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是我不對,讓我看看起包了沒。”說着雙手伸向了沈琴清的額頭。
“起什麽包啊,你以為你是鐵做的哦。”沈琴清拍開了嚴厲的手。嚴厲望着微紅的手背,看着沈琴清懊惱的模樣,想想她還在生氣,不會哄人的自己只好在一邊幹站着。
沈琴清等到額頭上的疼楚漸漸消散後,才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看着嚴厲有些自責的樣子眼珠一轉道:“想讓我原諒你嗎?”
聽到沈琴清的問話,嚴厲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就解答一下我的問題吧!”沈琴清心裏偷笑着,哈哈,真是天賜良機啊。
“什麽問題啊?”
“嘿嘿,你要保證回答哦!”沈琴清睜大雙目看着嚴厲,有種不回答就別想有好日子過的威脅在眼裏閃動着。
“嗯,你問吧。”嚴厲淡淡的說道。
沈琴清雖然有些不解為什麽嚴厲今天特別好說話,不過既然問出口了就一究到底吧,“我想知道你那個所謂的師兄诶。”
“師兄?”嚴厲聽到這兩個字後,眼神瞬間迷茫了,似在回憶着,許久後才到:“你想問他什麽事?”
見嚴厲肯回答,沈琴清興奮了,“很多啊,他長得什麽樣?性格怎麽樣?什麽身份啊?。。。”
嚴厲聽着沈琴清的一番轟炸性問題後,手不自主地伸向額頭,冷汗直冒,有種不妙的感覺。
“好吧,大概先這些。”沈琴清終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問題太多了,率先停了口。
“呃。。。”嚴厲有種無語的感覺,還不知道從何說起,怎麽開口才好。
“嗯?”沈琴清一臉期待地看着嚴厲,“說啊。”
“怎麽說呢,我那個師兄就是個可望不可即的人。”嚴厲懷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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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失去了雙親的他第一次被帶回谷,只是在傍晚的落日中看過他,卻是再也忘不了了。那時,他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烏絲長發随意地散落于兩肩,落日的餘晖照在他的身上,帶着融融暖意,讓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想去觸摸那一分溫柔。年幼的嚴厲,被他的表象所騙,跑去扯了扯他的衣襟道:“姐姐,你彈得真好聽。”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句戲言讓嚴厲想想都後怕。
他聽到嚴厲的話後,露出傾城一笑,摸着嚴厲的腦袋道:“現在的孩子真是可愛啊,不過我是哥哥,呵呵。”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一抹梅花清香。
嚴厲摸着自己的腦袋傻傻笑了好久,回過神時,面前唯剩下一檀香古琴。夜裏睡覺時才懂得笑得越美,傷得越重,半夜裏頭癢的厲害,嚴厲抓着腦袋,抓下了一堆頭發,驚恐地起身沖向鏡子,只見鏡裏的人空了腦殼,頭發掉得很幹淨,一絲不留,摸着光頂哭了起來,想到了師兄那抹燦爛的笑,悔不當初,果然笑不是白給的,代價很慘重。自那以後,嚴厲對師兄都是敬而遠之。
“可望不可即?這麽厲害啊!”沈琴清的話斷了嚴厲的悲慘回憶,嚴厲反射性說道:“千萬要遠離師兄啊!”
“遠離,為什麽呢?”沈琴清不懂,那個師兄聽起來很厲害。
“因為。。”嚴厲支支吾吾的不想說出口。
“因為他被整怕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沈琴清和嚴厲都看向了門外,黑發微卷,雙目深邃,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的無心弈向兩人走來。
“師父,你怎麽來了?”沈琴清和嚴厲同時問道。
“哈哈哈,還不是你這兩個小鬼不來,那些個小丫頭不讓開飯,不想餓肚子的老頭只好來找找你們了,哪想到清兒房裏沒人,這才到這來看看,沒想到正聽到你們在談論皓兒。”無心弈捋着發絲道。
“咦,師父今天怎麽願意提到大師兄了?”沈琴清不明白地問道。
“哈哈,清兒對皓兒很好奇?”無心弈今日似乎心情大好。
“恩恩。”沈琴清點了點頭。
“其實沒什麽了,大概都是被整怕了吧,所以往事不堪回首,便也不大樂意提起,昨天想了一宿就想開了,畢竟怎麽說他也是我最優秀的徒弟。”無心弈語氣裏飽含着無奈和豁然開朗。
“為什麽,你們提到他都是愁眉苦臉的?”沈琴清最不懂的就是這點。
“呵呵,清兒,幸虧你來的遲,他回到暮雪城了,不然後果難以想象啊!”無心弈嘆了口氣。
“嗯?”沈琴清的眉頭緊皺,還是不解。
“師兄的性格很是古怪,看起來是溫和無害的,可是背後卻會被整的很慘,見到他的人一定無法再忘了他,他是絕色難當,是噩夢難忘啊!”嚴厲想想那些年遭的嘴,現在還是不寒而栗。
“清兒還是莫要見到他的好以免被禍害了。”無心弈看着嚴厲一副慘痛表情,顯然是想到了一塊去。
“好吧,我懂了,就是說那個師兄是個頂級腹黑男,當面溫和,背後使刀,對不對?”沈琴清理理腦子後終于明白了過來。
“恩恩”無心弈兩人大概明白了沈琴清的意思,點了點頭。
“哇塞,那我更要好好認識一下了,超仰慕腹黑男。”沈琴清激動了。
聽着沈琴清的豪言壯語,無心弈和嚴厲兩人兩人互相攙扶着,就怕穩不住身子倒了下去。
“哎,別倒了。”沈琴清看着兩人搖搖晃晃的樣子叫道。
“算了,清兒也非常人,或許可以去整整皓兒,幫我們報報仇。”無心弈說道,“罷了,時候不早了,用膳去吧,可是把老頭子餓死了。”無心弈以輕功瞬間消失了。
沈琴清和嚴厲随後。
昨日花之習藝篇 12.學有所成(七)
三人到達後,春夏秋冬幾個已然等候許久,飯菜未動過便已經涼了。沈琴清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大家,道:“我去熱熱吧,都是我給耽擱的。”
“好啊!”無心弈理所當然地贊成。
“不要啊!”春夏秋冬幾個異口同聲道。
“怎麽了?”沈琴清看着春夏秋冬一副很是驚恐的表情。
“額,小姐你忘了當年為了給老爺做頓飯,把廚房炸了的事了!”夏雨馬上回想起那時廚房的慘狀,基本是面目全非,比火葬場還可怕,想着就抖了一下肩,不敢想象這種事再發生一次。“還是我去吧!”夏雨連忙示意着春風幾個把菜端去廚房,幾個人匆匆收拾了一下,桌面瞬間空無一物,無心弈拿着筷子,看着空蕩蕩的桌子,滿是怨念地看向沈琴清,“清兒,老頭子老了,挨不了餓的。”
“額。。”沈琴清這才想起當初心血來潮要給老爸做頓飯,結果是慘不忍睹啊,廚房炸了,還危及整棟別墅,有一個月搬去了別的居處,主宅進行維修。想到就感慨自己樣樣在行,偏偏這烹饪是她天生的死敵,會吃會說就是不會做吶,搖搖頭,無奈地看着無心弈,“等着吧,我幫不上忙。”
嚴厲倒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餐桌上,只是聽着沈琴清和無心弈的對話并不開口,耐心地等着。
餓着肚子的等待是難熬的,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就在無心弈站起身準備進廚房看看的時候,春夏秋冬出現了,各個端着兩碟菜,飯菜一落桌,無心弈實在是忍不住了,拿起個饅頭狠狠地啃了一口,夾了一筷子菜塞入嘴裏咀嚼着,口齒不清的說着什麽,大概是好吃的字樣吧。
沈琴清轉過頭去,仿佛什麽也沒看見似的對春夏秋冬和嚴厲說道:“吃吧,都餓壞了吧,都是我的錯,自罰一口呗!嘿嘿。“說着也拿了個饅頭咬了一口,相對于無心弈的粗俗,沈琴清優雅多了,但是看着那個比平時大了好幾倍的齒印,也知道她是餓着了。春夏秋冬笑了兩聲也不點破自家小姐的糗樣,低頭吃起了飯菜。嚴厲則是默默地吃着,什麽也不說。
吃完飯後,沈琴清接過秋霜遞過來的手帕抹抹嘴道:“師父啊,接下來我要學什麽?”
“學什麽啊,不如學背書吧!”無心弈想起自己當年被師父逼着背書的場景,至今還是難以忘懷啊,整整三架子的書,背了一個月,懸梁又刺骨,差點千瘡百孔,想着小丫頭的可憐模樣竟是覺得很期待,嘿嘿,偷偷趁人不注意笑了幾聲。
“背書?背書是什麽玩意?”沈琴清驚訝的看着無心弈。
“背醫書和毒書,了解一下世間萬物的特性,有助于你配置醫藥和毒藥。”
無心弈一臉認真的模樣讓沈琴清很不适應,但是想想便知他肯定又在強裝,不知不覺中就笑了,“好,有多少?”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