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敢

雪糕團被秦若曦握在手中, 剛剛的心慌一掃而空,在秦若曦的身邊絮絮叨叨的叫喚,它以為秦若曦聽不懂, 說起來的話放肆了不少。

“咕嚕嚕……&*%&¥&%&*&…¥@%#@&&*&………(你竟然要丢下我!壞東西!我這麽厲害竟然要抛棄我, 哼!要不是主人已經不在, 沒人陪我玩了, 誰要理你!壞東西!……)”

雪糕團發洩着心中的不滿。

秦若曦瞥了雪糕團一眼,只冷冷的問了句:“為什麽不能殺那只蠢熊?”

“咕?!啾啾。(皇陵裏的活物都是為了守陵而存在的, 你傷了它,就沒人保護皇陵了。)”雪糕團解釋的很清楚, 希望秦若曦能明白。

可秦若曦問完了這個問題之後,就再也沒有跟雪糕團說一句話, 只默默地根據着手上的游戲攻略進行通關。

好幾次, 雪糕團都想要插嘴問問秦若曦到底聽懂了自己的話沒有, 可秦若曦那一副切勿打擾的模樣, 讓雪糕團幾次鼓起勇氣,最後都無疾而終。

***

皇都內風雲變幻。

瑞王府近日做什麽事情都束手束腳, 就連府內的正常開銷都被人特意針對, 從前一直有生意來往的各家商鋪不是缺斤少兩,就是故意用各種理由推脫不給瑞王府提供供給。

瑞王府上下都知道是有人故意針對,但這個時候瑞王府異常的低調,正常的生活開銷方明珠都盡可能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對方不太過分, 絕不會和對方起沖突。實在有影響的方面,她寧可舍近求遠多花費銀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任何存有風險的事。

這些不過是小事,最最讓瑞王府上下緊張的是主君的狀況。

阚蒙已經卧床十多天了, 從上次宮中的家宴回府後,他的身體邊越來越羸弱。

方明珠不敢假人于手,命令府醫診斷的時候慎之又慎,盡管如此,最終的結論還是心有郁結,如果主君自己想不開,府醫也別無他法。

可主君的心思誰都猜不出來,方明珠別無他法,最後求到了西苑裏住着的那位大能,可大能最後也不過是給了些他特別研制的熏香以助睡眠。

飲鸩止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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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間,淺眠的阚蒙被外面的吹吹打打的聲音驚醒,心跳漏了好幾拍,臉色青白的難看,他小心翼翼的深呼吸,感受到周圍的環境,他緊張的情緒才緩和了不少。

只是愁苦的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發呆。

時刻關注着主君情況的的烏小聽到了聲音,急忙闖了進來,給阚蒙端茶遞水,“主君喝點水!”

“嗯。”阚蒙淺嘗辄止,眼中是化不開的憂愁。

烏小心疼自家的主君,對外面非常有排面的十裏紅妝嫁兒不免也帶了些許的戾氣。

“外面也真是的,吵死了!”烏小憤怒的埋怨,“要不是主子不在皇都,也有她們嚣張的機會?老虎不在家,真是一群妖魔鬼怪都能稱霸王了!太欺負人了!”

這段時間瑞王府被那幾個皇女聯合打壓的厲害,束手束腳,可偏偏又不能輕舉妄動,讓府中上下心裏都憋着一股氣。

偏偏這個時候五皇女排場盛大,張揚成婚,更是讓瑞王府上下氣個半死。

“烏小,莫要非議,小心禍從口出。”阚蒙輕咳,眼中閃爍着晦黯,制止烏小的暴躁,“元恒公的小兒子,他理應有這樣的排場!”

“主君……”烏小以為阚蒙是觸景生情,想要勸說兩句,阚蒙沖他擺擺手,“你別擔心,我很好。”

“主君您一定要保重好身體,主子辦完事一定會最快的時間回來的。”烏小不能透露太多,只說道:“主君為了主子,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皇都怕是要亂了。”

阚蒙苦笑,袖口下的手攥的緊緊地,“放心吧!本王君能守好王府!”

五皇女的大婚宴風光無兩,風頭正盛的準皇儲親自前來道賀,連鳳後都為二人送上了祝詞,現場好不熱鬧。

這樣的喜慶事也讓蒙上一層陰影的皇都變得柔美了許多。

深夜,秦若夢醉醺醺的呼喊着要管家招呼着賓客,自己則是匆匆的進了喜房,推搡着揮退了身邊的護衛。在喜爹的祝賀聲下踉踉跄跄的喝了合卺酒,禮成後,所有人都悄然的離開了喜房。

當人都走光了,秦若嫣紅撲撲的的臉依舊,眼中的明亮卻宛如明月,行走的步子穩穩的坐到了床邊,神色肅然。

謝濤面對秦若嫣這樣,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甚至言笑晏晏,“妻主,怎麽還惱着吶!”

秦若嫣:“……”

“哎呀,別氣了嘛~”謝濤哄着別過頭去的秦若嫣,秦若嫣都懶得理他,最終謝濤手撫向了秦若嫣的臉,用力向懷裏一攬,把秦若嫣推到在了床上,“春宵一刻……”

“好,滿足你!”

一夜旖旎。

翌日一早,謝濤醒來沒見到秦若嫣的人,不慌不忙的招呼陪嫁的侍兒伺候梳洗,随口問道:“妻主去什麽地方了?”

“去了二皇女府。”

“行,知道了。”謝濤給為自己簪上了玉簪,吩咐道:“讓孔盼時刻盯緊她,寸步不離。”

“明白!”

秦若嫣一早就去了秦若夢的府上,秦若夢揉着泛酸的眼睛,一身的疲憊,“你怎麽來了?”

“二姐,你可知道近日宮中的那些謠言?”秦若嫣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問道。

“什麽謠言,不過是後宮的那些碎嘴子不安分罷了!”秦若夢面不改色,毫不在意的應付着秦若嫣,還不忘記吩咐下人端來早膳墊墊肚子。

“你也少聽那些沒用的,母皇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二姐你怎麽能這麽想呢!”秦若嫣不同意秦若夢的态度,說道:“空穴不來風,如果大姐真的沒有做過,誰也不可能随便的就栽贓到她的身上,可如果她真的心懷不軌,見到二姐馬上榮登山頂,她釜底抽薪放手一搏,屆時又要如何?!”

“……”秦若夢沉默,拿着溫熱的棉帕鋪在臉上,心思轉了好幾道彎。

“哎呀,二姐!”秦若嫣見到秦若夢不慌不忙的洗漱,心裏跟着着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拿穩呢!大姐要瘋了,要孤注一擲了,你就什麽都不做,眼睜睜地看着她拿到你的皇位嗎!?”

秦若嫣怒其不争的模樣外放,讓秦若夢側目。

“二姐?!”

“我都不急,你急什麽?”秦若夢盯着秦若嫣,好像是想要将她真是的目的看穿。

“不是,二姐……”秦若嫣拔高了聲音,不可置信的道:“你在懷疑我?!”

秦若夢饒有興趣的盯着秦若嫣半晌,沒說話。

秦若嫣怒急攻心,“好,既然二姐認為是我從中挑撥,那我走!反正我只寄情于山水,那個位置你們折騰去吧!”

秦若嫣不等秦若夢說話,轉身氣沖沖的走了。

秦若夢若有所思,吩咐道:“派人下去查查本殿下那位好大姐,最近都做了什麽!”

“是!”

秦若嫣離開了二皇女府氣沖沖的上了馬車,态度暴戾,“回府!”

“好心當成驢肝肺!”

車夫不敢聲張,規規矩矩的駕着馬車往五皇女府的路上走,只不過這路沒走多遠,怒氣值報表的秦若嫣就坐不住了,掀開了馬車的車簾,惡狠狠地吼了句。

“不行,調頭進宮!”

“是。”

馬車沖着皇宮駛去,入宮秦若嫣直奔鳳後的寝殿。她一眼就看到在研究殘局的鳳後,心裏委屈爆棚,竟然話都沒讓人通報,快步的撞進了鳳後的懷裏。

“父後!”

委委屈屈的尾調割疼了鳳後的心,順手扶着她的背:“嫣兒慢慢說,這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父後,父後給你撐腰!……別怕,要是鳳後處理不好,讓你二姐給你出氣!”

提到了秦若夢,秦若嫣更委屈上了。

見秦若嫣悶不吭聲,鳳後怎麽可能察覺不到,肯定又是兩人鬧不愉快了。

“好了,別委屈了。”鳳後安撫着她說道:“你二姐刀子嘴豆腐心,你知道的,別放在心上。”

秦若嫣悶悶的說道:“我沒氣二姐。”

“那你這是幹什麽呢!?”鳳後點秦若嫣泛紅的鼻頭,“以後少哭鼻子,馬上就是有爵位的人了,再這樣,讓人看了笑話去。”

秦若嫣憋着委屈,故意逞強的吼道:“我看誰敢!”

鳳後哄了她一會兒,也不繞彎子,“你們到底為了什麽吵架?”

“還不是二姐她不信任我!”秦若嫣憋屈,将自己剛剛在二皇女府中發生的一切都給鳳後說了一遍,還不忘記表明自己的态度:“父後,我不是挑撥離間,這事真的應該重點關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鳳後心裏的小盤算也沒落下,想着這段時間秦若鳴的異常,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她真的敢?”鳳後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瘋狂,秦枭的病情好轉了些許,這個時候造反,簡直是早死。就是真的魔怔了,之前秦枭病危的時候都比這個時機好一萬倍。

若是有個萬一失敗了,被女皇厭棄,那後果不堪設想。

“有備無患!”秦若夢目光灼灼的看向鳳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鳳後放下手中的白子,盯着秦若嫣,“你有證據嗎?”

“為了二姐,沒有,我們也可以讓她有!”

“你是說……”鳳後鳳眸狹長,笑的柔美。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目的,還有不可言說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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