧的了。
經過檢查,佐為的病情反而不是重點了,他一直多病,暈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醫院的人都知道這個病患,對于他時不時的暈倒來醫院晃兩圈,大家都是習以為常的态度了,這次會暈倒也不過是一時喘不上來氣,稍微吸會兒氧氣就好了。
反倒是手冢的手比較麻煩,他這是舊傷,本來傷筋動骨的治療就很麻煩,總會有點後遺症,手冢又是運動員,就更加麻煩了。偏他還不是一個配合的病人,總是喜歡加大自己的訓練量,時常地使用對手臂要求很高的削球,這次更是不要命似得更人比賽,這不是自己作死嘛。
醫生都搖頭表示不好治了,就算治好了,怕也是不能再打球了。
手冢聽到這個結果什麽都沒說,收好診斷報告,帶着已經清醒過來的佐為回家去了。
“你的手還好嗎?”佐為小心翼翼的看着手冢綁着繃帶的手臂,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暈倒的,害你不能比賽了。但是.....你也不要這麽拼,手都受傷了,還要比賽,那個跡部人又這麽壞,拉你打持久戰,你怎麽就如他的意了呢。”
佐為憤憤不平的說道,對于跡部他可沒什麽好印象。
“沒事,修養一下就好了。”手冢用右手摸摸佐為的頭,“因為要送你來醫院,我才及時到醫院治療的,不然手臂的傷勢更嚴重了。”
“真的嗎?那我應該早點暈的,這樣你也可以早點結束比賽了,嘿嘿~”
“嗯。”手冢道,“不準說什麽暈不暈的話,知道嗎?大家都很擔心的,而且我的手也真的沒事。”
“太好了!”一聽說手冢沒事了,佐為就高興起來了。
不過後來證明,他還是太甜了,手冢根本就是騙他的。什麽手好了,什麽修養一下就沒事了,都是騙人的。
因為手冢要到德國去治療手臂的傷了!是要出國去,好不好?對于一千年都沒有離開過日本國土的佐為來說,出國那是大事,如果傷勢嚴重到要出國治療了,那就絕不是像手冢之前告訴他的那樣輕飄飄了,必須是很嚴重啊。
雖然不憤于手冢的欺騙,但是等真的送手冢去機場的時候,佐為還是很不舍的,眼淚都快忍不住了。
青學的人,當天也到了,大家都送了禮物,佐為沒什麽好送的,就給了手冢一個黑子一個白子,這是他從自家棋盒裏拿出來的,是他經常用的東西。
“你回來的時候,我大概就考上職業棋士了,你也要快點回來,到時候我給你下指導棋,不收你錢。”佐為紅着眼,說道。
“啊,不要大意!”手冢拿過兩個棋子,鄭重的收了起來,然後轉身就進了檢票口。
送走手冢以後,佐為的職業考試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