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王子出世

第59章王子出世

“一拜天地!”

白承修跪下來,用餘光掃了流光一眼,安靜地等着。

流光全身紅色新郎裝,抱着胸前的大蛋,好不容易雙膝着地,懵懂地跟着磕頭。

“二拜高堂!”

白承修面向正座上的嚴雲澤,面無表情地等着流光。

流光顫巍巍轉身面向嚴雲澤,胸前綁着大紅色彩緞的蛋輕輕搖晃,向嚴雲澤彎下腰來。

嚴雲澤覺得臉皮在隐隐地抽動。

“夫夫對拜!”

白承修轉身面對流光,臉上泛起笑容。流光的雙頰紅潤,正在微微氣喘,一看到白承修的笑容,也連忙咧開嘴巴。

言謹風坐在一邊,臉上帶着一副若有似無的笑。

站在一旁的明舜看了看他的臉色,低聲道:“皇上訓誡卑職的事,卑職都記住了,也已經把《臣典》抄了二十遍,不知今夜能否去皇上的寝宮當值?”

言謹風微微臉紅:“不準。”

明舜:“君無戲言,皇上不能言而無信,明明說抄完二十遍《臣典》就可以去皇上寝宮當值的。”

言謹風臉色難看起來:“放肆。”

明舜:“卑職抄《臣典》抄得實在辛苦,皇上不給卑職一點獎賞,倒還不如不把卑職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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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謹風:“……”

明舜:“皇上不要卑職死,要卑職為皇上效力,也要給卑職一些甜……”

言謹風冷着臉打斷他:“今夜當值。廢話少說,觀禮。”

明舜連忙應着:“謝皇上!卑職從今以後必定誓死為皇上效忠,一心一意,萬死不辭,鞠躬盡瘁……”

言謹風:“閉嘴!”

翁敬謙看看流光,再看看言謹風,低下頭。

“禮成!”

白承修扶着流光站了起來。

流光撫摸着胸前的蛋:“我先回屋去了。孵蛋最好還是不穿衣服,直接抱着孵的好。”他向白承修道:“修修,我回房等你。”

白承修臉上挂着笑,在他耳邊道:“你乖乖的,自己脫好衣服等我。”

流光:“好。”

嚴雲澤:“……”

流光又向嚴雲澤道:“皇兄,我明天送你啓程。”

嚴雲澤看了他一會兒,終于微微點頭:“去吧。”

流光抱着自己的大蛋,慢慢悠悠往房間裏走去。

賓客雖然不多,但是白承修也被灌了不少酒。雖說有君臣之別,但是言謹風吩咐,今晚不必拘禮,可開懷暢飲。衆人盡興,嚴雲澤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言謹風命人擡了回宮中。

夜晚,白承修摸摸已經微紅的臉,在院子裏晃着,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婆有了,孩子有了,人生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他慢悠悠在自己門前停住,忽然想起流光第一夜來到他門口的情景來。他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摸摸院子裏的樹,流光呆蠢的樣子一幕一幕又呈現在眼前。

“自投羅網,說的就是這個吧。”白承修兀自高興地連嘴巴也合不上,“老天對我該有多好,千裏迢迢地把人送過來,送到門口。”

他打開房間的門,四盞大紅的燈燭亮着,房間裏都已大紅緞子裝飾着,窗戶上,門上,牆上都是大紅的“喜”字,讓他的心情更加好。

床上被子裏蜷縮了一個人,有着高高的隆起,明明有人進來,卻沒有起身。

白承修悄無聲息地把門關上,到桌子跟前,倒了兩杯酒,走到床前,鑽進被子裏。感覺到被子裏的人什麽也沒有穿,似乎已經睡着,白承修一手舉着兩個酒杯,另一手從流光的肩膀一路摸下來,直到膝蓋。

流光被身邊的動靜吵醒,剛半睜開眼睛,含糊地要問“你喝完了?”,就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抓出被子,手裏被硬塞了一個小杯子。

流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臂便和白承修的手臂絞在一起,自己手中的小杯被撥着抵到自己的唇邊。

“交杯酒,笨蛋。”

白承修帶笑的狹長眼睛望着他,那裏面的溫柔讓他淪陷。

“修修,我……”流光的心情激動,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我愛你,笨蛋。”白承修笑着一仰脖,自己杯中的酒全部喝下。

“嗯!我也愛你啊……”流光激動地叫着,被白承修推着,也把杯裏的酒喝下去。

手中的酒杯被人抽出來扔掉,流光一愣,感覺有人壓在了自己身上。

他摸着身邊的蛋,緊張道:“修修,蛋,蛋啊……”

“哪能整天抱着?”白承修有些醉醺醺地吻上他,把身邊的蛋踢到床角,“告訴過你,有了孩子也不能忘了我,你忘了?”

處在人生巅峰,怎能不及時行樂,好好享受一番?

流光的嘴角有口水流下來:“唔……”

身下人的身體還是比平時要熱,白承修把自己的衣服随便拉開,下半身已經堅硬滾燙,和流光的抵在一起。

流光渾身的情欲難忍,心中卻還是着急,拼命想起身去抓腳邊的蛋:“別踢到它啊……”

“亂動什麽!”白承修不爽地壓住他,手緩慢地撫摸着,“一直動我怎麽操!”

流光眼中含淚:“……”

被窩裏的動作漸漸大了起來,喘息聲不斷,進行到一半時,一個身影從被子裏逃出來,慌慌張張地抱住要跌下床的蛋,又被人拉進被子裏,還伴随着一個人煩躁的低吼:“抱着蛋怎麽操!你個笨蛋!”

“要一直抱着……”

“新婚之夜不讓人好好操!留着它做什麽!”

流光連忙捂住蛋:“蛋蛋乖沒聽見!你爹不是那個意思……”

白承修:“等下煎了它!”

蛋:“……”

新婚之夜就在雞飛狗跳中度過。事後,白承修抱着流光,敲敲他懷中的蛋殼,立刻引來流光驚悚的阻攔:“別敲得太厲害了,破了怎麽辦……”

“……”白承修不爽,“哪有那麽容易就破的?”

流光挪了挪身子:“修修……這裏好熱,床上位子太小,今晚你去躺椅上睡行不行?”

白承修:“……”

他終于發現:身邊這個人的心思,永遠也不可能完全放在自己身上了。

白承修緊緊地抱着流光,親吻着他的頭發,心中泛起一種叫做委屈的情緒:“流光,你和我保證,以後不能為了這個東西忽略我……”

流光:“修修……我不會忽略你的……”

白承修心中稍微安穩:“嗯……”

流光:“你今晚去躺椅上睡行不行?”

白承修:“……”

“我不!”一個人大喊,“這東西休想把我從床上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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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生出來九九八十一天後,流光床上(注:前白承修床上)。

夜半人靜時,蛋的外殼突然發出輕微的聲響,把流光從睡夢中驚醒。

蛋殼的表皮有着一道一道裂痕,裂痕越來越大,伴随着裏面“啄啄啄”的聲響。

流光呆愣地望着懷裏的蛋,竟然忘記了出聲。

“咔嚓”一聲,蛋殼的頂端破裂,一個小小的鳥嘴露了出來。

流光回神,叫道:“修修……修修……”

幾乎是立刻的,躺椅上有了點動靜,接着一個人影來到床上,和流光一起望着床上的蛋。

“啄啄啄”的聲響繼續着,蛋殼的頂部終于被完全頂破,流光往裏面看去,只見一只全身赤裸的鳥嬰蜷縮在裏面,發出輕微的叫喚。

白承修:“……”

果然……生了一只鳥。

流光臉上的表情是明顯的激動,把裏面撲棱着翅膀的鳥抱出來:“找汗巾擦擦啊……快點……”

白承修連忙四處找幹淨的汗巾。

小鳥和剛出生的嬰兒身材差不多一樣大,撲楞了半天,圓鼓鼓的眼睛望着流光,嘴裏細細的叫喚聲不斷。

過了許久,它身上的毛終于變幹,身體立刻變得大了一些,一副圓滾滾的樣子。小鳥撲到流光的懷裏,使勁地磨蹭着頭,死也不肯走。

流光摸着它身上細膩蓬松的的黃色絨毛,聲音還是十分興奮:“修修,你來摸摸……好舒服……”

白承修僵硬着身體站着。他平時不太會欣賞鳥類,怎麽辦……

流光拉着他:“快點來摸摸……”

白承修緩緩坐下,把手插進小鳥的絨毛裏,臉上的表情柔和起來:“真胖啊……”

流光:“嗯……”

白承修把手拿出來,微微皺起眉頭:“現在是怎麽養呢?這麽大一只鳥,但是又明顯是鳥嬰,怎麽解釋……”

流光:“……”

白承修:“還有,養在哪裏?難不成養在籠子裏?”

流光小聲提醒:“修修,這是我們的孩子……”

白承修:“不如我們就說,我們有了奇遇,從仙山上的鳥窩裏掏出來這麽一只仙鳥?”

流光:“……”

白承修:“你說,它長大之後能不能變成人?”

流光:“……”

兩人正在讨論,流光懷裏的小鳥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接着,兩個人靜了下來。

流光望着懷裏的嬰兒,只見他正在興奮地用頭蹭着流光,笑聲不斷,嫩嫩的胳膊晃來晃去,身前還有一個小小的把。

流光:“是個兒子……”

白承修:“……”

流光:“打個噴嚏就變身?”

白承修:“……倒是解決了怎麽養的問題。”

接着,男嬰似乎受了寒,皺着小臉又打出一個噴嚏。

兩個人又靜下來。

流光看着懷裏的絨毛蓬蓬松松的鳥,聲音顫抖:“修修,怎……怎麽養啊……”

白承修穩定一下心情,把流光和小鳥抱在懷裏:“怎麽養!有我在你擔心什麽!我養!”

白首之約,終生不忘;流光溢彩,相依相随。

——番外生蛋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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