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憶與袖扣(後篇)

“警部,恐吓信都找出來了,一共有五封。”

“警部,發現天然氣管靠牆一側有切口,是由刀具等利器劃開的,但貼上膠帶。”

“警部,紙杯上有中谷将吾的指紋。”

“警部,門鎖處和天然氣管處的膠帶只有松原小姐的指紋。”

目暮警官,高木警官還有沖矢昴圍繞放置證據的餐桌站定。信件上寫着,注意你的言行,小心點,別整天勾三搭四之類的話語。

“看起來這有可能是情殺。”高木警官注意到獨自站在角落的神代杉,“神代先生有什麽看法嗎?”

我能有什麽看法,我壓根就沒有關于她的記憶,神代看向放在客廳的空調,“好熱……”

“的确很熱。畢竟兇手故意關上的!”高木警官有些氣憤,不禁提高音量。

“那個……高木警官。”某警察插嘴道,“是空調損壞了,這兩條線路燒壞了。”

“哦哦哦。”瞬間被說服。

神代杉: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目暮警官,我們查了監控。由于為了保護住戶的隐私安全,所以只在一樓大廳和電梯裏安裝了攝像頭。

今天乘坐電梯進入16層的除去神代杉,沖矢昴和清潔人員就只剩兩人。中谷将吾和一名叫萩原拓海的電工。至于郵遞員都沒有進入單元樓。”

很快,警方就将中谷将吾和萩原拓海帶來了。

“好了,麻煩兩位說一下,今早10:00到11:45這段時間你們都做了什麽。”

“我今天上午到木村太太家中維修電線,然後就離開了。”萩原拓海說道,木村太太也為其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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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是幾點離開木村太太的家的?”目暮警官道。

“十點後吧。”萩原拓海思索了會,“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

木村太太作證道,“的确是十點以後。”

沖矢昴突然開口,“你是這個小區的專職電工嗎?”

“是的。我為管理公司工作了好幾年了。”

“我記得管理公司的電工一般采用輪班制,對吧。”

“是的,這幾天都是我值班。”

“我,我……”中谷将吾嗫嚅着,“昨天松原約我在今早9點見面。”

一時間,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可以說明一下你們見面都聊了什麽嗎?”目暮警官嚴肅道,“監控顯示你在10:02分進入電梯離開。”

“我……我們是……”

見沖矢昴一個閃身進入廚房,神代杉漫不經心地出聲道,“中谷,你是她大學時期的男友。”

作為自己為數不多在社交網站上點贊過的記錄,神代杉對他倆記憶猶新。“我和松原小姐在比賽中認識,我看過她在社交網站上的分享。”

“對。”見沒辦法隐藏了,中谷将吾咬咬牙,将事情一股腦說出,“我和松原在大學時期是一對受人祝福的情侶。但是她……她又和其他男生交好,經常出校逛街什麽的。

我們有時會為此争吵,後來漸行漸遠,最後分手了。在分手之後我們再無聯系。

我的一個朋友轉告我,說她在找我。我們就在此聯系上,她讓我今天來這取回一些物品。她說,有些東西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好。”

“那麽這些信也是你寫的?”目暮警官拾起其中一張恐吓信,遞到他眼前。

中谷将吾情緒激動,直接否認,“不,不是我!”

“有些遺憾。”中谷将吾無法百分百證明他沒有嫌疑,同時他們也無法百分百證明他無罪,高木警官拿出手铐,“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什麽!等等啊!”

“等一下,警官。”這時,沖矢昴從廚房出來,“我發現線路有跟換過的痕跡。而且我讓鑒識人員人員查看了下貼在天然氣管道切口上的膠帶,發現了點有趣的事。”

“這個可不是日常用的透明膠哦。是黑布膠哦……”沖矢昴笑着看向一旁看戲的萩原拓海,“對吧,電工先生。”

萩原拓海嚷嚷道,“什麽?你小子在說什麽啊?”

“電工進入住戶家會更容易。”神代杉直視沖矢昴,果然,你也明白了。

“沒錯,他們只要說自己來檢查電路就可以了,而且所耗時間不長。更何況你是這個小區裏專職電工,住戶對你的防備心就更低了,貓也是。”

沖矢昴神色一凜,“你在為木村太太修理完電路後敲開松原小姐的門,當然是在中古先生離開後。然後接機打暈松原小姐,更換燒毀的電線——

畢竟你以前來過,知道松原小姐家的線路。灰塵的厚度不一,說明近兩天有人打開過內匣,并操作過。而這幾天只有你值班。”

“然後你割開天然氣管。雖然用膠帶封上,但卻是密封性較差的黑布膠。至于湯汁則是你潑灑出來熄滅爐火。

你知道今天12:00松原小姐和我們有約,而這段時間足夠松原小姐吸入過量的一氧化碳了。”

“警部,确實在他的工具箱裏找到黑布膠。”

“那只是你的推測!”萩原拓海面紅耳赤,對沖矢昂怒目而視,“我可不認識她,又為什麽要殺她!”

沖矢昴給了萩原拓海最後一擊,“鑒識人員化驗了你使用在天然氣管的黑布膠,上面殘留着細碎的絕緣層和線芯細碎,與隔壁木村太太家今早維修的電線的絕緣層和線芯相符。”

“呃……”萩原拓海整個人頹靡了,死死地瞪着沖矢昴,突然他一把捂住臉,狂笑道,“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如果不是她勾三搭四,也不至于如此!”

然後開始道出一個極其狗血的故事——至少在神代杉看來是這樣的。

大概就是,他覺得松原美井是個中央空調,在和他交往的過程中依舊和其他男同學玩得很嗨。在她與後幾任男友交往都如此,不把握好界限。所以勞資忍不住了!

有病,這是什麽殺人理由。

仰臉翻了個白眼,神代杉突然想起一個有趣的點,我記得她的袖扣好像前幾天也戴的是這個,而且上面的圖案挺獨特的。

想到一種可能的神代杉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抱怨,“那你有注意到她右袖口的袖扣嗎。”

“什麽?我為什麽要注意那種事?”

“她的袖扣是奧穗中學制服的第二顆扣子,是8年前的舊款。在那一屆之後,制服就更新了。你剛好是那一屆奧穗中學的畢業生。”

神代杉輕描淡寫地掃了眼滿臉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萩原拓海,“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後來怎樣了,但她從未忘記過你。”

“至于其他的,她的确一直都是那個熱情四溢的女孩,不正是這點吸引了你嗎?”神代杉冷眼旁觀萩原拓海跪在地上的哀嚎,他不懂也不打算懂。

戰國時期,離家參軍意味着生死離別。很多年輕男子都會将距離心髒最近的第二枚扣子送給心儀的女子。

這個習俗沿襲至今,逐漸演變成将學校制服的第二枚扣子作為紀念物贈送給對方。

當年三月的畢業季上,“請問我能帶走那枚扣子嗎?”她指着他距離心髒最近的第二枚扣子,大膽地向他索要那枚扣子,笑得很天真很爛漫。

……

“真是抱歉,把你牽連進這種事情。”在去警局做完筆錄後,神代杉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面無表情的,看起來毫無誠意。

“沒什麽,畢竟這種事向來都是始料不及的。”沖矢昴對神代杉狡黠一笑,祖母綠的眸子倒映着神代杉那張漠不關心的面孔,“真要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載我一程吧。”

神代杉麽,半個月前作為波羅咖啡廳的新店長空降米花町,在第三日少年偵探團來到咖啡廳後就被灰原發現貓膩。啊,就讓我來看看你的目的吧。

“哦……”

作者有話要說:

某尾:我盡力了,湊合着看吧。千萬別和自己的腦子過不去。(輕點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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