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懷疑

做了一天的卷子,途中還被吳曼筠攪和了一陣,再加上前一晚又沒睡好,劉澤只覺得頭昏眼花。

考了一天的試,大家都累了,何況明天還有一天的試卷等着,同學們今天都早早的回家休息。劉澤去盥洗室用冷水沖了把臉,感覺精神稍微好了點,快步走到吳曼筠所在的辦公室外,他找了個隐秘的角落向裏面看去......吳曼筠還在裏面,似乎是在看什麽文件,那個盒子就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很是顯眼。

阿榮正無聊的坐在桌上,兩只腳懸空着晃來晃去,他看到劉澤,立馬開心的飄出來。

“澤哥哥,你放心,我一直看着呢,她好像對這個盒子不感興趣,拿回來就放在了桌上,碰都沒碰過。”

“嗯”劉澤輕聲回道:“你先在這繼續看着,我現在要去渡靈司。等她走了,你就去那找我,知道不?”

阿榮聽自己還要再這邊守着,微微有些失落,答道:“好吧”

劉澤也知道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會很無聊,畢竟阿榮還是半個孩子,但現在情況特殊,他也顧不得很多了。

離開學校,劉澤飛快的騎着車,往渡酒的方向疾馳而去。

李朔已經将近一天一夜沒有消息,他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想來想去,可能也只有易哥能幫上忙了。

然而劉澤來到渡酒門口,卻看見杜夢站在門口,不知道在看什麽。

“夢姐姐!”劉澤剛停好車,遠遠的對着杜夢打招呼。

他氣喘籲籲的跑到門口,看見杜夢就站在門口,臉上滿是擔心的表情,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夢姐姐,你怎麽站在這?”這個點已經快要到渡酒的營業時間了,平常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在裏面做準備工作了才是。

杜夢看到劉澤,神情恍惚了一陣,說道:“易哥不在”

劉澤心中一沉,開口确認道:“什麽意思?他為什麽不在?”

“......我剛剛過來,進去看了,裏面沒有人,他不在這裏”杜夢似乎非常迷茫,劉澤趕緊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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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他平時除了這裏,還會去哪啊?”劉澤急忙問道。

杜夢搖頭,道:“沒有了,這裏就是他可以呆的地方,渡靈司的主人不能随意離開的”

不能離開?

劉澤突然靈光一閃,說:“不對啊,他昨天不是去參加那個什麽聚會去了麽?是還沒回來麽?”

“不會的”杜夢眯起眼,回憶了一會道:“不可能一天一夜不回來的,以前都是當晚就能回來的”

一天一夜不回來......劉澤腦中的信息突然連接了起來,李朔也是昨天晚上出去後,一天一夜沒回來,難道跟那只突然出現在A市的魅有關?

“夢姐姐!你知道他們聚會在哪麽?”劉澤急忙問。

“不知道,一般只有受邀去的人才會知道地址的......”

突然失去了線索,劉澤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着手,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和杜夢兩人和那個世界的所有聯系,都只有李朔和易哥兩人,除了他們,劉澤再也想不出還有誰現在能夠站出來幫他們的了。

劉澤看着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心中越來越焦急。

想來想去,也只有等到吳曼筠不在了,回學校把盒子偷拿出來,強行把李朔召喚回來這個方法了......

“那是!”杜夢突然向前走了兩步,看向劉澤身後。

劉澤奇怪的轉身看去。

遠處路上,有兩個人正向着他們的方向走來,他們走的極其艱難,有一個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被另一個人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

劉澤仔細一看,那個被架着的人,有些眼熟。

杜夢動作極快,在劉澤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飛快的跑到那兩人面前,幫忙從另一邊架起那位沒有意識的人。劉澤這才驚奇的發現,他們身後竟然還跟着阿榮。

“澤哥哥!”阿榮看到劉澤,先一步快速的飄了過來,“那個壞女人走啦,盒子沒有問題的,對了,我來找你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他們,祁靈君好像受傷了,我就順便帶他們來這裏了”

原來是祁靈君。

“好好,做得好”總算看到了一個算是熟人的人,劉澤雖然感到稍稍穩了些,但心卻始終放不下來,那祁靈君的樣子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兩人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渡酒的門口。

那個架着易哥的男人看到劉澤,點頭示意。

“啊,你是......”劉澤看到他的臉,立刻就想起了他是誰。

正是之前和李朔去v市的渡靈司時,他們在祁靈君的店裏面看到的那個長相奇怪的人!因為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很讓人難忘,所以劉澤只看了一眼便認了出來。

那人臉色不太好,似乎也是身上有傷,他應該也還認識劉澤和阿榮,對着劉澤急促的說道:“進去再說”

幾個人進了渡酒,直接走進了易哥平時總待着的那間包廂。

他們合力将祁靈君放在了沙發上,劉澤迅速查看了一下,發現他身上有好多道傷口,衣服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不過雖然看上去很可怕,但仔細看,那些傷口都已經不再流血,并且似乎有在慢慢愈合的跡象。

“這是?要給他包紮麽?要帶他去醫院麽?”劉澤看他昏迷不醒的樣子,仍是不放心,急切的問道。

“沒關系,靈君們不同于常人,他們的身體有自愈能力,這些外傷很快就會痊愈,只不過他靈力受損,可能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嘶”那人說着,似乎是因為疼痛,停了下來。

劉澤這才發現,他也受了傷,整個右手手臂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幾乎橫跨整只手臂,傷口還在不停的向下滴血,看上去很是嚴重。

“你這......也會自己痊愈麽?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劉澤看他面色痛楚,不由問道。

那人苦笑着點點頭,說道:“我可沒那本事,那就麻煩了,不知道有沒有紗布之類的?”

“有,我給你拿”杜夢走到房間角落的一個櫃子裏,拿出一個醫藥箱,她手法熟練的給那人包好了傷口,劉澤不禁多看了幾眼。

“小時候醫院待多了,看着看着就會了”杜夢似乎知道劉澤在好奇什麽,淡淡的說了句。

劉澤想起來她小時候的各種遭遇,在現在這種糟糕的狀況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我叫張律,是v市祁靈君手下的助手”包紮完,那人才面色漸緩,自我介紹道。

他雖然長了一張特別奇怪的男生女相之臉,聲音确是很獨特的寬厚感,只不過這長臉配上這個聲音,劉澤只覺得違和感更強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們怎麽都受了這麽重的傷?”杜夢一慣冷淡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哎!”張律皺起眉頭,似乎想起了非常痛苦的回憶,他說道:“昨日,是我們每三年舉辦一次的清談會,我跟在祁靈君身邊的時間不算長,也是第一次去,誰知道就遇上了這種事......”

劉澤覺得這個張律說話的時候,似乎總是時不時的眼神飄向自己,給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昨日,我們按照約定的時間趕到了地點,可那裏卻空無一人,我們想着可能是到的太早,于是便在那裏等着,誰知道,等來的竟然是......”張律再次看向劉澤,這次他的眼神不再飄忽,而是定定的看着他,說道:“竟然是那位鬼神大人”

劉澤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向一旁的阿榮,對方也是一臉茫然。

“他破壞了屏障闖進來,也不說明來由,只站在那裏看着我們......這位鬼神大人我和祁靈君也都是認識過的,只不過這畢竟是我們渡靈司的集會,他這麽闖進來,也不太合規據,于是祁靈君便想上去詢問來由......沒想到,他就直接動手了”

“你什麽意思?”劉澤不可置信的問道:“他跟你們動手?”

“我們也感到很震驚......我和祁靈君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劉澤聽了他的話連連搖頭,說:“不是的,他離開的時候明明和我說感受到了那只魅在A市,他要去追蹤的,你确定在那裏出現的,就是他本人麽?”

“千真萬确,這個不可能看錯的,況且他那把承影劍”張律伸出受傷的手,說道:“你可以看我們的傷口,被承影劍傷到的傷口,周圍都會有黑色的印記”

“是這樣的麽?”劉澤看向阿榮和杜夢問道,他只見過李朔用那把劍砍過靈體,他也不知道那劍砍到人是什麽樣子的。

阿榮連連搖頭,“我沒有見到過”

“鬼神的事跡,在我們這裏也大多是傳言,我也是認識你之後才第一次見到他的真人......”杜夢也在一旁緩緩說道。

張律見幾人都不信自己,無奈的搖搖頭,道:“我知道你們不想信,其實我也不敢相信,等祁靈君醒來,你們也可以和他求證。不過,你剛剛說他感受到了A市有魅的氣息?”

“對,它不是還出現過在你們那邊的麽?上次我們過去,也是為了尋找有關的線索的。”

“不對啊,那只魅上周剛被祁靈君收服,當時我們也是通知了易靈君和那位鬼神大人的,它不可能再出現在A市的。”

“抓住了?沒有人告訴我啊”劉澤奇怪的看向杜夢和阿榮,“你們知道麽?”

杜夢搖頭,“這件事一直都是易哥在跟,我不清楚其他情況”

“......我,我也只有大人召我的時候才會跟在他身邊,他也不會跟我說這些”阿榮弱弱的說道。

張律似乎更加疑惑了,他繼續對劉澤說道:“我們當時抓住了那只魅,獲取了它的記憶,才發現你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攻擊,都跟它無關,所以那天攻擊你們的幕後之人仍然不知所蹤,因此大家其實也都在戒備狀态......我也聽說那位鬼神也是剛恢複自由沒多久,你知道,這段時間他都在做什麽麽?”

劉澤回憶了下,似乎在這幾個人裏面,最了解李朔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的,只有自己了?可細數一下李朔自出現以來,其實劉澤見到他的次數并不算多,有絕大多數的時間,他都不知道對方在哪裏,更別提他在做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劉澤茫然的搖搖頭,他如今才意識到,李朔對于他來說,似乎還是陌生的。

“其實我們最近也有了些線索......就在幾天前,我們又勘察了次鳳凰山,發現了一個陣法......”張律似乎在猶豫,該不該接着說下去。“那個陣法,非常古老,而它的作用,則是激發靈體的兇性,使其變成怨靈。”

“你的意思是,我們那天在鳳凰山上遇到的怨靈,都是因為這個陣法變來的?”劉澤立刻反應了過來。

張律點頭道:“沒錯,所以這也證明,鳳凰山的事,不是魅所為,而是人為......再加上那個陣法失傳已久,我們都不一定還原的了,所以......”

“所以你們覺得是李朔做的?”劉澤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

“只是有可能,畢竟也沒有證據,昨晚我們也讨論了這個問題,想順着這些線索繼續向下查的,沒想到......”

“你的意思就是,李朔是整件事背後最可疑的幕後主使,他要害我?”劉澤看着張律,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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