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本嬸無話可說
菅原道真：“……”
這麽不客氣的, 他菅公之前就見過一個。
“向神明祈願，是不是也應該付出什麽才對。”一臉和藹笑意的菅公向身邊的神器擺擺手，一位長發秀美的女子便拱手退下, 看樣子是去取刀了。
星野冬月眨眨眼, 摸出一枚五元硬幣。
菅原道真和藹的笑容漸漸凝固，目光轉向一旁的夜鬥。
夜鬥收到這抹視線不明所以：？？？
“倒是, 很有趣。”菅公修養十足的接過五元硬幣，将神器取來的名刀髭切交給星野冬月。“要好好珍惜哦。”
星野冬月點頭應是, 然後下一秒就表演了一出大變活人。
菅原道真：“……”
髭切：“？？？”
夜鬥：“？？？”
“啊呀。這不是, 那個誰嘛。”金發俊秀的付喪神先是看向審神者, 然後注意到一旁的學問之神，敲着手心道。
菅原道真：“……”這鄰居白當了。
“你在做什麽？”夜鬥目瞪口呆，幾月不見, 他的頭號信徒居然就一反常态的把自己的靈力供給了別的神明？？
他是錯過了多少劇情……
“唔，夜鬥記得我之前說過的事情吧。”星野冬月笑了笑，“我現在正在給他們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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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鬥神情略顯詫異。前幾個月少女略顯郁色的神情還不時在他記憶中出現，對比現在眉宇間都是活力的樣子差別不是一點半點。
“咳, 你想做什麽？本神可以看在你是本神首位信徒的份上幫幫你。當然了……報酬只要五元！”
夜鬥拽了拽他那條圍巾，一手叉腰。一副“我正在給予你莫大恩賜”的神情。站在他左手邊的金發少年嘴角一抽，滿臉都寫着“受不了你”幾個大字, 一個跨步上前對菅原道真道：“菅公，您還缺神器嗎？”
夜鬥一怔，立馬抓着雪音的後脖子把他拎回來，一臉的嚴肅：“不可以這麽說, 雪音。”
相比之下菅原道真的口氣就十分溫和，只是內容與語氣截然相反罷了：“神器只能有一個主人。如果在沒和前一任主人接觸契約的時候就得到另一個主人賜予的名字，就會成為‘野良’哦。”
當‘野良’這一詞從菅原道真的口中說出來，星野冬月敏感地發現菅公身後的一衆曼妙的神器均擡起袖子捂住嘴，蹙眉顯露出厭惡地樣子。
夜鬥湛藍地眼中也仿佛淬了一層寒冰，正用難以言喻地複雜眼神注視身側的雪音。
星野冬月：“……”一不小心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但是這種關于神明的秘聞她沒有興趣啊！
金發的少年神色有些茫然，看看夜鬥，不知想到什麽默默退了回去。夜鬥見狀，表情不見放松反而更加難看。
氣氛着實有些凝固，星野冬月思考半晌，“……髭切，我們去找你弟弟吧。”
“弟弟不在這裏嗎？”髭切理所當然地疑問道。
“……”星野冬月冷靜地回答：“他在京都國立博物館。”
“話說，你還記得弟弟的名字嗎？”
“唔。”
“……”
星野冬月和髭切的一問一答可謂是令圍觀的神明神器們大開眼界。雖然也知道髭切作為刀的歲月非常長，甚至比百年前誕生的夜鬥年紀大的多，不過外表好歹也還是俊秀的青年模樣，這個記性還真是一言難盡……
“嘛。那些事情并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髭切攤了攤手，俊秀的面上少見的有一抹認真的笑意：“畢竟我可是連不能忘記的事情都忘記了，所以，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姑且不論聽到這話的神明和神器怎麽想，審神者拽拽髭切的袖子，小聲提醒道：“時間緊迫。”
根據審神者制定的“報複時政計劃”，審神者要在三天內找齊刀帳上的全員本體——是從他們本體在被收進時政前，所在的最後地方下手，而非戰場或日課。
這麽一來，三天的時間要不停使用時空轉換器，很容易引起時政的注意，每一次的行動都要盡全力地找到歷史上的刀劍們，僅這一點來說，時間确實很緊張。
髭切了解地點頭：“那麽我們就出發去接京丸回來吧。”
審神者更加冷靜地糾正他：“是膝丸。”
“可以請求夜鬥帶我過去嗎？”白皙地手上十分自然地舉起一枚五元硬幣。
神情冰冷的禍津神眼中冒出金錢符號，一秒變臉收下了這五元：“沒——問題！”
即使是擅長武鬥的禍津神，也是會把方便生活的瞬移之術好好練習的！
有了夜鬥的幫助，凡是收集在博物館中的刀劍都順利地取走了他們的本體——有着三日月的先鑒之明，審神者只是将靈力供給給刀劍，在刀劍顯出付喪神形态之後就留下前一個出現的刀劍男士，和夜鬥一起去找下一位刀帳上的刀劍男士。
之後，刀劍男士們會一起返回本丸中。
冬月這邊的進展倒是極其順利，但是時之政.府內部就像沸水一樣全體沸騰炸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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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刀劍！刀劍全都不見了！”
“快聯系其他審神者的本丸，看看刀劍們有沒有出現異狀！”
在周遭一團又一團忙的尾巴飛起的狐之助之中，有一只靜靜蜷在一旁，小爪子在地上一蹭一蹭，十分焦慮。
星野冬月家的狐之助望着周圍忙碌的同事：“QAQ！”
它沒想到自家審神者大人說搞事居然搞得這麽大啊！
小小的毛絨爪子上還握着審神者留下的書信，說是如果時政內部亂起來了，就拿去給可以決定的人看。
……狐之助以為審神者只是這麽說說而已的。但是看看眼前忙忙碌的一個個眼睛都要變成蚊香的同事。它捏了捏爪子，叼着信跑向一個與周圍嘈雜環境格格不入的冷清辦公室。
辦公室的大木桌上蹲坐着一只臉上有三道紅色符文的狐之助，如果星野冬月在場，就會發現這就是那只把她半強迫拐進本丸擔當審神者的那只狐之助。
這只狐之助聽到聲音晃了晃尾巴，轉過臉來笑眯眯。
冬月家的狐之助：“！！！”
“哦呀哦呀，這不是73君嗎。”在狐之助式神中，編號為05的狐之助從桌子上跳下來，看着冬月本丸裏編號為73的狐之助歪了歪頭，“難道說這是給我的？”
“……是。”73狐之助默默放下信封，後退兩步。
05狐之助拆開信，屬于女性的秀氣字跡在時政特供的、用于書寫戰情呈報的紙上格外顯眼。
幾乎是一掃而過的結束閱讀，05狐之助擡起臉，毛茸茸的狐貍臉上具現化出一個驚慌失措極具人性的表情。
“73君！快點聯系星野桑！”
星野冬月的行為，在她的猜測中算是歪打正着，恰恰好掐住了時政的弱點。
對于她來說，她只是單純的想把刀劍們的本體都提前帶走，給時之政府帶來麻煩。
審神者們不清楚，但是時政作為維護歷史的機構存在，怎麽會不清楚溯行軍的真實來歷呢？
歷史長河中并非只有正派傳承下來的刀劍與歷史名族的後裔，也有失敗者蟄伏起來的血脈和一些在普通軍士手中雖然無名，但是戰鬥力一點都不弱的刀劍！
時政成立時，一部分機密地能源和技術外洩，成為失敗者的武器。要知道一開始時政由狐之助們打理，維護歷史的進程是很順利的，也沒有溯行軍這種存在。
直到後來失敗者們的一次爆發，大量的外派狐之助死亡，歷史被改變。時政的存在也岌岌可危，是一位大人拼着最後的希望，将歷史中正派且有名的刀劍收集起來，研究出了以靈力在同一振刀劍上催生出無數半身速成付喪神的方法。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招攬了一批陰陽氏族中的子弟，作為最先的審神者。
而用于催生付喪神的，名刀們的本體則保管在時政之內。
但是時空的存在是多維的，說這些本體刀劍只有一把，在時政的時空中，确實本體刀劍只有它們獨一無二的一把。但是在過去的時空中，也會存在着這些“獨一無二”的刀劍本體。
他們既是唯一，也不是唯一。
在最初的戰鬥中，戰場上碎刀的付喪神并不是回到了位于時政的本體刀劍內，而是散落在相應的歷史時空中，正存在的它們身上。
即，如果帶着長谷部參與了關于織田信長的歷史，前者若是碎刀，就會成為當下時空中“壓切長谷部”的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則是被溯行軍污染，成為溯行軍。
基于這兩個原因，審神者們才能在與溯行軍的戰鬥中，撈到不同的刀劍。嚴格來說，其實是身具靈力的審神者們将能夠淨化的刀劍男士，淨化之後的結果。
這也是當初那位大人的手筆，在每一振刀劍上留下特殊的靈力契約，使之即便被污染、散落，依然能憑借審神者契約後的靈力回歸時政，為本丸所用。
……當初會把星野冬月強行拐進時政的緣由，正是因為，星野冬月的靈力，與那位大人的靈力十成十的一樣！
如果被游離在外的溯行軍發現，後果不用說也是毀滅性的！
所以05狐之助上報之後，沒有做過多考慮，直接行動将星野冬月帶了回來。必經它只是一個式神，或許更聰明一些，但它不會站在星野冬月的立場為後者考慮，它只會全心全意地思考時政的存亡。
在本丸初次的鍛刀中，05确認了星野冬月的靈力确實能夠直接将時政內的本體刀劍召喚而出這件事。之後雖然也為她安排出陣的任務，但是盡量不讓她出現在普通的戰場上。
本着這些都是機密地想法，05從沒有對星野冬月解釋過。沒想到會被如此介意。
結果引發了如此可怕的後果……
星野冬月每得到一振新刀劍，時政保管的刀劍就會少一振。雖然時空多維，在歷史相應的時間內還存在着刀劍們的本體，可是時政的職責是維護歷史，在不應該取走這些刀劍的情況下取走它們，就是對歷史的破壞。
所以它們一直沒辦法補充那些已經被星野冬月召喚走的刀劍本體，自然，缺少了這些刀劍的本體，新建立的本丸就無法以契約為依憑，從中召喚刀劍的半身戰鬥。
現在已經有好幾座本丸報告說，召喚不出新的刀劍男士，有些嚴重的，甚至連初始刀都獲得不了。
這無疑，就是目前在各個時空中以刀劍本體召喚刀劍男士的星野冬月的傑作。
沒有這些刀劍的半身建立新的本丸消滅溯行軍，時政覆滅也是遲早的事情。
以至于05終于坐不住了，頭一次露出驚慌的情緒，拼命想着解決的辦法。
這樣的态度經由73狐之助傳達給了星野冬月。後者還在本丸刀劍的激勵下努力獲取着新刀劍，這其中，一期一振是最開心的。
畢竟，粟口田家刀多勢重。
于是最後，星野冬月是帶着滿刀帳去往時政本部的。時政的狐之助們望着空空的倉庫和不斷送上來的“鍛刀無法獲得刀劍男士”的反饋，眼淚汪汪無語凝噎。
站在時政的門口，星野冬月無視了可憐巴巴的05狐之助，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那樣向身邊的夜鬥和雪音介紹着：“看，這就是那個坑了我的時之政.府大門！”
“……”唔，無法反駁。
對于星野冬月補償的具體事宜要在之後的時間裏詳談，在此之前05已經把所有事原原本本都告知了星野冬月。說清楚本丸的審神者無法召喚刀劍的後果之後，後者稍加思考，便采取了時政提供的方法，先将初始刀劍男士們重新立下契約，讓新的審神者們可以從他們本體中召喚半身。
總之，星野冬月雖然是抱着報複的心态，不過并沒有打算真的推了時政。……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現在可是時政真正的大哥？
之後還有一些扯皮的啰嗦事暫且不提，只是有一件——
“夜鬥，你要不要試試成為審神者？這樣的話神器都是終身上崗制呢，不會随便跳槽啦。而且，之前你答應過要每天陪我吃飯的願望，還沒有兌現吧？”星野冬月原本只是開玩笑的建議和調侃。
“唔，你說的對诶。”誰知道夜鬥陷入了認真的思考。
……自覺身後視線灼熱地星野冬月扭頭，身後花容月貌的“大哥的女人們”齊齊對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主公，不是應該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嗎？”
“哈哈，這可真是吓人，但是我一點都沒覺得有趣。”
“本丸是根據刀帳和主人的靈力進行擴充的，恐怕沒有多餘的位置了。”
星野冬月：“……”
等一下，事情好像哪裏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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