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嶄露頭角
每個人的內測項目都未必相同, 形式不，什麽東西都不需要帶，只需要本人到場就可。
霍清濯找到自己的考場, 每個人的考場都是獨立的，裏面坐着位考官, 先讓霍清濯簽下份保密協議, 然後才給出考核題目。
考核時間是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霍清濯站在考場門口, 等着結果。
“恭喜你，通過了考核，A大歡迎你。”剛才的考官從考場中走出來, 将錄取通知書遞到了霍清濯的手中。
“謝謝。”切都是出乎預料的順利，霍清濯接過通知書的時候感覺還有些不真實。
“客氣，請按照通知書時間，準時來校報到，希望你能有個愉快的大學生活。”
任務完成, 考官還要去準備下場考核, 就先走步。
霍清濯離開考試區, 走在A大的人工湖邊，正好看見另個剛考完同樣拿着錄取書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似乎沒發現這裏還有別人, 哼着歌旋轉着跳舞，高興得像個孩子, 拿着手機撥通了電話, 眉飛色舞地跟另邊的人分享這個喜悅。
霍清濯的腳步不自覺停下來，也拿出手機，前世她所有的榮譽和獎項都會天下盡知, 不需要跟別人分享，也沒有要特別分享的人，這世，她能給誰分享？
鬼使神差的，霍清濯把錄取通知書放在草地上拍了張照片，給舒月清發了過去，時隔大半年，聊天框裏又出現了新消息。
舒展開四肢，躺在草地上，霍清濯給家裏的老人們打去了電話，靜靜地聽着那邊高高興興的議論聲，閉着眼睛快要睡着了。
“這位同學，壓壞草坪是要扣學分的。”
霍清濯還有些迷糊地睜眼看去，只見個穿着白裙子的女生逆光站在自己身邊，根本看不清對方的五官。
“抱歉，我馬上起來。”霍清濯晃了晃頭，道完歉爬起來，回頭看，卻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草地上，甚至還笑着伸手去拽那個穿着白裙子的女生。
“踐踏草坪才扣學分，我躺着，不算。”地上躺着的霍清濯順勢把那個女生拽下坐在草地上，耍無賴地枕在女生的腿上。
霍清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接着見那個女生竟也不生氣，捏着“霍清濯”的臉扯了扯，“那你怎麽過來的？過來的時候總踩了。”
“我可沒說我是走過來的，我滾過來的難道不行？”
“不講理，那你滾遠點。”
“……”
兩個人嬉鬧的聲音逐漸遠去，霍清濯猛地睜開眼，才發現剛才竟然是自己做了場夢，看了看周圍空蕩蕩的切，心裏驀地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麽。
“叮！”
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霍清濯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機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挂斷了通話。
坐起來拿起手機，是舒月清發來的消息，如既往的簡潔。
【舒月清：恭喜。】
另邊的舒月清看着自己略顯生硬的回複，不滿地皺了皺眉，又補充了點。
【舒月清：我也是A大畢業的，遇到什麽麻煩，可以來找我。】
發送完，舒月清又想起舉薦人的事，想問霍清濯怎麽不來找自己幫忙，又想起來霍清濯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A大畢業的，說到底還是自己當時慢了拍，想到這，剛消下去的心煩又上來些。
霍清濯拿着通知書站起來，剛才因為那場莫名其妙的夢境有些不舒服的心口，在看到舒月清的消息後被沖淡了不少，認真看了看舒月清發過來的消息，霍清濯嘴角微揚。
【霍清濯：好，我會的，謝謝舒總。】
舒月清：……
看着霍清濯回的消息，舒月清心頭梗，那種久違的別扭感又出現了，平常被稱呼慣了的舒總兩個字也總感覺哪哪都不對。
【舒月清：嗯。】
回了個字後，舒月清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麽，看着再正常不過的對話，卻總有種濃濃的違和感。
霍清濯沒再回複舒月清的消息，心情甚好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覺得，自己也是時候遇到點麻煩了。
在回酒店之後，霍清濯又給容卿回複了封郵件，專門感謝，附帶上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不過對方可能在忙，直都沒有回複。
從A市回到H市，霍清濯時間竟然閑了下來，多多少少還有些懷念之前那忙到腳不沾地的日子。
随意翻着自己以後的功課，霍清濯坐在新房子裏，因為顧念到幾位老人的腿腳情況，霍清濯選了棟小點的別墅，勝在清淨樓層低。
不過這別墅再小，在同樣寸金寸土的H市，也不是霍清濯能買得起的，所以還得算是老酒買的，借給霍清濯，作為協議的附贈福利。
說曹操曹操到，霍清濯只不過剛想到老酒，就接到了老酒的電話。
“最近挺閑吧？”對面老酒周圍似乎還有幾個人，隐隐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來活了？”把課本合，霍清濯坐起身來，看了眼在客廳裏剛好湊了桌麻将的老人們。
“來活了，還有兩天就是《九玄》上線的日子，你們個個倒是心大，趕緊來我家，商量下之後的宣傳活動，對了，不是海邊那個家，是湖新城這個，別走錯了。”老酒打得手好算盤，趁着這個暑假的熱度，必須得把切安排好。
“馬上到。”
霍清濯早就等着了，跟老人們交代了聲，給助理打了電話，然後熟練地上樓收拾好自己的所有東西，提着行李箱，直奔老酒家。
到了老酒家，才發現景白和導演編劇已經到得差不多了，正坐在起讨論着什麽。
“來得正好，”老酒招招手讓霍清濯過去，坐在她旁邊，指了指電腦屏幕，“看看。”
霍清濯最近幾天确實沒注意網上的事，現在看，才發現劇組已經運作開了。
畢竟是小成本網劇，再加上兩個主演都是新人，完全沒什麽粉絲基礎，也沒什麽口碑之類的，所以前期的宣傳會很難。
不過老酒有辦法，在這個快餐盛行的時代，華麗的門面總是能吸引到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剛好，《九玄》這個劇組，其他什麽都沒有，就主角的顏值能打，而且就算是放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也都稱得上驚豔，極有辨識度。
先發揮這個優勢，發了波劇照，就霍清濯和景白兩個人，頓時吸了大波的顏粉，甚至話題讨論度上了波熱搜，位置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這樣更真實些，數據也更好看。
然後劇組裏的老戲骨也開始宣傳新劇，老戲骨們雖然流量不夠，但是勝在口碑，也算是為劇積累了波粉絲。
現在霍清濯和景白兩個人的微博都積累了些粉絲，劇的讨論也有了點話題度，但是還遠遠不夠，不過老酒不打算過度營銷，之後的宣傳，也會在劇播出後再正式安排上。
“現在剛好七月初，等暑假結束，這個劇差不多也就完結了，到時候還要再跟上波，提前跟你們說聲，記得空出來時間。”
老酒交代了聲霍清濯和景白。
霍清濯點點頭，“所以還要炒CP嗎？”
“當然，這部劇核心就是男女主的CP張力，再加上兩個人設都極其吸粉，後期合體營業操作下，對觀衆也是個交代，對你們兩個人也好。”
老酒不覺得有什麽，這在娛樂圈純屬正常，等劇的熱度過，兩人自然而然沒什麽關系了。
霍清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至于景白，他啥意見也沒有。
意見統，就等着《九玄》上線了，霍清濯已經習慣了工作的時候就在老酒家住下，更何況這裏還有網。
七月日，《九玄》正式上線。
老酒的人脈還是可以的，而且也沒有把雞蛋放在個籃子裏，而是選擇了三個目前熱度最高的平臺同步放映。
霍清濯和景白兩個人沒興趣看自己演的劇，就老酒和宋覺兩個人看得津津有味，老垚在旁邊人多用地統計數據。
雖然說這是小成本網劇，但是真實花銷的成本也不低，只是省下了演員的大部分費用，花在了特效和服化道上，所以整部劇看起來格外舒服且富貴。
在三個平臺都要了個廣告位，雖然小，但聊勝于無。
“粉絲那邊在組織剪輯宣傳了，熱度在穩步上升。”老垚頭也沒擡，彙報工作。
“好，大家都先去睡覺吧，今天晚上我們是看不完的，明天早上再看結果。”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老酒也放下心，之後還會有很多事情，不保持好狀态可不行。
早點休息這事沒人不答應，反正這片子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倒不如等明天看結果。
舒月清這兩天心情總是有些起伏不定，大早到公司，就直維持着低氣壓狀态，所到之處，噤若寒蟬。
助理剛從外面回來，還沒發現公司裏詭異的氣氛，進了舒月清的辦公室，彙報完工作之後，又想起來件事。
“對了舒總，你看看今天的熱搜，還挺有意思的。”
以往助理偶爾有什麽有意思的新聞也都會跟舒月清聊聊，這次也不例外。
助理說完後回了自己的位置，舒月清正好也沒心情工作，拿着手機點開了熱搜。
順着詞條往下翻，舒月清也沒發現什麽有意思的，接着動作頓，舒月清重新去看熱搜第三，九玄開播劇照。
九玄這兩個字倒是挺熟，之前霍清濯的那個劇組好像就是叫《九玄》。
點了進去，舒月清随意劃着，開頭接着就是九宮圖，不是霍清濯還能是誰？
#九玄開播劇照#廢話不多說，看美人了！
這個标題起的确實點問題沒有。
舒月清點開圖片，霍清濯就算是素顏原相機拍出來都很好看，更別說現在經過專業攝影和化妝的了。
《九玄》是部玄幻劇，部分古代，部分現代，霍清濯天生的桃花眼，柳葉彎眉，就十分有古典感，穿着古裝，就尤其的驚豔，舒月清沒忍住保存了幾張。
舒月清邊往下翻着，邊點保存，本來都是霍清濯的單人圖片，但是措不及防翻出了個雙人照。
照片中霍清濯閉着眼，靠在個男生懷中，男生眼中滿是溫柔眷戀，兩人看上去極為登對。
舒月清臉色沉，接着往下翻去，卻發現後面全是兩個人的照片，牽手的，擁抱的，甚至還有公主抱的，最可氣的是張，霍清濯掐着那男生的脖子，卻在低頭，兩個人差那麽絲絲就吻上了！
把手機扔，舒月清看不下去了。
這麽大的動靜把助理吓了跳，“舒總，怎麽了嗎？”
舒月清把手機打開朝着助理，“他們怎麽能讓未成年拍這種東西？”
“額……”助理看着那張照片，心虛地摸了摸耳朵，她剛跟朋友激動地讨論完就這張照片最好看，“舒總，他們兩個人都是成年了的，而且這是演戲，劇中的祖燃在現代的時候也有十九歲了，古代的時候更是上千歲，這不能混為談。”
“成年了？”舒月清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見霍清濯的時候，那時候霍清濯就已經十七歲多了，現在确實已經成年了。
放下手機，舒月清眼神冷冷地看了眼助理，“工作時間，不要讨論八卦。”
助理：……這不是老板你先開口問的嗎？
另邊在老酒家，衆人再次聚齊，不得不說，開播就能有這麽高的熱度，也是出乎他們預料的。
“熱度還在持續上升，主要還是多虧了兩位的顏值啊，按照這個發展，下步宣傳可以安排上了。”
宋覺看着各個平臺上《九玄》的點擊播放量逐漸攀升，也有些激動。
現在第天是先放出了八集，之後會以每周更新六集的頻率更新到完結，這期間是熱度最高的時候，也是宣傳的好時候。
“花絮，周邊，明星效應宣傳，都安排下吧，還有CP話題也該建立起來了，各平臺的采訪，下周的綜藝和真人秀，以及個訪談節目，也都安排上了，路都鋪好了，就看你們倆能不能把握住了。”
老酒也是松了口氣，她賭自己會贏，賭這次《九玄》會火，所以後續的所有關系都已經打點好了，至于再後面的發展，就看霍清濯和景白兩個人了。
“還是主要以宣傳清濯為主吧，我沒什麽關系，反正我也不準備進娛樂圈。”
景白也沒想到自己能火的這麽突然，已經開始發愁自己還回不回得去家了。
老酒早就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放心，宣傳完這波，你就可以回去了，主要是到時候如果只宣傳清濯，我擔心會有些對她不好的言論，現在熱度大部分都已經在清濯這邊了，再減你的，容易引起反噬。”
“好，為了清濯，我再堅持下。”景白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剛說完，險些被老酒拖鞋拍出去。
《九玄》的熱度天比天高，霍清濯和景白兩個人的活動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就算是兩個人參加活動并不刻意親近，倆人的祖宗CP熱度也在與日俱增。
就在短短三個星期，霍清濯漲粉數百萬，參加完多個活動，勢頭正盛的時候，是非來了，有人爆料，說霍清濯曾經參與校園暴力，甚至還立了案。
雖然不知道爆料的人是誰，但是營銷號說得是有理有據，甚至還拿出了打碼文件證明，再加上學校，年紀，姓名籍貫都對得上，時間風口逆轉，全網讨伐霍清濯，惡意鋪天蓋地。
人紅是非多，這個霍清濯早有預料，前世她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這樣的事，之前她還在想，自己這麽個幹幹淨淨的素人，還有什麽可黑的，卻沒想到，這也能成為被黑的點。
老酒聯系了公司的公關團隊，把霍清濯當初留下的證據都給發了過去，輕松地沖霍清濯攤手，“我都以為對方是來送人頭的，他們爆什麽料不好，爆這個？真當話語權能掌握切，颠倒黑白了？”
“不是送人頭，”霍清濯對于這些也是輕車熟路，“對方是以為我還沒有簽公司，個人無依無靠的，他們想怎麽黑就怎麽黑，卻沒想到我已經簽在了你們公司旗下，有專業的公關團隊。”
“這倒也是，”老酒贊同地點點頭，“不過趁這個機會，你熱度又漲波，正好趁機和景白解綁，這次他的粉絲罵你可罵得不輕，解綁合情合理。”
“那我維護清濯的時候也被罵挺慘，就此退出娛樂圈是不是也是合情合理？”景白聽見這話，頓時也來了精神。
“合理，”老酒思考了下，“好家夥，我險些以為這個料是我們自己爆的了，好處多多啊。”
“這是因為我們失去的那些都是不在乎的，比如景白退圈我們解綁的事，要放在別人身上，這影響豈不是特別大？”
霍清濯從課本裏擡起頭來，她這兩天連網也不上了，畢竟那些罵自己的話，還是眼不見為淨。
老酒景白對霍清濯的話深以為然。
公司的處理速度也是很快的，整理好各項證據之後，發表了辟謠聲明，整個網上的風向再次逆轉。
但是這還沒完，緊接着有人公布了當初的立案記錄，還有這次造謠報警記錄，甚至引動了警方發文，傳播不實信息，曲解案件判決，蓄意污蔑他人名譽等等，徹底證明了霍清濯的清白，同時宣傳了波法律法規。
再接着，沒有任何虛的，直接将造謠的數十家營銷號告上法庭，律師函全部公開，态度堅決。
這風向轉得措不及防，險些閃了吃瓜群衆的老腰，在驚嘆這反轉之大的同時，也在讨論霍清濯這個剛出道的新人夠剛的，還能引官方發文，背景也是夠大的。
連老酒都有點驚了，打電話去問公司，這到底怎麽回事，這開始的方案也不是這樣的啊。
“老大，不說你懵，我們也懵着呢，我們哪幹這麽多事啊，好像還有其他的公司在操作着這些，然後總公司那邊還發來指令，讓我們把那些造謠的都告了，這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老大您清楚嗎？”
聽着公關部那邊也是頭霧水的解釋，老酒拍了拍腦門，挂了電話，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清濯啊，你跟……舒月清很熟？”老酒盤腿坐在沙發上，臉迷惑地看着霍清濯，她直以為霍清濯和舒月清就是同學家長的關系，但是這次看，有家長會為了自己孩子的同學做這些嗎？
“還是你跟沈君賦确實有點什麽？”老酒到現在也在堅持她自己的眼神。
霍清濯聽見老酒的前半句話挺好的心情，被後半句話徹底毀滅了，“再跟你強調遍，我和沈君賦點關系都沒有，現在連同學都不是，你不要瞎猜了，可能人家只是單純好心。”
“她好心？我怎麽沒見過她好心？好心個屁，不打個招呼，随意憑借董事會的權利越過我頭頂辦事，她這叫好心？”
老酒翻了個大白眼，要不是這遭，她都快忘了舒月清還是自己公司大股東的事。
“你們認識？”霍清濯這次總算确定了，之前就感覺老酒好像很了解舒月清樣，又知道舒月清是A大畢業的，又能很快猜到這次的事情是舒月清，那兩個人肯定不像是她們表現出來的那麽不熟。
“我倒是不想認識她，”老酒提起舒月清就是肚子氣，“就沒見過這麽不是人的，當初起合夥開公司，是她提出來的，我們倆融資後，說好的，我只需要出錢，她來管理，結果公司剛開年，她跑回去繼承家業去了，把爛攤子扔給我了，給我大部分的股份有什麽用？我個寫書的，讓我去管理公司啊？”
“從那以後我就跟她徹底絕交了，沒有這樣當朋友的。”
“額……”霍清濯看着義憤填膺的老酒，時之間竟然無法分辨這算不算是凡爾賽。
正當霍清濯和老酒聊着天的時候，霍清濯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氣呼呼的老酒，霍清濯識趣地拿着手機回了自己房間。
電話是舒月清打過來的，因為這兩天網上的事，她實在有些不放心，本想着等霍清濯主動去找她幫忙，但是卻遲遲沒聽動靜。
有了上次舉薦人的事，舒月清這次沒有猶豫，雷霆手段，先把事情擺平再說。
霍清濯也沒隐瞞老酒跟她說的事，先跟舒月清道了謝，這反而是舒月清有些不自在了，她幫霍清濯只是因為自己想幫，沒想告訴霍清濯，結果卻被老酒那家夥先露了底。
“那舒總，我能請你吃個飯嗎？就當是謝謝你這次出手相助，行嗎？”甩開拖鞋，霍清濯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坐在化妝鏡前，露出個乖巧的樣子。
“好，”沒看自己的行程表，舒月清直接答應了下來，答應完頓了下，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現在怎麽老叫我舒總？”
“因為怕舒姐姐叫多了，你真的把我當妹妹了。”鏡子裏的霍清濯笑得人畜無害，哪怕對方并不能看見現在的她。
“嗯？”舒月清沒聽明白霍清濯的意思。
“就是……我不缺姐姐，也不想當妹妹，好了，舒總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今天晚上見可以嗎？”霍清濯像個無意露出利齒的小獸，好像笨拙又幼稚地露出了點自己的野心。
“好……”
舒月清被霍清濯這記直球打得有點懵，直到挂了電話，心跳還是沒有緩過來，回過神後，連這麽久的冷臉煙消雲散，如冰雪消融，不經意露出些沒壓住的笑意，略帶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朋友，還是賊心不改。”
晚上的飯局約上了，霍清濯在房間裏轉了個圈，開始挑選适合的地方，首先以舒月清的身份，絕對不能簡陋了，也不能太常規，完全沒新意，保密性要好，安全性要好，還得新穎。
這确實不太容易挑，但是還是讓霍清濯找到了，家私房菜，味道很好，而且很保護隐私，很安全，之前景白給自己推薦過的，菜品絕。
訂好了位置之後，霍清濯換了身低調點的黑衣服，看了眼時間，認認真真畫了個妝，全副武裝之後，先讓助理來把自己送過去，她得給舒月清準備點什麽不樣的。
這邊霍清濯忙得熱火朝天，舒月清那邊卻不容樂觀。
接完霍清濯的電話之後，舒月清猜想了下午在電話裏這麽大膽的霍清濯見到自己後，會不會像以前樣變成個小白兔。
這樣想着，舒月清沒這麽期待過下班，連開例會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全交給李副總負責。
終于開完了會，舒月清前腳剛要走，卻接着就被助理攔下了。
“舒總，您要上哪去啊？”助理抱着文件看着已經穿上外套的舒月清。
“我約了朋友起吃飯，怎麽，還有事嗎？”看了眼時間，舒月清不太理解助理攔自己幹什麽。
“您自己的行程您忘了嗎？”聞到絲不妙的味道，助理小心地看着舒月清。
“有什麽行程推了就是，我記得這兩天也沒什麽大事。”
舒月清不想浪費時間，多少有了些不耐煩，這以往有眼力勁的助理這次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非要攔自己。
“舒總你說什麽？今天晚上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能給忘了呢？您有什麽私人飯局，先往後推推吧，今天晚上這個真的很重要，不能推，老舒總已經交代了我三遍了，您也親自答應了呀。”
助理也是欲哭無淚，她這個職位當得也是真可憐。
助理說老舒總，舒月清就想起來了，确實不是工作上的什麽大事，就是自己的家庭聚餐。
提到這，舒月清更不耐煩了，眉頭緊皺，站在原地良久，但到底還是沒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