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傻子難纏,曲泠在迷迷糊糊裏又被雲州壓在身下時軟綿綿地推了兩下,雲州抓着他汗濕的手指嵌入指縫,低頭吻着他布滿吻痕的肩頭,他生得瘦,肩胛骨纖細似兩扇蝶翼,一吻就隐隐發顫。
雲州不知餍足,底下力氣愈重,弄得狠了,曲泠呻吟一下子高了幾分,透出不知是受不住還是舒爽的哭腔。
雲州一摸,曲泠又丢了。
他垂下眼睛看着深陷入情欲的曲泠,青年面頰潮紅,豔若桃李,是春冰化作的水,妩媚多情,又如同秋末熟透的甜果,不堪揉,一用力就要撚破揉出黏膩的汁水。
好看是好看的,可雲州也說不清為什麽,心裏不痛快。
他今夜分外情熱,再動時,曲泠下意識地往前爬了一步,就被雲州抓住了腰,往後一拽,生龍活虎的玩意兒長驅直入,幾乎要把那處頂壞了。
曲泠眼角淌下水珠子,嫣紅舌尖卻爽得探出口,搖着頭,“不要了……”
雲州聲音喑啞,壓在曲泠身上,含糊不清道:“還要。”
自己要,偏莫名地篤定曲泠也是要的。
等雲州終于放過曲泠時,曲泠屁股都濕透了,雲州熟練地翻出一根藥玉,抵在穴口卻遲疑了,索性丢開,把自己軟了的物事慢吞吞地蹭了蹭,半勃了,竟又塞了進去。
曲泠累狠了,也餍足了,懶洋洋地像只被喂飽的貓,他悶聲笑了一下,說:“傻子,今兒晚上這麽來勁,你是不是在吃醋?”
雲州僵了僵,摟着曲泠的腰,說:“沒有。”
“不老實,”曲泠眼也不睜,道,“不然我将初六叫來——”
雲州想也不想道:“不要。”
曲泠哼笑了一聲,睜開眼睛,看着雲州,雲州對上他的目光,不自在地瞟了一下別處,強調道:“我沒有吃醋。”
他甚至聰明了一回,道:“我不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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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笑盈盈地勾了勾他的下巴,道:“哦?那吃餃子不蘸醋?”
雲州抓住他的手指,說:“不蘸。”
曲泠說:“那我找別人也不吃醋?”
雲州不吭聲了,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曲泠。
曲泠笑了,喁喁私語一般低聲道:“初六的醋有什麽可吃的,我若和初六有什麽,今夜和我在一起的就是他了,我又何必費心将你勾上我的床。”
雲州道:“真的?”
“真的,”曲泠甜言蜜語信手拈來,慢條斯理道:“咱們雲州吧,傻雖傻了些——”
雲州不高興道:“我不傻。”
曲泠低笑了一聲,說:“那怎麽辦?我就是喜歡傻子,太聰明的人我不喜歡。”
雲州抿了抿嘴唇,不說話。
曲泠看着雲州,說:“尤其是像雲州這樣的。眼裏心裏都是我的,哥哥最喜歡。”
雲州眼裏露出笑,有點兒不好意思,卻很認真地說:“那你不能和別人睡覺。”
曲泠莞爾,想,不管傻不傻,占有欲都是刻在男人骨子裏的。
曲泠說:“成啊,只要你一直喜歡哥哥,又能讓哥哥爽,哥哥就只讓你操,再也不和別人睡覺。”
雲州眨了眨眼睛,說:“你還和別人睡過覺嗎?”
曲泠笑道:“那可就數不清了。”
雲州抿緊嘴唇,曲泠眼神微冷,似笑非笑道:“嫌棄我?”
雲州愣了下,搖搖頭,想了想,道:“我就是有些不高興。”
曲泠盯着他的眼睛,确認雲州确實沒有一絲嫌惡,才慢慢道:“雲州,你吃過白肉嗎?”
雲州看着曲泠,說:“那是什麽?”
曲泠笑了笑,道:“人肉,白肉,又叫做兩腳羊,災荒年裏被擡上案板論斤稱兩,你一口,我一口,人都變成了畜生,就為了活命。”
雲州似懂非懂。
他有些意興闌珊,道:“算了,同你說這個作甚,你怎麽會挨餓?”
“堂堂陸家莊的少莊主,再金貴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