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一定是在撩她

龔成尬了下,問林婳:“你不介意吧?”

林婳笑着說:“要不你就忍忍呗,反正也玩不了多久。”

“那行。”龔成收回了煙。

幾個人繼續玩,林婳在屢屢獲勝中,體會到了玩牌的快樂,她笑着問謝羲沅,“你在學校是不是經常打牌啊?”

龔威愣了下,問:“你這位還是學生?”

“對呀,S大的。”林婳笑眯眯道,“我讀書那會兒,可沒有這麽帥氣的學弟。不然在學校裏,我就下手了。”

“難怪看着那麽嫩……”龔威說着,不由自主的又看了謝羲沅一眼。他話不多,只是時不時指點林婳出什麽牌,語氣都是淡淡的,贏了個封頂也不見激動。但他的存在感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不僅是那張臉生的太好看,還有一股張揚不羁的少年氣。

“以前總不見婳姐找男朋友,原來是為了等個學弟啊。”龔成打趣道。

“都是緣分,”林婳笑着,把牌一推,“清七對。”

四人又玩了幾圈,林婳在謝羲沅輔助下,有如神助,其他人幾乎沒有發揮空間,完全是受虐。有時候林婳自己不好意思,不聽謝羲沅的,故意亂打,給其他人機會。

林婳又胡了一把大的,要轉賬時,蔣蘭心把牌一推,道:“不玩了,我們都是一個人,你們是兩個人,玩不過。”

“行吧,反正也累了。”林婳淡笑。

他們建了個微信群,每打完一圈結算,直接在群裏轉賬。林婳拿起手機,算了算自己贏的錢,把龔成和龔威的都發回給他們,笑道:“随便玩玩,主要是娛樂,錢還是退給你們。自家人不贏自家人的錢。”

那兩人嘴上說着,“哎呀,願賭服輸。”“不用不用,退什麽!”“婳姐太感人了!”

但手指還是很誠實的點下了接收。

主要是林婳贏的太多了,龔成輸兩萬五,龔威輸一萬八,蔣蘭舒輸三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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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蘭心輸的最多是因為後面有一次換位置,林婳坐在了她上位,把她的牌卡的死死的。

蔣蘭心家裏條件一般,自己工資也一般,靠着姐姐過上滋潤的日子,但自己手裏沒什麽錢,一場牌輸掉三萬多別提多鬧心了。她這點錢還是因為姐姐結婚前,姐夫給她發了十萬的紅包。

看到他們的錢都被退回,她也顧不上面子,開口道:“林婳,你怎麽不退給我呀?我還是你長輩呢。”

林婳笑了,“對呀,作為長輩,你要輸得起啊,哪有跟晚輩要錢的道理。”

“林婳,你存心的是吧?”蔣蘭心垮下臉。

林婳不緊不慢道:“威哥上桌時不是說了嗎,牌桌上各憑本事,不想輸就下去。再說了,也是你要打這麽大。”

龔成出來打圓場,笑嘻嘻說:“沒關系,找二叔要,他肯定給你報銷。”

正說着,龔瑞川走了進來,目光在室內掃一圈,看到林婳,招呼道:“婳婳,來,我帶你見幾位叔叔。”

林婳站起身,龔瑞川對她身旁的謝羲沅說:“你先自己玩,我帶婳婳有點事。”

“嗯。”謝羲沅應聲。

龔瑞川把林婳招呼出去,邊走邊說:“你陳叔叔有個兒子,跟你差不多大,去年從國外回來,現在在家族企業工作,那孩子我見過,很沉穩很踏實。”

林婳無語道:“我今天是帶着男朋友來的。”

“我知道,你多認識幾個優秀的異性朋友總沒錯。”龔瑞川道,“還有那幾位叔叔,都是爸爸多年的好朋友。你跟爸爸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他們都沒機會好好認識你。”

“我……”林婳幾乎脫口而出的我不需要,被她生生的咽回去了。她想從她爸這裏拿錢,就不能再拒人于千裏之外,她每退一步,蔣家人就會進一步。

心裏千回百轉後,她極不習慣的應了一聲,“好。”

棋牌室內,這一桌散了之後,龔威和龔成去隔壁桌加入紙牌游戲。謝羲沅謝絕了他們的邀請,懶洋洋的坐在靠牆的沙發上玩手機。室內暖氣開的很足,他的大衣搭在沙發扶手上。即使一個人時,他渾身沒有一絲不自在,看起來從容自洽,仿佛坐在自己家的客廳。

蔣蘭心去另一桌看人打麻将,眼神時不時掃過謝羲沅。她長這麽大,頭一次看到這麽英俊又有氣質的男生,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她覺得林婳一定是利用白富美的身份,把還在讀書涉世未深的大學生泡到手。說來說去,都是有個好爹。

蔣蘭舒走到茶水桌旁,用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熱水,走到謝羲沅跟前,遞給他,“喝水嗎?”

謝羲沅頭也不擡道:“不用。”

“你跟林婳是怎麽認識的?”她又問。

謝羲沅沒作聲。

蔣蘭心自顧自道:“不過你還是學生,林婳怕是等不了,姐夫也等不了,林婳見的那些叔叔,家裏肯定是有适合的青年才俊給她介紹。”

謝羲沅滑動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一頓。

“你不如為自己早做打算。”蔣蘭心循循善誘。

謝羲沅笑了下,手指繼續在屏幕上操作,不緊不慢的說:“沒關系,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我會永遠陪着她。”

“??”這是被灌了什麽迷魂湯?如今的男大學生,這麽純情死心眼?

就在這時候,蔣家有人從外面走進來,“蘭心!走啊,湊一局!”

她走到蔣蘭心身旁,拉起她的胳膊,蔣蘭心順勢手一抖,整杯水潑下來,倒在了謝羲沅身上。

謝羲沅站起身,蔣蘭心趕忙拿紙巾在他身上擦拭,連連道歉:“對不起,我不小心……要不我這就去給你再買身衣服?”

謝羲沅退開幾步,當他不帶情緒的目光看向蔣蘭心時,蔣蘭心感受到一股銳利的冷意,她心裏一個咯噔,下意識止住動作。

原本是想通過這些小摩擦小意外,制造機會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但眼下,她什麽都不敢幹。

謝羲沅沒再理會蔣蘭心,拎起大衣外套離去。他找酒店人員開了個房間,把濕掉的衣服換下來,讓工作人員拿去烘幹,自己套上浴袍在房間裏等待。

四下無人,他終于得到了片刻安寧。

随便玩了幾把游戲,幾次都沒有通關,又一次失敗後,他點開了微信,給林婳發消息。

XX:[姐姐是去相親了嗎?]

XX:[姐姐的一心一意只有一個上午?]

另一邊,林婳在跟她爸的故友們交流。為了在她爸跟前表現一下,也讓那些叔叔伯伯對她有好印象,她壓根就沒看手機。差不多三個小時之後,她回到棋牌室找謝羲沅,沒看到他人,這才注意到他發來的微信。

雖然她沒抱着相親的心思,剛才确實也加了兩個同齡異性的微信,但這麽做只是為了應付社交場合。

林婳給謝羲沅打電話過去,“你在哪兒呀?”

謝羲沅:“酒店房間,1208。”

林婳跟送衣服的工作人員前後腳抵達房間。

她抱着衣服進入,好奇的問謝羲沅:“你衣服怎麽了?”

“被茶水弄濕了。”謝羲沅開了門,轉過身往房裏走,坐到沙發上,懶洋洋的倚着靠背,拿起一旁茶幾上的手機,漫不經心滑動着,看都不看她,說:“我還以為姐姐忘了我在等你。”

“怎麽會?”林婳把衣服放到床上,走到謝羲沅身旁坐下。她側着身,順勢牽過他垂在身側的那只手,“我爸讓我留那兒陪他們吃完飯,我都拒絕了。晚上只想跟你單獨吃飯。”

謝羲沅身上穿着浴袍,胸口的門襟松松開着,能看到清晰的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胸口。林婳一邊抓着他的手,一邊情不自禁的腦補浴袍裏的光景,渾身血液隐隐升溫。

她發現,一旦做過的事情,再做起來沒有絲毫心裏障礙。但還沒做過的事情,就仿佛隔着千山萬水。比如她現在想抱一抱他,總覺得下不了手。

林婳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着一些不太健康的事情,嘴上随便說着話題,“晚上想吃什麽?嗯?”

謝羲沅抓住她的手腕,突然把她往懷裏拽了一下,毫無準備的林婳往前一栽,他伸出另一只手接住她。

林婳靠在謝羲沅胸口,一只手腕被他抓着,身體倒在他臂彎裏,随着動作幅度,他的浴袍往下掉了些,露出若隐若現的人魚線。

林婳圓潤的雙眼緊緊盯着謝羲沅,突然的親密,讓她倍覺刺激和緊張。

他松開她的手腕,擡起手,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耳垂,低聲問道:“姐姐剛才有沒有去相親?”

林婳搖了搖頭。

“有人跟你加微信嗎?”

林婳又搖了搖頭。

她現在滿腦子只有眼前的美色,只有這一觸即燃的距離,連呼吸都變得微微急促又壓抑。

他一定是在撩她,他在暗示她,可以進一步,林婳正準備伸手抱住謝羲沅,他卻在這時候把她扶了起來。

謝羲沅站起身,整理好敞開的領子,走到床邊把烘幹的衣服拿起來,說:“我去換衣服。”

林婳:“……??”

衣服都脫了,都貼在一起了,就這?就完了?

弟弟是不是矜持的太過分了?!

謝羲沅進入浴室去換衣服,林婳仰靠在沙發上,平複情緒,瘋狂腹诽。

等她坐直身,發現謝羲沅背對着她,脫掉了浴袍,身上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對,這個浴室是透明的玻璃圍擋。

謝羲沅動了下,林婳以為他要轉過身,立馬低下頭,佯裝無事的看手機。過了一會兒,她又悄悄擡起眼,看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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