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

6遇走的那天,木木去機場送的他。

她一句話也沒說,是不敢,也是沒有資格。

當6遇說完那句話後,便揉揉她的頭發,笑着走進了安檢口。

木木站在機場大廳裏,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給了她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正置身于時間的洪流中,須臾之間便穿越回了四年前。

那時的她也是如今天這般看着6遇的背影,淚流滿面。

場景是如此相似,目的也是如此相似——他都是為了她而離開。

木木想,她何德何能,今生今世能遇見6遇,能愛過他,能被他愛上。

這輩子她都會記得校園裏那段青澀的散發着柚子香氣的戀愛,那是她此生最美好的時代。

走出機場大門,木木一眼便望見了那輛低調的大衆輝騰以及站在車邊正等待着自己的沈昂。

他穿着黑色風衣,嘴裏銜着一根煙,右手持打火機,左手護着火,白日的火光并不明顯,只有瞬間的暖色在他面頰浮現。

木木慢慢走到他身邊,他見狀便熄滅了煙。她一向讨厭煙味,他知道。

木木在沈昂面前站定,擡頭看着他英俊沉穩的面龐,看着看着,忽然發狠似地伸手推了他胸膛一拳。

她癟着嘴,眼圈紅紅的,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孩子。

沈昂張開雙臂,将她環在自己懷裏。他的指尖有着煙草的味道,那種略帶刺激性的氣味壓根比不上柚子的清香。

但是歲月與時間已經讓她愛上了他,無法左右,毫無辦法。

原來她痛恨的不過是自己,如果沒有她的猶豫,也不會造成今日三人俱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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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恨自己的猶豫。

木木幾乎是被沈昂抱着上了車,他為她系上安全帶,為她拭去淚水,為她關上車門。

一路上她都是哭泣着的,沒有發聲,只是嗚咽着。

到達目的地時,他熄火,攬過她的肩,讓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前。

木木感受着他平穩的心跳,聽着他的嘆息從胸腔內發出:“木木,我們重新開始。”

木木原本以為重新開始只是一種大概念,然而打開車門,看見所處的位置以及前面的兩個人時,她才能理解沈昂的認真——他又帶着她來到了第一次相親時的麻辣燙攤子前,而沈盛年與秦紅顏則坐在那裏等着他們。

連坐的位置都與當時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那兩人的表情俱是難熬的忍耐。

“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小女朋友,林木木。”沈昂對兩人道。

沈盛年的忍耐終于破表:“叔,我承認你追女朋友的招數很妙,可是有必要拿我們倆當群衆演員嗎?不帶這樣玩的!”

沈昂邊給木木夾菜,邊淡淡道:“不想再次破産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少說兩句。”

沈盛年立即識時務者為俊傑,對着木木伸出手:“小嬸子你好,我叫沈盛年,第一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整個演技渾然天成,看不出一絲破綻。

木木嘆為觀止。

演戲完畢後,大夥便開始吃了起來。沈盛年照舊扮演癡情變o态男,拼命給秦紅顏夾菜。而沈昂則開始幫着木木涮牛肉,涮得微辣帶香恰到好處。

這場景,怎麽看怎麽怪。

木木忍耐不住了,喝了兩罐王老吉後又去上洗手間。出來後在鏡子前撞見了秦紅顏,木木剛想尴尬地打聲招呼,對方卻提前開口:“我早說過你是鬥不過他的。”

木木本能地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立足點,最後只能認栽:“我們是孽戀情深。”

“還強取豪奪呢。”秦紅顏挑起冷媚的眼眸,問道:“你不是前兩天還在和那個初戀男友交往嗎?沈昂是什麽時候把你拐上床的?”

冰山美人好不容易的八卦一次,就八卦得這麽生猛,木木受不住了,忙分辯道:“沒有沒有,我們還……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秦紅顏眼眸挑得更高:“沈昂居然會這麽純情?”

木木垂下頭,又開始了臉紅技能。

然而秦紅顏的下一句話讓她的臉紅到了一個嶄新的程度:“他忍了這麽久,而你又是第一次,那境況……一定會很慘。”

回去的路上,木木腦海裏一直回響着秦紅顏的這句話。

簡直就是噩夢的預告。

話說之前也驗過沈小叔的幾次真身,完全稱得上是身強體健。而沈大叔外表穩重淡定,內心卻騷o動得明媚燦爛,木木相信他在床o上一定會表現得如狼似虎。

如今他們經過久違的複合,作為男人,他肯定是準備要将自己給米西米西了。

木木害怕了。

被野狼追到是一回事,被野狼吃下肚又是另一回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當,沈昂将車開到了她租住的公寓前。木木剛想張口向他告別,卻看見沈昂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帶,還将車熄了火。

木木脫口而出:“你也要跟着我上去?”

沈昂嘴角微勾:“難道你屋裏還有另一個前男友?”

她這一輩子也就開了兩朵正桃花,單單就這兩朵就累得她差點吐血而亡,哪裏還禁得起更多的。

木木只能被沈昂牽着上了樓。

開門後,木木趕緊溜到廚房,離沈昂遠遠地問道:“你想喝什麽,咖啡還是茶?”

沈昂站在廚房門口,笑得暧昧:“咖啡?茶?木木你想讓我保持精力一整夜嗎?”

讓你嘴快,木木想扇自己一巴掌。

“不用忙了,過來陪我坐坐。”沈昂一屁o股在沙發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

沙發很矮,他的腿伸得長長的,像極了藤原千惠筆下的挺立美男子。

木木小碎步走過去,不敢待他身邊,只裝作随意地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坐下,留給他無法攻擊的脊背。

木木拿起遙控板打開電視。

轉到第一個頻道,裏面的偶像劇男女主角正在接吻。趕緊轉到第二個頻道,裏面的男女奸角正在勾搭。連忙又轉到了第三個頻道,裏面的惡霸正在強o暴着村婦。

這還沒到深夜呢,到處都是這個節奏的電視劇情是要鬧哪樣!

木木焦急地轉着遙控板,不提防一雙手放在了她的頸脖處。他雙手合攏,圍住了她細嫩的脖子。他腕部的動脈與她頸部的動脈貼于一起,在此起彼伏地跳動着。

木木渾身冒汗,感覺到了口渴,那是一種最清涼的水也無法解除的渴。

她閉上眼,渾身僵硬。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并沒有繼續往下,而是向上,撫摸着她的臉頰。他俯下o身,熱熱的唇貼近她的耳畔:“不要勉強,我會耐心等着你。”

之後,他站起身來告別,臨走前道:“明天我就要出差,一個星期後回來,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

等門關上後,木木像是被抽去骨骼般,癱倒在地。躺了好半天才掙紮着爬起來,在群裏呼喚兩位常任感情指導員。

“木木,你就從了大叔吧。”劉薇薇同學高呼。

“上次的賬我還沒有跟你算。”木木氣急敗壞地敲下這句話。

“可要不是我這陰差陽錯的幫忙,你怎麽能做出正确的決定和沈大叔在一起呢?”劉薇薇同學感到委屈。

木木仔細一尋思,倒也是這個理,正想要跟劉薇薇道歉,卻見她又道:“所以作為回報,你必須要把你們的第一次拍成oaoV,給我們觀看。”

木木瞬間就有拉黑她的沖動。

“你們現在是情侶,雖說是才複合,可是情況特殊,而且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做那回事了。”安涼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将歪出去十萬八千裏的話題拉回正道上。

“我慫。”木木坦白。

“再不做,沈昂可就忍不住了。而且出差時單身男人住酒店那種地方,很容易招來特殊服務工作人員的。”安涼道出現實。

“他忍忍就怎麽難嗎?”木木問。

“男人和女人結構不一樣,他忍不得的。”安涼道。

“是啊,安涼作為過來人最清楚了。”劉薇薇同學最近也得知了安涼的一些八卦,亟不可待地想要與人分享。

然後,劉薇薇的號就被踢出了群。

木木瞅着作為群主,有着生殺大權的安涼,不由得感慨——不愧是有仇必報的天蠍女啊。

不過她此刻沒有空去同情被踢出的劉薇薇,只是一心想着安涼的話。

單身男人住酒店本身就很危險,更何況還是一忍耐許久堪稱欲o火焚身的單身男人,估計這一趟出差回來清白就不保了。

木木當然知道沈大叔絕對不是處o男,可是她也絕不能容許他在與自己交往期間和別的女人上床。

這可是江湖道義,出來混的必須遵守。

木木輾轉反側了兩天,終于在第三天時忍不住了,直接坐上飛機突襲沈昂所在的酒店。

原因是在頭天晚上她給他打電話時,依稀聽見身邊有女人的聲音,還是那種嬌o媚得能滴下一大滴油的女聲。

“沈先生,你好壞哦。”

那個“哦”字拖得繞梁三日後直接懸梁自盡。

木木挂上電話就直奔機場,學習金剛打o飛o機來到了沈昂的出差地。在前廳恰好遇見了陪同沈昂來的下屬,告訴她沈昂正在樓頂的室內泳池游泳。

木木立即直奔頂樓。

此時正是深夜,室內泳池內只有一個男人。

他游着自由泳,雙臂劃動着水波,肌肉結實而精瘦。室內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的月光射o入,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他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神。

木木站在泳池邊,看呆了。

沈昂也注意到了她,在水中愣了會,快速地游返到她身邊。他取下泳鏡,水如同層透明的羽衣,從他的肌肉上滑落。

“嘩嘩嘩”地,全是性o感的聲音。

木木看呆了,竟沒提防沈昂惡意地甩動頭發,将水淅淅瀝瀝灑了她一身。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頑皮的模樣,竟像是個孩子。

“你終于來了。”沈昂雙手趴在泳池邊,示意她蹲下。

木木褪o下鞋子,将裙子挽到膝蓋處,坐在泳池邊,光o裸的小o腿在泳池中泡着,道出自己的疑惑:“你知道我會來?”

“我猜在聽見那位嬌滴滴的女聲後,你肯定會來。”

木木腦海裏電光火石一閃,失聲道:“沈昂,你又設計我!”

又中計了!木木氣得肝膽疼,立即想要站起身走,可沈昂卻伸手拉住她。

他的眼裏有着月光,柔和的白色,輕柔地裹住她的心:“木木,別生氣,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的情話總能讓她瞬間開懷。

可臉上還是要繃住:“你明明答應過我,不能對我使詭計的。”

水下,沈昂的手捏着她的小腳,讓她因為趕路而疼痛的腳得到釋放:“但這不是次詭計,這只是場想念。”

沒等木木感動完,沈昂一把将她拖入水中。

泳池挺深,木木壓根踩不到底,掙紮着浮起後,她趕緊環住了他的脖子。

此刻的他是她唯一的救贖。

月光瑩白,照在兩人身上。木木的襯衣濕透,裏面的白色蕾絲內衣若隐若現,深淺适度的乳o溝無聲而純潔地挑動着人心。

女人都是有預感的,而木木此刻的預感則是——在今夜,她将會成為沈昂的女人。

她以為自己會抗拒,可是沒有,她的身體并沒有動彈,反而在躍躍欲試。

“可以嗎?”他問。眼神似乎能勾出她靈魂深處那股陌生的欲念。

木木不敢再看,只垂着頭,看着倒映着兩人影子的水面。

兩個身影逐漸靠近,他垂首吻着她的頸脖,那熱麻的感覺像是硫酸注入她的骨頭縫裏,令整個人都酥o麻了。

他将她困在泳池邊緣。她的背脊抵靠着瓷磚,冰冰涼涼。而前胸則靠着他的胸膛,滾燙灼人。

他的手從她的襯衣下擺進入,拂過她柔o滑肌膚,一寸寸來到內衣扣處。她今天穿的是前扣式內衣,他只消一個動作,內衣便散開來,她的渾o圓就這麽露在了月光之下。

襯衣被水浸o濕,已然透明,像是在她的酥o胸上覆蓋了層柔紗,遮掩之下,有種聖潔。

一種想要挾帶着一同墜入地獄的聖潔。

他低下頭,用手捧起那兩團聖潔,親吻着。

瞬間,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她身體上攀爬,那種感受令人分不清是愉悅還是痛苦。

隔着衣料終歸不能令她滿意,他用牙齒解開了襯衣的紐扣,徹底地擺脫了束縛。

襯衣被他褪o下,漂浮在泳池水面上,像是一層白色的蛇皮。而木木則像是修煉成o人形的小蛇精,為此刻身體的異樣感覺到無措而欣悅。

他的舌尖在她的紅蕊上游走,在她身體裏激起無數顫粟。她的手忍耐不住,抓o住了他的發。那動作不知是想将他推離,還是想要他挨得更近。

情潮如同水波蕩漾,在翻滾之間,他們渾身已然赤o裸,緊密相貼。

她純淨的眼神,白o皙透紅的臉,還有蜿蜒着貼着面頰的黑發,無一不是誘o惑。在他的眼中,她是伊甸園裏的禁果,就算是食下會萬劫不複,他也在所不惜。

但她這顆禁果是生澀的,他必須拿出十二萬的小心,以免将她傷害。

即使在水中,他的額上也布滿了忍耐的汗珠。他的手在她的禁地徘徊,試探着,淺淺地進出着。

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可以嗎?”他在她耳邊問道,聲音粗濁充滿了**。

木木此刻已經被撥o弄得意亂情迷,只感覺有個堅硬o物體抵着自己。

她憑借着自己的本能點了頭,随後,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從下o身傳來。她的腦海瞬間清明,那是種涅槃,從妖變為人,從女孩變成女人。

她哭出了聲音。

為那疼痛,也為自己的蛻變。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奪去了她**的那層膜,在她靈魂深處留下一個印記。

今後不管他們是分是合,她都會永遠記得他,記得這個帶給她疼痛也帶給她愉悅的男人。

她雙手環住他的頸脖,兩個人律動着,用相同的節奏,就像是完美無缺的半圓終于重合。

他們的影子在蕩漾的水波中晃動,如同幻象,世俗而不真實。

木木是怎麽回到房間的,自己已經記不清。躺在雪白柔軟的大床o上,她掙紮着疲倦的雙眼,才發現外面已經是白天。

而與此同時,一雙大手再度襲上她胸前的小豐滿。

“不行……已經是白天了,你還要做事。”木木想要伸手推開他,可是渾身卻酸o軟無力。

他将唇覆蓋在她耳際,輕聲道:“你就是我要做的事。”

随後,又是一次蛻變。

在晨曦中,木木暗暗地想,秦紅顏的話果然沒錯。

她和他在床o上的開端,果然很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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