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視線,在霧中散入了淡淡清香的荷毒,不知道的只會以為是些野花香,放下戒備進入後就會亡在陣中。這些年來妄圖闖入無心谷的人都沒出過陣,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已經消失在這個世上了。”無心弈說起這個時眼裏帶着感慨和自,染着時代的滄桑。
“哦,進個谷就這麽麻煩啊,不如在谷外搭個茅草屋好了。”沈琴清不願提及無心弈的傷心事,轉開了話題道。
“呵呵,這主意到是不錯,只是太不安全了,進谷還有一條捷徑,不用通過八陣,只要過了一陣就能進去了,這密道本是只有我和皓兒、厲兒知曉,如今就多了你們這一群了。”
無心弈想着以後谷內必會不平靜,不惱反而想笑,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捂嘴笑着。
“那師父還不帶我們進谷,是想再次風餐露宿嗎?”沈琴清摸着鼻尖道。
“不想了,這幾日可都沒好好休息,不能再折騰了,我們走吧。”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幾顆類似朱古力的丸子遞給沈琴清她們,讓她們服下後才接着往前走來到一處地方,只見那地方種着的滿是桃花,一樹一樹的整齊排列着,樹上的桃花,粉中戴白,有些又是豔得灼人。深深淺淺的顏色堆積着在你眼前晃動在,怎麽能不眼花缭亂,随着我們的移動,密密麻麻的桃樹緩緩移開了,柳暗花明,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碧綠小道,道上長滿了嫩綠的小草,遠遠蜿蜒着向前方,就像是大自然遺落的一條綠絲帶瞬間變成了美景,踏着軟綿綿的小草,沈琴清她們繞過一個偏道後看到了一小徑直通向一個地方,小徑兩邊也是不知名的小花,稀稀落落的散布着,确實有着鄉村的風氣。在小徑走着的時候,問了無心弈才知道她們剛才走過的是百花陣,近似現代的一個以花作為媒介的迷宮,走不出的人就會被控制在裏面,最後餓死。
想着百花陣正出神時,便聽見無心弈興奮的笑聲,還沒開口說無心弈,只是擡頭便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茅屋前。
“是師父回來了是嗎?”屋裏傳來了一聲男音,清冷中透出絲絲溫意。
“是啊,厲兒,為師回來了,還給你帶了個禮物哦?!”無心弈看起來很是高興,正想沖進屋內把厲兒拽出來。
只見門簾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挑了起來,緊接着露出一個身影。
他穿着一身靛青羅衣倚在門口,頭發以竹簪束起,身上有着一股不同于蘭麝木的香味。天邊晚雲漸收,淡天琉璃。豔紅的落日映照着,靛青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态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靈動,如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
無心弈見厲兒出來了,忙拉到沈琴清面前道:“清兒,這就是厲兒。”
“恩恩,不過師弟看上去頗為害羞啊。”沈琴清看着明顯很單純的嚴厲微微笑道。
嚴厲聽到女子的清脆嗓音驀然擡起了頭望着沈琴清,或許是多年沒有見過女子的緣故,在看了沈琴清幾眼後,嚴厲竟是莫名地雙頰泛起了紅暈,躲開了沈琴清的目光。
沈琴清看着羞澀的小男生不由覺得好笑,轉頭對着無心弈道:“瞧,師父,他都默認我是師姐了。”說完笑靥如花,嚴厲看着沈琴清的笑竟是癡了,完全沒注意到沈琴清在說什麽。
無心弈撫着額看着嚴厲道:“厲兒,你可是真的承認清兒做師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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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無心弈的話,嚴厲條件反射地重複了後面“師姐?”這兩字。
“哈哈,聽到了不,師父,他都開始叫我師姐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唉,厲兒啊,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你怎麽也中了清兒的套了!”無心弈一臉地痛惜。
“中套?師父,這是什麽意思。”嚴厲此時才回過了神來。
沈琴清笑着走近嚴厲,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道:“就是讓我做師姐的意思啊。”
嚴厲抖開沈琴清的手,反問道:“師姐?”
“哎,師弟叫我作甚?”沈琴清應了一聲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嚴厲這回算是清醒了過來,忙問道:“什麽師姐,師弟的,到底是怎麽了。”嚴厲轉頭看着無心弈問道:“師父你又開始亂收徒弟了嗎?”眼裏帶着一絲質問。
“這個,那個。。”無心弈嘴巴頓時結巴了,不知如何說好。
昨日花之習藝篇 7.學有所成(二)
“嗯,清兒的确是我新收的徒弟,不過這回不是亂收的,是你師祖也就是我師父的遺命。”無心弈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這個不說了,那為什麽我會變成師弟,她會變成師姐,這是何故,她不是比我入門晚嗎?”嚴厲不解地看着無心弈。
“那怎麽能怪我呢,是你自己被清兒迷得暈頭轉向了,叫她師姐的,與我又沒什麽關系。”無心弈擺擺袖,一副小媳婦狀地向沈琴清靠了過去,似乎真的有點怕對面那個十七歲的少年。
“好了,別氣惱了,你剛才明明應了我的,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可是不能耍賴皮的哦。”沈琴清調皮地眨了一下眼。
嚴厲正在怒頭上,根本沒理會沈琴清的話。只是盯着無心弈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無心弈被盯得心裏發毛,稍稍移動了一下,越發地靠近沈琴清,偷瞄着嚴厲。
嚴厲有些氣悶,甩手對沈琴清道:“你願意當師姐就師姐吧,不過我是不會承認的,無心弈,你給我過來。”說完轉身進了茅屋。
無心弈小心翼翼地挪着腳步進入屋內後就沒有了聲息。
沈琴清見沒了動靜,自己這些人站在外面也不像樣,開口道:“不如我們也進去吧,站着也是幹站,天都黑了。”說完,她便率先邁進了茅屋,春夏秋冬一個個小心地跟在她身後,怕禍及魚池啊。進屋以後,只見無心弈、嚴厲兩個人一人一邊坐在桌子的兩邊,嚴厲似乎在等無心弈解釋什麽,氣氛很是凝重,空間裏的氣息都不流動了。
“好了,我說還不行嗎?”無心弈首先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氛圍,打破了沉寂。“其實是師父臨終前說過我八十五歲時有一劫,勢必要去姬雪山上收一個白衣女娃娃為徒,并傳授她我終生所學所會,不可有所保留,還說過一句話‘她的命中注定了不凡,你只管授予她一切,莫要約束她,讓她一切都随心就好。’至于這麽做的理由,我還沒來得及問,他老人家便已經仙歸了。”提起這個,無心弈的心情有些許低落,聲音也越發地低沉了。
“這是什麽緣由,為什麽我那未謀面的師祖知道我會出現在那?”
“唉。”無心弈搖了搖頭,“這就不是很清楚了。”
“可是怎麽可能呢?我明明是從幾千年後的世界而來,師祖為何會算出來呢?”沈琴清也有些不信,聲音中包含着激動。
“幾千年後?!”無心弈和嚴厲同時驚呼道。
“嗯,我們是被一面銅鏡帶過來的。”沈琴清點了點頭,述說着前世的事情,提到老爸和老哥時,眼底的一抹傷感一閃而過,沒人察覺到。
“難道那竟是失傳萬年的時空鏡?相傳時空鏡一直由鳳氏家族守候着,鳳氏女必将開鏡穿梭以找到時空鏡之主為其使命,終生不可破其宣誓,除非時空鏡回到時光主手中。”無心弈再次震驚了,“想必你的娘親應該是鳳氏族人,也應該在這個時代,看來鳳氏之主就要出世了。”無心弈感嘆起來,此時的他,一臉的沉重,雙目平靜無波倒也像個長者。
“是嗎?你的意思是我的老媽也在這?”沈琴清有些情不自禁地驚叫。
“老媽是什麽意思?“
“就是娘親啦!”
“照理是如此,沒錯。”無心弈想了一會兒後說道。
“啊,春夏秋冬,聽見了嗎?我那素未謀面的老媽竟然在這裏,我們要是能找到她,老爸一定會很高興。”沈琴清熱淚盈眶,神情已是有些淩亂了。
嚴厲看着沈琴清激動的模樣也不願打擊她,只好閉口不言。
倒是無心弈見後為了稍稍轉移一下注意力道:“清兒,你們那是不是有叫電視的東西?”
“嗯。”沈琴清點了點頭,“不知吶,還有電腦、轎車、電冰箱、飛機。。。”沈琴清想起前世的事物懷念不已,一下子就停不了口了,說得天花亂墜的。
“哦哦哦。”無心弈和嚴厲邊聽着邊點頭,臉上是一片向往之情。
“。。。”沈琴清說得累了,回過神來才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看着無心弈“你怎麽知道電視的?”
“嘿嘿。”無心弈裝傻笑着,“那個,那個是從師父的一本手劄上看到的。”
“那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