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清濯醉酒
霍清濯和景白一起吃完飯, 兩人從後門低調離開。
《九玄》雖然正式大結局了，但是熱度卻一直居高不下，被稱為年度第一大爆劇也不為過。
劇一火, 跟風深扒幕後的人也多了起來，更何況霍清濯剛認證了水木娛樂旗下藝人, 網友們頓時熱情高漲, 變身名偵探，這一下也确實扒出來不少東西。
比如，霍清濯是個網上應聘來的高中生。
景白是被編劇拉去湊數的。
導演宋覺剛在國外讀完博士, 回國第一次轉行當導演。
原著小說在電視劇上映後才開始在網上連載，并且原著小說的作者就是那個衆人熟知的萬年老坑，萬年老坑坑掉上一本的原因是跑來《九玄》劇組當編劇了。
全部使用實景拍攝的原因是沒來得及搭建影棚, 并且因為這個原因，全劇拍攝的時間從三個月延長到了半年，跑遍了大半個國，拍攝了多種地貌，有些照片還被國家地理拿去當教材了。
被全網稱贊為世界水準的特效是一群還沒畢業的學生組團做的。
總而言之, 除了一群老戲骨配角和正經編劇老垚之外, 整個劇組哪哪都透露着不靠譜且過分業餘的樣子, 但就是這個好像大街上随便拉來的草臺班子，制作出了《九玄》。
“別說了, 我只佩服敢投資這劇的人，還真是你敢拍, 我敢投啊, 前期來看，這跟拿錢打水漂有什麽區別？”
“樓上仔細看啊，這部劇的投資就是水木娛樂, 獨家投資，霸氣了。”
“卧槽牛批！”
“你們就沒有發現，劇一拍完水木娛樂就把霍清濯簽過去了，而且霍清濯是水木娛樂唯一一個藝人嗎？”
“所以霍清濯沒有金主，就是誤打誤撞遇上水木娛樂想捧人的時候？這運氣，當場買彩票能中五千萬的級別啊！”
……
網上的讨論如火如荼，更是在景白宣布返校讀書，注銷微博後到達頂峰。
但是這一切已經和霍清濯關系不大了，緊趕慢趕抽出時間參加完後續活動之後，霍清濯開學了。
要是在別的學校，以現在霍清濯爆火的程度可能還需要擔心一下，但是在A大，完全沒有影響，而且霍清濯是低調入學，新聞媒體連她在哪所學校都不知道，所以更是分外清靜。
在開學前一天，霍清濯先提前到了A市，在酒店裏安排好入住，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霍清濯也沒到處亂竄，一個人在房間裏待着。
剛吃完午飯，就接到了舒月清的電話。
舒月清也在A市出差。
兩個人順理成章地約好了晚飯，自從上次舒月清爽約之後，雖然說好了兩個人找時間一起吃飯，但是卻一直沒機會，畢竟霍清濯全國各地參加活動，在H市的時間都很少。
這次約定下來之後，也沒再挑地方，直接選擇霍清濯入住的酒店頂樓的餐廳。
剛挂了舒月清的電話，霍清濯就接到了老酒的電話。
“休息夠了沒？有沒有興趣再進個組？”老酒開門見山。
聽着電話那邊興致勃勃的樣子，霍清濯就能猜出估計是老酒又想出來什麽新點子了，怎麽可能有拒絕的理由。
“劇本發我看一下。”霍清濯也有些期待。
“沒有，”老酒說得理直氣壯，“我剛拟了個大綱，劇本還沒寫，你想看的話，我把大綱發給你。”
霍清濯：……人才啊。
“你就不能寫完再跟我說嗎？你現在跟我說有什麽用？”從劇本到審批，成立項目到招募，然後分鏡定角等等，一系列的程序下來，以老酒寫稿的速度，沒個一年半載是沒戲了。
“誰說沒用？我已經申請成立項目了，還是用我們《九玄》那個班子，導演宋覺，編劇老垚，拍攝團隊什麽的，這不都是現成的嗎？而且之前做特效的人我還又加了點，已經挂名入職水木娛樂旗下數碼科技公司，專業設備，專業人員，這配置提升多少啊？這不妥妥的了嗎？”
這……霍清濯竟無言以對。
“那數碼科技公司也是你剛成立的吧？”霍清濯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老酒的本質。
“是啊，擴展業務嘛，應該的，至于劇本吧，咱們邊拍邊寫，并不影響是不是？而且這部劇，我并不打算作為網劇上線，我打算作為正劇上，先試試水。”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已經合作過一次《九玄》，而且老酒本身就是公司的老板，投資随意的話，霍清濯現在可能已經把這個瘋言瘋語的家夥的電話給挂了。
“行，随時進組，随時喊我，對了，我經紀人還沒到位嗎？”雖然現在霍清濯的一切事宜老酒都親自給安排妥當了，但是這總不是長久之法，經紀人還是很重要的。
老酒仔細考慮了一下，“你等着，我去給你收購個公司，你自己有沒有中意的？”
“……大可不必，找個能幫我基本處理一下資源規劃什麽的就好。”霍清濯感覺自己好像是遇上了個地主家的傻孩子。
老酒滿口答應下來，挂斷了電話。
想着晚上和舒月清要一起吃飯，霍清濯重新洗了個澡，還稍有心機地挑了身衣服，化了個素顏妝，顯得随意又最大程度地展現自身的優勢。
準備好一切，霍清濯在約定好的時間上了頂層的餐廳，卻發現舒月清早已經到了，坐在一個隔間裏，一身偏休閑的衣服，讓她看上去不像是以前那麽難以接近。
“來了？”
舒月清似乎是在出神，霍清濯都走到她身邊了才反應過來，擡起頭看了一眼霍清濯。
“嗯，舒總點好菜了嗎？”
看着心不在焉的舒月清，霍清濯挨着對方坐下，自覺地幫舒月清收拾好餐具。
“還沒有，”看着霍清濯的動作，舒月清伸手想去接，“我自己來就可以。”
“沒事，已經好了。”
收回手，霍清濯繼續收拾自己面前的餐具。
舒月清眼神無意識地跟着霍清濯的動作移動。
兩個人雖然一直有些聯系，但是仔細算起來，竟然已經有小半年沒見了，上一次還是自己偶然遇上殺青宴的霍清濯，只是匆匆看到了一個背影，連正臉都沒有見到。
看屏幕上的人和現實中的總是有些差別，雖然霍清濯的電視劇，寫真，還有各種活動照片之類的見到很多，可是這麽親眼見到還是不一樣。
舒月清又像開始一樣有些出神，在記憶中那個青澀稚嫩的少女模樣已經完全褪去，長成的霍清濯五官明豔大氣，一雙桃花眼天然含情，舉止從容，落落大方。
“舒總？”霍清濯微微偏頭，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舒月清。
“嗯？”回過神，舒月清眨眨眼，有些無所适從地看向別處，“這裏的環境還不錯。”
“嗯，還挺好的，舒總你先來點？”
并不知道舒月清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什麽，霍清濯将菜單遞給舒月清。
“好。”
舒月清和霍清濯輪流點完，霍清濯照例點完一些甜點，舒月清翻着菜單，“你想喝什麽飲料？”
“百利或者瑪歌古堡都可以。”霍清濯不清楚舒月清的口味，這兩種是她最近比較喜歡的酒，口感還比較好。
“百……”舒月清剛要下單，卻看見了兩者的全稱，百利甜酒和瑪歌古堡幹紅葡萄酒，頓時有些不贊同地看向霍清濯，“你還是個小孩子，怎麽能喝酒呢？”
霍清濯正在倒茶的手頓住，笑意消失，放下茶壺目光沉沉地看着舒月清，“舒總，我已經成年了。”
舒月清也是習慣性把霍清濯當成沒長大的晚輩，現在一想，對方确實已經不小了，“那我給你點吧，不過你明天還要上學，少喝一點，要好好學習。”
酒還是點了，但是霍清濯一點也不高興，剛才舒月清脫口而出的那句小孩子把她這一晚上的高興給澆得幹幹淨淨。
舒月清從小家規甚嚴，不習慣吃飯時候多說話，霍清濯也心裏揣着事，一頓飯竟意外的沉默。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等舒月清結束專注的吃飯狀态時，才發現那兩瓶酒竟然已經所剩無多。
舒月清很少喝酒，偶爾喝一點也是淺嘗辄止，所以剛才也只喝了一小杯紅酒，那剩下的那些進了誰的肚子，也是一目了然。
舒月清這邊停下之後，霍清濯也跟着放下酒杯，将剛上的飯後甜點放在舒月清面前，“舒總要吃點甜點嗎？”
看着霍清濯雖然臉色微紅，但是眼神清明，口齒清晰，完全沒有喝醉的痕跡，舒月清也放下心，接過了甜點。
霍清濯也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拿過另一份甜點吃着，認真的樣子像是在品嘗什麽絕世佳肴。
舒月清不喜歡吃甜的，所以甜點接過來以後也就沒動，但是看着霍清濯一勺一勺吃得那麽認真，卻也有些好奇這甜點的味道，輕抿了一點，有點酸甜，沒什麽特別的。
靜靜等霍清濯吃完，舒月清喝了點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清濯，清濯？”舒月清站起來，看着坐在位置上低着頭一動不動的霍清濯，喊了兩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站起身，舒月清走到霍清濯身邊，拍了一下霍清濯的肩膀，“清濯？”
“嗯？”帶着一點可愛的奶音，霍清濯答應了一聲，仰起頭看着面前的舒月清，剛才還清明着的眼睛霧蒙蒙的，兩頰緋紅，粉唇微抿，一副乖巧又委屈的樣子。
本來要說出口的話頓時消音，舒月清愣愣地看着眼前這個霍清濯，失去反應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