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特殊人才

剛才塗靜也看了許多境外新聞媒體報道,發現華國之外,其他許多國家都有類似喪屍襲擊的情況。

比如黴國,有人拍攝了喪屍在街面上追逐人群的畫面。那些喪屍的移動速度很快,顯然不是初階了。這說明黴國的狀況更糟糕。那個國家不禁槍,視頻中槍聲此起彼伏,不只是喪屍倒地,還有無辜路人中槍鮮血橫流。

塗靜不關心那些遠在天邊的事情,而是思量着西郊避難所與他們此時所在空間的聯系,莫非這裏還真是西郊避難所的一部分?開車三五分鐘,地圖上看直線距離兩公裏,說不定兩個地方根本是連通着的超大地下空間。

附近那個防災演習大公園修建的時候據傳挖了地下防空洞,看外邊光堆土,就生生造了公園內的一座山出來,似乎也側面印證了這個說法。

國家會否早已經洞悉了會有災難發生,才提前在帝都建設了如此超大規模的避難所?若是早有異能者,比如預知夢、預言者或者重生的人,主動聯絡了國家有關部門,以國家的強大基建能力,只要提前一兩年準備就不晚。

“你們趁着有水有電,抓緊洗漱休息一會兒,可能還有體檢什麽的。”塗靜說了一句。

王珂再次感謝,帶着李佳佳告辭回了隔壁。

塗靜抓緊時間洗了戰鬥澡,又讓兒子自己洗澡。兒子因為每周都進行游泳訓練,早就自己會洗澡會換衣物,動作很利索。別看兒子瘦小,游泳已經掌握了三種泳姿具備考深水證的游泳技術,籃球打的也不錯,跑得快跳的高。

塗靜自己健身的時候,也會指導兒子鍛煉。萬一哪天她不在了,兒子基本能生活自理,身體強健,這種小男孩還是有人願意帶着的。

距離記憶中大停電的時間還剩一小時的時候,塗靜房間裏的電話響了,看着是單位內部分機打來的,她急忙接聽。

方魯說道:“塗靜,歐陽雲卷的申請已經批了,我3分鐘後到你房間門口,接你們母子去實驗室,到那裏你們就能見到他了。”

塗靜心中一喜,又問:“王珂母女怎麽安排的?”

“她們不是本單位員工家屬,有另外的專人招待陪同,在我通知你之前,她們已經被帶去體檢和例行詢問。如果沒有意外,她們會比你先回去房間休息。”

塗靜放心了。反正她馬上要見到丈夫,丈夫既然主動申請了什麽,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她或兒子。

3分鐘之後,門鈴響了。

塗靜從貓眼确定外邊的人是方魯這才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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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魯進門瞥了一眼門邊那把消防斧,不禁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塗靜問:“我們要帶上行李麽?”

方魯說:“不用,你們還會回來住一段時間。危險物品、比如斧頭刀具最好也別帶,都會被留在實驗室外邊的安檢處。”

塗靜卻說:“帶點武器我更安心,小朋友的随身包可以帶麽?留在安檢那裏也行。”

方魯松口,時間緊迫他沒再糾結那些細節:“你想帶什麽就帶什麽,快跟我走。”

塗靜沒有将靴子裏的武器拿出來,又帶上了兒子的雙肩背。那個包裏面準備好了兒子的用物,自己的就先不帶了,給方魯一點面子。

方魯帶路的方向并不是來的時候的電梯廳,而是去了走廊另一端疏散樓梯間那邊。

塗靜默不做聲,拉着兒子的手跟着。

方魯的證件能打開那裏的玻璃屏蔽門,進了疏散樓梯間前的小廳,方魯又打開了另一扇門。那就是當初塗靜推測連通其他空間的一道門。

他們通過的每一道門都是在他們身後自動關閉的。從那道不透明的門進去之後,就無法再回頭看見來路。

這裏的走廊與他們居住的“酒店标間”區域裝修風格不同,明顯更陳舊一些,有點像十幾年前的科研試驗機構。周遭是四白落地,牆裙刷着綠漆,頭頂上是簡單的節能燈管,地面上也沒有地磚,而是類似地下車庫那種金剛砂鋪成的地面。

走廊兩邊有一些緊閉的金屬門,看着像倉庫門。

經過幾個厚重的人防門,他們才到了一個更亮堂的地方。

方魯帶她們進入一個小休息室,這裏擺着一排沙發,是那種機關單位用的風格,實木紅色主基調,白色沙發套軟包,一入眼仿佛時光倒流二十年。

休息室這裏有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穿着西服套裙的小姑娘,她溫和招呼塗靜他們将包和違禁物品先留在這裏,她幫忙收好。

塗靜沒有帶自己的包,手機在外套口袋,鑰匙證件都在自己的腰包。她一開始只放了兒子那個雙肩背在指定的儲物筐內。

那小姑娘卻笑眯眯的說道:“塗女士,鑰匙、手機、還有你靴子裏的那個刀具都不能帶。身份證件可以随身攜帶。”

“……”塗靜也沒見那個小姑娘用什麽儀器啊,怎麽看出她靴子裏的刀具了?

那小姑娘不解釋,塗靜只能在人家“火眼金睛”的監督之下将随身的物品都拿出來,放在了指定的小收納筐內。

最後她只被允許帶入了MP3以及一副耳機。那是最普通的有線耳機白色款,末世裏這種細而堅韌的線繩用處可多了,以塗靜的力量能輕易用這東西勒死變異動物或者壞人。

那個小姑娘打開休息室內一道門,做了一個請兩位進入的手勢。

塗靜拉着兒子邁步進入,感覺就好像是從二十年前穿越到了未來時代。

随着身後的門關閉,她回頭竟然找不到剛才的門了。整個空間四目所及都是溫暖的白色。牆壁、天花、甚至地板都發着光,卻并不刺眼。

這個房間正中央是一張床,她的丈夫歐陽雲卷躺在床上,手腕腳腕額頭連了許多線,頭上原本也有個頭盔一樣的東西,但現在還沒有戴上。

塗靜能一眼認出丈夫的容貌,可是總覺得那裏不太對勁。

“雲卷!”她喊了一聲。

歐陽雲卷微笑應聲,卻沒有起身,畢竟身上連着很多線,拆裝一次很麻煩。

那些線的另一端連接着一些儀器設備,那是四組完全一模一樣的設備,設備也是配床的。

除了歐陽雲卷躺的床之外,那四張手術床的床頭都有奇怪的設備,整個發光的空間內卻不太像是什麽手術室、危重病房的樣子。

有一個頭發花白穿着中山裝的老者本來在調試儀器,此時走到歐陽雲卷身邊,問道:“你來說?”

歐陽雲卷醞釀了一下情緒,說道:“靜靜、子悅你們過來,我和你們說個事。”

塗靜拉着兒子走到歐陽雲卷的床邊,用很防備的姿勢将兒子護在懷中,又看了看中山裝老者,腦海中凝聚起最強的意念,質問:“他不是我丈夫,你們是誰?”

那位“歐陽雲卷”面上的表情一僵,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山裝男子。

中山裝男人嘆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一塊毛巾,給床上這位抹了一把臉。

床上這位頓時露出了真容。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與歐陽雲卷的五官有七分相似,不過臉龐和神情更顯稚嫩一些。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歐陽雲舒,雲卷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歐陽雲舒語氣平靜的回答。

說實話剛才的化妝術并沒有什麽破綻,這人與雲卷是同母兄弟,面容身材本來就有幾分相似。塗靜也不知道為何有一種直覺,那種直覺在靠近之後更清晰。眼前人并不是她曾肌膚相親朝思暮想的丈夫,沒有那種寵溺的味道。當然雲卷也從來不會用“子悅”稱呼兒子,他只喊兒子的小名“兜兜”。這都屬于個人習慣,連本人都未必能意識到。

塗靜也是末世裏精神空虛的時候才會一遍遍回憶她與丈夫兒子三人一起美好的時光,幻想他們都在身邊,有點魔怔卻始終沒有忘記他們的各種習慣和偏好。

丈夫居然還有同母的弟弟?塗靜從未聽說過。

歐陽雲舒卻沒打算解釋那麽多前因後果,身份被戳穿,并不能耽誤接下來要做的事,他言簡意赅道:“這個世界一直有異能者存在,神話傳說和史料記載中一些神異事件大多數都是異能者所為。我們787研究所的主要項目是發現并培養異能者。母系血緣異能傳承給後代的幾率比父系高。我們的母親是異能者,大哥在十六歲覺醒了異能。

其實在大哥還小,母親離婚後,她就瞞着他,通過志願者的精子生下了我。我從出生後一直生活在這個研究所。大哥也是進入單位工作後,才知道有我的存在,花了不少時間才接受這樣的實事。他不願意對旁人說起我,這都可以理解。”

塗靜心中震驚,卻也明白現在不是問那些的好時機,剛才方魯提過時間緊迫,的确距離全市範圍的停電還有50分鐘了。她問:“你們是什麽異能?雲卷是不是不在研究所內?你們叫我帶着子悅來,是想檢查一下子悅有否異能麽?”

“我們的異能是激發別人的異能。大哥的能力更強一些,他已經不需要借助輔助設備。而我,只能躺在這裏,在設備的協助下完成類似的工作。你猜的不錯,我的确要嘗試激發子悅的異能。”歐陽雲舒頓了一下,看着塗靜身旁的小男孩,和藹問道,“子悅,你願意麽?”

歐陽子悅對于大人們的談話聽得一知半解,此時看着與爸爸眉目相似的叔叔,心中遲疑。爸爸和叔叔都是異能者?他也可以成為異能者麽?那樣他是不是就可以保護媽媽了?他點點頭。

塗靜卻謹慎地問:“激發過程有什麽危險麽?如果子悅不是異能者呢?”

“激發過程理論上風險較低,設備啓動耗費的能量較高,被激發者也會消耗一定的精力和體力。但若子悅不是異能者,數據會顯示出來,我們就暫停激發,一切都是可控的。”中山裝老者解釋了一句。

“還沒有請教您的姓名?”塗靜很客氣的望向中山裝老者。

“塗女士、歐陽子悅你們好,我是焦海陸,你們喊我老焦就行,雲卷、雲舒歸我管。”焦海陸的語氣裏有長輩的慈祥,“我看着雲舒長大的,他們都是好孩子。我們787研究所成立四十多年了,我是最初那批員工裏最年輕的一個,現在也快到退休年紀了。”

塗靜謹慎問道:“你們究竟研究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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