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說你們到底是誰
夜晚,能放眼賞盡東京美景的落地窗前。貝爾摩德有些詫異,用力攥緊手機,“所以瑪格列特回複你了!”
“嗯。”安室透來了個漂亮的急轉彎,“她說,英魂不易消散。看起來她支持了我的決定。”
“好吧,她居然沒有為我擅自把她的聯系方式交給你而生氣。這件事我會轉告琴酒的。”
貝爾摩德點燃一根煙,連瑪格列特都表明态度了,這事就不能輕輕放下了。如此,基爾的嫌疑就不能洗清了。
拉動手剎,勾住鑰匙扣,打開車門,“我會和琴酒說的。”然後利落地挂斷電話。安室透毫不猶豫地撥出琴酒的號碼,連神都站在我這邊,赤井秀一。
波本話語的分量或許不夠重,但瑪格列特的命令哪怕是朗姆也不能無視。
如果沒有瑪格列特的允許,他恐怕要一個人追查此事,可能“同伴”會加上貝爾摩德,但這不夠。
嗯?準備按下撥通鍵的安室透遲疑了一下,又有新消息了。
同樣是夜晚,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中。
又是貝爾摩德的簡訊。
【阿拉阿拉,你沒有來真是好可惜哦,錯過了一場大戲。——貝爾摩德……】
還有波本的簡訊。
【雪莉已經确認死|亡。但是他沒死,那個FBI還活着。——波本……】
又多了一個沒有姓名的家夥。喂喂,我說,你們倒是報個名字好嗎。
從列車下來的當晚,神代杉就收到兩則無名無姓同事的短信,而且信息量頗大。
雪莉,單憑這個代號來看,這個人應該是我的同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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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貝爾摩德讓我去參加這個人的葬禮,自己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錯。
現在看去似乎不是單純的葬禮,神代杉撐着下巴,他為自己前天表現的單純而感到羞愧。
确認死亡?還要向我彙報?這個雪莉是必|死的對象麽,按照這個邏輯,那緊接着出現的FBI也是必|死的對象,或者說本來已經死|亡的對象。
啧,那自己到底是什麽人吶。不是特工、警察,又擁有奇怪的代號……
不是吧,神代杉再次為自己的中二感到羞愧,哈哈,總不可能是小說漫畫裏的壞蛋吧。诶,多大的人了。
算了,先回複波本吧。思索了會,神代杉言簡意赅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既然亡靈複活了,那自然要探查。
【查。英魂不易消散。】
話說回來,2丁目21番地的工藤宅住進的那人到底是誰啊,在列車上也有見過。
那個眯眯眼極少出門,神代杉也就見過他一次。而且神代杉三次經過工藤宅都有被窺視的感覺。
是他麽。目前,神代杉可以得到的信息也就是:東都大學工科研究生,沖矢昴,暫住工藤宅。還是從毛利蘭口中套話出來的。
那種感覺很讓人不安。
神代杉靠牆坐在地板上,良久,下定決心一般——
【把那個FBI死亡前後的資料發過來,我要再确認一些事情,貝爾摩德。】
【把那個FBI死亡前後的資料發過來,我要再确認一些事情,波本。】
因為不知道自己曾經是否查閱過那個FBI的資料,所以表示頻率的副詞“再次”不能跟在前半句,而應該放在後半句,以此造成歧義。
兩人都發同樣的消息,是因為我不知道誰才有這份資料,資料掌握到何種程度。
神代杉将腦袋抵靠着牆壁,放下手機,閉目等待。自己已經做好了幾份預案,如果對方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自己應該也可以堵住他們的疑問。就此賭一把了,這種沒有記憶舉步維艱的窘境自己受夠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兩封未署名的郵件接連發送過來。
很好,讓我看看。是叫……赤井秀一。咦,不是列車上那個人嗎?
居然一模一樣,應該是公式化報告之類的。将兩份資料對比後,神代杉将資料記在腦袋裏便将兩封郵件徹底銷毀了。恐怕自己以前也是如此,才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杯戶中央醫院,抽個時間去看看。在此之前,這份報告有幾處疑點。
【你這次是要親自出手嗎?瑪格列特。——貝爾摩德……】
嘴角上揚,神代杉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終于,終于知道自己的代號了。
之前神代杉發現貝爾摩德和自己關系可能不錯時,就在思考從對方口中詐出代號的可能性。很幸運,就是給對方一個回複,就知道自己的代號了。
神代杉将手機收起,可惜,這不代表自己願意就此陪貝爾摩德多聊。
畢竟從現狀來看,自己以前絕不是多話的類型,也尚不清楚對方是否可信。
先不說這個了,再過幾天毛利小五郎等人在鈴木園子的邀請下前往伊豆高原的度假別墅。
本來自己也在被邀請的範疇內——鈴木小姐為了補償自己在鈴木特快列車上的糟糕經歷而作出的決定,不過自己拒絕了。神代杉翻查着照片,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早餐時段結束後,榎本梓終于尋到機會靠在沙發上休息,“還好神代先生回來了,不然人手又不足了。”
将迎接午餐時段客人的原料備好,神代杉脫下圍裙,“嗯,今天你早點下班吧。毛利先生他們去伊豆高原度假,估計今晚不會回來點宵夜的。”
該死,安室透那個家夥在鈴木特快列車旅行後以身體不适為由請了一連好幾天的病假。
自己不得不回來接替他的工作,到底誰才是老板啊!想至此,神代杉忍不住磨牙。
“咦,神代先生要先離開了嗎?”
“嗯,有事。”畢竟今天可是恰巧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都不在的日子。
工藤宅緊鄰阿笠家。啧,偵探都湊一塊去了,神代杉瞥了眼隔壁的蛋糕豪宅,那個叫灰原哀的小鬼就住這。
按下工藤宅的電鈴,接通。“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未知的聲音。
“你好,我想找一下工藤先生。”神代杉淡然開口道。
首先自己完全不知道工藤新一已經失蹤了,其次自己也不應該知道這棟房子已經另租他人了,第三自己有事相求。很好,語氣語态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現在不在。”
“這樣啊。”沉默了會,神代杉注視着那個針孔攝像頭,“可以告訴我他的聯系方式嗎?我有要緊的事需要委托他。”
“委托?如果你急需偵探的幫忙的話,可以找下毛利小五郎。”對方推脫着。
“毛利偵探事務所今天休息。”神代杉微微側首,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多,“所以我也抱着試一試的态度來這裏。”
一輛黃色甲蟲車緩緩停下,車窗降下。“這不是店主嗎?”阿笠博士盡己所能和善道,“有什麽事嗎?”
雖然這位鶴發童顏的老爺爺竭盡全力地展露和藹地微笑,但神代杉還是能感知到對方心底裏的恐慌與不安。
斜斜地瞄了眼手腕上地手表,上午十點。幾天的觀察,神代杉已經将阿笠博士家的作息基本摸清了。
“沒什麽,只是有份委托要找一下偵探。”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見到工藤宅裏的人。
“新一……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阿笠博士目光躲閃,完蛋,說漏嘴了!!
新一啊啊,為什麽這個組織成員會那麽自然地找上門來?你沒和我說過啊啊啊!
“您有他的聯系方式嗎?”神代杉雙手插兜向前一步,露出自認為可親的微笑,“畢竟您看起來和工藤先生的關系不菲呢!”
很可惜,這自認為可親的微笑在阿笠博士看來就如同索命的餓鬼所露出的獰笑一般。“這……”
為什麽?為什麽要隐瞞工藤新一。還是說是特地對我隐瞞。
神代杉從容地看着陷入慌亂的老人。自己的推測果然沒錯,工藤新一是自己調查的切入點。
“這家偵探的聯系方式我并沒有。畢竟是工藤夫婦允許我入租的。”異然有力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夾雜着幾分壓迫感,是沖矢昴。“不過,如果你有委托的話,我也可以接下。畢竟我也曾是偵探。”
他的步伐有點熟悉,這個頻率還有響度,就像是……當時列車上的……赤井秀一。
不,應該說是相仿才對,還是有差別的。沖矢昴的步伐更收放自如,更沉穩,像在告訴我,他很可靠。
而那天遇到的那位,卻給自己一種戲谑和冷漠的感覺,是真正來自黑暗的人才有的姿态。難道……誰在模仿誰。等等,難道說……
猛然發現自己和無名無姓的同事們擦肩而過的神代杉:啧,真巧。
波本,你最好給我一份關于為什麽你覺得赤井秀一還存活的報告,不少于3000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