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哎,你在啊。”臉上有着縫合線的青年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他撓了撓頭對不遠處的人打了個招呼,“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不是去和漏瑚見面嗎,那麽快就結束了嗎?”
穿着黑色僧袍的男人聞言挑了挑眉,“啊,這個嘛。”
他微笑着說道,“那些家夥将現場搞得一團亂,實在是有些麻煩。”
藍色頭發的青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男人繼續解釋道,“畢竟現在的我還沒有辦法在衆人面前出現。”
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五條悟的存在,那個六眼,一旦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存在,那麽之後涉谷的計劃都需要進行相應的變動,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他可不想現在就被對方發現自己身上披着對方摯友的馬甲。
哦,尤其是對方摯友的馬甲在咒術界也結仇不少。
所以任何一個知道或者看到他的家夥,當然要被解決掉。
“哎……”
藍色頭發的青年拉長了聲音,“這樣。”
“但是真的沒有關系嗎?你走在路上似乎也沒有隐藏自己的樣貌。”
雖然披着一層黑色的帽子在盡量的遮擋啦,但是感覺路過的人如果認真看的話一點用也沒有啊。
“這個沒有關系,畢竟只是普通人而已。”
對此男人表現得十分平靜和輕蔑,“只是普通人的話當然沒有任何關系,他們也不可能會對我造成任何的麻煩和障礙。”
真人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着。随即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人類世界所謂新聞報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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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東京咖啡廳突發火災,現在原因不明,警察還在調查中……”
他眨了眨眼睛,“原來如此。”
不會有任何影響嗎,畢竟是人類所永遠看不到的咒靈和詛咒。
“但是這樣不會真的太自信了嗎?”
“我們的對手一直都沒有改變,目的也很明确。”男人對真人露出了微笑,“封印五條悟。”
“其他的事情……”
他也将目光略過不遠處的電視機,“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冰冷的視線看待周圍走來走去的人群,就像是在看一群蝼蟻一樣的輕蔑。在嘈雜的人群之外,他輕輕地說道,“那些家夥,沒有意義。”
“他們不會發現任何不對,也不會找到我。”
伴随着人群川流不息的樣子,他旁邊的真人忽然間放聲大笑起來,“說的是呢,五條悟和高專。”
他舔了舔嘴唇,“果然才是最值得期待的大餐。”
與此同時
屏幕中的青年表情十分冷漠,在火焰之中就這樣安靜的坐在原地,周圍人的哀嚎完全無法撼動他半分。
哪怕漆黑的雙瞳被周圍的火焰都染成一片暗紅色,他的目光依舊是冰冷和平靜,在有熊熊燃燒的烈焰之中顯得格外的醒目和特別,身着暗藍色和服外披黃色袈裟的男人,就這樣撐着下巴平靜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偶爾似乎聽到了什麽,臉上浮現出有些愉悅的笑容。
這樣的表情結合當時的場景真是讓人不寒而栗,起碼當時就差點把我搞破防了。
怎麽會,這個人我絕對不會認錯,是夏油啊!
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好像還和這起事件有關系一樣……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陣平哥也反應過來指着錄像裏的夏油點評道,“這個家夥……很奇怪……”
“是,以發生火災客人的角度看也未免太奇怪了,完全沒有一點反應,或許說冷靜的也太詭異了。”
“的确如此,正常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慌忙逃跑,但是這個男人……”萩原研二也分析道,“不止沒有逃跑,甚至好像對這件事情的發生很了然的樣子,這樣的表情。”
他沉吟了下。
“果然想起來了嗎?”陣平哥接着補充到,“只有在那些殺了很多人,完全不在乎的家夥才能看到的表情。”
“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對方做了放火的事情。”萩原研二繼續說道,“而且對方的眼神似乎在注視着對面,很多表情都像是聽到了什麽。但是他的對面沒有人,那麽難道他是通過耳機來聽外面的人的指示嗎?”
“很有可能,但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麽要連自己的人都要殺死呢?”
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我呆呆地看着他們繼續在哪裏分析,好像有什麽不太對的地方,好奇怪,為什麽陣平哥他們好像也能看到夏油的樣子。
夏油他不是應該是靈魂的形态嗎?
百爪撓心啊,我恨不得現在就給夏油去打電話了!
他們兩個人在簡單的分析完案情後,忽然間陣平哥回過頭來,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樣子表情有些關切的問道,“小優,沒事情吧?”
“你看上去狀态不是很好的樣子。”
啊,這是因為……
“還好啦……”
萩原研二也很關切的笑着問道,“要不要喝點水什麽的,乍一看到這樣的場景的确會讓人很不舒服。”
比起這些其實我更關心的是那個看上去就是夏油的人。
“其實……”
我猶豫了下,結果萩原研二很敏銳的看了眼我後,“看上去,這位小姐是有什麽想說的。”
“就是……就是,那個男人。”我指了指攝像頭裏的夏油,忍不住問道,“這個家夥還活着嗎?”
“就是他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愣了下,随即萩原研二猛然間反應過來,“等下,剛才受害者人數的确是十四對吧。”
陣平哥對着記錄一個個數過去後,眯起眼來,“這裏卻有十五個人。”
而從剛才法醫等的初步判斷似乎也沒有這個身型的男人。因此萩原研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男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家夥是如何可以安然無恙離開的?”
畢竟周圍都是不斷在燃燒的人體啊。而且當時的溫度應該已經接近一千度。
“唯一的幸存者,也疑似是犯人嘛,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萩原研二嘆了口氣,就這樣将手搭在了一臉凝重的陣平哥肩膀上,“看上去這真的是你們的領域了。”
“還有你的這個小朋友真是幫了大忙。”
萩原研二甚至微笑着誇獎了下我,“了不起啊,已經完全初步具備了一個優秀偵探需要具備的品格呢。”
是什麽品格我怎麽不知道……
我就是想問問夏油出事情沒有,其他的我沒有多想啦。
感覺他們自動幫我腦補了不得了的事情。
陣平哥和萩原研二看上去很認同我的觀點,然後就找來了夏油相關的資料,兩個人看了半天後表情徹底凝固了。
“這個家夥,是個變态啊。”
我:……
你這幅果然如此的語氣很傷人啊。雖然我知道夏油的履歷是很不好看,嗚嗚嗚。
“的确是非常危險的恐/怖分子,從少年時期就有疑似殺死父母的經歷,之後有人看到他成為了盤星教的成員,那可是個到現在都和上層有千絲萬縷聯系的東西,成為教主了嗎?”
看着情報的陣平哥沉吟了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一般這樣的襲擊大部分來自于……”
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宗教。”
“還記得嗎,東京地鐵毒氣事件。”陣平哥搓了搓下巴回憶道,“那天,奧姆真理教的成員發動了恐怖襲擊,在東京的地鐵上投放了毒氣,這個事件裏面就造成了相似的人員傷亡。”
“在某些教派的教義裏,這樣的事情被稱為光榮的犧牲。”
陣平哥面無表情的說道,“是為了宗教所謂的大義做出來的事情嗎?”
“的确有這樣的可能性。”
然後萩原研二又敏銳的看向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我憋了半天忍不住說道,“這種事情會讓教主去嗎,一般……是不是有點太不客氣了。”
這什麽宗教啊,是不是反了,雖然我這麽說,但是其實心裏也沒什麽底,如果夏油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我看着周圍發黑的地面,第一次清晰認識到自己和他其實完全不同,我,我根本接受不了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從來沒有這麽清晰。
就在我自我安慰式的發問讓他們稍微停頓後,這個時候萩原研二的同事也來反饋了,“這個叫做盤星教的社團早在1年多前就已經完全解散了,現在教主下落不明中,成員也早就分崩離析,很久沒有聯系了。”
“他們的教義是什麽?”
“哎,這個嘛。”對方翻了翻資料,“是說讓天元大人保持純粹,那是什麽?”
“看上去這個教義似乎沒有什麽關系。”
一時間關于夏油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和這件案件到底有什麽樣的牽扯又仿佛陷入了僵局。
我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還有點小小的慶幸,起碼盤星教的教義不是什麽殺死異教徒吧。
但是雖然這麽說,我的心情仍然十分的沉重,甚至一時間有點想逃避這件事情。
真的好菜,我這個人,但是問題還是夏油的。要是他真善美我早就就無條件相信他了!
而不是現在這樣糾結。
“沒辦法啊。”翻看着資料的松田陣平哥繼續說道,“那麽除了繼續尋找這個男人外,我們需要去走訪和調查下和他相關的人或者事情了。”
“哎?”
我迷惑的擡起頭來,就看到陣平哥曲起手骨彈了下面前的資料,“對方的雙親已經去世了,如果說他的轉變是在雙親去世這個階段發生,那麽很顯然是在他高中時候發生的事情。
而那個時候他是在一個叫做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裏面讀書。或許,哪裏有和他認識的人或者相關的線索。”
咒術?
“說起來,小優你從剛才開始好像就有些神不守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什麽……”
我小聲解釋道,“就是很疑惑怎麽會有學校叫這樣的名字……”
“這個嘛……”陣平哥雙手抱胸,“直接隸屬于教育部,沒有被外界知道的神秘學校,看上去這個家夥背後隐藏的東西可完全不少。”
“走吧,既然好奇的話,就讓我們去這個學校看看好了。”
“這個咒術學校。”
而我此刻在糾結夏油的事情,到底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夏油他不會真的和這件事情有關聯吧。
他現在到底在哪裏,到底在做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夏油?
我只是去找人算賬而已啊。
為什麽老底又被人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