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到了她心底埋藏的恐懼,他慌了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墨祁恩幾乎是剛剛睡着便聽到懷裏的人夢中驚慌低語,甚至摟在他腰間的手都緊緊的揪着,揪着他的肌膚,疼在他的心上,立馬坐起身打開床頭的暗燈輕聲喚她「阿初,阿初」。

「不要……不要再打了……我錯了……」。

這一次墨祁恩聽清了她的夢語,心裏猛地一揪,聲音是極致的溫柔;

「別怕,別怕,我在這……阿初不怕……」。

将她更緊的貼入懷中,另一只手緊緊的握着她不安的小手,嘴裏哄着“沒有人敢打你,不要怕,我在這,以後都有我在……”

原本墨祁恩并不想調查她的過去,可是希言去調查她為何給時家替嫁的時候,牽連出來了她的身世,一來二來的就全部都查出了,當他知道她從小被寧淑芳辱罵毆打到經常不敢回家時,他懊惱自己的無能,懊惱自己沒能早點找到她,懊惱讓她承受了那段地獄般的折磨。

她那麽小,無依無靠,還要承受折磨,那天他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沉默了很久很久,那日的他連希言都覺得陌生,那種挫敗感,那種無力感可從未出現在墨祁恩的身上過,他是那麽不可一世,猖獗狠厲,卻因為這個小小的女孩敗盡了所有孤傲和枭雄感。

後來他想直接做了寧淑芳和時韻,還是希言提醒他,時初本就怕他。

如果這樣做只會把時初越推越遠,而且那些陰影已經出現,不是讓那對母女消失時初的記憶就會跟着消失,不如用未來的寵愛覆蓋那些黑暗的記憶。

“啊……”時初陡然驚醒,睜大了一雙眼,滿眼驚恐若不是被墨祁恩緊緊摟着已經直接坐了起來,驚魂未定的呆滞中看到了一雙滿眼都是她,深情且心疼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就抱了上去,抱得那麽緊,那麽緊,嘴裏呢喃輕語「我害怕……我害怕」。

墨祁恩的心一下子就崩塌了,他想要拉過被她掙紮掉的被子重新蓋上,可目光落在她的身後,心一下子沉到了深淵裏,眼眸一沉,他看到了猩紅而刺眼的——血!

墨祁恩眼眸一怔,同時才感覺到懷裏的人渾身滾燙,忙的擡手摸向她的額頭,好燙!

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十分鐘內趕來」。

“十分鐘?”電話裏的男人被擾了美夢,滿臉愁雲的抱怨。

“那不然就五分鐘”墨祁恩的聲音冷到冰點,不再給任何機會,直接挂斷電話。

Advertisement

“墨祁恩,你這是剝奪人權,壓榨……”男人話還沒說完,只聽到被墨祁恩挂斷的電話忙音。

墨祁恩起身快速的給她穿了長袖長褲睡衣,等待醫生到來,他是不可能讓其他人見到她只穿了真絲吊帶的模樣,然後迅速下床找到退熱貼給她貼上,又找來退燒藥喂下。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快而急,而時初已經燒暈了過去。

看着床上的血跡,他驚慌着在她身上找傷口,翻遍了全身都沒有,心急如焚中才反應過來好像是她——例假!

又立馬去弄來幹淨的溫水給她擦拭幹淨,墊上女性用品。

然後去吩咐傭人熬紅糖水,在等待紅糖水的過程中,徘徊在走廊上,滿心滿眼的急切,他穿了件深藍色的真絲睡衣,上衣扣子只扣了下面兩顆,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胸膛的光景一覽無遺,斜倚在欄杆上,昏暗的燈光下一雙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不安的拿出一支煙,打火機打了幾遍都不着,終于着了,點煙的手開始顫抖,明明只是一點發燒。

可是他心裏仿若看見了她埋藏在深處不為人知的煉獄般記憶,終于點着了煙,他猛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缭繞,他眯起了眼,眸光裏燃起了狠戾,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小女孩被人毆打而絕望驚恐的畫面,拳頭跟着不自覺握緊,煙霧一口接着一口,那是嗜血的前兆……

這個男人,他慌了,從前那個雙手染血的惡魔在這一刻慢慢在釋放……

“大半夜的什麽事這麽急切啊,不知道春宵一刻對男人多重要嗎?”唐景來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的。

墨祁恩一聽到唐景來的聲音迅速的掐滅了煙頭,心急如焚的沖下樓梯,幾乎是拎着唐景來上樓梯的,恨不得一步邁上去。

“喂喂……老大,你這是搞什麽?我不要面子的嗎?”唐景來被他的動作弄得很被動難堪,好歹他也是一米八的身高擁有八塊腹肌的男人好嗎?就這麽被拎上來了?

“少廢話,怕你那小短腿耽誤了我女人的病情……”墨祁恩邊走邊抓緊時間交代時初的病情「她來例假了,但是發了高燒,都燒昏厥了」。

“就這?”唐景來一臉驚愕,那會接到電話聽墨祁恩的聲音都以為是誰奄奄一息快斷氣了,感情只是女人來例假了?

“不然呢?”墨祁恩眉眼一冷「還想怎樣」。

“沒沒……好好好,你別這麽激動,我這就給她來個全身詳細的檢查,墨大爺您在這看着還是出去等着?”

唐景來的醫術是世界頂級的,像什麽緊張啊心慌啊之類的小情緒從來不會在他身上出現。

可是唯獨遇到墨祁恩,前幾年的時候墨祁恩總會受傷,一給他處理傷口墨祁恩都不要求打麻藥,就那麽清醒着全程的盯着唐景來的操作,整的他每次都冒着冷汗結束手術。

所以只好轉彎抹角的請他出去,不然還真是有些小緊張,尤其還是給他女人看病,他們這些朋友可是都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心裏藏了十多年了,可是比他自己的性命重要多了。

可惜墨祁恩只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再清楚不過了,意思就是「少廢話,快檢查」耽誤了病情恨不得剁了他拿手術刀的手。

就這樣,唐景來在墨祁恩不安的注視下給時初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按理說來個例假确實不至于會發燒。

恰好過程中希言也趕來了,希言也是膽怯不安的趕到的,他來,還是因為墨祁恩生怕是有人要毒害他的寵妃。

所以竟想到讓希言去調查那家賣甜筒的是不是放毒了,可調查了一番後,人家是老老實實的正規營業,根本沒有什麽「毒害」。

可是吃了他買的甜筒時初就高燒驚厥了,這一刻他比唐景來還要惶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