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危險思想
“你明天主持的衣服公司給你配好了嗎？”孟璐收回了目光，努力地做出了一副專業的表情來。
“公司沒給我配，猕猴桃這邊說會弄好的。我今天就是過來看舞臺，彩排，然後試衣服。”張亦凡低頭看她，他覺得她這副鄰家親民的打扮，比華服更打動人心。
而且上一次見面，他們其實只算是一場生意。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她變成了自己的同事了。
“等會兒我去幫你看看，保證到時候你是全場最帥的。”孟璐突然就擔心起來了，猕猴桃給練習生們準備的東西都那麽劣質，他估計也難逃毒手。
跑上樓，把化妝品丢給了小王，她立馬追上了張亦凡，跟他一起去了辦公室那邊。
“我可沒瞎說，你自己看看，都出雙入對了。”尤長靖轉過身，去化妝了。這種俊男美女的戲碼，他真的不想看太多，會流淚。
“好羨慕哦，我也想跟着張PD一起。”陸定昊在一邊交握着手，像是少女在祈禱。
“有什麽好羨慕的，小芙，你以後一定也會超級有錢，超級出名，能住上兩百平米的別墅！”李晁咬着牙，都不知道往哪兒發火。
“兩百平米什麽別墅哦，疊拼嗎？人家要獨棟啦，起碼要五百平米。”陸定昊勾住了李晁的肩，開始跟他講起了魔都的房市來。
“我見過最大的房子就是兩百多平米的，江邊上，可漂亮了。”李晁自認沒什麽見識，但是孟璐的那套房子，絕對是頂尖的，說出去不丢人。
“哎喲，看不出來啊，你們貧民窟男團還挺有錢的呀。”陸定昊只知道華子洋的衣服都很貴，因為他以前是模特。可是這只小鵝怎麽也這麽有錢啦，想不通。
“不是我的，是我姐的啦。”李晁擺擺手，他真是窮人家的孩子。
“你姐是誰啦，介紹給我好不啦？”陸定昊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不行，不行！”李晁跑了，不想被纏住。他也不太擅長說謊，畢竟他直嘛。
“別跑啊！我的鵝！”
就剩華子洋一人在窗邊了，他雙手插兜，默默地看着兩人進入了辦公樓。什麽都看不到了，他依舊站立着，好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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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希看了好幾眼，發現他都沒動。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才把他給拽了過來，“收斂一點啊，你。”
“知道了。”華子洋嘴角微微一翹，随性地坐到了椅子上，放空地看着化妝鏡中的自己。
小王在一邊被他這種清冷高傲的氣場吓到了，拿着隔離半天都沒辦法靠近。
他明明就是一個一直帶着微笑，說話慢慢悠悠，非常溫柔的人啊。為什麽此刻的他，像是一個俯視衆生的神，微微擡一擡指頭，就能殺死數百萬人。
識相地遠離了他，小王先去給朱正廷化妝了。
被天神震懾，還是去看看仙子平複內心吧。
* * *
和張亦凡一起去了辦公樓，孟璐看到了贊助商提供的一套服裝。
對導師，猕猴桃就很是上心了，這一套衣服非常有設計感，她稍微做了一點調整，加上了一些配飾，看起來就非常完美了。
“化妝品你自己帶了吧，我跟你說啊，這兒簡直就是集中營，虐待人呢。”孟璐給張亦凡提着醒，她記得看第一期的時候，他臉上那粉看起來也挺厚，不服帖。
“我造型師一直跟着我的。”張亦凡笑了起來，猕猴桃的摳門，在業內也是奇葩了。
“啊，也是，你們工作室應該不會讓人随便碰你的。”孟璐差點忘了，他現在可不是練習生，已經是流量巨星了。
“豈止啊，我工作室什麽都不準。”張亦凡見屋內沒有第三人，立馬就開始倒苦水了。他平時也過得很慘的，不斷趕通告，累得要死。平時還要控制飲食，保持好身材。而且也不敢談戀愛，跟異性的接觸都很少。
孟璐不算圈內人，她的背景自己也清楚，他可以吐露一部分心聲給她，不用擔心什麽後果。
“長得越帥，責任越大。”孟璐笑了起來，大家都不容易，拿的錢越多，也越是辛苦。
“啊，這是磊子說的，對吧？”張亦凡也是個網瘾少年，立馬就想起來了。
“對，對，是磊子。”孟璐和他聊得挺開心，但是很快其他的工作人員過來了，她也就撤退了。
人家可是頂級流量，可不要牽扯出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回到化妝間，她想看看他們妝化得怎麽樣了。
一走進去，她就看到了華子洋。
他換好了衣服，化好了妝，抄着手，靠着牆，冷冷地看着這群小學生打鬧。
他那個眼神，孟璐之前在趙俊剪輯的視頻裏見過。
仿佛他已踏遍百花，行過千帆，這世間的一切，他都覺得了無生趣。
“你這樣不夠專業哦。”孟璐走到了他身邊，也抄着手，靠着牆，然後歪着腦袋，擡眼看他。
“嗯？”華子洋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回來了。
“随時記得，你是東服大模，你的表情和姿勢，永遠要和你衣服的風格相搭配。明明我給你配了一套積極向上活潑可愛的衣服，你卻一臉厭世。”孟璐伸出手，想要調整一下他的頭發。
他頭發已經褪成薄藤紫了，孟璐心想着明天一過，就給他換發色。他深發色更好看，更能襯托出他的輪廓。
華子洋順着牆就往下滑，還把腦袋歪着，不想她太吃力，“诶，你今天沒穿高跟鞋？”
“太忙了，我怕摔跤。”孟璐剛去換成了平底鞋，她不想再發生什麽吓人的偶遇了。不過她還是倔強地沒有穿運動鞋，穿的是單鞋，“我是不是變成霍比特人了？”
“沒，你和霍比特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可愛。”華子洋想摸摸她的頭，但是他忍住了。把手指絞住，背在身後，不讓自己的感情泛濫。
“哼，我都22 了，還說我可愛。”孟璐以為他在逗自己玩呢，畢竟她的長相是美豔型的，和可愛一點都沾邊。
“哎呀，那我要叫你一聲妹妹了。”周銳在邊上閑晃着，突然就插進兩人的話題裏了。
“那銳哥，你怎麽還沒化妝。”孟璐擡起頭，看向了他的臉。清湯寡水的，一看就知道連底都沒打。
“還沒輪到我。”周銳很滿意，她沒叫自己姐。
“來，你坐下，我幫你化。”孟璐看化妝組也是忙得不行了，她就幫幫忙吧。
“诶，不是……”華子洋第一次發現偷懶的好處，要是自己此時還沒化好妝，那不是就能享受她親手給自己上妝的待遇了嗎。
拿起一堆隔離，孟璐幫周銳挑了适合的顏色。他還特別要求了，不要化得太精致，免得有危險。
孟璐不明白，化妝跟危險有什麽關系。
但是當她給周銳描完眼線之後，她立馬就明白了。
她和周銳的身邊圍了一群人，以秦奮和韓沐伯打頭，帶着左葉，秦子墨。還有範丞丞，Justin，丁澤仁他們幾個樂華BOY。
“銳銳真是太美了，銳銳。”秦奮舔着唇，一臉壞男人的表情。
“你太危險了，銳銳。”韓沐伯眯着眼，已經開始發射粉紅泡泡了。
孟璐連忙拿起眼影，幫他把眼線遮了一點，盡量把眼睛畫得沒那麽妩媚。
可是周銳還有一顆淚痣，無論怎麽弄，他上妝之後就是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孟璐放棄了，反正危險的人不是她。
“好了，好了，大家化好妝的去3000棚那邊，趕緊的，不要耽擱！”選管過來了，拍着手，催促着。
華子洋作為隊長，他得帶領隊員。默默走在前頭，他還一步三回頭。
孟璐默默跟了上去，她也很想看一看，他在舞臺上，是什麽樣子的。
燈光都聚集在舞臺上，舞臺之下，無人注意。
張亦凡上臺了，他練習着，努力調動着氣氛。他是偶像出生，主持稍微有點弱。
孟璐仔細地看着他，從頭到腳。很滿意這套衣服在他身上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非常帥，而且穩重，像是一個有說服力的前輩了。
華子洋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但是兩人中間有一道鴻溝。
練習生和工作人員，也是隔開的，中間一塊空蕩蕩的區域，在黑暗之中，就像是無數黑洞組成的銀河一般。
他看着她，再看看臺上的張亦凡，心中多少會有些沮喪。
張亦凡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練習三年，正式出道了。而且一出道就爆紅，一路走來，輝煌的戰績讓人眼睛都能滴出血來。
審視完了張亦凡，孟璐轉過了頭來。她本想去看看小弟，但是在這一群180+的男孩子中，她只看到了華子洋。
即便臺下比較暗，他還是在閃閃發光。
舞臺上透下來的光線，似乎都自動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她慢慢地朝他走了過去，并沒有意識到有一道鴻溝存在。
周圍的人都被臺上的張亦凡吸引着，并沒有誰注意到有一顆星星正在移動。
華子洋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他故事裝作活動身體的樣子，也慢慢朝她靠近了。
孟璐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指腹劃過他手背上的皮膚，那些針眼的痕跡，刮得她都有點疼了，“加油！”
“加油。”他也小心說着，對她，也對自己。
“咳咳！”陳立農站他們旁邊，将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臺上的張亦凡講話結束了，第一組馬上就要上去了。他連忙咳嗽了一下，提醒着兩人不要摸來摸去的。
他也一樣，吃人嘴軟了。
而且為了以後還能有源源不斷地好吃的，他必須得把孟璐留在大廠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