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洞房花燭

第五十二章 洞房花燭

“我錯了!”果斷幹脆地認錯,非然舉着手苦笑,“一定沒有下次,好不好?”

“你還不肯上藥!你還是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你連自己都不愛護,我怎麽相信你會好好愛護我?”白蘿低着頭,幽幽地說道。她并非真的生氣,只是心疼他。她想讓他知道,他的安危,很重要很重要。

非然怔了怔,半晌收了笑容,很認真很認真地對她道:“對不起。我答應你,往後,一定把自己看得和你一樣重要,再也不讓你擔心,讓你害怕。好不好?”

他說的是“把自己看得和你一樣重要”,而非“你和我自己一樣重要”,這個人,把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白蘿心裏一酸,可還是別扭地轉頭,不理他。

“不生氣了嘛好娘子……看,岳母大人她們還在等我們呢。”非然捧着她的手,溫柔哄她,“嗯……我方才已經求親成功了,岳母可是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了吶。現下,你是不是也應該和我一同過去,正式地見過我的……嗯,哥哥呢?”

他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說出了“哥哥”兩個字。

白蘿猛地擡頭,震驚地望着他:“秋寄真是你哥?親哥哥?”

非然有些不自然:“是同母異父……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猜測啊……因為發現他的側面和你很像……而且,他又對你那麽好……”提到非然的身世秘密,白蘿很缺神經地把先前的別扭扔掉,瞬間恢複了精神,眼睛閃閃發亮。

“娘子太聰明了,嗯。”非然趁機給她戴高帽。

“嘿嘿那是自然的……不過,你……同母異父?那、那就是說你娘是……”白蘿經不起自家男人的誇獎,霎時笑容滿面。

非然心底失笑,目光裏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這丫頭……叫他如何放得下。

“過幾日,洞房花燭夜,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保證。”非然狹促地眨眨眼,滿意地看到白蘿又紅了臉,這才拉着她的手,帶着她走進亭子。

白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這是求親麽?喂,過幾日?誰答應要嫁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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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傲嬌擺譜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白蘿咬着唇,心裏翻湧而起的喜悅怎麽也擋不住。

真沒出息啊……她心想,可她知道,自己一千萬個願意。

“蘿兒,你容姨把一切都告訴我了。”看到非然對白蘿不經意表現出來的呵護溫柔,又看到白蘿滿臉藏不住的喜悅開心,柳欣開心得紅了眼,“傻孩子,娘很高興,你給娘找到了這麽個優秀的女婿。”

白蘿一怔,側眼掃了非然一下,丢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喂,你很優秀麽?

非然失笑,回他一個“那必須的”小眼神。

白蘿忍不住笑了出來,撲上去抱住了柳欣:“娘,我也高興……”

容姨忍不住失笑,搖搖頭:“小丫頭,也不害臊。”

“要害臊的是非然啦,明明我們誇的都是他!”白蘿嗔道。

“嗯,真是太羞澀了。”非然淡定地做捂臉狀。

大家都是一愣,而後齊齊哈哈大笑。

尤其是秋寄,目光一動,淡淡地紅了眼圈,腦袋裏思緒翻湧。

“對了,我和蘿蔔的婚禮……時間比較趕,所以很多相應的事宜……還得請你們幫忙……哥,你意下如何?”非然突然轉向秋寄,難得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秋寄一怔,呆住了,滿眼不可置信。

還是一旁的衛荊滿臉驚喜地拍醒了他:“喂喂喂,他叫你哥了!你怎麽還愣着啊?!”

秋寄這才像是被雷劈到一般驚醒,激動得雙手顫抖說不出話來。好半晌,他才穩定情緒,用力眨去眼底的濕熱,狠狠地點了點頭,啞着嗓子道:“那必須的!”

非然強裝淡定,其實很是不自在,面上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他心裏,一直都是知道秋寄對自己的好的,以前一直避而不見,甚至是冷眼相對,只是因為心中還有結,放不下。他見到秋寄這些故人,心裏就會想起那一段永遠不想再想起的往事,所以才逼着自己遠離。

但現在,他心裏的那個冰雪世界,已經被白蘿點點滴滴悄悄地融化,露出了一個缺覺,且正在一點點崩塌……

于是他突然就有些不忍,秋寄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對他的好的人之一。盡管,他身體裏,留着那個人的血。

但他現在,已經可以努力坦然地去無視這件事。

他想,他這個哥哥數年來對着他的拒人千裏而堅持不懈,挺不容易的。所以……認了就認了吧。

衛荊看出來了非然的不自在,連忙湊上去笑嘻嘻地舉手道:“我也幫忙!定讓你們倆的婚禮風風光光,轟轟烈烈!”

白蘿眼睛一轉,嘿嘿一笑,拉着非然沖着衛荊行了個禮,十分大聲道:“那就多謝嫂嫂了!”

衛荊笑容霎時僵在臉上,笑也不是愁也不是,那叫一個憋屈。

秋寄和非然卻都是笑了。前者自然是龍心大悅,後者則是忍俊不禁。就連一旁早已知道情況的容姨和柳欣也是紛紛失笑。

風吹過,滿地幽香,和樂融融,好一副合家團圓的美好景致。

***

二十日後,白蘿嫁給了非然。

婚禮在不來山上舉行。白蘿從不來居一旁新建成的小院落——迎客居出嫁,嫁進了不來居。

迎客居是非然請秋寄差人建的,細致典雅,精致舒适,給容姨和柳欣居住,算是白蘿的娘家。

婚禮很簡單,來的客人也只有秋寄衛荊、秋璇聶霜等幾個好友,不轟動不華麗,簡單而精致,低調而溫暖。

這是白蘿要求的。她覺得,這就夠了。

在自己最親的人們的真心祝福下,嫁給自己最愛的人,還有什麽不滿足?

非然答應了,卻偷偷地把婚禮上要用的東西,全部換成了最好的。譬如金玉酒杯、譬如紫檀金頂花轎、譬如琉璃紫晶珍珠鳳冠……

白蘿哭笑不得,心裏卻軟成一片。

她問他:“你哪來那麽多寶貝?”

非然無辜答道:“有些是秋寄送的,有些是自己賺的。”

白蘿瞪大眼:“賣竹器這麽能賺?”

非然摸了摸鼻子,望天:“我還有個副業。”

白蘿眯眼:“是什麽?”

非然繼續望天:“……素月樓的……樓主。”

半晌,白蘿怒問:“素月樓?!如果我沒記錯,衛荊才是素月樓樓主?!”

非然仍然望天:“最開始,素月樓是七叔建立的……後來,就傳給我了……嗯,但我懶得管理……所以退居幕後了……”

白蘿傻了很久,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家這個沉默冷然的男人居然是那些個長舌婦男暗地裏的頭兒!

這真是一個太殘忍的事實!

等她從打擊中回過神過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已經被扒光了。

“等下!”紅着臉怒拍掉某人不老實的爪子,她瞪他,“我還有很多要問!”

“可是我們現在在洞房花燭……”某人無比哀怨。

“你說的,洞房花燭的時候要把一切交代的!”她守着最後的防線不讓他突破。

非然可憐地低了頭,望着自己早已高高立起的某處幽幽地嘆了口氣:“不能先把事兒辦完了再說麽?你看它……”

白蘿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頓時臉紅成一片,尖叫一聲就鑽進被子捂住了臉:“流氓!”

非然勾唇壞笑,趁機撲倒她,将腦袋埋在了她的頸間,低低笑了:“可不就是想對你耍流氓麽。”

“救命啊!”白蘿被他呼出的氣弄的癢癢,笑着要躲。

“哪裏跑……”非然大笑着固定住她,扯開她的衣襟,握住她胸前的柔/軟,重重的吻了下去。

“喂……你……”白蘿滿臉通紅,推了推他的腦袋,忍不住發出一聲嘤咛。

“娘子,吃飽了再說好不好……”非然擡頭,可憐兮兮地眨着眼,深深的眸子裏滿是難忍炙熱的欲/望。

白蘿捂臉,半晌,終于妥協,輕輕喘着氣閉了眼:“那、那你快點!”

非然滿意一笑,唇角壞壞地勾起:“快?我盡量。”

……

紅被翻浪,一室春宵。

很久很久以後,白蘿從那極致暈眩的高處回到人間。

“你……出去啦!”她紅着臉,推了推身上猶在回味的某人。

“什麽出去?”某人一本正經,滿臉無辜。

白蘿嗔怒地瞪他,水亮的眸子裏有些羞澀:“就是……那個、那個!”

一邊說,一邊動了動屁股,想要擺脫某人。

“別動!”非然連忙握住她的腰,将腦袋埋在她的耳邊暧昧地笑道,“如果不想再來一次……就別動。”

白蘿臉色又紅了紅,驚怒:“你你你不是方才才剛剛……”

非然嘆氣:“娘子,現在在你面前的,是一只餓了很久的大野狼。你覺得剛剛嘗過肉味的他,有那麽容易滿足麽?”

白蘿無語,不自在地舔了舔唇。而後眼睛一轉,楚楚可憐地道:“那怎麽辦?我……我累了……”

她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可是,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還是第一次啊!而且,上回是春/藥作用下,不知疲倦。這回又沒有那啥做輔助……她吃不消啊……

“……傻蘿蔔,那,咱們先聊聊天,一會兒休息完畢,再繼續?”非然笑了出來,輕輕咬着她的耳垂,暧昧地吮吸。

“……那、也好……”白蘿琢磨着今兒是兩人洞房花燭夜,自個兒再累也該讓自家夫君盡興才是。

見她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模樣,非然忍不住哈哈大笑,深吸了口氣擡起了腦袋,用手撐住,然後眸子笑意滿滿地看着她。

“好,那現在,你有什麽想問的?”知道她滿肚子疑惑,他還是先滿足她的好奇心吧。何況自己的那些事兒,他也早就想有個人和自己一塊分擔,一塊兒将那殘留的痛苦驅逐了。

“那什麽……你不出去麽?”白蘿無語,說正事的時候難倒不應該正經點麽?為什麽他一點兒要出去的意思都沒有?!

非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而後猛地一動,将兩人的身子翻了過來,讓白蘿趴在了自己身上:“這樣就不累了。”

白蘿紅着臉瞪他:“我……不是累!是……是……”是你這樣一直在裏面會很奇怪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蒼天啊千萬別被河蟹啊!!這已經連肉末肉渣都算不上了吧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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