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的動作又有些裂開發紅了,他輕嘆口氣,拿過毛巾和藥膏開始認真的幫她清理。
肖苗苗紅着臉老實的躺在床上,這也不是啓彧修第一次幫她處理傷口了,畢竟是在背上,光靠她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好的。雖然只是敞開背上的衣服,但是每次只要他那微涼的指尖點着藥膏在她背後輕輕塗抹,她都會忍不住渾身一顫,接着就是控制不住的渾身雞皮疙瘩,有好幾次,她甚至都能聽到他在她身後淺淺的輕笑聲。
這一陣子他不在身邊,她也請彧好幫忙過幾次,雖然彧好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但是感覺就是很不一樣,除了異性間的羞澀,那種被呵護的感覺也深深刻在了她心底。
可是這一次,整個過程他什麽話都沒說,安安靜靜的給她擦拭傷口,又安安靜靜的給她上藥,然後還是一聲不吭的幫她把衣服放下掖好被子,最後居然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起身離開了。
等到啓彧修沖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床上的肖苗苗依舊睜着眼在等着他,她看着他一步步的走進,最後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上來,她心裏有些難過,他這是生氣了嗎?
“好了”他輕輕嘆了口氣,攬住身旁的人“不要亂想,我沒有生氣”要生也是生他自己的氣,這個驚喜是他沒有思慮周全。
肖苗苗往他懷裏靠了靠,尋到一個舒适的位置“可是你不開心”
“傻瓜”他在她發頂輕輕一吻“和你在一起,我總是很開心的”
“原來我這麽重要!”肖苗苗甜甜一笑,也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
第二天一早,肖苗苗醒來時發現身旁的位置是空的,要不是被子裏殘留的餘溫,她都要懷疑他回來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她起身去洗手間洗漱,彎腰刷牙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衣服裏的那條吊墜,昨晚見到忽然出現的他實在是太高興了,壓根兒忘了這件事。
她披上外套來到客廳,他的身影正忙碌在廚房裏,畫面熟悉而親切,就像他從未離開過。
她悄悄走到他身後,猛然間伸手環抱住他的腰“其實我也會做吃的,不用每次都是你做的”
“可是我喜歡”他沒回頭,聲音愉悅,接着拍了拍她的小手,一轉身抱住了她“我喜歡看你吃我做的早餐”
她注視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溫柔,寵溺,呵護,有時候也會霸道和專制,這樣的他,真的就是當初在拉薩巧遇的那個男人嗎?
“怎麽了”啓彧修察覺到她眼裏的困惑,索性關上了爐火,問到“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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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苗苗深呼吸了一下,輕聲道“我看見那條珍珠吊墜了”
啓彧修将做好的早餐一一擺放在餐桌上,看着面前明顯帶着疑惑的人,輕輕一笑“現在才想要回去可來不及了,畢竟我也送了你那個蓮花吊墜啊”
“真、真的是你!?”肖苗苗滿臉的不敢置信,怎麽可能,
“先把早餐吃完”他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吃完後再告訴你”
珍珠與手镯
吃過早餐,啓彧修将肖苗苗帶到了書房,把那條深掩在書櫃裏的珍珠吊墜取出來放在她手上。
“真的是我的那條”她困惑的擡頭看着他,腦子裏更是混亂。
他輕輕一笑,拿過書桌上的放大鏡和聚光手電“你确定是你的?”
肖苗苗湊近一看,放大鏡後被手電強光照射下的那顆原本平淡無奇的珍珠居然顯現出了一個小小的隸書型的啓字。
“這珍珠原本有兩顆,”他拉着她的手往沙發上坐下“我一顆,彧好一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不是她小時候在海邊撿的嗎,怎麽會變成。。。
“苗苗,知道A城啓家嗎。。。”啓彧修不自覺的摟着身邊的人,他一直沒有想過瞞她,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就告訴她。
A城啓家,其歷史追溯已經不得清楚,也許很多人只聽過這麽一個大家族,但具體是幹什麽的,?有些什麽人?卻又不得而知。
其實啓家很簡單卻又很複雜,在歷史上也曾只手遮天,可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變故,好似就是一夕之間,啓家的青年才俊有志之才全都死的死傷的傷,最悲哀的是,造成這樣結果的居然是家族近親間的互相猜疑和殘殺!
經過這一場浩劫,啓家也是元氣大傷,但所幸還是留下來了一支嫡系,雖然已不可恢複昔日的權勢,但是祖祖輩輩積下的財富卻還是在。
這之後的啓家人不再興衷于權利和地位,他們心懷感恩,轉而開始利用自身的財力來資助和培養各方面的人才,而這些接受過啓家恩惠的人在回到社會上後也都時刻謹記着啓家的訓言,相挾持不可貪。
經過世世代代的循環,受啓家幫助成材的人也越來越多,不論是在商界還是政界、軍界,這無形中成了一種巨大的資産,原本是秉着造福大衆宗旨而所作為的啓家漸漸地又開始陷入了新一輪的權勢漩渦,即便他們本身不想争,但是外人卻時刻緊盯着,于是在這種陰謀包圍下,啓家內部也開始産生矛盾、分化。
而啓彧修正是這支幸存嫡系的直系繼承人,從小他就被教育成一個仁愛守禮的人,奈何此時的啓家已不再是當出大徹大悟之後的啓家,內外矛盾夾擊下各種陰謀層出不窮,可是由于歷史上那場互相殘殺的教訓,讓啓家立下了家訓,在沒有直接确鑿證據下絕對不可以對自家人下手。
和啓彧修最親的奶奶就是被這些陰謀給害死的,可是礙于家規在沒有抓到确鑿證據的情況下只能讓兇手逍遙法外,那時候才十多歲的啓彧修對這種呆板的規矩很是不服,他一來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最親的人,二來又恨那些狡詐的陰謀者沒有留下一絲破綻。
在這段時間裏,他的情緒異常消沉,經常一個人呆着就是一整天,整個人也是陰沉沉的,就連最愛纏着他的彧好也不敢接近他。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激動的将奶奶親手交給他的那枚珍珠耳環摔壞,拿着那顆他厭惡至極的代表着家規的珍珠來到海邊,想要将這迂腐的玩意丢到海裏。可是,每當他揚起手又總會想起奶奶交給他時慈愛的笑臉,心中不忍它珠沉大海不見天日,最終只是忿忿然的把珍珠丢棄在了沙灘上。
到底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他剛離開沒多久就後悔了,發了瘋似的往回跑,雖然恨極了這顆珍珠背後的意義,但又不舍奶奶對它的珍視。
可是當他回到沙灘上時卻看到了讓他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一個穿着淺藍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正一臉興奮的拿着一個幹涸的蚌殼,他也不知道那顆珍珠是怎麽跑到這裏面去的,總之那個女孩很高興的将珍珠從蚌殼內取出,滿臉笑容的對着不遠處的大人揚了揚手,銀鈴般的笑聲訴說着她內心的歡快。
看着那滿足的笑臉,他驀地心裏一暖,奶奶常說,她的小修什麽都好,就是不愛笑總是像個小老頭似的,說他生的這麽俊笑起來會很好看!
好看?他覺得若是說笑臉,再也不會有比這個小女孩更好看的笑臉了!他擡頭看了看海天一線的天際,又看了看那歡蹦亂跳的女孩,終于,露出了很長一段時間一來第一次會心的一笑。他轉身頭都沒回的離開,心裏的陰郁伴随着腦海裏那淺藍的身影慢慢消散。
在那之後,啓彧修不再一味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而是努力地強大。
肖苗苗不敢置信的擡起頭“所以、所以這顆珍珠是你丢在沙灘上的!?”她當時還小,真以為自己那麽幸運居然在沙灘上的蚌殼內見到了珍珠呢。
啓彧修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頭,“不是丢掉,是它引我遇見了你”
“所以當初我拿出吊墜給你的時候你就認出來了?”肖苗苗依舊有很多疑惑
“是”他頓了頓“而且之後在化妝間第一次見到你,也認了出來”
“那、”肖苗苗臉一紅“那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
“因為”他收緊懷抱“我會害怕”
看着一臉不解望着自己的人,他繼續說到“知道彧好身體為什麽這麽差嗎?”
她搖了搖頭。
“因為”他眼神逐漸變得冷硬“在我母親懷着彧好的時候,曾經被人陷害,突發的意外讓她早産,彧好是不足月出生的,所以一直大病小病不斷”
肖苗苗詫異的瞪着眼睛,他現在說的這些事,她以前都只是從小說或者電視裏看過,沒想到。。。
“我怕,怕你知道我們家族的這些陰暗肮髒事後會離開我;我也怕,怕自己保護不好你”他将頭頂在她肩窩處,聲音裏有種前所未有緊張。
雖然在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