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簽好合同
看到最後，霍清濯才發現自己樂觀得太早了。
【衛清清：清濯，你和君賦上熱搜了，關于你們的讨論度好高。】
【霍清濯：我去看看。】
簡單回複了衛清清以後，霍清濯去查了熱搜，黑白裙女孩的詞條果然在熱搜榜尾部緩慢上升。
看了一眼時間，霍清濯并不覺得提前出名是件什麽好事，但也未必是壞事。
收拾完以後，霍清濯穿着昨天晚上在商店買的衣服，提着東西，下樓退房，然後打車直奔約好的地點。
霍清濯提前了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去的時候，發現那個作者竟然已經到了。
“老師你好，我是霍清濯。”進門先打招呼。
那作者擡起頭來，推了一下眼鏡，“坐吧，別人都叫我老酒，你也叫我老酒就行。”
“老酒老師好。”霍清濯在老酒對面坐下來，識趣地先給兩人倒了茶。
“天然有紅的潛力啊，還沒開始就有熱搜了。”一手轉着茶杯，一手劃着手機，老酒漫不經心地開口。
霍清濯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巧，但是既然發生了，就是機會，該怎麽抓，得看能力。
“這件事我也是沒想到，所以想來問問劇組這邊的意思。”
現在的自己還是低調為主，霍清濯并不把這次的熱搜看得多重，要怎麽操作，大部分還是取決于劇組的決定。
“不用管，我們劇組還不需要這點小熱度，”老酒漫不經心地繼續看着手機，“來之前我還在想，如果你是個覺得有點名氣就飄了的，那我的女主可能又要換人了，現在看來，還可以，穩得住。你要記住，提前出名未必是好事，雖然這是純意外事件，但以後一旦曝出你進組拍戲，說不定就會有人說是你營銷，造謠嘛，紅口白牙一張嘴的事。”
“我明白。”霍清濯點點頭，做足了晚輩的樣子。
“有人在壓熱搜啊，我倒是先省錢了，讓我看看誰這麽好心，”把手機拿近扒拉兩下，老酒自言自語。
霍清濯大概能猜到，壓熱搜的應該是舒月清，畢竟熱搜中的是兩個人，沈君賦作為豪門繼承人，還未成年，被這樣随便曝光，确實不安全，但這些沒有跟老酒說的必要。
“你們都來這麽早啊，那是我來晚了。”
帶着黑色口罩帽子的導演還是像上次一樣，溫和儒雅，和編劇還有另外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人走進門，先開口打了個招呼。
老酒專心看手機沒回答，霍清濯從位子上站起來打招呼，那導演倒是絲毫不尴尬，顯然習慣了老酒的作風。
“來，大家都坐，相互認識一下，我是《九玄》劇組的導演，我叫宋覺，這是我們的兩位編劇，老酒，老垚，我們的女主角，霍清濯，我們的男主角，景白。”
摘下口罩帽子，幾個人在位子上坐下，宋覺挨個給介紹。
霍清濯也是第一次見到男主角的扮演者，還有些意外，看上去十分年輕，應該也是二十左右，貴氣十足，又有青春感，是能讓人一眼就印象深刻的那種驚豔，但是在現在的娛樂圈卻查無此人。
“小姨，你這樣把我拉來拍戲不會有問題嗎？讓我媽知道這事我們倆會被一頓打死吧？”男主角景白跟霍清濯勉強打了個招呼，一臉為難地看着老酒。
霍清濯目瞪口呆，原來這男主角，是臨時拉來的？
“少廢話，不讓你媽知道不就行了？”老酒不容反駁地拍了板，對宋覺一招手，“老宋，老土，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宋覺寬慰地拍了拍景白的肩膀，開始進入主題，看劇本，聊人設，交流見解簽合同，十分專業的樣子，讓霍清濯放心不少。
再加上合同條件确實合理，能給她這樣的素人這麽高的優待已經堪稱天上掉餡餅了。
景白雖然像是臨時被拉過來湊數的，但是一聊起這些正事，卻一點也不含糊，表演基本功基本不成問題，應該也是專業的。
都是高效率的人，湊到一起工作也讓人舒心，甚至在前世，霍清濯都很難遇見這樣的氛圍，不由得對這個劇組多了些期待。
“今天算是我們初步進行一個了解，在下周五至下周日，三天的時間，我們會進行劇本圍讀，這段時間，希望你們能對劇本有一定的了解和掌握，可以嗎？”
宋覺看了一眼時間，覺得今天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霍清濯這才發現，這整個劇組竟然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差兩個主角，也是奇葩了。
既然決定進組，霍清濯就不想因為自己個人的問題拖累整個劇組的進展，所以也答應下來，沒什麽問題，至于景白，更是沒什麽意見，反正他已經被抓回來了，也沒什麽事。
“大家一起吃個飯吧，多熟悉了解一下，以後進了劇組，也好相互照顧。”
從頭到尾光玩手機的老酒看着結束了，開口提議，自然沒有人反對。
吃完飯後，景白和老垚被宋覺帶走，霍清濯上了老酒的車。
“小霍，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司機開車，前後隔開，老酒直接開門見山。
“酒老師您說。”霍清濯看向旁邊的老酒。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有男女朋友嗎？”終于放下手機，老酒摘下眼鏡，揉了揉發澀的眼睛。
這問題問得是措不及防，霍清濯想了想，據實相告，“喜歡的人倒是有，不過沒有男女朋友。”
“近期內有機會追到喜歡的人脫單嗎？”老酒說話一向過于直白。
“沒有。”霍清濯說得幹脆。
“對方不喜歡你？”
“嗯……”霍清濯不太明白這種問題的必要性。
“那就放棄吧，你第一眼無法讓對方喜歡上你，那這輩子的可能性也不大。”老酒再次語出驚人。
霍清濯卻好像腦門一重，看着老酒沒再說話。
“你是個好苗子，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回去補簽一份協議，保持單身，我讓你做我的禦用女主角，三年之內，我就能讓你紅成新花旦，怎麽樣？”
老酒摘下古板的圓框眼鏡，露出一雙極為漂亮的丹鳳眼，眼型線條流暢，眼尾狹長上挑，眼皮半斂，卻擋不住裏面的野心。
“只是保持單身？”不得不說，這是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條件，從《九玄》的劇本來看，霍清濯就能看得到老酒的實力，更不用說還有自己投資的魄力財力。
老酒重新戴上眼鏡，恢複那副慵懶無害的樣子，“我對強人所難沒什麽興趣，另外，我本質是個商人，在我眼裏，你值得投資。”
“我簽。”
沒再猶豫，霍清濯知道什麽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事業和實力，永遠是一切後話的基礎。
……
整個周末，霍清濯基本都跟在老酒身邊，自從她簽下那個協議，老酒對她的态度也變了不少，連劇本都是親自指導。
到了周日下午，霍清濯該準備返校了，想了想，還是先買了些老年人喜歡的蔬菜水果回家，不管怎麽說，她現在成了這個霍清濯，那這個身體的家人，她不可能一直避着。
霍清濯家在老城區，一個又舊又老的教職工小區裏，基本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整個小區都慢悠悠的，也算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回家之前，霍清濯反複排練了幾次，但是出乎她的意料，當她推開門的那一霎那，卻有了一種久違的回家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在她前世回福利院的時候都沒有過。
面對四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霍清濯感覺自己竟然也适應良好，享受着屬于老人們的問候和溫暖，恍然間有一種本該如此的錯覺。
一直到從家裏離開，霍清濯還是有一種腳下輕飄飄的感覺，對這一切有一種不真實感。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快走出小區的時候，霍清濯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樓下的四位老人，低聲呢喃，“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不管對于這個世界的思想産生什麽樣的變化，眼前的生活總是要先過好。
霍清濯簡單拿了一點水果，坐上公交車，往學校出發。
兩個星期才回這麽一次家，學生們剛返校，倒是熱情不減，到處都是叽叽喳喳的讨論聲。
霍清濯走在路上，明顯感覺周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更多了些，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開學典禮的原因。
這些對于她來說問題不大，只是這一個周末一直在忙着劇組的事情，學習多多少少有些扔下了，現在她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剛回到教室，霍清濯就看見教室裏多了一個人，在自己的位置旁邊，沈君賦正在搬東西。
“你要換個位置了嗎？”霍清濯知道沈君賦短時間內應該無法接受自己，所以也不想逼得太緊，免得适得其反，反正她要追的也不是沈君賦，只要關系不是太惡劣，離遠點也沒什麽不好。
沈君賦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就當沒看見，這個人直接搬着東西離開。
衛清清來的也比較早，剛好看見這一幕。
“君賦你這是做什麽？”看着自己旁邊桌子上屬于沈君賦的東西，衛清清一臉茫然，之前看着這次周末沈君賦和霍清濯一起離開，她還以為兩個人和好了。
“我能和你當同桌，怎麽，不開心啊？”沈君賦這句話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配上她那張明顯不開心的臉，卻讓衛清清有一種被威脅了的感覺。
“開心……”衛清清球球的眼光看向旁邊的霍清濯，但是後者只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校園裏的輿論自從開學典禮之後就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雖然還是以沈君賦為主，但是這回，對于霍清濯也多了不少的議論，并且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畢竟在校園時期，大部分的人都還比較單純，對于霍清濯在開學典禮上展現出的實力很多人還是很佩服的。
不過這樣的場面并不是某些人想要看見的，其中以柳嫣嫣為主。
作為上一任盛冠中學公認的校花，柳嫣嫣一直是覺得沈君賦對于別人都是玩玩而已，只有她才是真正配得上站在沈君賦身邊的人。
雖然這次他也參加了開學典禮，但是霍清濯卻是和沈君賦合作壓軸的人，這在無形當中就壓了她一頭，更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開始提議，已經可以把盛觀中學新一代校花的名頭放在霍清濯的身上了，這完全讓他不能容忍。
“這個人有什麽資格能踩在我的頭上，明明這三年的時間一直都是我，為什麽在最後這一年了，偏偏要冒出來一個霍清濯？！”
柳嫣嫣坐在高三八班的教室裏，聽着周圍人的議論更加生氣，直接将面前的桌子一掃而空。
“你放心，這種人肯定翻不起什麽大浪，這次是意外，她不過就是個貧困生，有什麽資格和你争？等着，我們現在就去讓她知道誰才是盛冠中學的老大。”
柳嫣嫣生氣，周圍頓時冒出來一堆同仇敵忾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