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得手

“懲罰之事,那是傅雲容,傅家的事情,我等旁人無權幹涉,那倒不如讓謝容雪把昔日蕭雪靈的嫁妝盡數還給傅含章。”

楊彥宇面帶着笑容對着謝家主說道。

謝家主雙眼微微眯起,淡然說道:“事情是否真的?還需要驗證!”

“我謝家還不至于會去觊觎一個女子的嫁妝!”

楊彥宇輕飄飄的說了句:“是嗎?”

“我從天旋山來這金陵城,下山之時,遇到了監視着天旋山的人,那是五皇子崔鴻漸的人。”

“天旋山上的琅琊王氏已經是五皇子的人。”

同在天旋山,琅琊王氏和五皇子崔鴻漸竟然關系私密,但透過傅含章讓光明使和黑暗使的提醒,楊彥宇能知道這件事自然簡單。

此時,這件事被他拿出來說道。

“我借着和琅琊王氏同為世家的關系,從五皇子的人那邊得知了不少關于鎮南侯府獨苗傅含章的事情?”

楊彥宇輕笑了一聲:“比如,陳郡謝氏每年都會有人前往紫荊城的傅家,對傅家子弟進行考核。”

“不知,謝家主是否确有此事?”

謝家主淡聲道:“自然……”

“作為我謝家的姻親,若是學識不好,只會丢盡我謝家的臉,所以我謝家自然會好好教導傅家的?”

楊彥宇眉毛微微一挑說道:“謝家主剛剛還說謝容雪不是你謝家之人,如今又說姻親?”

不愧是弘農楊氏之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謝家主的說話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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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主沒有開口。

楊彥宇再次開口說道:“但這不重要。”

“謝家既然每年前往傅家,并且考核傅家子弟的學識,又豈會不知道傅含章在傅家所遭受的虐待?”

“堂堂鎮南侯府獨苗,傅家嫡子,居住在連下人都不如的地方?”

“傅含章身穿的還是柳絮,寒冬臘月,謝家和謝容雪若不是觊觎昔日蕭雪靈的嫁妝,又豈會使用這般肮髒手段,試圖硬生生的凍死傅含章啊?”

“胡扯!”謝家主自然不願承認。

楊彥宇卻是無視,再次出聲道:“同為七姓十家,彼此的手段彼此都知曉,彼此的目的也都一眼看出來。”

“若謝家真的蕭雪靈,對鎮南侯府的寶藏不感興趣,就立即交出蕭雪靈的嫁妝,而不是占為己有。”

謝家主冷聲道:“這是傅家的家事,你自己去和傅雲容說,而不是跑來我陳郡謝氏,來憑空誣蔑我陳郡謝氏。”

“我陳郡謝氏,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楊彥宇也不生氣,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前往紫禁城一趟。”

“恰好琅琊王氏的族兄也在紫禁城,你陳郡謝氏既然這般堅決自己不曾做過這些事情,我唯有拿着五皇子給出的證據,讓整個紫荊城的人來評斷。”

楊彥宇袖袍一揮,淡淡的說道:“在下,這就告辭。”

說完,轉身離去。

謝家主整個人都氣憤不已。

……

帝都,傅家。

當傅含章聽着風老轉述當日在金陵城所發生的事情,也是微微一笑。

“後來呢?”傅含章對着風老說道。

陳郡謝氏,豈能讓楊彥宇這般輕易離開?

讓他拿着所謂的證據,來紫荊城給簪纓世家評判?

這不……可能!

風老對着傅含章豎起大拇指,繼續說道:“少主,猜對了。”

“陳郡謝氏自然不會讓楊彥宇這麽輕易的離開。更何況,五皇子都能和琅琊王氏聯系,他們陳郡謝氏也是五皇子這條船上的,豈能眼睜睜的看着琅琊王氏在五皇子那邊地位增高?”

“後來,是陳郡謝氏這一代的大儒——謝默年出來擋住了楊彥宇。”

傅含章搖了搖頭,無趣的說道:“看來,陳郡謝氏越發沒落了,一個楊彥宇就讓他們請出謝默年,還真是無趣啊。”

謝默年是謝雲渡等人的祖父。

白發蒼蒼,但雙目還算精神奕奕。

靠着和天旋山的神算子關系不錯,謝默年倒是學了一些內家功夫,延年益壽。

“這謝默年不愧是大儒,很是幹脆,不僅僅直接修書一封,讓謝容雪交出嫁妝,并且警告她不要耍小心思,小手段……”

“更是讓從他們陳郡謝氏書庫拿出了幾本絕跡的書作為賠禮道歉,恐怕除夕夜那天,謝容雪便會給少主。”

傅含章冷笑一聲:“除夕夜給我?她是故意的。”

“試圖利用我祖母,從而繼續延遲給我?殊不知,這對于她,對于陳郡謝氏來說,名聲會極差。”

“由着她吧。”傅含章不屑的說道:“我倒是不介意幫她一下,繼續推遲,繼續拖延,從而讓陳郡謝氏對她有意見,日後不再幫她。”

風老微微點頭,緊接着他皺着眉頭說道:“這五皇子崔鴻漸當真是深藏不露,如今得到琅琊王氏和陳郡謝氏的幫助,日後登上皇位也是時間問題。”

七姓十家的影響力太大了,并且這些家族盡管沒落,但走出的子弟,大多有着經世之才。

哪怕眼前的北周王朝,滿目蒼痍,争鬥不休,有着他們在,也能夠快速的制造出一個太平盛世。

“這……恐怕,對于日後我們幫着鎮南侯府平反極為不利。”風老擔憂的說道。

傅含章笑了笑說道:“風老,琅琊王氏和陳郡謝氏都是五皇子的人,我以及傅家也是他的人啊。”

“崔鴻漸登上皇位毋庸置疑,可不代表咱們沒有反擊之力?”

“簪纓世家争奪的是氣運,陳郡謝氏和琅琊王氏在崔鴻漸登基之後,便會開始厮殺的,相互算計,崔鴻漸也樂得看到他們如此,對他而言,這是有利的。”

“可對我們而言,卻可以趁此機會讓他們兩敗俱傷,有着鎮南軍和天旋山的弘農楊氏,敢不給鎮南侯府平反,哪怕是崔鴻漸也得掂量掂量一番。”

風老微微點頭。

傅含章繼續說道:“等我娘親的嫁妝到手,到時我們出去一趟,買幾個酒樓,青樓,開始我們的布局。”

整個紫荊城,人人都想成為執棋之人,但人人又都是棋子。

傅家的後宅之內,傅含章開啓了他的布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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