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突發急事

黃浩今天一清早就去了村子裏, 就像楚音音之前想的那樣,村子裏現在正好是農閑的時候,宋老太一家都沒什麽事, 所以自從楚音音那天走了後, 宋家一大家子人就開始準備松子了,畢竟做多少就能賺多少錢, 所以宋家人基本上一整天都沒歇一會兒,等到黃浩過去拿的時候, 他們已經做好了六十來斤。

兩天的功夫能做好這麽多已經很不錯了,黃浩把重重的一袋松子往自行車後座上一綁,和宋老太約好下次過來的時間後,臉上的笑容那就沒停過。

心想,果然還是嫂子有辦法啊, 這麽一來效率就高多了。

他也沒耽誤時間,因為出發的早, 從宋家村回到縣城的時候, 時間還早着, 早上的黑市還沒結束,他就直接去了鋼鐵廠工會旁的那條路上等着。

經過楚音音這兩天的努力,現在鋼鐵廠知道松子的人那是越來越多了,這玩意兒新鮮,大家都想嘗嘗鮮。

而且還受運煤這件事的影響, 現在運煤的那條路被山洪沖垮了, 天氣又這麽差,不知道多久才能修好,加上馬上就要過年了,那家家戶戶開始屯家夥的日子, 別說雞鴨魚這些糧食了,就連什麽瓜子餅幹等副食品大夥也沒有放過。

供銷社一整天都是人,排隊都要等上老久,那為啥不變通一下,過來買松子呢,反正不也和那些東西差不多嘛?

這樣一來,賣松子的生意就特別好了。

今天一天,黃浩總共推着車來了早上和傍晚兩回,等到五點左右回去的時候,已經賣出去三十斤了!

把宋家人這些天做的已經賣出去了一半!

看着空空的袋子,黃浩高興的不行,連騎自行車都是帶着風的。他打算今天晚上就去找楚音音,順道買點肉過去,今天冬至嘛,送點肉去好包餃子,而且也能告訴嫂子這個好消息。

黃浩原本是打算直接去買肉了去楚音音家的,但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好像身後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一樣。

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從自行車上下來了,開始推着車走,沒想到這種感覺還是在,而且一回過頭卻什麽都沒看到。

黃浩當倒爺兩三年了,一直能安安全全的什麽事都沒發生,就是因為他機靈,直覺準,所以他很确定自己是被人跟蹤了。

一時間,他就不打算去楚音音家了,畢竟不管是楚音音和蔣徽,那都是廠裏的職工,萬一跟蹤自己的人知道他的倒爺身份,直接把人帶過去,那不就是害了楚音音二人嗎?

黃浩特別謹慎的去了百貨大樓,借着要買肉的名義,逛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感覺那道一直緊跟着他的目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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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回了家,發現蔣徽正在門口等他:“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黃浩擺了擺手:“蔣哥,你來找我有事嗎?”

“你嫂子說今天冬至,家裏包了餃子,一起去吃點?”

黃浩正想去和楚音音說這件事,聞言就立馬點了頭,腳步匆匆的來了家屬院。

楚音音聽完,微微擰眉:“浩子,你絕對跟蹤你的人會是誰?”

黃浩剛剛來的路上就想了想:“嫂子,你說會不會是家屬院的誰知道你做松子的事,又看到我在賣這個,就過來跟蹤我,想看看我們兩是不是一夥的。”

說到這他突然擔心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過來豈不是引狼入室了?!”

他可是知道楚音音在家屬院是有幾個對頭的,就比如說那不成器的蔣華和他的媳婦兒,黃浩立馬就想到這上頭去了。

楚音音卻覺得不太可能,她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你們做這種生意的,會不會每個地方都有生意做的最大的那個人?”

楚音音也是猜的,像黃浩的倒賣生意做的并不大,他膽子小,只要能勉強糊口就行了,可像這種事,只要是手裏頭資源多一點,膽子更大能籠絡更多人,那肯定就賺的更多,所以說不定每個地方都有一個地頭蛇。

黃浩臉色一變,楚音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所以嫂子你的意思是?”

“對,松子不怎麽賺錢,但不要本錢,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是個新鮮東西,除了咱們,這邊的黑市肯定還沒人賣過。”

楚音音頓了頓道,“應該是第一次你去賣松子的時候,就被對方盯上了,但因為第一次賣得不好,那些人也就沒放在心上,可是這兩次,尤其是今天,你一次性就賣出去了三十斤,這個利益可不小了,對方就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真的是有“地頭蛇”的話,對方肯定不允許有這種壟斷性質的商品的。

“我想起來了,确實有這回事!”黃浩剛來京市的黑市做生意的時候,什麽都不懂,但那時他賺得都是小錢,也沒人搭理他。

但有一次,他靈機一動,想着能不能從別的地方搞點稀罕東西來賣時,他在黑市認識的朋友就告訴他,最好不要碰這些買賣,賺不到錢還好,要是真的賺到錢了反而壞事了。

黃浩不是傻的,一想到當時他朋友說的這番話,那不就和楚音音指的是一個意思嗎?

“那嫂子,咱們就不做了?”可是這才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啊,而且距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正是賺錢的大好時機!

楚音音搖頭:“當然要做,但咱們估計要把這件事給讓利出去了。”

黃浩被盯上不是因為賺了太多錢,而是因為做松子這事之前還沒有過,那些“地頭蛇”肯定不希望看到有自己賺不到的錢,只要能讓利出去,讓對方滿意,那麽他們的錢還是能照賺的。

楚音音并不覺得這麽做有多憋屈,首先,那些人能成為地頭蛇,肯定是有足夠的能力和勢力的,要是他們自己不主動點,等到別人采取什麽措施了,他們連報警找公安都沒用,畢竟現在可是打擊倒買倒賣的,事情鬧大了所有人都得進去。

而且就他們幾個人做這個生意的話,太過顯眼,現在被地頭蛇盯上都還不算什麽,要是被公安發現,就直接完蛋了,知道的人越多,反而還越安全。

他們也只是想賺點小錢而已,把關于松子的事告訴那些人,也不會太影響到自己的利益。

松子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那些人只是暫時沒反應過來而已,要想知道,稍微一研究就能發現這東西怎麽做的了,還不如趁早賣個面子,以後有什麽事都能說得上話一些。

黃浩想了想,也點點頭:“成,那明天我就去找那些人。”

他雖然沒直接見過那些人,可黑市裏總有幾個熟面孔,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了。

“嗯,也別着急了,今天過節呢,咱們吃點餃子慶祝一下。”楚音音笑着道,畢竟不管怎麽樣,至少今天賣出去了三十斤呢,這算是個大收獲了!

不僅有餃子,楚音音還讓兩個小家夥去買了幾瓶汽水,現在的汽水本來就涼,蔣樟和黃浩兩個臭味相投的叔侄為了追求刺激,還把汽水放在雪裏面冰着,等拿出來撬開蓋子一喝,差點沒把心都給涼出來。

“哇好涼好涼!”蔣樟凍得龇牙咧嘴的,趕緊夾了個餃子往嘴裏一塞,餃子才出鍋,熱氣騰騰的,楚音音剛想提醒他吹一下再吃,結果來不及了,他已經一口咬下去了。

只聽“咔嚓”一聲,蔣樟發現嘴裏一痛,一個硬硬的東西和着血水吐了出來:“媽啊,我又掉牙齒啦!”

楚音音趕緊拿了一杯水來讓他漱口。

蔣樟說話本來就有點漏風,這次還掉了顆門牙,頓時感覺自己張嘴都有冷風往裏灌了,控訴道:“媽,這個汽水有毒!有毒!”

楚音音差點沒笑死,想說可不是汽水有毒,是吃的東西一個太冰一個太涼,把牙給刺激掉了。

“咦,這是什麽……小樟,你快看,你的牙是被幸運硬幣硌掉的!”蔣榆從蔣樟吃了半口的餃子裏找出了一枚黃銅色的硬幣。

蔣樟好奇的把腦袋湊過去:“原來四介個啊!”

黃浩笑着道:“這還不錯,你的牙是被硬幣硌掉的,肯定在牙長出來之前都會特別幸運了。”

蔣樟嘿嘿直笑,随即想到了什麽,往楚音音腿上一座:“媽,把我送給你。”

“為什麽要把你送給我?”

“因為黃浩叔叔說了,我在牙長出來之前都很幸運,我比硬幣大,肯定能帶來更多的好運氣!”蔣樟笑的可愛極了。

楚音音心都要化了:“真乖,快去吃飯吧。”

蔣榆見了,也想吃出來一枚硬幣送給媽媽,結果吃了好幾個,肚子都有點裝不下了,也沒看到硬幣,楚音音怕他一下給吃積食了,連忙又去找了一枚硬幣,偷偷洗了塞到一個餃子裏面,又夾到了他的碗裏。

蔣榆正失落着,也沒在意碗裏的餃子是不是破了,直接往嘴裏塞,直到下一秒咬到了一個特別硬的東西,他才立馬眼前一亮,把硬幣拿了出來:“媽媽,我也吃到硬幣啦!”

“小榆真棒!明年肯定會特別好運的!”

蔣榆比蔣樟更容易害羞一些,紅着小臉,把硬幣也塞給了楚音音:“我也要送給媽媽。”

“真是媽媽的小寶貝。”楚音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蔣榆這才心滿意足的下了飯桌,捂着自己有些漲漲的小肚子出去消食了。

不過說起來也是很奇怪,楚音音記得自己明明包了五個硬幣,除了蔣榆那枚自己偷偷加進去的,和蔣樟吃出來的那枚以外,應該還有四枚啊,怎麽都沒看到?

難道是煮到鍋裏去了?

可是餃子皮也沒破呀。

楚音音簡直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了上床睡覺時,她剛準備關燈了,卻發現蔣徽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四枚硬幣。

楚音音一愣:“我就說都到哪去了,你一個人就吃到了四個包着硬幣的餃子?”

這是什麽好運氣啊!

蔣徽笑了笑:“是不是覺得你男人運氣很好?”

楚音音點點頭。

蔣徽湊過來,把手張開:“看在你是我媳婦的份上,現在可以免費讓楚音音同志抱一下,沾沾我的好運氣。”

楚音音哭笑不得,故作嫌棄的推開他:“那還是算了,你兒子還知道把所有的運氣都送給我呢,你就只讓我沾?小氣!”

哪成想蔣徽立馬靠的更緊了,壓低聲音道:“原來媳婦是想讓我把自己送給你啊,這更加沒問題了,媳婦,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幹什麽都沒問題。”

最後四個字被他壓得特別低,透過低沉沙啞的聲音,楚音音的臉頰頓時就染上了一層紅暈,她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更加讓這個男人得寸進尺了。

不過楚音音也明白,這些天她忙的不行,蔣徽體諒她,從來不會主動折騰她,就算有什麽那也是沖個涼水澡就解決了……

“那你還不關燈?”楚音音飛快的說完,臉上都快燒起來了。

等蔣徽反應過來他媳婦是什麽意思後,簡直無比驚喜了,他身高高,胳膊也長,一伸手就能碰到牆上的開關,正當指尖馬上就要觸碰到開關的那一秒,突然一道小奶音傳來:“爸爸,別關燈,我和哥哥還沒進來呢!”

蔣徽眼皮子猛跳,看着抱着一個枕頭,還沖着外面招手的蔣樟,簡直恨不得把這兒子丢回他自己房間去。

“你要進來幹嘛?”

蔣樟理直氣壯的爬上了床,把自己的枕頭放在了正中間,還伸手拍了拍:“今天不是過節嗎,我以前在學校的老師可說啦,過節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咱們一家人晚上肯定要一起睡呀!”

蔣徽:“……”

誰不知道你這臭小子最讨厭上學了?老師教的知識沒記住,偏偏把這給記住了?!

他磨牙,拎起臭小子的褲腰帶:“你們老師說的是節日,冬至是節氣,沒那麽隆重,咱們也犯不着團聚。”

蔣樟往被子裏一鑽,翹着小屁股開始裝不懂了:“我才上一年級呢,老師還沒說過節日和節氣的區別,我不明白就不算,等到我二年級的時候再說吧!”

蔣徽:“……”

他怎麽生出了這麽一個混小子!

楚音音看的好笑,一邊給兩個小家夥把被子蓋好,一邊道:“那就先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事呢。”

媳婦都發話了,蔣徽只能黑着臉去關燈。

本來以為今晚大好的機會就這麽被兩個臭小子給毀了時,楚音音突然湊過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話,蔣徽臉上頓時多雲轉晴,一把摟住楚音音的腰,在她嘴角輕輕的咬了一口。

楚音音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幸好兩小孩正在玩沒看到這邊,不然她都沒面子了。

蔣徽才不怕,一想到媳婦剛剛的承諾,頓時看向兩個臭小子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不錯,不愧是他的兒子,還是有點作用的。

——

第二天,楚音音照例出去找了人采訪,接着就開始寫要表演的故事了,不過因為黃浩昨天說的那件事,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的。

直到下午四點左右,黃浩過來了,沒多說什麽別的,就道了一句:“嫂子,我明天早上再去一趟宋家村。”

就簡單的一句話,楚音音就反應過來了:“搞定了?”

要是沒搞定,黃浩絕對不會冒險去宋家村。

“沒錯!嫂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黃浩笑着道。

今天一早上他就直接托人找到了這邊生意做的最大的一個人,說是說想結個善緣,但其實就是找借口把關于松子的事告訴了對方。

對方心裏怎麽想的,黃浩不知道,但在他出來之前,那人不僅送了一只鵝給他,出來那一路上,黃浩都感覺不到有人跟蹤自己了。

楚音音聽到這就松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

“對,我現在想想都還後怕,幸好嫂子你勸我早點過去跟他們說了,不然人家要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跑去派出所把我們給舉報了,那就真完了!”黃浩做了這麽久的生意,還是頭一回碰到這事!

楚音音也心有餘悸,看來以後不管做什麽都要小心一點了。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是七五年了,按照那本書裏的,估計再過不了多久,這種危險的環境就能改善,到時候不管是賺錢還是做買賣,就都不用怕了。

“嫂子,我把這鵝也給你牽過來了。”

黃浩拽了拽手裏的繩子,楚音音才發現他手裏頭竟然還牽着一只大白鵝,是真的挺大的,膘肥體壯的,就是嘴被綁上了,叫不出來。

“你怎麽還牽來了?”鵝可是挺貴的,比雞鴨都貴了。

黃浩就笑:“嫂子,你也知道我一個糟老爺們不會做飯,這鵝給我也就是浪費了,還不如放在你家養幾天,等過年的時候,我來和你們蹭個年夜飯?”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來占便宜的,但楚音音知道這個實心眼的黃浩,又是想着“報恩”才把鵝送過來的,畢竟放在她這,到時候做出來了就是大家一起吃,要是拿去給外面的飯店,頂多是出點手續費,人家能把一整只都給做好。

楚音音也沒掃興,點點頭:“好,到時候咱們一起吃頓好的!”

她也沒忘了黃浩剛剛說的那句話,說自己明天又要去宋家村一趟,那就說明:“松子賣完了?!”

“可不是!”黃浩簡直喜上眉梢了,六十斤兩天就給賣完了,“嫂子,我想着明天就不只在這一片賣了。”

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松子這個東西了,完全可以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老是待在同一個地方,也會飽和不是?

楚音音點點頭:“當然可以,這方面你比我懂,你做決定就行。”

“嫂子,我感覺咱們這個冬天确實可以大賺一筆了!”

——

養鵝的任務自然是交到了蔣榆和蔣樟手上,兩兄弟現在養雞已經養出經驗來了,對于多來一只鵝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特別開心。

尤其是蔣樟,圍着大白鵝轉了好幾圈,小狗眼圓溜溜的:“這鵝好威風啊!”

蔣榆也驚嘆了:“對,像個将軍一樣!”

“媽,這鵝真的給我們養嗎?”

楚音音點頭,把這些天抽空做好的罩衣給兩兄弟換上,發現還挺不錯的,開口的地方她做成了暗扣的,更加方便。

只是這樣一來,穿得本來就厚的兩兄弟,就更加圓滾滾的了,像兩只呆頭呆腦的小灰熊。

“當然了,你們可要養好了啊,要是讓它瘦了,那咱們過年就沒肉吃了。”

蔣榆蔣樟連忙點了點頭:“媽,你放心,我們保證會讓将軍更胖的!”

這可是關乎他們的吃肉大計,半點不能含糊!

兩個小家夥想辦法把大白鵝養的更胖的時候,楚音音繼續開始忙活自己的工作了。

她用了差不多三天的時候,把采訪和要表演的故事劇本全都寫了出來,然後按照自己這三天的觀察,把最有表現力的孩子挑了出來,擔任每個故事裏面的主演。

因為有了家長的敲打,加上獎金和能上公告欄的誘惑,這些孩子目前為止還是挺聽話的,楚音音和宋詩雅一人一半小孩,分開負責,為了讓這些孩子有足夠的上進心,楚音音還會隔兩天就舉辦一場記臺詞的比賽,要是贏得那一個小隊就能有糖果獎勵。

當楚音音把大白兔奶糖拿出來的時候,除了蔣樟以外的所有小孩,那眼神都在發光了。

“蔣樟,你怎麽回事,你竟然不想吃糖了?”有人不解的問道。

蔣樟驕傲的翹起下巴:“哼,我現在可是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小孩,我想吃的是大白鵝,大白兔現在對我來說,就很一般啦。”

蔣榆就看不得自己弟弟這嘚瑟模樣,湊過去:“那也好,你要是不要我就去跟媽說,以後你的大白兔全都歸我。”

“不行!”蔣樟立馬急的跳腳。“哥,我就是炫耀一下,你怎麽還給我戳穿了呢!”

不管蔣樟的這些小主意,總之大家對于這個獎勵是特別上心的,就連背臺詞都背的起勁極了。

不僅楚音音看着高興,那些家長們就更高興了,覺得只要自家孩子好好聽話下去,這第一名肯定就是他們的了,平日裏就連吃飯就在談論着這件事。

當然了,因為答應過楚音音的緣故,這些事都不能明說出來,所以大家只能特別含糊的談論,不過不管怎麽樣,讨論的話裏都離不開對楚音音的贊賞和誇獎,畢竟如果不是楚音音,孩子們哪來這麽好的表現機會啊!

“我發現我們家孩子現在都更加愛看書了,一問他為什麽,他就說是楚老師說的,一定要多看書才能多識字,以前想讓他看會兒書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啊!”

“對對對,我們家孩子也是,而且你們是知道的,他之前說話還有點結巴,現在說的可順溜啦!”

“就不說你們這些了,反正現在他們一放學就有地方去,還有人管着,我都不用擔心他們跑到別的地方去撒潑了。”

大夥說話的聲音本來就不低,立馬就有人聽到了問道:“你們說的楚老師是楚音音同志吧?”

這問話的人就是那些被楚音音采訪的人,他們在得知了自己的親身經歷要被搬到舞臺上去之後,對楚音音那是特別感激,有好幾次都想着給楚同志送點禮什麽的,但人家不願意要啊,除了冬至那天的餃子以外,其他的全都給還回來了。

越是這樣大家就越對她佩服的不行,既然節目的內容不能往外透露,那他們感激的方式就只能是誇了,于是這一夥人,再加上那一群家長,頓時在食堂裏把楚音音大大的誇了一遍。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聽了他們的話,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麽了,但楚音音他們是知道的啊,不就是既上了表彰大會,還被副廠長在廣播裏公開表揚的那位同志嗎?

“我聽說,這位楚同志還要負責咱們晚會的節目呢,也不知道辦出來效果怎麽樣。”

“那效果肯定不錯啊,就看楚同志這麽優秀的作風,我覺得肯定能行,不管再怎麽樣,也肯定比宣傳部那些人好些吧?”

“就是,當初要不是楚同志,就憑宣傳部的人幹的事,別說好多人的錢了,就連孩子都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了!”

一句又一句的讨論,落到了一旁坐着的林一兵耳朵裏,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此時的他不僅是恨楚音音,更是恨文心潔,明明是她想的方法出現了漏洞,才差點導致了踩踏事件,結果就因為和她合作,現在所有人都把這件事怪在了宣傳部頭上,整個宣傳部的名聲都臭了!

林一兵雖然是宣傳部的部長,但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員工,開始她們對他那是言聽計從的,可就因為文心潔,林一兵發現自己的威信力都沒了。

這件事也就罷了,關鍵他們現在的節目排練遇到了大障礙,因為差點發生事故,現在廠裏已經不允許他們辦選拔會了,但之前選拔好的人又只有五個,文心潔準備的是大型節目,最少都要十幾個人,最後差的人只能他們自己去找。

林一兵他們找的人還算可以了,關鍵是文心潔找回來的一位女同志,別說跳舞了,就連唱歌都跑調,林一兵無數次都讓文心潔把人趕回去,但文心潔偏偏說時間還來得及,慢慢練就行了。

一想到這件事,林一兵就氣的肝疼,聽到周圍那些人對楚音音的誇贊,就更加煩躁不安了,把筷子一丢走了。

就在林一兵煩躁不已的時候,楚音音這邊也遇到了麻煩。

這天她剛剛從外面回來,準備開始做飯,關嫂子突然急匆匆的跑過來了,面色發白的道:“小楚,我能不能把三福放在你家,你不要讓她出來了,就待在房間裏。”

楚音音一驚,剛想問發生了什麽事,關嫂子卻立馬改口道:“不,不行,不能放在家裏,小楚,你把她帶到小宋家裏去,除了我來找你們,你們千萬不要出來好嗎?”

說完就把三福遞了過來,楚音音趕忙抱住三福,小姑娘在她懷裏哭成了淚人,拽着關嫂子的胳膊不肯松開。

楚音音急得不行:“嫂子,這到底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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