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巫與狼(後篇)
柯南左手插兜,右手抵住下巴,望着女大學生雜亂的餐桌深思着。
我記得她們的座位是這樣的:
XXX,XXX,坂井央;
——餐桌——近藤津江(死者);
——
XXX,尾崎采音,加藤咲美(洗牌的人);
好像啊,毛利蘭出神地望着柯南。視野中,那個矮小的背影緩緩地和讓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兒相重合。
新一,真的很像啊,連招牌動作都一樣。不,不對,我在想什麽,沒錯,這一定是那個自大狂教的!毛利蘭随即釋然一笑,真是的,柯南怎麽會是新一呢?
“你們……”目暮警官盯着尾崎采音和加藤咲美兩人,“你們和死者是舍友。”
尾崎采音,“是的。我,加藤咲美,坂井央,還有近藤津江一起在外租房。”
“你們今天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麽?”
“團建。我們畢竟是同所大學的同學,又是一起在外租房的租友嘛。而其餘三人則是我們隔壁的房間的同學。”
“你們和死者的關系不是很好?”
“呃,對。因為近藤她總是不顧他人感受,總是說讓別人難堪的話!怎麽勸她都沒有用……”尾崎采音越說越激動,“但是我不可能因為就殺她的!”
加藤咲美,“我也是……”
“可是尾崎你不是有幾次和她吵架嗎?”坂井央插嘴道,“上次連房東太太都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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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也一樣,無論她噴誰,你都要理據力争,插上幾句。”尾崎采音回擊道,“你剛才不也說了,如果你是狼,第一夜就殺她。”
“那只是游戲!!”
“那個,加藤姐姐。”趁尾崎采音和坂井央你一言我一語互爆黑料時,柯南嗒塔塔地跑到加藤咲美身邊,“近藤姐姐是不是總是喜歡用左手啊。”
“對啊。怎麽了小弟弟?”
果然是這樣,柯南笑道,“沒什麽——”突然他的視線移到某一位置時頓住了,嗯?
這個褶皺?
難道說……
“那個,坂井姐姐,你們很喜歡玩狼人殺嗎?”
“對啊。無論狼人殺還是人狼游戲都是出游必備的。”坂井央半蹲下來,似乎是想到什麽樂事,“而且大家都很厲害呢……有幾次一上來就是高端局。有一說一,雖然說近藤她性子不太好,但是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她抽中狼人牌,都是靠她帶偏全場的。”
“嗯……謝謝姐姐——”
然後柯南便小跑回到安室透身邊。安室透雙手環繞抱在胸前,盯着桌上那堆卡牌。“明白了?”
“大致有推測了。”柯南推了推眼鏡,身為左撇子的近藤津江用左手接過塗上氰|化|鉀的卡牌,又用左手拿起三明治吃下。“只是還不清楚犯人是怎麽把毒下到卡牌上的。”
“而且犯人是如何精準殺|掉近藤津江而不連累其他人的。”
安室透掃過桌上其他人所持有的角色卡牌,鑒識人員并沒有在其他人的卡牌中發現氰|化|鉀痕跡殘留。
柯南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安室先生,狼人殺中,一套卡牌共有多少張?”
“嗯?這個不清楚。”
神代杉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無聲無息地飄到兩人身後,幽幽道,“48張……”
安室透/柯南:!!
像是沒注意到兩人不自然的神色,神代杉自顧自道,“其中普通狼人共有4張。”
“哦,哦。謝謝,神代哥哥——”柯南向安室透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和警官交流,讓警官查看是否缺少卡牌。
“神代哥哥知道誰是兇手了嗎——”柯南仰着腦袋。
“也許吧。”在試探我嗎?神代杉別有深意道,“不過我想如果是由大偵探說出來的話,更能讓人信服,不是嗎?”
“嗯,安室先生的确是很厲害的偵探呢!”
并未揭破小鬼的裝傻充愣,神代杉好整以暇地看着安室透和高木警官圍繞那張餐桌忙前忙後,居然還真的在認真數牌。
嘛,想也知道那張特殊的卡牌不可能在裏面嘛,這就是所謂偵探的謹慎麽,神代杉無趣地将視線移開,浪費時間。
“沒少。”也對,兇手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的。安室透朝柯南微微搖頭,接着便四下打量。
待着神代杉身邊倍感壓力的柯南逮到機會,自然地溜回安室透身邊,“吶,安室哥哥,有什麽發現嘛——”
安室透仗着自己背對着神代杉,對方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他朝柯南調皮地眨眨眼,壓下聲音道“你敢說自己不知道嗎?”
“就差最後的證物了。”柯南瞟了眼正争論不休的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沉睡的名偵探沒有辦法登場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安室先生。”
“咳咳,警官先生。”安室透咳了兩聲,讓全場安靜下來,“我想我知道犯人是誰了。”
目暮警官,“哦?安室先生,你知道犯人是誰了?”
“是的。”安室透緩緩掃視那6位女大學生,最後将目光鎖定在看似唯唯諾諾的加藤咲美身上,“兇手就是你,加藤小姐。”
“什麽?!”
“怎麽可能!”
“搞錯了吧,怎麽可能是加藤!!”
加藤咲美愣了下,下意識攥緊右手,指甲深陷掌心,反問道,“就是啊。我怎麽可能殺她呢?”
“加藤小姐,你是有帶手帕的習慣。可你的手帕呢?”安室透目光犀利,似乎已經洞悉對方的小心思,“放在你上衣左胸前口袋的手帕好像不見了呢?”
聞言,加藤咲美垂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口袋,“我今天沒帶。”
“等等,安室先生。你是怎麽知道加藤小姐會帶着手帕的。”目暮警官不解道。
“皺褶。她衣服上的皺褶表明她長時間放置有一定體積的物品,考慮到是左胸前口袋,那手帕或者口袋巾的可能性非常大。”
安室透取出一張方形餐巾紙,演示其中一種折疊方法,“有三種常規的折疊手帕的方式。一般來講,放置手帕時會習慣性露出手帕的一角。”
“我想問一下,坂井小姐,你有注意到加藤小姐今天是否帶手帕嗎?”安室透笑道,“畢竟在胸口處放置手帕會很引人注目的。”
“沒有……”
“沒看到就對了。畢竟加藤小姐并不想讓你們看到。畢竟那是包裹着她自己另外攜帶狼人卡牌的手帕。”
衆人震驚,“什麽?!”
“你知道你們出游時習慣玩狼人殺這種推理類趣味游戲。而且你知道你一定會在游戲裏擔任法官的角色。”
高木警官不解,“為什麽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法官?”
“畢竟7人之中,只有她不擅長這類游戲啊。”
“而且一般來講不是魚塘局的話,都會先把新手剽出去,不然容易破壞游戲體驗。”被剽多了,她還想加入嗎?
神代杉補充道,“這種游戲就是在盤邏輯找漏洞,對跳悍跳自|刀|空|刀等等都是常規操作。很少有擅長的玩家願意放棄這些刺激的體驗去擔任法官。”
“沒錯。所以加藤小姐必然會是法官。”安室透接着道,“而她在洗牌的時候,故意表現出手生的模樣從而避開衆人視線彎腰到餐桌下撿卡牌——而她本來在衆人眼裏的形象讓衆人自然的接受這件事。而在那,她取出事先藏在手帕裏的抹上氰|化|鉀的的狼人牌,放在最上面。”
“然後她把那張狼人牌遞給了她右手邊的近藤津江。由于近藤小姐是左撇子,自然地用左手接過卡牌,所以她左手自然地沾上氰|化|鉀。而且近藤小姐她點的是三明治,自然地會使用左手了。”
“可是這樣的話,這張狼人牌底下的那張牌也會沾上。”
“因為她只塗抹了一面,就是畫着狼人的那面,而卡牌的背面則沒有塗抹。”安室透舉起兩只手,“至于為什麽其他人沒有中毒,我想是因為,加藤小姐在撿起所有的牌後,用右手取出塗抹氰|化|鉀的卡牌,并将這張狼人牌放到最上面,同時她也是用右手将給卡牌遞給近藤小姐。其餘人的卡牌則是用左手分發。”
“我想起來了!”尾崎采音突然尖聲道,似乎是因為與死神擦肩而過而感到後怕,“加藤在給近藤最上面的牌之後,她給我們發的卡牌都是從底下抽出的!”
一時間其餘四人議論紛紛,雖然她們下意識地壓低音量,但對于就站在她們身旁的加藤咲美而言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往旁挪兩步與昔日的好友拉開距離。
“證據呢?”加藤咲美做最後的掙紮,她嘶吼着,“你這麽說,你的證據呢?我今天可沒有攜帶手帕,又怎麽可能藏一張有毒的卡牌?”
“沙發底下。”安室透嘴角上揚,“還請警官查看一下她們坐着的沙發底下。”
很快就有了回複,“的确有一張手帕。”
“很好。讓鑒識人員查看一下,如果有毒跡殘留的話,就可以證明加藤小姐的兇手的身份了。”
“不……不用了。”加藤咲美露出解脫般的笑容,随即猙獰着面目咬牙切齒道,“是我做的。我恨她。老是趾高氣昂的,這看不順眼那看不順眼!總是,總是針對我欺負我!她那種不屑輕蔑的語氣,我真的是恨不得她去死!”
加藤咲美微微仰首,滿面是染滿仇恨的淚印,“我記得,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參與這個游戲,當時我抽中的角色是女巫,她則是狼人。
她當時是怎麽嘲諷我的,我還歷歷在目!然後啊,之後每一次游戲她都要拿我說事!她怎麽不去死啊!!”
“所以啊,所以啊,我就想,既然她這麽喜歡說,那就讓她作為狼人被女巫毒死好了。”加藤咲美冷笑着。
“呃……”神代杉默然了會,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句話——感謝舍友多年不殺之恩。嗯?這是什麽奇怪的想法。
警方很快将加藤咲美帶走,其餘五人也被要求一同走一趟。
嘛,怎麽看今天都是無法做生意了,神代杉也順勢宣布免去現場所有顧客的費用,然後今天提早結束營業。
在休業後,三人合力完成店內的保潔工作。安室透忽然饒有興趣道,“神代先生好像很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在柯南問起一套狼人殺卡牌的數量時,還給我們提示呢!”
“只是剛好對這個游戲了解,所以比較容易推理出兇手的手法。”神代杉脫下圍裙,“碰巧罷了。”
“神代先生也很擅長狼人殺或者人狼游戲嗎?”榎本梓好奇道。
“談不上。畢竟有幾次我在狼人悍跳時被整的很慘。”仿佛在說不相幹的事一般,神代杉不帶感情道。
“悍跳?”
“就是狼人為擾亂場上局勢,自稱神民身份打入真正的神民內部,裏應外合,以此将他們一網打盡。”
“聽得來有點像卧底呢——”榎本梓想象到那有趣的場面,被逗樂了,“那當時神代先生就是神民中的一員吧。那你們有把那個卧底找出來嗎?”
“沒有,反而我們把真正的神職給剽出去了。”目光一轉,頓在似乎無事發生般的安室透身上,神代杉直視對方,眼裏不帶絲毫感情,“那些狼很狡猾,總想着把對面陣營的人撕碎。悍跳成功的狼就更是可怕的對手了,我和隊友都很難找出他是狼的證據呢,有時就算找出來了,其他隊友不相信也很煩啊。”
“你說這種情況要怎麽辦呢?安室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赤井秀一有次評價安室透說,“雖然立場不同,但本質和我們相同,都是想要把他們(指黑衣組織)啃噬殆盡的狼群啊。”
哈哈,挺應景的。
——
我記得上次轟趴時,我和閨蜜還有誰誰誰抽中狼人牌。閨蜜悍跳預言師,然後我們合夥帶偏全場,讓獵人一槍帶走真.預言師。向壯烈犧牲的誰誰誰致敬——
——
考完四級啦,早點更新,等會組團打狼人殺。別再讓我抽中狼了,上次不知道什麽運氣,連續幾局都是狼,導致後面全組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看我,結果第三晚就被女巫毒死了。
女巫: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又是狼;
我:法官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怎麽洗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