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的主動

第42章他的主動

十幾天後,舜睿邊境的客棧內。

“太晚了,早點睡覺。”白承修把外衣脫下來,往床邊一挂,指了指,“你睡床。”

“好……”流光有些懵懂的也把外衣脫下,爬上床,看着白承修要去躺椅上睡,連忙拉着他的手,“躺椅上不舒服,你來床上睡吧。”

白承修從床上抱起一床被子,并不看他,直接在躺椅上躺下來,“啰嗦什麽,趕快睡覺。”說着背對着流光,蓋上被子。

蠟燭已經熄滅,流光怔愣了一會兒,爬進被子裏,咬着指頭。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道:“修修,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這十幾天來,兩人白天匆匆趕路,晚上到很晚才打尖住宿,有時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兩人還要在馬車裏過夜,凍得要命。

不過,他最開心的時候,就是二人在馬車裏過夜的那兩晚。因為,這些天不知道怎麽了,白承修一直和他分床睡,只有那兩晚,他才肯和他同睡。

時候已經是入冬,馬車裏只有毯子,一到晚上就把人冷得打哆嗦。他喊冷,白承修就把他緊緊抱着,和他裹在一張毯子裏過夜。他把臉貼在白承修的脖子上,高興地不敢說話,一直抱着他的腰,生怕他又把自己推開。

但是,一到客棧,白承修卻像和他陌生了許多,就是不肯和他同睡。流光覺得自己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只好一次又一次的詢問,卻全都以失敗告終。

流光:修修,今晚你想修煉嗎?

白承修:不。明天要趕路,今晚要好好休息。

流光:你不修煉,不是會身體不好嗎?

白承修:……幾個月不修煉沒關系。

流光:……

流光:修修,你在躺椅上不舒服,過來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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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不要。

流光:我不碰你,也不流口水在你身上。

白承修:不碰我?

流光:絕對不碰到你。

白承修(翻身坐起):你敢!

流光:……

流光:修修,不然你去另外開一間房間吧。

白承修:你想趕我出去?

流光:……

白承修:你做夢,我不走。

流光:不然你睡得好難受……

白承修:……你這個蠢貨。

流光:……

相似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流光覺得自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修修,我做錯了什麽……”再一次出聲詢問卻仍然得不到一個回答,反而聽到白承修的呼吸越發平穩,似乎已經入睡,流光心中有些塞塞的感覺。他怔了一會兒,掀起被子,懾手懾腳的下床,來到躺椅旁。

窗戶都是關着的,房間裏一片漆黑,流光什麽也看不到,只能聽到白承修的呼吸。他站了一會兒,只覺得手腳凍得冰冷,終于輕手輕腳的坐了下來,把手塞進他的被子裏。

被子裏的身體輕輕翻了翻,似乎是睡着後無意識的舉動,卻騰出一點空位。流光猶豫了半天,一邊害怕把他吵醒,一邊忍不住的鑽進被子躺下來,緊緊貼着他溫暖的後背。

流光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手環住他的身體,小心的把他抱住,口中喃喃:“修修,你到底怎麽了?” 說着,他閉上眼睛,下巴輕輕磨了磨他的後背,“修修,你老是不理我。我好難受。”

似乎已經睡着的人完全沒有反應,流光又把臉在他後背上摩挲了一陣,忍不住輕輕掰着白承修的身體,把他翻轉過來,只聽見他的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熟。

流光靜了半天,終于輕手輕腳地起身,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伏在他的身上,心跳慢慢加速起來。

我就親他一下,就一下。

流光慢慢把臉貼近,臉上越發熱得厲害。好多天沒親了,今天親一下就好。反正他睡着了,也不會知道。

終于,柔軟的唇瓣貼在白承修有點涼涼的嘴唇上。

接着,事情有點不能控制起來。

輕輕舔刷他的嘴唇,流光忽然明白自己多麽渴望與他唇舌交接。還沒有意識到怎麽回事,他已經毫無阻礙地打開白承修的的牙關。

擔心着繼續下去會被發現,舌尖猶豫着不敢挺進。接着,他覺得自己被狠狠吻住了。

親吻從進攻逐漸變成抵抗,流光感覺自己被翻了一個身,兩人位置頓時交換。他處在身下,微擡着頭,緊緊抱着白承修的脖子,同他抵死糾纏,心情激蕩不已。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終于氣喘籲籲的止住。感到白承修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脖子,流光平靜下來,在黑暗裏忍不住咧開一個笑容。

“流光。”脖子處傳來白承修低沉暗啞的聲音。

“嗯?”

“你搞沒搞明白我那天下午為什麽生氣?”

“呃……”

“沒搞懂?”

“沒……”

“你個白癡。”

“……”

“很晚了,你快去睡吧……”白承修把他推開,“兩個人沒法一起擠在躺椅上睡。”

流光很想叫他和自己一起睡,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他猶豫着在躺椅上不肯走,卻被白承修一把抱起,将他扔在床上。

接着,白承修轉身,意欲離開,卻忽然腰間一涼,立刻停住。

“流光,”白承修背對着他站在床邊,手死死提着自己的褲腰帶,聲音平靜,“你可以不要扯我的褲子嗎?”

“葉青教的,”流光的聲音有些着急,“叫我看你生氣的時候就趕快脫你褲子。”

白承修轉身,喉頭有些聳動。

“他說,你只要一脫褲子,脾氣就會特別好。”感覺到站着的人不再那麽抗拒,流光輕輕把他的褲子拉下,“不過他沒說接下來應該做什麽。他說你知道。”

黑暗裏看不清楚白承修的表情,流光卻只覺得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自己的肩膀被人推着倒在床上,一個身體覆了上來。

“你個白癡。”沙啞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忍耐,“到底要我做什麽你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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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行着,流光有些驚悚的蜷縮着身體,讓白承修攬着肩膀靠在他身上。白承修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揉捏,卻讓他的身體明顯地一抖。

“怕什麽?”白承修按摩着他的腰,臉色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氣,“你自找的。”昨晚他沒忍住,現在氣得想打自己一巴掌,本來是要按照計劃進行的,現在被勾引得泡湯了。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睡的?”流光趴在他身上,輕聲詢問。

他昨夜昏過去了,早上身體酸痛的要死,今早還是被白承修抱上馬車的。雖然車夫低着頭沒有看他,他還是覺得難堪無比。

白承修抱着他,按摩了許久,憋屈着一句話也不說。

從一天開始,白承修果斷的開始與流光分房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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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之後,馬車終于返回睿國京城。

白承修自己的房子在他逃難之時被言謹風做樣子查封,現在還不能住人。于是,他把流光安置到了城郊一座隐秘的院落,又出了一趟門才回來。

不多時,白承修的十一個影衛全都到了。

影一向白承修簡潔明了的敘述了他離開後睿國發生的事情。

白承修離開之後不久,他的父母二族便被全部收押。說是收押,其實只不過是把他們安置在一個隐蔽的地方,好好保護。

朝中的情勢影一倒是并不太清楚,只知道最近京城裏多了不少軍隊将領和一些來路不明的人馬。

最大的一件事情,莫過于五天前的狩獵競技。這場競技,是睿國每年都會舉行的大型狩獵比賽,也是皇家子弟和将門之後展露頭角,顯示本領的好機會,是睿國每年一度的盛事。

那一天,皇家狩獵場旌旗飄蕩,熱鬧非常。按照慣例,言謹風應當第一個進入狩獵場,獵取一只野獸,标志競技比賽的開始。

言謹風的狩獵,自然只是做做樣子。歷來的皇帝未必有本事獵得野獸,甚至也未必能拉得開弓。所以,他的野獸早已經準備好了。

于是,一行人在狩獵場裏四處轉圈消磨時間。就在這時,言謹風卻遭到了飛箭的突襲,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當時的情形十分緊張,禁兵們死了一大片,他們卻連敵人也沒看到在哪裏。危急之下,禁軍統領明舜撲在言謹風身上,為他擋了十幾箭,自己奄奄一息,卻總算救了言謹風一條命。

終于,言謹風背着明舜,渾身是血得從狩獵場逃了出來。

白承修眯起眼睛:“行兇者最後沒有被抓到?”

影一:“不曾。禁兵進去搜的時候,什麽人也沒看到。”

白承修:“皇上呢?這幾日如何?”

影一微微低頭:“據屬下打聽,這些天裏皇上衣不解帶,日夜陪在昏迷不醒的明統領身邊,似乎情緒有點不大好。”

白承修挑眉:“衣不解帶?情緒不好?”

影一低着頭看不清楚表情,卻點頭道:“正是。”

白承修的嘴角一勾:“這麽看來,我是暫時不能去找他了。”

影一:“……主人明鑒。”

白承修哼一聲:“我急三火四地趕來,就怕趕不及,他倒是有人疼,竟然死不了。”

影一:“……”

白承修又問:“還有什麽別的事情?”

影一:“主人要回國的消息一傳來,皇上便赦免了主人的所有罪名,說是一切都已經查清楚,不關主人的事情。還有……”

白承修:“還有什麽?”

影一看了流光一眼,輕聲道:“晉王爺知道主人被赦,說當日錯怪了主人,想要賠罪,為主人準備了兩個絕色的女子和男寵,安置在一旁,只等主人回來,便親自送上。”

流光睜大眼睛。

白承修立刻眯起眼睛,心道此人居心叵測,絕不可能是真的想和自己交好,只怕另有目的。

他沉思半天,看了看流光,突然笑了起來。

影一恭謹道:“不知主人想如何處置這四個人?”

白承修坐下來,狀似不經意道:“還能如何?白府三日後便可住人,自然是把這四人接入府中,供我好好享受。”

他的餘光掃過流光,只見他看着白承修,絞着雙手,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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