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血

“秘密?什麽?”沫寶看向徐嘉木。

大黃打起精神, 似乎也很好奇徐嘉木和梵朝的秘密是什麽。

徐嘉木變成喪屍之後,對于寫字這種精細的活很不熟練,以前漂亮的字, 現在在他的筆下扭扭曲曲。

不過, 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活着的時候的渴望,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 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他在紙上緩慢的寫着:末世,不屬于天災, 也不會結束。二十年後,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會被外星來客毀滅, 我和梵朝都是從那個時候,死了之後才回來的。在前世,我和梵朝, 并不認識你, 所以也不知道, 那個時候的你是否還活着。

沫寶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明白。

半晌,她說道:“死了的人,怎麽可能,還活着?”

媽媽死了,就消失了。黃姨死了,也消失了。

在她的觀念裏, 所有死的人, 都會消失。

徐嘉木沒想到沫寶又哭了,她沒有哭出聲,只是眼淚一大顆一大顆從眼角落下來。

她問:“大朝, 會死嗎?”

‘會,所有人都會死。’徐嘉木在紙上寫着。

沫寶說:“可是,你說,二十年後才死。現在,為什麽。”

‘從我們回來之後,我們的生死都會随之改變。他的死,是不可避免的,不過早晚的問題。’

徐嘉木不想直白的告訴沫寶,梵朝的死,是因為她的出現。

如果梵朝沒有遇見沫寶,便不會提前來到百鳥鎮,晶核就不會受損。不會來百鳥鎮,就不會認識韓良俊,更不會救韓良俊的隊友,現在更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不想。”沫寶再次重複說道:“我不想。”

她爬上床,抱起梵朝,喃喃說道:“空間裏,能夠清除雜質,我帶他進去。也許,有別的辦法。”

她顧不上會被發現秘密了,順手抓起正在發呆的大黃,連人帶貓一起進入了空間。

還好之前她出空間的時候剛好在功德樹外面。所以,她帶着梵朝進去的時候也是在功德樹外面。

沫寶把人拖進了功德樹裏面,又拿出毯子給他蓋上。

“大黃?怎麽了,你。”沫寶終于發現了大黃的不對勁。

大黃回過神,向她走過去,問道:“沫寶,你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沫寶沉默了一會兒。

說道:“嘉木哥哥,不會騙我的。”

大黃卻不相信。

老皇帝說過,他會讓人類變得更強,讓地球成為他們的盟友。而它來到地球的任務,就是選定一個人,讓他活着活到末世終極,然後帶着他去見老皇帝。

既然這樣,老皇帝怎麽可能會做出毀滅所有人類的做法呢?

而且,徐嘉木所說的結局,好像并沒有它和沫寶。

難道,在二十年後,它就已經帶着沫寶離開地球了?

沫寶很熟悉大黃,她偏了偏腦袋,問:“大黃,是不是,對我,有隐瞞?”

大黃一聽,立馬全部交待了,包括老皇帝對它說的話。

“我原本是阿爾法星球的一只普通貓,因為普通,所以經常被阿爾法的熊孩子們欺負。是老皇帝救了我,他教我讀書、寫字、變強。後來,老皇帝越來越老,他說阿爾法星球快完了,交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帶着空間石來到地球。之後的事情,沫寶你就知道了。”

沫寶問道:“為什麽,地球?”

大黃明白,沫寶問的是:為什麽選擇地球。

“老皇帝說,地球會有一場大災難,這場災難會導致所有的地球生物滅絕。他讓我帶着空間石選定一個适合末日生存的人類,等末日終極之後,這個人類會加入我們阿爾法星球,而地球也會被阿爾法星球庇護。”

這和徐嘉木說的完全相反。

徐嘉木說,地球會被毀滅,而且毀滅者就是外星來客。

那外星來客,會是大黃口中的‘老皇帝’嗎?

沫寶相信徐嘉木,但她也相信大黃。

“我們,先救大朝。”

說着,她便不再想着這件事了,跑到了二樓,拿出所有的玉石全部灌進了《丹藥煉制手冊》旁邊。

如果神水無法治療大朝,那麽第二層的東西,應該能救大朝。

果然,等所有的玉石用完了之後,《丹藥煉制手冊》終于亮了一格。

她用手輕輕一點,漂浮在半空終于能打開了。

‘第一頁:治療血丸(已激活)。

治療血丸能夠重塑身體,修複創傷。

需要材料:神水十瓶,神血一瓶。

煉制時間:三天。’

另一面畫着一個藥爐的圖案,那圖案發着淡淡的金光,好像等待她拿出來。

沫寶沒有動它,而是面色難看說道:“神血?什麽是神血?沒有神血,我們。”

大黃忽然想起了什麽,但是它卻有些不想說出來。

如果它沒有猜錯的話。或許沫寶身上擁有神血,因為在古書記載着,只有神才能擁有源源不斷的神水。而且《異能修煉手冊》也是從神的那裏流出來的。

沫寶兩樣條件都擁有,是不是代表她和神有關系?

但大黃就算再蠢也知道,如果沫寶身上真的有神血的話,它就更不能讓沫寶用血去救人了。

神血又不像人血那樣,輕易就能補充。神血一旦流失,是很難修複的。

它可不想為了一個人類讓沫寶去冒險。

沫寶數了數神水,剛好還剩十瓶多一點。

“神水夠了,還差神血。”她記得在裏面轉圈圈,忽然問大黃:“可以,代替,用別的血嗎?”

大黃當即說道:“什麽代替?鴨血?還是雞血?牛血?我現在就去給你找來!”

不等它跳出功德樹,就聽到了身後沫寶說:“我的血。”

大黃腳步一頓。沫寶,知道了?

“大黃說過,神水,來自于神。修煉手冊,來自于神。我想,試一試,也許會有用。”

沫寶不笨,甚至很聰明,這一點大黃早就知道了。

但這一刻,它希望她笨下去,永遠不那麽聰明。

“怎麽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麽還可能有神?神早就全部滅亡了。”

“試試,不試試怎麽知道。”沫寶紅着眼眶,倔強說道。

大黃有些生氣了:“這治療血丸又不是百分百可能救他,很可能我浪費了精力和時間卻還是沒法救活他!沫寶,相信我吧,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神了,我們用別的血代替,可以嗎?”

沫寶咬着牙,搖了搖頭:“只要有一點可能,我就要,試着,救他。”

大黃還想說什麽,最終嘆了一口氣:“算了,我陪你吧。可以一次性練兩個嗎?我也試試我的血行不行,聽說我的祖上還是貓神呢!”

沫寶把圖片裏的丹爐拿出來看了看。很小,就碗那麽大小,真不知道怎麽裝得下這麽多東西。

她搖了搖頭:“好像不可以。”

大黃自告奮勇:“那先用我的血吧!”

沫寶再次搖了搖頭:“我的不行,再說吧。”

大黃知道,自己可能阻攔不了她了。它十分清楚,自己的血根本沒有用,就是想拖延時間。

它心裏對功德樹第一次産生了埋怨。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丹藥?難道功德樹想要沫寶用血去救別人嗎?

那且不是還沒救到幾個人,沫寶就成了人幹了?

大黃越想越後怕,連忙用爪子扒拉她:“沫寶,無論這次成功與否,以後,都不要輕易用自己的血了,好不好?”

剛拿出匕首的沫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大黃還是不相信,有時候沫寶叛逆得很,典型的‘我錯了,我下次還敢。’它心累得很。

“你要答應我!沫寶!不許敷衍我!”

這次沫寶停頓了很久,半晌,她再次點頭,輕聲說道:“我答應你。”

說着,她把大黃抱在懷裏,剛好讓它埋在自己的身體上,不讓它看見自己割手流血的樣子。

随着傷口越來越大,沫寶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的汗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疼,比想象中更疼。

疼得她想哭,想叫,想滿地打滾。但是她不能這麽做,會吓到大黃,也會讓血糟蹋掉,她必須擠滿一瓶血才行。

随着血從身體裏流出,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血液的流動,還有身體越來越冷,牙齒止不住的顫抖。

怎麽會這樣?

明明她見過別人流血的樣子,可沒一個人看着比她更痛苦。

為什麽會這麽痛?

好像身體的骨頭被一刀一刀剔出來一樣,疼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大黃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沫寶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它小心翼翼叫道:“沫寶,你沒事吧?”

頭上傳來沫寶虛弱的聲音:“嗯,沒事。”

大黃松了一口氣,但心裏還是感到了很不安。沫寶的身體很好,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更沒有受過重傷,更別說流血了。

受過最多的傷就是因為它用力過猛撲在她的身上,導致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那個時候沫寶都是疼一會兒,沒過多久就好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連身體都有些冷了起來。

還好,她的心髒沒有問題。

大黃把頭埋在她的心髒位置,聽着熟悉又有規律的心跳聲才能安心下來。

終于,一瓶血滿出來了,看着從瓶口流出來的血,沫寶趕忙用蓋子蓋上,以免浪費。

察覺到手上傷口的刺痛和無力,她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多出了那半瓶神水喝下去。

可是半晌,手上都沒有恢複的痕跡。沫寶愣住了。

怕大黃擔心,她用繃帶把傷口的位置捆上,看不見血之後,這才放大黃下來,大黃一下地,連忙問道:“沫寶,你的傷口怎麽樣了?”

沫寶搖了搖頭:“喝了神水,應該沒事了。”

大黃看着她的手腕,纏着繃帶,看不出什麽來,它依舊不放心:“你打開繃帶給我看看。”

沫寶又搖了搖頭:“傷口在恢複,繃帶松開,會又受傷的,不能糟蹋神水,神水不夠了。我們先煉藥吧。”

大黃終于妥協了:“好吧。”

不過既然沫寶說神水能夠恢複傷口,是不是代表她身上并沒有流着神血?

如果這樣的話,它就放心了。

但梵朝的話,可能就救不了了,那可真是很抱歉呢。大黃毫無誠意地想道。

将十瓶神水和一瓶神血全部倒進丹爐裏之後,沫寶往丹爐裏望去,裏面黑黝黝的,什麽看不見,也聞不出味道,感覺不出裏面有什麽東西。

她把丹爐蓋上,小心翼翼放在書桌邊,這才開始清理瓶子。

瓶子是神水石那裏自帶的,沫寶沒數過,不知道有多少個瓶子。每個瓶子有手掌那麽長,三根手指那麽粗,摸着像是水晶材質。

這瓶子極其神奇,不沾水、不沾灰、更不沾血。把血倒進丹爐裏面的時候,真就一滴不剩,瓶子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跡。

她也就随便清理了一下,便把瓶子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看了看躺在地上睡着了梵朝,也許是靠近神水石的緣故,他看起來沒那麽痛苦了。

沫寶對大黃說道:“讓他在這裏先休息幾天好不好?等傷好了,我再讓他出去。”

大黃同意了。

反正這家夥也活不久了。

出了空間,才發現徐嘉木并沒有走,沫寶正想着怎麽解釋,誰知道徐嘉木似乎并不打算問,而是在紙上寫道:‘你受傷了?’

在沫寶剛出來的那一刻,新鮮又美味誘人的鮮血襲來,他差點就被欲望沖破了理智,想把面前的人吞噬進腹。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欲望,要不是他一直想着:‘面前的人是沫寶。’恐怕面前就只剩下一具骷髅了。

沫寶握住了受傷的手腕,那裏還是很疼,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恢複的痕跡,她面色慘白,說道:“過一會兒就好了。”

徐嘉木沒有再問,更不想在這裏多有停留。他擔心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會失去理智。

所以他繼續在紙上寫道:‘你有什麽需要的嗎?我給你帶來。’

沫寶眨了眨眼睛,看向他,說道:“玉石,可以嗎?想要,很多。”

徐嘉木不明白她要玉幹什麽,不過既然她想要,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并不是難事。

所以他答應了下來,不等沫寶再挽留,就迅速離開了。

沫寶有些失望,問大黃:“嘉木哥哥,是不是生氣了?”

大黃趴在床上,完全沒看出來。

它回憶了一下徐嘉木的樣子,還是那張喪屍臉,毫無變化,于是反問道:“沫寶怎麽會這麽覺得?徐嘉木和你在五年前就認識了,雖然現在變成了喪屍,但是看他的樣子,還有人的記憶,應該也有感情。雖然可能沒有身為人的那麽強烈的感情,但對于喪屍來說,他已經很幸運了。”

沫寶說道:“因為,空間,帶大朝,沒帶他。”

大黃更不以為然了:“空間有自動清除雜質的功能,帶他進去,未必是好事。”

沫寶眨了眨眼睛,想到以前自己想把徐嘉木帶進空間裏偷偷養着,有些心虛。

“所以沫寶,你不用自責。而且如果他真的在乎你,是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大黃安撫她道。

沫寶點了點頭:“好吧。”

韓良俊那邊,他一直擔心着梵朝,連易鴻他們醒了也是李宿告訴他的。

他只好放下對梵朝的擔憂,前去見易鴻。

除了易鴻之外,另外兩個人也是和他同生共死的隊友。這三個,算是他最在乎的人。

看見他們還活着,韓良俊比任何人還高興。可因為梵朝的事情,他心裏又高興不起來。

雖然梵朝說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可他總覺得沒那麽簡單。更何況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沫寶這麽驚慌失措的神情,就好像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

他想從徐嘉木那裏打聽到什麽,可徐嘉木不能說話。而且他走出沫寶的卧室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看起來好像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來到簡陋的病房,看着已經清醒過來的易鴻。和之前不一樣,此刻的易鴻看起來瘦了一圈,連神色都好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見韓良俊,易鴻原本灰暗的雙瞳一亮:“隊長!你還活着!?”

韓良俊坐在床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我沒那麽容易會死。倒是你,為什麽會再來百鳥鎮?”

易鴻嘴巴微微顫抖,看起來好像出了什麽大事。

韓良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如他所想,和他猜測的一樣,易鴻這個向來堅韌的人忽然哭嚎了起來:“隊長,他們都死了,都怪我們,都怪我們,我們不該……”

“等一下!你說誰死了!?”韓良俊抓住易鴻的肩膀厲聲問道。

易鴻顫抖着唇,将哽咽吞進喉嚨裏,他說道:“吳傑、周南、大飛他們都死了。”

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韓良俊面色驟然慘白。

他沙啞着聲音問道:“溪水鎮基地已經被喪屍突破了?除了你們三個之外,還有誰活着?”

易鴻一邊搖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不是,不是喪屍。是王斌和簫強他們!他們誣陷我們把喪屍帶進基地裏,就把吳傑他們都給殺了,我和鵬子還有小端在大家的幫助下逃了出來!但王斌和簫強肯定不會放過那些人的。簫強知道我們的底細,知道基地裏哪些是我們的人,他肯定會把這些人控制起來,不能明殺,也會暗下關起來審問!”

韓良俊面色扭曲,咬牙切齒道:“簫強!”

這人和易鴻一樣,以前都一直跟着他。韓良俊也十分的信任他,幾乎上什麽底細,簫強都是知道的。

但自從末世之後,見識到了異能者的出現。還有王斌的拉攏,簫強就暗中背叛了他們。

韓良俊等人知道了之後,也沒有對簫強下死手。畢竟幾年的同生共死,他不想到了世界末日以這樣的慘劇收場。

沒想到,他們能留情,簫強卻忘恩負義。現在不僅殺死了吳傑他們,甚至還把所有他們的人都控制了下來。

要不是易鴻三人逃了出來,恐怕這件事韓良俊到死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想到梵朝的事,韓良俊深呼吸一口氣,對易鴻說道:“你們先休息一天,明天,我再和你們回去一趟,和簫強他們做個決斷!”

至少在他還梵朝人情之前,他還不能走。

易鴻雖然急着想救人,但想了想現在他和其他兩個隊友的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也就罷休了。

韓良俊再次來到了沫寶的門前,敲了敲門。不等以後說話,他便主動問道:“沫寶,梵朝他醒了嗎?我有件事想和他。”

“進來吧。”裏面傳來沫寶的聲音。

韓良俊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了卧室的門。

沒有看見梵朝的身影,他沒有再到處張望,而是關上門,走向坐在書桌邊不知道在寫什麽的沫寶身邊。

他站在她的身後,說道:“梵朝大哥不在,這件事,我就先告訴你,等梵朝大哥醒了之後你再告訴他。如果……如果……”

他說不下去了,聲音微微哽咽:“你就把這件事說給徐嘉木或者李宿也行。”

沫寶抄寫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她的手速越來越快,低着頭說道:“很重要的事,等,醒來大朝,再說吧。”

“沒有時間了。”韓良俊低着頭,彎着腰,看着很洩氣。

這次,沫寶終于停止下抄寫修煉手冊的動作,她轉過身看向韓良俊,似乎很好奇:“出了什麽事?”

韓良俊對于沫寶,沒有隐瞞。或許是出于某種信任,即便他明知道沫寶可能不懂,也把他的隊友在溪水鎮基地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她。

沫寶只聽明白了最後一點,問:“明天,要走嗎?一個人?”

“對。”韓良俊說道。

沫寶問道:“所以,你是來,告別的?回來嗎?還會。”

韓良俊捏了捏拳頭,他想說自己還想回來,一萬個想,一億個想。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去,可能回不來了。

他擔心沫寶會一直等着他,或者認為他騙了她。便轉移話題說道:“還有一件事。”

沫寶疑惑地看向他,似乎疑惑他為什麽不回答自己的問題。

“我之前一直是一名軍人,任務是押送槍、子彈、炸彈等等武器。在世界末日之後,那些東西一直沒有機會被取出來,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地址、密碼還有鑰匙。今天我把這些全部交給你,如果有機會,你可以把那些東西全部取出來,殺光喪屍!”

說完,韓良俊深呼吸一口氣。

如果是末世前,他是打死都不會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的,這些是他的任務,他的忠誠。

可現在,他必須說了。

因為如果他死了,那些東西真就化成了灰。與其這樣,還不如加以利用,多殺一些喪屍。

對于沫寶和梵朝,他是除了自己的隊友之外,最信任的人。他相信,他們一定可以比他做得更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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