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好險

第35章 好險

◎差點掉馬耶◎

越前南次郎左顧右盼, 甚至心虛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但就是不敢直視西島真理的雙眼。

他試圖轉移話題:“呃,其實,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就——哎呀我想起來了, 我得去盯着卡魯賓打針!”

他一拍自己腦袋, 從座位上急匆匆的跳起來,飛快的往注射室跑過去,絲毫不給西島真理追問的機會。

被扔在原地的西島真理愣了愣,感覺有點摸不着頭腦。她想了想, 走到醫院過道的鏡子面前照照自己——她自言自語:“我長得很可怕嗎?是那種知道男朋友有前任之後就會吃醋到送他上西天的那種長相嗎?”

鏡子裏白襯衫深藍長褲的少女也歪着頭回看西島真理, 過于乖巧可愛的臉不管怎麽看都是個好孩子的模樣。

西島真理無法理解越前龍雅和越前南次郎如出一轍的逃避态度。

她坐在休息區等了一會兒,越前龍雅就出來了, 手上還拎着一袋貓咪用品。

西島真理湊過去打開袋子看了眼:半袋拆開的貓糧,一小袋貓砂,還有驅蟲藥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

越前龍雅解釋:“醫生拿了點小貓現在吃的貓糧給我們, 等把貓接回去之後要新舊貓糧摻着喂, 先讓它适應一下。”

西島真理:“南次郎先生呢?”

越前龍雅:“在陪卡魯賓。”

西島真理以為他們和越前南次郎還要見面,但看越前龍雅的意思,他們似乎已經可以走了。

直到走出寵物醫院的大門,西島真理都還覺得怪怪的。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寵物醫院,忍不住問越前龍雅:“我們不用等南次郎先生嗎?”

越前龍雅奇怪的反問:“我們等他幹什麽?又不順路。”

Advertisement

西島真理:“……好,好像是這樣的。”

兩人沿着大馬路走了一會兒,西島真理忽然反應過來。她嚴肅的拽住越前龍雅手腕,不走了——越前龍雅感覺莫名其妙,回頭看着她。

西島真理:“寵物醫院離我家也不算特別遠。”

越前龍雅:“嗯……”

西島真理持續盯着他——越前龍雅心底突然冒起來了不好的預感。他額頭都有點冒汗, 然後想起了自己那個嘴上功夫完全不靠譜的監護人。

南次郎不會對真理醬說了什麽吧?

西島真理盯着他俊俏的臉, 得出結論:“所以會把貓抱到這個寵物醫院來打針的南次郎先生, 肯定也住在附近。”

“當時你完全可以去找南次郎先生,根本不是無家可歸的狀态!”

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并且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越前龍雅:“……”

失策了。

完全忘記了南次郎也住在這附近。

西島真理點完頭,發現越前龍雅沒有反應。她仰起頭看着越前龍雅,臉上的表情都在催促着越前龍雅趕快回答她的話。

越前龍雅垂眼,對答如流:“我不知道南次郎住在這附近。我已經……有六七年沒有聯系過他了。”

“他只是我的前監護人,所以沒什麽聯系的必要。”

“……”

西島真理松開了他的手腕,垂下腦袋,有點愧疚:“對不起啊,我不該提起這個話題的。”

越前龍雅主動牽起她的手:“也不是什麽不能提的事情。”

他小心窺視着西島真理的臉,那張可愛的臉蛋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但是并沒有什麽懷疑的神色。看來西島真理還沒有立刻把越前南次郎和傳說中的‘越前南次郎’聯系起來。

畢竟西島真理平時就不關注網球新聞,而越前南次郎又已經退役多年,現在的形象也和當年留下的網球傳說相差甚遠。

西島家就在這附近。

雖然西島真理搬出去住了,但實際上西島夫婦也沒放心讓女兒跑遠,兩處房子的距離不會超過三站。

上午去看小貓花的時間要比西島真理想象中的少,她就打算回家給花澆完水再去吃午飯。

西島家後院有一個私人網球場,外面還有兩個開放的公共網球訓練場。

西島真理很害怕從網球場經過,快要走到網球場旁邊時,她猶豫了一下,拽住越前龍雅。

越前龍雅低頭看向她:“怎麽了?”

西島真理:“我走靠馬路的那邊好不好?”

越前龍雅沒有問為什麽,順從的和她換了位置。他個子夠高,光是體型差就可以完全遮擋住西島真理。

西島真理松了口氣,但還是不自覺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就連和越前龍雅互相牽着的手都比平時更用力一點。

從網球場門口經過時,場上的人剛好打脫一顆球;明黃色網球直沖着越前龍雅和西島真理飛過去,場上的人下意識剛要喊一聲‘小心’——

越前龍雅擡起手臂,單手接住了那顆飛過來的網球,并迅速扔了回去。

被扔回去的網球越過球網,穩穩落入打球人的球拍上,彈起,落地,咕嚕嚕的滾到一邊。球場上的人都驚呆了,睜大眼睛瞪着越前龍雅。

而準頭高到離譜的青年,在扔完網球後卻滿臉事不關己的表情,冷淡的重新把手揣進連帽衫口袋裏。

他旁邊一直低着頭在數地磚的西島真理擡起頭,疑惑:“他們中場休息了?”

越前龍雅剛剛還沒什麽表情的臉,立刻彎起笑容:“應該吧,我不怎麽打網球,不是很清楚。”

西島家是獨立的別墅,大門有密碼鎖,裏面的門則是需要鑰匙開門。

西島夫人不喜歡雇傭鐘點工,平時都是自己打掃家裏。

西島真理打開門進去時,大廳地板上已經明顯落了一層薄薄的灰。沙發和桌子,還有其他電器家具都籠上了厚實的防塵罩。

她換了拖鞋進去,給越前龍雅也拿了雙一次性的拖鞋。

“我去院子裏找花灑,你自己随便找個地方休息吧。”

“要我幫嗎嗎?”

西島真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嗯好。”

她覺得把越前龍雅單獨扔在客廳似乎有點尴尬。

還不如讓他來幫忙澆花算了。

穿過客廳的走廊,從後門出去就是後院了。

西島家的私人網球場就在後院,西島夫人的小花園和網球場隔了一堵矮牆,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人練球的時候把球打過來摧殘她的花花草草。

西島真理在牆根底下找到了兩個長嘴花灑,把其中一個遞給越前龍雅,兩人一起去水龍頭底下接水。

夏天太熱,水龍頭裏冒出來的水都是熱的。

西島真理伸手摸了一下水,又把濕漉漉的手收回來。忽然她左臉頰被濺到一連串水珠,西島真理側過頭,看見越前龍雅正在甩他自己手上的水。

她思考片刻,開口:“龍雅,你是故意的嗎?”

越前龍雅已經接滿花灑了。他把水龍頭關上,滿臉煞有其事的表情:“不是,這是意外。”

西島真理:“……”

兩人接完水往回走,西島真理踮起腳,趁着越前龍雅在認真看路,用花灑往他脖頸上灑了灑水。

越前龍雅被水澆得一激靈,回頭。

西島真理抱着花灑,表情無辜:“不小心灑到了。”

越前龍雅挑眉,沒有說話,但腳步停下來了。西島真理小心翼翼後退兩步,強調:“真的是不小心的——你是我男朋友,不可以這麽小氣,灑點水就生氣……嗚哇!”

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打水仗。

花灑裏的水,小花園裏的薔薇花和風鈴草是一點水沒有喝到,全讓兩個幼稚鬼玩光了。

西島真理晃了晃自己手裏空蕩蕩的水壺,先發制人:“你——”

越前龍雅把花灑從西島真理手心拿走,順便幫她把濕透的頭發理到耳後。他垂眼看着西島真理,表情無奈:“你好幼稚啊,這麽大的人還玩花灑。”

西島真理:“?”

越前龍雅一手一個花灑,重新拎回水龍頭旁邊接水。

西島真理扯了扯自己濕答答的襯衫領口,氣鼓鼓的反駁他:“明明是你先開始的。”

越前龍雅:“我都說了我是不小心的。”

西島真理不高興:“我也說了我是不小心的!”

越前龍雅想了想,彎腰,臉幾乎貼着西島真理的臉。兩個人的臉都因為剛才的玩鬧變得紅撲撲的,冒着熱氣。

西島真理眨了眨眼,感覺越前龍雅額頭上的水珠好像要落到自己臉上了。

和水龍頭裏放出來的自來水一樣,溫熱的。

越前龍雅兩手捧住西島真理的臉,往中間擠,少女的嘴巴都被擠得嘟起來了。

他說:“我淋的水可比你多多了——我都沒舍得往你身上澆,你才是一點都不手軟。”

“打贏了還想惡人先告狀。”

“真理醬,你不能這樣欺負我啊。”

他說話語氣越來越輕,最後變成夏日裏輕快的熱氣,掠過西島真理的耳廓。

西島真理的臉頓時變得更紅。

她抓住越前龍雅的手腕,拽了一下;越前龍雅順從的松開手,臉上還挂着懶洋洋的笑容。他偶爾這樣不走心的彎彎唇角,笑起來格外的蠱人。

西島真理小聲嘟囔:“我沒有欺負你……”

她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水戰’,這句話也說得越發沒有底氣。

因為确實如同越前龍雅所說,灑灑水的時候自己是真的想打贏,而越前龍雅在被動挨灑。

越前龍雅把水龍頭關上,将接好水的長嘴花灑遞給西島真理:“先去給花澆水。”

西島真理:“哦——”

小院子裏搭有花架,薔薇花的藤蔓順着花架,粉色深紅的花朵像油畫顏料在上面流淌。

西島真理和越前龍雅兩個人一起合作,很快就把院子裏的花都澆完了。

西島真理身上沒多少濕的地方,剛剛澆花的時候就已經被太陽曬幹了。但是她摸了摸越前龍雅的衣服,黑色連帽衫還是有點濕噠噠的。

“要不然去樓上換一件衣服吧?”西島真理遲來的良心隐隐作痛,“雖然現在是夏天,但還是有感冒的風險。”

越前龍雅摸了摸自己身上濕乎乎的連帽衫:“不過這裏應該沒有我能穿的衣服?”

西島真理:“我爸爸的衣服你可以穿,你們都差不多高。”

越前龍雅沒有意見,跟着西島真理一起上樓;西島真理用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間門——她站在門口,愣住,‘咦’了一聲,然後後退,擡頭看看門牌貼紙。

她以為自己走錯了。

越前龍雅站在她身後,借着身高優勢,輕松的往裏望去。

西島真理雖然不在家裏住,但西島夫人仍舊保留了她的房間,并且時時打掃,還經常給她房間裏添置東西。

但現在,西島真理的房間已經亂成了一團。

防塵罩被扯下來扔在一邊,所有的抽屜和櫃子全部都打開了,各種游戲卡,本子,漫畫書,還有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地板。連床上都沒能幸免,枕頭和被子全部都被翻了一遍,亂七八糟的扔着。

甚至于陽臺上的那盆君子蘭都被□□了。

西島真理撓了撓頭,用一種過分理智的語氣反問越前龍雅:“這個……是入室盜竊現場?”

越前龍雅:“先去看看你父母的房間有沒有被人翻過。”

西島真理:“對哦,還要報警。”

-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