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畫扇難畫骨

“游湖目标很明确,是沖着七皇子與砻國王爺去的,刺殺自然是針對傾玉來的,可叫傾玉不明白的是,誰能有這麽大的權利将宮門前的街市清理的如此幹淨?打鬥聲音如此之大為何宮門守衛毫無反應?且若非後來街市民衆逃散之時遇到大哥,只恐傾玉所面境況更加危險,傾玉不敢妄言究竟是宮中有人看不慣傾玉還是有人看不慣蘇府勢大。”蘇傾玉說的很是堅決,沒有了平日裏的溫和,反倒顯得英氣十足。

蘇家大夫人一聽可能是這樣的原因,馬上跪着挪動到蘇傾玉面前,一把抓住了蘇傾玉的雙手,“青青,你可否在人群裏見到了青青?”

發髻散亂,花了妝容的蘇家大夫人看起來格外憔悴,瘋狂的晃動着蘇傾玉。

蘇傾玉搖了搖頭,“太混亂了,沒有看清。”

突然一聲驚呼,玉錦煙撲過來,狠狠的将蘇家大夫人推開,手足無措的捂着蘇傾玉的腰間,“玉兒,玉兒,怎麽這麽多血?”

蘇傾玉低頭才看見自己腰間不斷滲出的血跡,感覺自己愈發的頭暈,“娘,娘,別怕,沒事。”

玉錦煙已經慌了神,眼神毫無焦距,慌亂的看向周圍卻什麽也看不到,“将軍,将軍,好多血,救她,老夫人,求你,救她。”噗通一聲,蘇傾玉還沒暈,玉錦煙先摔倒在地。

蘇家大夫人也慌了神,“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不是?”狠狠的抓着蘇傾玉的肩膀,瘋狂的搖晃着。

一旁的蘇長宇想要起身保護蘇傾玉,卻全身發軟。

文嫣突然沖出來,圓滾滾的身子将毫無防備的大夫人撞倒在地,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壞人。”

蘇子勝與蘇子樊趕忙上前将蘇家大夫人扶起。

一時之間,蘇家亂作一團。

蘇傾玉強撐着一口氣沒有暈,卻什麽也看不見了,只能聽見很多人在叫她的名字。

後來被人打橫抱起,放在哪裏,有人剪開了她腹部的衣服,撒了藥。

白秋氣的跺腳,指責蘇傾玉胡鬧,看着老夫人被氣的不輕,又診了老夫人,最後才去看了玉錦煙。

白秋指着方才抱過蘇傾玉的人,若不是他及時出現,抱着蘇傾玉一路以輕功飛回玉樓,只怕蘇傾玉已經不好,“慕容曉,你怎麽來了?公子那裏你怎麽不去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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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派本公子來調教他的心肝的護衛,自然本公子就出現在這裏了。”被稱作慕容曉的人便是昨日的青衣人,手中折扇指了指蘇傾玉睡着的屋子,“公子說了,誰再敢傷了他的心肝,就扒皮抽筋,白衣護主不力,但念他的心肝肯定不舍得白衣受罰,所以這次就免了。”

不用說,心肝這兩個字又是慕容曉自己加上去的。

白秋松了口氣。

蘇長宇被蘇九攙扶着坐在了白秋對面,“白先生,家姐如何了?”

白秋一看蘇長宇就來氣,想到蘇傾玉更有氣,“你跟這小丫頭再這樣胡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們!小丫頭竟然還敢自己縫合傷口,如果不是今日恰好崩裂傷口将膿血流出,只怕小丫頭性命都堪憂!還有你,這毒須得好生靜養不能亂動,你偏偏還跑來湊什麽熱鬧!你們姐弟二人真真的要氣死老夫。”

聽出自己的姐姐安然無恙,蘇長宇終于露出笑意,“是是是,先生說的對,長宇與姐姐都錯了,先生不要生氣了可好?”

李月娥端着一盆血水從屋內走出來,見着蘇長宇福了福身,沒有看蘇九一眼,盡管蘇九那樣深情的望着她。

終于閑下來,李月娥問起前院的情況,劉媽媽李媽媽與童兒也都圍坐在一起,等着蘇長宇告訴他們,蘇岚等人還在養傷,參與不來。

其實前院從玉錦煙暈倒開始就已經陷入了混亂,眼下只是尊重死者為大,先搭了個小一些的靈堂,讓人撤了府中白布,似乎準備秘不發喪。

李月娥幾乎拍手叫好,但是又怕叫有心人拿去說事,只能假惺惺的惋惜了幾句。

蘇長宇坐在一旁,讓文嫣坐在他腿上吃着東西,笑的十分溫柔,“月娥,原本剛與大夫人達成共識,眼下還不知将要發生多少變故。”

說話也不會太過直白,旁邊有白秋還有個不知深淺的慕容曉。

蘇鴛站在遠處看了慕容曉許久,終于走到近前看了看慕容曉,突然十分戒備的護在蘇長宇等人前面,“方才就覺得閣下十分眼熟,畫扇公子來這裏做什麽?”

蘇鴛還不知道慕容曉與元夜的關系,也不知道救了蘇傾玉等人的就是元夜三人,能告訴她的幾個人,蘇傾玉沒有多說,蘇岚等一衆暗衛還昏迷不醒,乍一見到拿着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畫扇公子,立時便先要将蘇長宇等人保護起來。

別說蘇長宇等人,就是見多識廣的慕容曉都被神經大條的蘇鴛弄的一愣一愣的。

“我?”慕容曉哭笑不得的指着自己。

路過的白衣狠狠的在身後踹了慕容曉一腳,“來幫忙。”

慕容曉看了一眼白衣,折扇一開,笑容依舊豐神俊秀,只是乖乖的跟在白衣身後去幫忙。

蘇鴛看的更是一愣一愣的。

這跟她聽說的畫扇公子不同,傳言中畫扇公子常在笑談中殺人,更多時候喜歡看人生不如死,活活的被折磨死,但是這個這麽聽白衣話的跟傳言中的相差也太多了,看起來好像是個很好的人。

好像看出了蘇鴛的想法,白秋慢悠悠的說到,“別看他這個樣子,你們的苦日子還在後面。”

元夜想的很簡單,他不可能一直在蘇傾玉身邊,有些場合蘇傾玉也不方便帶着白衣,慕容曉是個男人,他更不放心,自然是讓慕容曉去訓練蘇傾玉的暗衛更為合适。

元夜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是會吃醋會嫉妒會小心眼的。

“別看慕容曉這樣,他可是屍山血海裏闖過來的,你們應該還不知道昨天刺殺臭丫頭那些人僅剩的那些人怎麽樣了吧?”白秋搖頭晃腦的說着,嘴角帶着一點笑意,看起來得意非凡。

玉樓仿佛不曾受到外面的影響,一片和樂融洽,然而蘇府裏頭卻是鬧開了鍋。

蘇家大夫人一夕之間仿佛蒼老了十餘歲,到底是心性堅毅,換做別人興許已經背過氣去了,也好在她還有兩個争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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