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色标準

第15章男色标準

流光将黑衣人帶到一個空房間,心裏跳的厲害,卻力持平靜。

這些黑衣人哪一個的功力也比自己高,打起來腫麽破?

黑衣人跪下來。

流光等了半天,看他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明白,原來他在等自己發問。

流光冷冷道,“什麽事情?”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

廢話……

剛才自己扯着嗓子叫了半個時辰,還根據白承修的指示抑揚頓挫,時而歡樂,時而痛苦。

黑衣人聽着流光的聲音,微微尴尬。

他今天的目之一,是想确認十三刃和白承修的關系。

這個……他在剛才的半個時辰裏,已經确認的很清楚了。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其實,他真的也不想知道的那麽清楚。

作為一個喜歡女人的正常男人,這半個時辰對他的心理造成的影響,可能會跟着他一輩子。

至于目的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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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道,“十三刃,七刃想确認白承修是否會在九月二十八赴齊王府的宴會。”

果不其然。

流光深吸口氣,發出一聲冷哼。

他緩緩道,“你說呢?”

白承修教過他。

下屬問上屬問題,上屬不能直接回答,太遜。

黑衣人忙道,“如此,屬下回去複命,說十三刃這裏沒有問題。請十三刃帶好那日給你的包袱赴宴,做好殺出去的準備。”

流光點點頭,不由得膽戰心驚。

殺……殺出去?

他很想問到底是什麽計劃,但是壞蛋囑咐過,不能問。

黑衣人再次颔首,接着從窗戶中飛出去。

流光輕咳一聲,接着慢慢的踱着步子,回到白承修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只見白承修坐在床上,正專注的看着他。

流光一溜小跑沖他跑去。

白承修把他拉上床來,塞進被子裏。

已經接近十月,流光在被子裏拱了拱,還是覺得冷,有點期待的看着白承修。

白承修臉色一黑,猶豫一會兒,鑽進流光的被子裏,把他抱住。

他平時和他分被而睡,不讓這個笨蛋碰他,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就是他怕自己忍不住。

流光這麽一個懵懂的人,像一張白紙,白承修潛意識裏有點珍惜,不太想玷污他。

而且,說出來很沒出息,他心裏有人,雖然誰也不欠誰的,但是他就是心裏有點障礙。

現在,是特殊情況。

流光剛才獨自面對敵人,表現得很好,很聽話,讓他從心裏有點疼他。

白承修看着貼上來的樹熊,“怎麽樣?”

流光趕緊把剛才的事情描述一遍。

在他的描述裏,自己還是很機智,很勇敢,臨危不亂。

白承修摸着他的頭,心裏在思索。

兩天之後的齊王生辰宴會,果然有問題,而且還有兇險。

會是什麽計劃呢?

組織的目的,就是把自己收在麾下。

如果是他,要一個人背叛朝廷,收在自己麾下,會用什麽招數呢?

白承修的眉頭慢慢鎖起來。

他雖然不知道兩天後具體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他差不多可以猜到大概的方向了。

他低頭看看正在看着他的流光,心想,自己和這個人的命運,竟然要緊緊糾纏在一起了。

心裏……究竟是什麽感覺?

竟然……泛起一絲期待?

流光看着他,問道,“要做嗎?”

白承修臉色一黑。

做你妹!

他還沒忘!

我拒絕你一次兩次,但是經不起你三番四次的問!

我也是男人好不好!

你到底知不知道做有什麽意義?!

連好奇都算不上,就是怕人家問你,你不知道是什麽感覺,答不出來。

這種理由,也真算是奇了。

白承修把他推開,心裏有點煩躁。

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什麽。

流光看着他,心想,哦,原來他不要做。

于是,他說道,“晚安。”

接着,他便關上眼睛開始入睡。

不一會兒,他便睡着了。

白承修看着平靜入睡的流光,胸口起伏起來。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誠意?!

我有說不做嗎?

你再問多一兩次,我不就同意了嗎?

這樣算什麽?!

做人一點毅力都沒有!

實在叫人失望!

他憤怒的把被子一扯,兩床被子全部扯到自己身上,翻轉身體,面向牆入睡。

流光已經睡着,完全沒有反應。

不久,白承修黑着臉起身,把一床被子蓋在正在有點發抖的流光身上,替他掖了一掖,自己重新躺下。

即将入睡的瞬間,他感覺自己被翻轉過來,一個東西拱在自己懷裏,無意識的發出咕哝聲,還砸着嘴,似乎舒服得很。

白承修摸摸前胸,亵衣正在不斷變濕中。

他無奈的伸出手,替流光擦擦他嘴邊的口水。

聽話,讨喜,忠心,還喜歡流口水,真的……很像自己喜歡的一種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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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承修把二十名影衛全都召喚到自己身邊,站成一排。

這些影衛,有的聰明,有的和流光一樣蠢,也并不都是武功高強。

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

白承修踱着步子,“影一影二,你們二人帶着八人負責當日流光的安全。其餘人負責我的安全。”

影一和影二頓時一愣。

二十名影衛中,他們二人的武功最是高強。

主人此舉,他們實在不是很明了。

就算寵流光,也不必寵到這個樣子吧。

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服從命令,連忙應聲。

白承修這麽安排,是經過了很久的思慮的。

他自己既然是要被組織收入麾下的人,組織必然會對他留有餘地,應該不會傷他性命。

但是流光不同。

組織并不知道流光已經失去了武功,必然不會顧及他的安危。

而且,若是讓組織知道流光失去了武功,對于組織來說,他也不會有很大用處了。

所以,流光的情況比自己更危險的多。

影一立刻把隊伍分配好。

白承修也派了其中二人去打聽這次赴齊王生辰宴會的名單。

他感覺,組織裏的七刃,應該就在裏面。

影衛們立刻各自分頭準備,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萬事具備,只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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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一早,流光就被白承修叫起床了。

據影二說,流光的功力恢複了二成,勉強可以和武功最差的影十七過上五十招。

也就是說,完全是個廢物。

白承修又把今晚的事情囑咐一下。

睿國的達官貴人養男寵成風,漸漸有了攀比的風氣。

一到這種大型聚會,每個人更是喜歡帶着自己新收的,或者姿色很不錯的男寵來赴宴,順便顯擺一下。

筵席上,有時還有男寵呈上的節目表演。

白承修并沒有想炫耀。

除了會吃會睡,他也不認為流光有什麽別的才藝。

實際上,按照睿國對男寵美色的标準,流光也實在丢人的很。

他的皮膚不夠白皙,身材不夠柔弱,說話不夠溫柔。

他的眉毛略粗了點,沒有眉如遠黛的感覺。

嘴唇略薄了點,沒有櫻桃小嘴的秀氣。

下巴略尖了點,顯得太有棱角。

流光,算得上是很英俊,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讓人筋骨酥軟的男寵。

白承修看着流光,皺起眉,覺得他必須要把現在的情況救一下。

怎麽也不能太離譜,不然實在沒有說服力。

于是,他吩咐了,“把流光公子打扮一下,準備赴宴。”

經過四個丫鬟兩個時辰的努力,流光……終于有點脫胎換骨。

面目白皙了很多,臉上和脖子上都塗了一層粉,只要不把他蜜色的爪子放在臉上,他倒真的像生來就膚白。

如果……那人離他十步遠看。

嘴唇,也紅潤了許多。

身材什麽的是不能改了,但是他穿上了一套樣式複雜,長長的衣擺拖在地上,走一步絆倒一下的淺紫色衣服,算是美豔了幾分。

流光看着白承修進來,站起身,根據丫鬟所教,轉了一個身,用袖子抵住下巴向白承修吃吃的笑。

丫鬟們捂住臉。

這個……和她們教的妩媚的笑差好遠。

白承修眯着眼睛看着他,覺得很有感覺。

一種詭異的感覺。

感覺想扇他幾巴掌。

于是,他命令,“卸妝。”

他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給他挑了自己的一套黑色華服。

不多時,流光打扮好了。

一個青年,身着黑衣,眉目俊朗,身材高挑。

忽略他臉上一副懵懂的樣子,倒是十分有氣勢。

白承修看着他,覺得此刻的流光才是最順眼的。

睿國的男寵标準什麽的,果然是胡說八道。

白承修一向喜歡穿白色的,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其實,這是因為,潛意識裏他覺得自己是個僞君子。

僞君子都是穿白色的。

他的頭發以一個玉環紮住,黑發如瀑。

兩人打扮好,坐了一輛馬車,向齊王府緩緩行去。

今晚的賓客名單他早已拿在手上。

好家夥,白容席宋聚首,睿國朝堂上一大半的人,今晚也都會出現。

流光道,“我們穿成這個樣子,不太好吧。人家過生日,不是應該穿的喜慶一點嗎?你白我黑,那不是和黑白無常差不多?我們倒不像去慶生辰的,倒像去送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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