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禮物（二合一）
邊境城市三會。
此處是國內翡翠集散中心,也是全國有名的翡翠聖地之一，吸引了無數國內與國外的商家。
Y城那邊局勢有點亂，因此姜蜜并沒有前去,又因為對翡翠的喜愛,遂到了此處游玩。
當然，謝家也有一家上市的珠寶公司，有一部分翡翠也是在此處采買。
姜蜜以前對這一方面沒什麽了解,因此一有空，就到了集散地游玩。
“這塊石頭怎麽賣？”
“這塊好透。”
“黃翡黃翡。”
“不行，這個水頭不好。皮太糙。”
姜蜜從洶湧的人群中走過,買的賣的讨價還價的不絕于耳。
人實在是太多,姜蜜走得有點費勁。
是以找了一處人比較少的攤子。
攤位很簡單,只是用紅色金絲絨布料打底,上面放了大大小小數百塊翡翠原石。
姜蜜站在攤位前喵了一眼，雖說她對這一行并不了解，但來之前經過公司相關人員的科普,也算是對翡翠原石有一定的了解。
這攤子上放着的石頭雖說,但怕是沒幾個能開出東西的。
尤其在王經理的眼神示意下，更是肯定了姜蜜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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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姜蜜只是看了一眼,就打算離開。
卻沒想到在等人群消散一些的過程中,正好趕上了一個年輕男子手持直播器材直奔此處攤子。
年輕男子似乎正在直播，一邊說着什麽,一邊招呼身邊的助力幫忙。
姜蜜仔細一看,這小助理跟年輕男子眉眼有幾分相似，估摸着是有親緣關系的人。
攤主見年輕男子來了，立馬熱情招呼。
“大家看一看，有沒有感興趣的石頭,跟我說一聲，我給大家打燈看看。”
年輕男子一邊說，一邊随手摸了一塊石頭的，拿着燈開始四處照。
“看，這裏有色，瞧着也沒什麽裂，是老場口的料……”
姜蜜站在附近，耳朵裏都是年輕男子買石頭的聲音。
什麽有種有色，高冰，正冰，陽綠，一水兒都是好聽的話。
石頭賣得也不便宜，小到幾百，大到幾萬都有。
更讓姜蜜驚奇的是，年輕男子随口一塊石頭，立馬就能被直播間裏的粉絲搶破頭。
場面似乎非常火熱，可見直播間裏的粉絲還挺強大。
看得姜蜜身邊的王經理連連搖頭，顯然其中有不少貓膩。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有零零碎碎的攤主聞風而來，想要出手自己手上的原石。
人群越來越擁擠，沒辦法姜蜜只好挪了地方。
等到人少的路上，王經理這才開口說話，“大小姐，您以後千萬別在這種地方玩石頭，這裏沒什麽好的。咱們公司有專門合作的礦主，好東西礦主都自個兒留下了……”
王經理仔仔細細介紹了這行業的潛規則。
“就剛才咱們遇見那個直播的，那都是跟攤主們有合作關系的。主播買石頭，不僅可以拿提成，還能那攤主這邊的回扣的。尤其那些開流氓窗的，一定不要買。這種石頭根本沒有可玩性可賭行，可以說都不用切開就是熟。其中還有些作假的石頭，放在水中一刷就能把那些漆給刷掉……”
姜蜜：“……”
我就是瞧個熱鬧。
打發走王經理，姜蜜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午。
閑着沒事兒幹，吃完碗飯，姜蜜帶着兩保镖上夜市逛。
偶爾有看見合眼緣的石頭，姜蜜也下手買了。
走着走着，姜蜜忽然看見一個攤位上有塊石頭非常不出，她蹲在攤位前，指着那塊石頭問價。
“這塊石頭多少錢？”
攤主一看小姑娘連燈都不打就問價，絕對是個外行。外行好啊，外行才能好好賺上一筆。
“小姑娘你要是喜歡，我給你便宜點兒，八萬。”
姜蜜一愣，“老爺子，您這也太貴了吧。”
這不擺明了訛人麽。
姜蜜起身就要走。
老爺子一看生意做不成，立馬降價，“六萬八，這石頭足有三十公斤，是後江的料，後江出奇跡，說不得裏面開出來就是好東西。”
姜蜜随意聽了老爺子忽悠。
“我就出六百八，你賣不賣？”
老爺子：“……”
“哪兒有你這麽還價的，你這不是還價，你這是來砸場子的吧！”忽然姜蜜的耳邊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裏帶着怒氣，似乎在為攤主打抱不平。
姜蜜扭頭一看，發現這人竟然她還見過。
是那個帶貨男主播身後的小助理。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不是這兒的行規嗎？”
小助理聽了姜蜜這輕飄飄的語氣，立馬就生氣了。
“什麽行規不行規的，這兒叫價也不是亂叫，都是按着品相來的。”
“六百八賣不賣？”
小助理頓時臉都氣紅了，對方這話潛意識就是這石頭的品相就值六百八。
“去去去，這石頭我不賣！”
姜蜜恍然大悟，難怪這小助理這麽生氣，感情這石頭還是她自己家的。
怪不得。
姜蜜瞧着那是石頭，感覺有幾分可惜。
這塊石頭她真的挺喜歡來着。
遂加價道：“一千，不能再多了。”
這是姜蜜能出的最高價，再多就沒了買的意義。
老爺子眉頭微微抖動，顯然有些意動。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就讓自家孫女兒打斷。
“太低了，不賣不賣！我最低價給你五萬，再少不行。”要是一口氣五萬能賣出去，這兩年的生活費學費都有了。
姜蜜一看這勢頭，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
立馬掉頭就走。
老爺子呆愣了片刻，等人走遠了，有些遺憾地跟孫兒說道。
“一千塊也不少錢了，怎麽不賣？”
“爺爺，你是不知道成哥那個直播間，這麽大的石頭，能賣到五到十萬，一千塊那能行。咱們搬石頭的功夫都不夠。”
小助理自認見多識廣，不能忍受石頭賤賣。
老爺子無奈嘆了口氣。
“咱們剛入這一行，且能賺錢能給你攢學費生活費就成了，哪來那麽多要求。”
“再說這石頭，本來就是你從河裏抱來的，無本的買賣，一千塊都是純賺。”老爺子有些不開心。
在他老人家看來，孫女兒這是把到手的錢往外推。
小助理一聽爺爺的話，立馬四下查看。
“噓，爺爺，你可千萬別說這些，咱們還在市場上呢，小心讓人聽見了。”
做生意最怕這個。
而後壓低聲音說道：“爺爺，你是不知道那女的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好東西，那人是個不差錢的。呵，結果這麽摳。這麽有錢還這麽摳……”
離攤子還挺近的保镖曾誠：“……”
心說原來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夥兒的。
而且大小姐剛才看中的那塊石頭，根本不是什麽翡翠原石，而是一塊從河裏撈上來，普普通通的石頭。
幸好大小姐沒買，否則拿錢就跟被大風刮走了一樣。
不過大小姐為什麽想買那塊石頭？
對此曾誠疑惑不已。
那石頭就連他都看出了不對勁，按理說大小姐不可能看不出來才對。
曾誠是個藏不住的，尋找機會就問了姜蜜。
姜蜜微微一笑，“嗨，我就是瞧着那石頭像一只豬，所以才想買來着。跟是不是翡翠原石沒有關系，那石頭一瞧就是大理石。”
曾誠：“……”
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大小姐這麽有錢，花一千塊錢買一塊像豬的大理石，似乎好像，也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邊上的關志強聽了個全乎，嘴角的笑險些沒憋住。
第二天有個Y國礦主那邊的公盤，姜蜜對明料比對原石感興趣多了。
因而直接跟着公司的人過去漲見識。
沒成想，她跟那個小助理還挺有緣，在公盤上再次遇見了那個主播跟小助理。
那小助理也是個眼尖的，一眼就看見了姜蜜這個有錢卻死摳門，不知道扶貧的有錢人。
姜蜜摸了摸鼻子的，沒有在意小助理的小眼神。
跟着公司的人，轉悠了一圈。
“大小姐，您看您喜歡那幾塊料子？”顯然是想征求姜蜜這個小老板的意見。
姜蜜搖了搖頭，“這方面我是外行，你們自己做決定。開出來好的，給我做些成品就行。”
她一個外行就別跟着瞎摻和了，還是大理石比較适合她。
王經理悄悄松了口氣。
心說還好大小姐是個不愛瞎參合的，自己算是省了很多事兒。
公盤結束，姜蜜又留了兩天，便搭乘飛機回了港城。
現在已經到了八月中旬，在過十來天學校就要開學。
她得回去多陪陪謝老爺子。
愉快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姜蜜一連在港城待了一個星期，便收拾東西，在謝老爺子不舍的眼神下離開。
景市。
陸沉飛早已在機場翹首以待。
雖說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姜蜜，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突飛猛進。
今兒個出發前，陸沉飛好好收拾了一番。
這會兒機場中，毫不意外成了最亮的崽。
時不時有人偷看陸沉飛，還有的懷疑陸沉飛是哪個小鮮肉。
對于旁人的眼光，陸沉飛全然不在意。
他一直看着出口，直到見到姜蜜的身影，才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姜蜜自然也看見了站在最顯眼處的陸沉飛。
不光如此，她還看見了那些小姑娘看的陸沉飛的眼神。
這麽多人觊觎，姜蜜略有不快。
于是她直接上前撲進了陸沉飛的懷裏，宣示了自己的主權。
眼神沒離開的小姑娘見此情況，暗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帥哥再好不是自己的再瞧也沒用。
“剛才是不是有人問你要微聊賬號了？”擁抱過後，姜蜜側開。
懷裏忽然變空，陸沉飛又一種是失落感，他觑着時機，悄悄伸手牽住了姜蜜的小手。
見姜蜜并沒有反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是有人問我要，不過我誰都沒給。我只給你一個人。”
兩人本來就靠的近，陸沉飛說這話的時候離她耳朵很近，猶如情人間的呢喃。
姜蜜臉有點熱，心說陸沉飛這是越來越會撩了。
她也沒客氣，直接湊到陸沉飛的耳邊的，貼着耳垂輕聲道：“別在公衆場合□□，回去我就辦了你。”
陸沉飛聽了姜蜜孟浪之語，臉立馬紅了，一路紅到耳根。
過了一會兒，姜蜜才聽見他啞着嗓子回了一字。
“嗯。”
且不說當天晚上兩個人如何的胡天胡地，大戰了幾個回合。
第二天一早，姜蜜在陸沉飛懷裏醒來的時候，渾身還有些軟。
尤其大腿。
顯然是縱欲過度。
“幾點鐘了，你怎麽醒得這麽早？”
“六點鐘，我習慣這個點起。”被子底下兩人光溜溜的啥也沒穿，肌膚相觸的感覺，以及昨天晚上種種不能言說的畫面，讓陸沉飛臉紅心跳。
姜蜜一聽才六點鐘，立馬歪頭想要繼續睡。
溫香軟玉在懷，陸沉飛哪能睡得着，既舍不得放開姜蜜起床，也舍得不兩人的溫馨氣氛。
于是他默默閉上眼睛，難得的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到姜蜜再次醒來，太陽已經曬屁股。
姜蜜伸手一摸身邊的床單，觸手冰涼，陸沉飛顯然已經起身多時。
廚房裏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似乎是陸沉飛在做飯。
姜蜜收拾好自己出來，就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
都是她愛吃的。
陸沉飛見姜蜜起來了，一邊解下圍裙，一邊說“不知道你想吃什麽，所以我就做了幾樣你喜歡吃的。”
這話說得簡單，其中的心思卻不言而喻。
姜蜜湊過去就是一個深吻，待兩人分開時還有銀絲牽連，“真是秀色可餐。”
要不然昨天晚上兩人都是第一次，鬧得又厲害。
她恨不得這會兒壓着陸沉飛再來一次。
“咱們後天晚上再來。”
陸沉飛臉色爆紅。
“你……我……”
陸沉飛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難得見陸沉飛的窘狀，姜蜜樂得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咯咯直笑。
等到姜蜜笑夠了，這才招呼陸沉飛坐下一起吃早餐。
昨天那麽大的運動量，姜蜜還真是餓狠了。
等到填飽了肚子，兩人才開始說事情。
“我定了後天的飛機去學校，你收拾好了麽？”
陸沉飛放下筷子，“已經收拾好了。”
“行，那後天早上，我去接你，咱們一起去學校。”姜蜜滿意地點頭。
姜蜜一邊你說，一邊從自己的包裏抽出一個粉色的信封。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說完，姜蜜把信封遞到了陸沉飛的眼前。
陸沉飛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接過了信封。
他想說些什麽，但最後只化為了兩個字。
“謝謝。”
“不用這麽客氣，這是你應得的。”陸沉飛雖說有喜歡自己，但說白了最開始看上的就是自己的錢。
能用錢擺平的事兒就不是什麽事兒，尤其陸沉飛身心幹淨跟了自己。
對于自己人，姜蜜向來很大方。
她知道陸沉飛此刻心裏不是那麽好受，只能說道，“我并不是個多情的人。既然我們已經發生了關系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友了。”
同時跟幾個男人在一起這件事情，姜蜜做不出來。
“我對我男朋友的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第一，不能跟異性搞暧昧，當然同性也不可以。第二，不能劈腿。你要是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可以跟我提分手。同理，我也可以跟你提。不可這種可能性比較小。第三，你要留有一定的時間陪我……”
姜蜜說了自己的三個要求。
陸沉飛沉默了半響，然後點頭應下。其實姜蜜的這些要求，并不算什麽。正常情侶間就是如此。
唯一讓他有些難看的是姜蜜的提點。
“我昨天一整天沒回家，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了。”雖說在姜蜜看來，自己已經算是她的男友，但陸沉飛心裏還是有些別扭。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緣故，他确實喜歡姜蜜的錢，但同時也喜歡姜蜜這個人。
尤其在這兩個多月的相處下，他早已經把姜蜜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方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幕，着實讓他有些心塞。
既然已經成了自己的男友，姜蜜自然會照顧。
直接吩咐司機送陸沉飛回去不說，還送了對方一些換洗的衣物，其中包括一打內褲。
惹得陸沉飛臉紅彤彤的，分外可愛。
車子還沒到小區，陸沉飛就讓司機停下。
小區裏那些大爺大媽都是好事的，他坐豪車回去，還不知道得跳出多少風言風語。
安全為上，陸沉飛只能如此。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大爺大媽的火眼睛睛。
昨天一大早他們就看見了陸家的小子打扮得格外精神出門，結果白天沒回來不說，連晚上都不回來。
鄰居們雖說心中有些猜測，但也不能肯定陸沉飛幹嘛去了。
有好事的跟柯蘭打聽了一嘴，得到了陸沉飛去朋友家玩去了的回答。
要不怎麽說巧呢。
其中有一個鄰居是開出租車的，機場那邊客人多，因此常往那邊去。
結果昨天進機場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了陸沉飛跟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手牽着手一起上了一輛豪車。
晚上下班一回來，就把這事兒說了出去。
小區裏的人很快都知道陸沉飛交了一個有錢的女朋友。
見過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的發酵，小區裏傳得沸沸揚揚，有錢的女朋友變成了一個年紀大的中年富婆。
柯蘭中午回家吃飯，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氣得臉色鐵青。
為了第一時間得知真相，柯蘭今天午飯後沒有去上班，反而請了假在家中等兒子。
當陸沉飛拎着東西打開門的那一剎那。
一擡頭便看見了本該上班的母親。
陸沉飛一愣，不過前後不過一秒鐘的功夫他就回過神來，“媽，您今天不上班啊？”
心中卻莫名有些忐忑。
柯蘭見了兒子回家，臉色卻還是很難看。
“你昨兒個上哪兒去了？”
她想兒子親口告訴她，而不是經過別人的口舌。
陸沉飛明顯覺得他媽這語氣不對勁，心中暗自猜測是不是小區裏面的人是不是又說了他們家一些不好聽的。
“媽。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上郭京家玩兒去了。”
郭京是他們四個好友之一。
原本陸沉飛與方遠航關系更為親近些，而方遠航則是與徐騰好些。
不過四人之間的關系，因為陸沉飛也喜歡姜蜜而破裂。
現在陸沉飛也就跟郭京還能說上一些。
柯蘭女士對他的好友圈差不多都清楚，是以陸沉飛只能拉出郭京出來當擋箭牌。
甚至為了更加真實，他特意打電話跟郭京通過氣。
果然，柯蘭聽到郭京的名字，疑慮消去一大半。
然而低頭瞥見那幾個購物袋，心又提起。那購物袋上的商标，她認得，很貴。
“昨天跟郭京買衣服去了？媽看看買得合不合身。”
說着就要接過兒子的購物袋打開看。
此情此景，容不得陸沉飛拒絕。
于是他順手就把袋子給他媽，換了個換題：“媽，馬上就要開學，我打算後天走，票已經買好了。”
“這麽快？不多待幾天？”陸沉飛的小心思得逞，母親的注意力果然轉移。
“嗯，也沒剩幾天了，提前兩天到那邊去，也好熟悉熟悉環境。燕京是個好地方，我還怕同學看不起我，所以專門買了幾件好點的衣服。不過我也沒全部都買好了，裏頭混了幾件高仿……”
柯蘭恍然大悟。
“到了大城市上學，确實得買兩件好衣服，可不能讓同學們小瞧了去。這幾件夠不夠，需不需要買媽再給你買幾身。”
“不用了，太多了也帶不走。燕京有全國最有名的服裝批發市場，到時候我上哪兒挑幾身就成。”
母子兩個聊着家常，陸沉飛總算松了一口氣。
然而還等他這口氣松完，柯蘭忽然道：“兒子，我今兒個回來聽小區裏的人說你昨天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中年女富婆這幾個字，柯蘭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兒子芝蘭玉樹，前途無量，怎麽會可能喜歡一個中年女人。
那年紀都跟她一樣了。
因此，柯蘭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扯淡。
可仔細一想，她又怕兒子走上歧路，所以只能探探兒子的口風。
陸沉飛內心一個咯噔，但面上毫無變化，而後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媽。我還沒跟你說，我确實是喜歡一個女孩子，現在正在追求她。”不說清楚，還不知道他媽會聯想到什麽。
“是你的同學嗎？我怎麽聽說年紀比你大？”
陸沉飛并不知道流言蜚語，只是回答，“沒有比我大，她跟我同屆，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她也考上了燕京大學，我後天就是打算跟她一起走。”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陸沉飛索性攤開了直接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