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酒後真言
第28章酒後真言
流光看看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後背似乎也被貼的緊緊的。
他忍不住向前扭一下,腰間的手又把他拉回來。
耳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耳朵上,“不要亂動,危險。”
很……危險嗎?
兩個人身下的那匹馬簡直就是在散步。
他們已經在路上半個多月了,自己也慢慢學會了騎馬。
但是,這兩天壞蛋就是不讓他單獨騎。
流光一轉頭,卻似乎要碰上白承修的嘴唇,連忙又把頭轉回來。
耳邊傳來白承修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連耳垂都若有似無的被碰着,“累了嗎?”
累……個毛啊?
這兩天來,似乎什麽不對的地方……
是他想太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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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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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累……”一進客棧裏自己的房間門,流光就往床上趴去。
他已經學會了騎馬,這幾天一直在趕路,路上飛馳的非常快,把他弄得疲憊不堪。
白承修看了看趴着的流光,“明日在這個府城停一天,我有些東西要買。”
流光從床上爬起來,迫不及待的點頭。
竟然能休息一天,好幸福……
第二天,兩個人可以說是過得非常高興。
呃,不,是流光過得非常高興。
他第一次逛府城的鬧市街,感覺新奇的要命,竭力裝着一副沉穩的樣子,一路走,一路看,還到處詢問,卻難以掩飾他的興奮萬分。
白承修跟在他身後,默不作聲。
當然,流光也奇怪為什麽白承修什麽東西也沒買。
他不是為了要買東西才決定在這裏停一天的麽?
但是,流光沒有怎麽在意。
白承修都那麽大的一個人了,如果要買什麽東西,自己一定會買的,自己不必操心。
一逛逛到了傍晚,白承修提議,不如去吃海鮮。
這座府城有一家十分有名的海鮮酒樓,裏面的海鮮都是不超過三日的新鮮海鮮,大廚又是專門聘請的,在睿國十分有名。
流光眨眨眼睛,又吞吞口水,死也不敢說出自己最喜歡海鮮的事情。
他矜持道,“你很喜歡海鮮嗎?我覺得還可以而已……”
白承修立刻表示,那我們不吃了,吃別的。
流光又眨眨眼睛,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既然計劃已經定下來了,就不要随便改啊混蛋!
當晚,他們去了那家很大的酒樓吃海鮮,要了一個雅間。
白承修實在是破費了,花了一大筆銀子,上了滿桌子的海鮮,兩個人吃得很高興。
既然高興,兩個人就喝起了酒。
呃,不對。
是白承修硬硬叫人上了酒。
流光的酒量并不好,本來不肯多喝,卻敵不過白承修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酒,終于喝多了。
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睡在客棧的床上,身體幾乎處在半裸狀态,白承修就睡在自己身邊。
流光拉拉衣服,眨眨眼睛,不知怎麽的覺得有些莫名的委屈。
他等了半天,白承修還沒有起床,只好推推他,“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什麽也不記得了呀……”
白承修坐起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站起來道,“你昨晚喝多了,一直貼着我,非要脫衣服,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流光一呆,連聲道歉,“啊?是這樣?我喝醉了……對不起……”
他看看白承修手上的幾道抓痕,“那又是怎麽了?”
“…… 你非要脫衣服,我攔着你,你不高興了,就抓了我。”
流光呆愣住,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麽不講道理。
他的聲音哽咽道,“對……對不起……”
白承修把衣服穿好,背對着流光,“沒關系。不要在別人面前這樣就可以了。幸虧是我,要是別人,還不知道會如何占你便宜。”
流光眼眶發酸,忍不住抹着眼淚,覺得委屈萬分,“我知道了……謝謝你……”
白承修點點頭,面色不改。
他在心裏暗暗舒一口氣。
這麽騙流光,實在是非常小人,但是,他一點也不愧疚。
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出睿國之前的最後一座府城把流光的身份确認下來。
這座府城有一家着名的海鮮酒樓,如果流光就是舜國的四皇子,他是一定不會拒絕海鮮的。
于是,從很多天前開始,他就一直盡全力趕路,就為了騰出這一天的時間,讓流光休息,放松警惕。
計劃進行的很好。
流光酒量并不大,幾杯酒下肚之後就開始有些醉了,面色紅潤,眼神迷離,一直不停的笑。
白承修看着他,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坐到他身邊,又灌了他一杯酒,摟着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聲道,“四皇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流光偏着頭想了一想,笑道,“記得……”
“當時,我怎麽欺負你了?”
流光的嘴巴扁起來,十分委屈,“你……你叫我從你胯下爬過去……你……膽大包天,對皇子都敢做那種事情……我好怕你……”
終于确定身份,白承修激動的難以自持,把他抱住,“現在還怕麽?”
流光哭起來,“怕……好怕……剛被你抓到的時候,你好怕人……”
白承修覺得腦中充血,當時就想幹起來。
他又狠狠灌了流光好幾杯酒,随後就雇了轎子把他帶回客棧。
一回到房間,他就忍不住了。
流光醉眼迷蒙,被放倒在床上,神志不清,“你是個可惡的混蛋……”
白承修已經失去理智,扒着他的衣服,不住的親吻,“對,我是混蛋……是混蛋……我還要對你做更混蛋的事情……”
衣服松散,流光顫抖了起來,死死拉住自己的褲子,“你要幹嗎?我不想脫褲子……好冷……”
白承修不斷的親吻着,“乖……聽話……我今晚忍不了了……”
流光更加委屈起來,“我不要脫褲子!我好冷!你幹嗎這麽壞!”
白承修胸口起伏,欲火忍得難受,卻只好耐着性子,手在他的身下慢慢撫摸,“乖……不冷,忍一下,等一下就不冷了。”
流光哭起來,“你混蛋!我要穿着褲子睡覺!不許你脫我褲子!”
他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褲子,擺出一副“要脫我褲子就先要我命”的架勢來。
白承修勾引不成,冷着臉,竟然拗不過他,終于冷卻下來。
之後的一整晚,流光不讓白承修睡覺,絮絮叨叨的在他耳邊說自己以前多麽讨厭白承修,多麽怕白承修,把白承修說的情緒低落起來。
“你知道嗎?我八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大壞蛋。他被我揭穿,卻把所有的東西都怪在我頭上,好吓人,還把我的嘴唇弄破了。他還說整個皇宮沒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好。他為什麽那麽壞?我皇兄對我就很好啊!”
“你少提你皇兄!”
流光哭起來,“為什麽不讓我提我皇兄。所有的兄弟姐妹當中,只有他一個對我好過而已。”
“他對你不是真好。你對你的感情變态!”
流光淚眼婆娑,“……比你對我的感情還變态嗎?”
白承修,“……”
流光倒在他懷裏,“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附身的時候,每天都在想家,每天都想回去,卻誰也不敢講,什麽也不敢講……”
白承修摸着他的頭,“嗯,都過去了……”
不過你還是不能回家。
“好辛苦的你知不知道。那個白承修好聰明的。”流光淚眼看着他,“你說,我瞞他瞞得這麽好,我是不是也很聰明?是不是?”
白承修無奈的點頭,“是。”
“我也那麽覺得。我也覺得自己好聰明。可是他一直說我笨。你說他壞不壞?”
“……壞。”
流光看着他,“你就比他好很多。你救我好幾次,還教我好多東西。你是不是要摸摸我?我給你摸摸……”
說着,他把自己的褲子拉開一條縫,一直咯咯的笑。
白承修一陣激動,試探性得要把手放進去。
誰知,流光在他的手上抓起來,“混蛋!我讓你摸我!不是讓白承修摸我!”
白承修黑着臉看着他,終于決定,今後不會再讓他喝酒了。
于是……他們就睡覺了,什麽也沒做。
對于這一點,白承修覺得有點憋屈和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