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劣的師父,看看古怪的師妹,不知如何是好。
沈琴清見無心弈的身影漸漸遠去,急忙喊道:“師父,我的易容術怎麽說?”
“今天晚上來茅屋找我!”飄渺的聲音遠遠傳來。
昨日花之習藝篇 16.學有所成(十一)
沈琴清回頭只見嚴厲還愣在原地,啓唇道:“怎麽,你還有事?”
嚴厲雙頰驀地一紅道:“沒,沒事,我先走了。”說完風似地消失在面前。
看到嚴厲狼狽的樣子,沈琴清抿嘴笑了起來,向自己屋裏走去,路上經過春風的屋,這才想起春風不是在屋裏嗎,師父怎麽往外跑了?剛想到這,一道黑影兀然出現她面前,吓了她一跳,右手拍着胸口道:“師父,你能別這麽吓人嗎?”另外加送了一個白眼給他。
無心弈摸着腦袋讪笑道:“呵呵,忘了春風在屋裏呢。”說完便敲響了春風的房門。
沈琴清在一旁等着看戲,背倚着梧桐樹,樹影淡淡地灑在臉上,隐去了她嘴角一抹戲谑的笑。
春風打開門,見是無心弈本想恭敬地問聲好的,只是那一身惹火的紅色衣裙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瞪大雙眼看着無心弈,一臉的不可思議,食指豎起,指着無心弈道:“你竟然穿紅色的衣裙!你個大男人怎麽能穿衣裙,穿也就算了,竟然穿紅色的!嗚,我最愛的紅色啊,你毀了它!。。。”罵浪接踵而來,無心弈早已被說蒙了,只是愣楞的站着,直到春風口幹舌燥回屋去喝水,無心弈趁着這空閑一溜煙就沒了人影。等無心弈走遠,我才步出梧桐樹,忍不住笑出了淚來。
春風再次出來已是不見無心弈蹤影,有氣沒處撒,憋的慌,正巧看到了自己家小姐,本是想着訴訴苦的,哪想到沈琴清見春風盯着自己,轉過身來幹笑兩聲道:“我去溜溜小羽。”
小羽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只幸運白狐,剎那間也是揚起風塵,消失了。
已是入夜,沈琴清邁着蓮步才走出一會就聽見秋霜的叫聲,慢慢停下步子剛想轉過身子時,一件狐裘風衣就搭在了肩上,緊跟着秋霜的埋汰聲,“夜深露重的,也不知道加件衣服,要是感冒了,免不得又要受罪。”
沈琴清乖乖地任由秋霜系緊帶子道:“是是是,秋霜大夫。”
紮了個蝴蝶結,秋霜擡眼看着沈琴清,無奈道:“你啊,就是孩子氣,不會照顧自己,要是我們沒在身邊,你可怎麽辦。”
“涼拌呗!”沈琴清此時說得滿不在乎,哪想到以後卻是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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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瞧你這得意樣,快去快回吧!”秋霜輕輕推了沈琴清一把。
“嗯。”沈琴清應下後便接着往前走了。
秋霜看着她遠去的身影,不知為何竟是有些不安,對于未來有着隐隐的預感,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直到沈琴清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才壓住心跳轉身回去了。
沈琴清沿着密道走着,到了盡頭叩響了牆門,拾級而上,出現在了茅屋內。走進屋內,就看到一老一少正對弈到關鍵時刻,靠近看了看棋面,什麽也不說地站着看兩人對局,顯然無心弈下不過嚴厲,是在強撐着,而下一步是關鍵,無心弈的棋局是生死存亡之間,一步錯,滿盤輸。額頭上早已沁出了汗水,衣衫也是濕了一片,可想無心弈下棋的艱辛,僵持了許久,無心弈還是放下了棋子惱道:“又輸了,不玩了。”
見棋局散去,沈琴清才開口道:“師父,我來了。”
“清兒來了啊,那我們去玩面具去。”無心弈瞬間将輸棋的事忘得一幹二淨,拉着沈琴清就往後屋跑。
到了屋內,無心弈便坐下喝了杯水,緩過氣來才開口:“清兒可是學過繪畫?”
沈琴清點了點頭,頗為懷念地說道:“在那個世界,我最喜歡的事就是繪畫,也唯有繪畫是我自願去學的,學得也是最深的。”
無心弈一句“那就行”打斷了沈琴清的愁緒,沈琴清收拾起情感繼續聽無心弈講話。
“所謂制作面具,主要講究一個勻字,皮一定要鋪勻,水一定要塗勻;再就是對稱兩字,眉眼對稱,唇鼻對稱;接下來就是注意細字,刻畫要精細,揉捏要輕細。”無心弈說得頭頭是道,手下也沒閑着,說話間,一個面具的雛形就出來了,沈琴清在一旁看着學着,慢慢就有了模樣,等無心弈的老者面具成功時,沈琴清也捏出了一個嬌俏少女面具的雛形。
無心弈看了直道沈琴清才智天生,再多試煉幾回便是大師了,其面具完美無瑕,真假難辨。
時光如箭,歲月如梭,轉眼已是兩個月了,沈琴清的易容術爐火純青,已是無人可敵了。谷內的空寂難免讓沈琴清有些耐不住了,只是功還未就,何以出谷。
宅院裏,梧桐下,沈琴清側躺在椅榻上不住地嘆氣,秀眉深鎖,愁容滿面。
“清兒,師父來了!”無心弈不知為何心情大好,春風滿面地從樹上跳了下來。
“哦,來幹嘛。”沈琴清語氣淡淡的,提不起興致來。
“呵呵,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無心弈眼珠骨碌碌的轉,不知在打些什麽主意,笑得神秘兮兮的。
“說吧,好消息是什麽?”沈琴清翻了個身,懶懶問道。
“嘿嘿,那就是厲兒被我掃地出門了,以後再也沒人管我了。”無心弈笑得格外燦爛,看在沈琴清眼裏卻是要哭了,伸出手拍拍無心弈的肩膀道:“還有我們呢!你想的美了。”
無心弈掩下虛假的笑點了點頭,“是啊,可惜。。。”
“可惜什麽?”沈琴清看着無心弈的心情越發的凝重,難得正經的關心問道。
“可惜啊,再不久你們也要離開了,就剩老頭子我一個人孤苦無依了。”無心弈想着竟是傷感到落了淚。
沈琴清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慰,急道:“不是還有很多沒學嗎?怎麽着也得幾個月吧!或許更長。”
無心弈擡起頭道:“不會了,明天開始就要将所有東西交給你,至于學得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然後下山去幫我做一件事。”
沈琴清頓時無話可說了,靜靜地躺着。
周圍沉寂了半晌。
無心弈嘆了口氣道:“三十年了,該是時候了。”說完便消失了,空氣裏唯有留下一絲輕波蕩漾。
翌日,無心弈果然加快了傳授沈琴清武藝的進度,抛了一瓶“錦上花”給她以提高她的內力,耍了一遍“碧心劍”留下劍譜後就讓沈琴清自學了。沈琴清記下劍譜,将劍招從頭至尾耍了一遍後,漸漸連貫劍招,再激發內力,發揮出了“碧心劍”的威力。半月之餘,便已将“碧心劍”學以致新,加入了現代的柔道動作,威力更是非凡。
接下來的“千裏鞭”和“追風镖”更是單純靠沈琴清自己苦練了,無心弈偶爾在一旁指教。嚴厲走後,整個無心谷顯得格外的寂靜,沈琴清難免會想起與他拌嘴的那段時間,卻是不敢提起,怕惹及無心弈傷心。
時間就如白馬過隙,三個月轉眼即逝,沈琴清的功已成,該是大展風華的時候了。想到明日的遠行,心裏的不舍之情又散了出來,躺在椅榻上看着黃昏的夕陽漸漸落下。
時間已無法挽回。
昨日花之江湖篇 1.初到霁城(一)
清晨,鳥鳴幽幽,煙霧缭繞,無心谷若隐若現,宛若仙境,柔和的陽光傾灑在大地之上,透析着每一寸景物,隐含着傷感的氤氲。
無心谷口,五人站立着,沈琴清一行人看着無心弈有些不太适應了,本是頑劣之人今日竟然怎麽也不開口了,只是低着頭似乎是不想看離別之景。沈琴清也是頗為感慨,但是總還是要走的,不能再僵着了,率先開口道:“師父,感謝這段日子裏你的教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要保重身體,記得讓雀鳥給我送信。”說完轉過身去,不願再看他那微微顫抖的肩膀,怕自己也會忍不住。
春夏秋冬也一一跟無心弈道了別,感覺到冬雪的最後一個字落了音,沈琴清便踏上了不遠處的馬車,坐進了車廂內。春夏秋冬随後依次上了車,進入車內看到自己小姐雙眼泛着紅,顯然是哭過了。
“小姐,你沒事吧!”秋霜遞過一塊手帕柔聲道。
沈琴清接過手帕搖了搖頭沖着車夫道:“老人家走吧!”
只聽得一聲“好嘞!”馬車便徐徐前行了,離無心谷越來越遠。
看到車影消失,無心弈這才擡起了頭,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淚水,鼻尖也是泛了紅,還在一抽一抽地吸着氣,擡手撫幹眼裏的淚,無心弈籲出了一口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