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雲州呆住了,曲泠摸了幾個來回才反應過來,後退了幾步,瞪着曲泠,“你……你怎麽能——”
曲泠摸了個空,意猶未盡,看着雲州貞潔烈婦似的羞憤模樣,登時就樂了,吊兒郎當道:“我能,我怎麽不能?”
他命令道:“過來。”
雲州閉緊嘴,腳下不動。
曲泠說:“就許你摸我手,不許我摸你?”
雲州看了眼曲泠的手指,曲泠義正言辭道:“而且我這是給你檢查檢查,看看你傷好全了沒有,要是沒好,”他瞧着雲州笑,毫無半點哄騙傻子的負擔,道,“哥哥再給你請大夫。”
雲州面露遲疑,曲泠嘆了口氣,說:“你不信我。”
雲州下意識道:“我沒有。”
曲泠說:“我救了你,又養着你,還讓你學着掙錢養活自己,你竟不信我。”
他聲音低了下去,垂着眼睛,很有幾分失落。下一瞬,他的手就被雲州抓住了,貼上自己的胸口,雲州認真道:“曲泠,我信你的。”
曲泠擡起臉,“真的?”
雲州點頭,“嗯。”
旋即,他就看着曲泠笑了起來,哪還有半點失望。
曲泠伸手揪了揪傻子臉頰,道:“真乖。”
“傻子乖才招人喜歡。”
雲州看着曲泠,耳朵慢慢紅了。
Advertisement
曲泠頗為驚奇地看着雲州臉紅,樂不可支,他笑得不行,天哪,傻子臉紅,傻子竟然會害羞?
偏雲州高大,面容冷峻的一張臉,露出難為情的模樣,看着純情得要命。
曲泠有一瞬間的猶豫,他不在意逗弄風流浪蕩的浪子,左不過是你來我往,看誰技高一籌。可撩撥純情的人卻不一樣,這樣的人,最容易當真。
動情不可怕,可怕的是深情。
春日宴裏的當家頭牌曲泠罕見的生出幾分罪惡感,可念頭不過須臾就被他丢開了。雲州這樣的人,若非他遭難,只怕和已經贖身離開春日宴的曲泠不會有半分糾葛。
及時行樂。
曲泠突然開口道:“雲州,你是不是喜歡我?”
雲州愣了愣,眼神閃躲,曲泠挨近了,輕聲說:“不喜歡?”
雲州心髒跳得劇烈,曲泠将洗了澡,長發半幹半濕,衣襟不過随手一攏,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他無意識地咽了咽,身軀僵着,曲泠輕笑了一聲,說:“我挺喜歡你的。”
雲州呆呆的啊了聲,曲泠說:“傻子。”
他摩挲着青年的胸膛,當中一道疤,是貫胸而過的劍傷,曲泠一摸,就泛起了幾分酥酥麻麻的癢意,雲州屏住呼吸,下颌緊繃,垂下眼睛盯着曲泠的耳朵。
這人耳廓也生得好看,耳垂薄而小巧,竟還穿了耳洞。
雲州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聽着曲泠低哼出聲,兩只夾着搓揉了一下,軟而涼,不禁碰,一揉就紅了。
曲泠哼笑道:“傻子,真會找。”
曲泠耳朵敏感,舔耳朵都能讓他射出來。
他靠着身後的木桌,聞着雲州身上清冽的水汽,目光滑過青年緊繃着的腰腹,赤裸裸地露出幾分原始而野蠻的吸引力。
曲泠舔了舔嘴唇,眉梢眼角都春風帶水似的,多情而旖旎。窗外的風雨敲擊着窗,一聲又一聲,曲泠感受着男人起伏的胸膛和越發急促的呼吸聲,視線上移,猝不及防地撞入雲州深沉的眼睛裏。
傻子不會掩藏,被撩撥得動了欲,目光直勾勾的,又藏了幾分無措和茫然。
曲泠心裏多了分憐惜和心軟,說:“雲州,想親我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