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選階段(捉蟲)

沈君賦看了霍清濯一會,故作随意地一擺手,往樓梯口走去,“切,我才懶得管你。”

看着沈君賦離開,霍清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了一眼時間。

午休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現在宿舍大門已經關了,回去也沒必要,霍清濯幹脆去實驗樓的琴房,借這個機會,熟悉熟悉手感。

前世霍清濯學過很多技能,包括各種樂器,都跟精通沾不上邊,但是也能稱得上略懂,既然要上臺表演了,提前練習肯定是必要的。

坐在立式鋼琴前,霍清濯一只手放在琴鍵上,拍了一張照,給舒月清發了過去。

【霍清濯:姐姐有什麽想聽的曲子嗎?】

剛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躺下,舒月清就看見了霍清濯的這條消息,把圖片放大,那小朋友修長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鍵上,格外顯眼,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舒月清:要午睡了。】

霍清濯撐着下巴,看着舒月清的回複,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怎麽了?”接了電話,舒月清不知道霍清濯要做什麽。

但是回應她的,只有一段悠揚的安眠曲,舒心靜神,舒月清倒是沒聽過這首曲子,只覺得聽着很舒服。

“你不用午休嗎?”也許是有些困了,也許是曲子太過安逸的原因,舒月清一向清冷的聲音都帶了些慵懶随意。

“我不用,在琴房練琴呢,你快睡吧,我彈琴給你聽。”霍清濯聲音很輕,和着慢悠悠的琴聲,也多了些催眠的作用。

舒月清也是真的困了,沒再多說,将手機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霍清濯開的不是視頻,也不知道對面的情況,她只是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彈奏着同一首曲子。

舒月清的助理準時推開休息室的門,準備叫自家老板起床,就聽見睡覺從來不準有任何雜音的老板手機正在放曲子。

靜靜聽了一會,發現還不錯,助理剛準備去叫醒自家老板,無意間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卻發現顯示的竟然是正在通話頁面。

反應過來音樂是從哪來的,助理多多少少有些吃驚,猶疑不定地看看老板,再看看手機,還是小聲地彎腰喊了舒月清,畢竟等會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耽擱了會議,這責任不是自己能承擔得起的。

結果助理喊完,自家老板倒是沒什麽動靜,手機裏的音樂倒是戛然而止。

“是舒總的助理嗎?”霍清濯低聲詢問,她耳朵很好用,舒月清又開着免提,助理的聲音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助理看着手機頁面上的備注,是之前那個小朋友,一方面有些驚奇對方竟然認得出自己的聲音,另一方面又多少有些尴尬。

“是的,霍小姐。”

“請替我轉告舒總,我該去上課了,拜拜。”既然只有助理在,舒月清還沒醒,霍清濯也不方便多說什麽,先提出結束通話。

“好,拜拜。”

助理答應下來,看着被挂斷的頁面還有些懵,她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家老板和這個小朋友關系這麽好了?

不等助理想出來個所以然,一轉頭,就對上了自家老板冷到北極的視線。

“舒總,您醒了?”

助理被吓得一個激靈,連自己拟好的下午行程彙報都給忘了。

舒月清不清不重地嗯了一聲,從助理手中拿過文件,半靠在床頭看了起來,對剛才的事好像忘了一般。

——

彈了一中午的琴,霍清濯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一邊活動着手指,一邊往教室方向走去。

此後每天中午,霍清濯都會偷溜出來,給舒月清彈一中午的安眠曲,兩個人說的話并不多,每天的曲子也都沒有重複,唯一相同的就是霍清濯彈的那些曲子,舒月清都從沒聽過,漸漸地也開始好奇起這些曲子來,和霍清濯之間的交流話也變多了,只是一直沒問出曲子的出處。

一直到周二,初選彙報演出開始,是占用了午休時間和下午一二節課的時候,舒月清在中午的時候準備出發去學校當評委,半路上給霍清濯發了消息。

【舒月清:今天中午我有事不在公司,你好好午休。】

看着這個消息,剛編輯短信準備告訴舒月清她今天中午有事的霍清濯一個字一個字地把短信删掉,重新輸入,最後還回了個乖巧的表情包。

【霍清濯:嗯嗯,剛好今天我中午也有事,姐姐正事重要。】

放下手機,站在演出後臺的霍清濯眼中閃過一絲稍顯遺憾的感覺,收起了手機。

“誰是霍清濯?”

一個拿着主持臺本的人用麥克風站在臺上喊話。

霍清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對方,還是向前走了兩步,“有事嗎?”

“是你對嗎?”那個人又确認了一遍,“你報名的是鋼琴獨唱,但是很遺憾,剛才收到消息,學校裏用來演出的三角鋼琴壞掉了,沒有什麽供你演出,要麽你自帶鋼琴,要麽就退賽吧。”

那人站在臺上高傲冷漠地看着霍清濯,随手在表演節目單上将霍清濯的名字和節目劃掉。

霍清濯微皺眉頭看着臺上那人,卻見那人輕蔑地看了自己一眼,光明正大地對不遠處的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

另一個濃妝豔抹,已經換好演出服的女生也不避諱,沖那主持人打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這霍清濯要是還看不出來這些人是在針對自己,那真算是被坑死也活該,又瞎又傻的典範了。

“那我把節目改成獨唱可以嗎?”雖然對方的算計就這麽擺在自己面前,但是對于現在的霍清濯來說,也是無濟于事,她勢單力薄,暫時無計可施。

“你當學校是你家開的,節目單是為你自己準備的嗎?就這麽随便更改啊?不可能,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剛和主持人對眼色的另一個女生抱着胳膊從旁邊走過來,還有幾個和她一起的人,站在霍清濯面前,一副擺明就欺負你,你能怎樣的嚣張态度。

這些日子平靜的校園生活基本上讓霍清濯已經忘記了原主本來就舉步維艱的處境,也是很沒想到,自己和沈君賦都分手這麽久了,竟然還會是沈君賦前女友們報複的對象。

正當霍清濯打算怎麽脫身的時候,演出後臺的門直接被人暴力地推開,沈君賦不知道從哪裏風風火火地走進來,頭發還帶着些濕意。

“誰說要讓霍清濯上不了臺的?給我麻溜站出來!”

一身運動裝的沈君賦一拍旁邊的桌子,面色不善地掃過在場的衆人,最後視線定格在霍清濯面前的人身上。

“又是你,柳嫣嫣,”沈君賦第一時間鎖定幕後黑手,“我前幾天剛和霍清濯打完賭,你就搞小動作讓霍清濯上不了臺,怎麽?你是想讓別人以為我沈君賦玩不起,就會背後使絆子是嗎?你存心拆我臺啊,找事是不是?”

“不…不是!”剛才還嚣張地不可一世的柳嫣嫣看着突然過來的沈君賦,慌亂地往後退了兩步,“這是學校鋼琴壞了的問題,和我沒關系的。”

沈君賦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兩遍,輕笑一聲,“鋼琴還弄壞了?我沒記錯的話,學校那鋼琴還是我家捐的吧?你們等着,讓我查出來誰弄壞的鋼琴,誰就原價賠償吧,放心,那鋼琴也不貴,也就一百二十來萬。”

“一百二……”

聽完鋼琴的報價,一群人頓時慌了,小團體瞬間分崩離析。

“這都是柳嫣嫣幹的,和我們沒關系啊。”

“你們……”看着賣了自己還跑得比什麽都快的跟班們,柳嫣嫣簡直氣死了,不敢對沈君賦發火,只能狠狠剜了一眼霍清濯,灰溜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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