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必下山
成為誰的徒弟，對于野青來說都可以，可趙雨偏偏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半月之後還要她和袁立比武！
這無疑是給野青添了個不小的麻煩，可趙雨還在沾沾自喜，自認為幫了野青的忙，回屋子的時候，還摟着野青的肩膀，笑得好不開心。
“你看，本公子就是這麽不計前嫌的人，雖然昨晚挨了你的打，但我還是保持着善良的本性，幫你拜師……”說着說着，他就忍不住陶醉，仰着下巴，半眯着眼陶醉道：“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像我這麽善良的人！”
“……大概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
野青低聲說着，後半句藏在了心裏，看見趙雨被自己簡單一句話哄得更開心，她又問：“不知趙雨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這麽‘善良’？”
“齊南派的關系戶呀！”
野青才不會信，一個關系戶就敢和齊南第二把手對着幹，強買強賣的給李塵煥塞徒弟。她偏頭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趙雨。
“你不會是李塵煥的私生子吧？”
她只是試探性的一問，趙雨的笑容瞬間凝固，側目瞪了她一眼，氣鼓鼓的發出怒吼：“私生子個屁！你別侮辱了本公子！你……你……從哪兒看出我像他私生子？我又沒做什麽暴露身份的事……”
前兩句還是氣勢洶洶，後面說着說着，趙雨的語氣就弱了下來，那天真的眸子瞅着野青，露出了點委屈的意味。
這是說中了？
“我玩笑的，你別當真。”野青心中了解，卻不再拆穿下去，免得趙雨惱羞成怒。
趙雨挺好哄的，嘀咕了幾句過後就不再提這件事了，還帶着野青逛起了齊南派，就像在自己家似的，齊南的道路和布局他都一清二楚。本來也邀楚雲深一起，可楚雲深那身傷都還沒好利索，又行動不便，擺了擺手就直接回了屋睡覺。
拖趙雨的福，野青在一天之內就熟悉了齊南派，後來幾晚的探查也是一路無阻，連那些前輩的作息時間都摸清楚了。
就是再沒看見神秘黑影，或者疑似掌門的人出現。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三四天，找人的事一點進展都沒有，野青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前輩們的談話、議會，從來不會提起掌門；找遍了這山頭每一個房間，都沒有掌門的住所。這齊南派就像是沒有掌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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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青開始琢磨着下山去尋尋，但在此之前，她先把楚雲深約到了小樹林裏。
“你這幾日，天天跟着李塵煥練武，就沒聽他提起過齊南掌門的事？”狗急了跳牆，這幾天都毫無頭緒，把野青逼急了，迫不得已詢問起了楚雲深。
“沒。”
楚雲深剛從李塵煥那邊趕過來，受了體能訓練，累得現在只想倒頭大睡，野青把他專門帶到小樹林裏就為了問這個，讓他倍感無奈，說話也是心不在焉的，
“那你可曾發現他有什麽可疑之處？”
“沒。”
“可有外人找過他？”
“沒。”
她問一句，楚雲深便答一句，看似有問有答聽話得很，卻讓野青莫名不爽。
在楚雲深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擡腳踹了踹他，“我不是跟你說過，說話的時候別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嗎？”
野青并沒有下狠心踹一個病人，楚雲深完全有能力躲過去的，可他卻躲都懶得躲，傻站着挨了踹過後，又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困頓模樣，“唔，知道了……”
“……”
不正常！真是太不正常了！
野青這幾日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早就把楚雲深抛之于腦後，認為反正他有李塵煥親自教導習武，生活得充實又有意義，也就沒多管。可現在她靜下心來，卻驀然發現楚雲深一副被玩壞的模樣！
她心中大驚，将楚雲深揉眼睛的手拉下來，果不其然看見他的眼睛不布滿恐人的紅色血絲，眼神渙散，眼睑下還有些浮腫發黑。
“你這是怎麽了？”她問着，想到他之前的重傷，又道：“李塵煥訓練弟子太嚴苛，你身子受不了的話就別去遭罪。”
楚雲深低眸，終于正眼瞧了野青一眼，發紅的眸子裏目光依舊深邃，抿着薄唇，吐出來的字也是生硬的，“我遭罪那是我自願的，你可是大忙人，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喲，還有小脾氣了！
“我說過會照顧你，就一定會做的。”野青摸不準楚雲深這是在生什麽悶氣，說話都是帶着嘲諷的，但她還是盡可能的組織了一些好聽的話，語重心長道：“這幾天我是忙了點，但你要是有什麽事盡管告訴我啊，畢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哼！”楚雲深冷哼了一聲，面露不屑，“你我同進齊南派，現在就我一個人跟着李塵煥練武，你呢？天天跟着那小白臉四處溜達，學的武功呢？來的時候，是誰說要沉迷于學武？”
講起這件事，野青便有些澀然，攤了攤手，無奈道：“那李塵煥不想收我為徒，說好的教導武功卻對我不理不睬，明擺着就是坐等半月後我輸給袁立。你說，這讓我怎麽好意思進他的院門？”
她倒是想學武的時候和李塵煥套近乎，打聽一些事兒，可李塵煥對她冷漠，讓人根本開不了口，所以她才會找楚雲深打聽打聽。
楚雲深臉色緩和了些，算是接受了她的這個解釋，又擡眼望了一圈這小樹林，“特意帶我來這裏，有什麽要緊事就直說。”
這幾天趙雨都纏着野青，除了上廁所和睡覺，二人幾乎形影不離，今日野青也是好不容易甩掉了趙雨，才能和楚雲深有這麽一會兒獨處時間。
既然現在楚雲深不鬧脾氣了，野青便直言道：“我需要找到齊南派掌門，如果在李塵煥那邊聽到關于掌門的消息就立馬告訴我。今晚我會下山一趟，趙雨那裏也需要你打掩護。”
“下山？”
“嗯，也是為了找到掌門。”
“那你大可不用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