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送成果店鋪
成果走進銀行的時候, 銀行裏還沒什麽人。
因為八十年代，沒多少人家裏有餘錢能存銀行的。這時候也不用排隊取號，走進去就能直接到櫃臺辦理業務。
“同志你好，我想存點錢。”
成果開口的時候, 銀行職員還愣了一下, 這麽年輕的姑娘來存錢？
這時候, 一般來銀行存錢的要不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要不就是一些財大氣粗的大老板。尤其去年, 首都開始招商引資的時候，來銀行存錢的大部分都是國外的大老板。
就沒見過這種年輕漂亮的女人, 來存錢的！
“同志, 同志……”成果看銀行職員一臉懷疑的看着自己，于是就問：“這裏能存錢嗎？”
“哦，能。”銀行職員忙回神，指着一旁的存款單說：”要先填單子才行。”
“我存的金額比較大, 我想能有個安靜的地方能談談。”成果禮貌問。
她包裏揣着兩根金條，在銀行大廳拿出來, 有點太誇張了, 所以成果想去辦公室談談。
那銀行職員确是不相信, 一個年輕女人能有多大的餘額來存錢？難道是100塊？
在人均工資只有三四十的八十年代, 100塊, 确實也算大錢了，夠普通人家快一年的家用了。
因為成果長的太好看, 所以銀行職員耐着性子說：“還是要先填單子。”
“我要存很多錢。”成果又說：“是上萬的那種。”
銀行職工驚的差點沒坐穩，上萬塊？她？可能嗎？
就在銀行職工愣住的時候,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對成果笑着說：“同志, 存大金額是吧？來，跟我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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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成果笑着說：“同志，我姓楊，是本行行長，我來負責你的存款。”
楊行長剛送走一個大客戶，回頭就聽成果說要存上萬塊錢，他就知道這是個大客戶。因為成果全身的穿着，那可是沒有上百塊下不來。
也是銀行職工年輕，沒經歷過大風浪，不像楊行長這種從業二三十年的老人，那雙眼睛可毒着呢。
楊行長一眼就看出成果氣度不凡！
楊行長把成果請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來往的銀行職工都還很好奇的看着成果，太年輕了，怎麽就能進行長辦公室談業務呢？
“來，同志，請坐。“楊行長親自用搪瓷缸給成果泡了杯茶，然後笑着問：“同志，你要存多少錢？”
“我要存兩根金條。”成果說話的時候，把楊行長吓了一跳：“兩根金條？”
“你哪兒來的金條？”楊行長問完，就覺得這話問的不對，你管人家哪兒來的金條？人家來銀行存金條，是她的本事。
等成果把兩根金條拿出來的時候，楊行長又愣住了。
大黃魚？
啥叫大黃魚？
就是民國時期鑄造扁平長方形金條，大的有十兩左右，小的一兩左右。
又因為金條的形狀像魚，所以大的叫大黃魚，小的叫小黃魚。
前幾十年因為時局的原因，這些老物件，都是四舊，要被破壞的。就算家裏有，也不敢拿出來。
但現在不是改革開放了嗎？時局變化了，也逐漸有人把祖上留下來的金條和寶貝啥，拿來銀行換成錢，
但成色這麽好的大黃魚，楊行長還是第一次見。
“同志，你确定要換算成錢？”楊行長那個激動啊，這個客戶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來以為成果頂天只存幾千塊的楊行長，雙眼發亮的看着成果這個大客戶。
最近幾年經濟不太好，他們銀行的業務總是墊底，就過年的獎金都沒啥。如果有了這金條，那可是比大業務，多來幾單的話，明年的獎金就不用愁了。
“對，都換成錢。”成果點頭：“我想知道現在的金價多少錢一克。”
“現在的金價是40元一克。”楊行長把公共桌上的算盤拿了過來，一邊撥動算盤珠子，一邊給成果報價：“一兩黃金50克，10兩黃金500克。按照現在40元一克的金價，一條大黃魚就是20000塊錢。“
兩萬？
倒是出乎成果的意料，沒想到現在金價這麽貴？
這時候一個公職人員的工資也才三十塊錢，一兩黃金就是一個人的工資。
成果這兩條小黃魚就是價值4萬塊錢啊，再加上她自己那一萬六的存款，成果手上竟然有将近六萬塊錢的活動資金了。
在剛有萬元戶這個時髦說法的八十年代，擁有将近六萬塊存款的成果，那是打敗了全國百分之九十的人群，成為了這個年代少有的富豪。
“成果同志，這些錢你準備存死期還是活期……”楊行長正要和成果介紹銀行的存款利息時，就聽成果說：”這些錢，我想拿來買個商鋪和四合院。“
“啊？”楊行長愣住：“買商鋪和四合院？”
“對。”成果說：“我想買個在王府井大街的商鋪，再買個四合院。”
五萬六，在八十年代确實很多。
可要是一直存銀行，等後期改革開放，國內的經濟一下子發展起來，幾萬塊還是幾萬塊。
如果買鋪面和四合院，等以後房價上漲，那麽幾萬塊房子和鋪面，一下子就能變成上億、十幾億。有什麽比投資首都的四合院和鋪面，更賺錢的事情呢？
“買鋪面和四合院啊……”楊行長一開始有些失落，覺得大客戶的錢存不了多久，可是轉眼又一想。
聽這位成果同志的談吐和穿着都不俗，這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有錢人認識的人，也都是有錢人啊。
而且維持好了成果這個大客戶，說不定以後還能認識更多的有錢人客戶。
這麽一想，楊行長就說：“那成，我先把錢給你存起來，這房子和鋪面我也幫你打聽一下。”
銀行不僅是存錢，還有貸款業務，這也有不少人把房子抵押給銀行貸款。楊行長覺得，幫大客戶找個鋪面和四合院很簡單……
在銀行存了錢，成果就讓王虎開車回了家。
王虎把成果送回到家以後，自己就離開家屬營房，回到了出租屋。
這時候王嫂剛熬了雞湯，讓成果去喝雞湯。
懷孕的人因為承擔着兩個人的營養，所以成果這時候也餓的厲害。
王嫂熬的雞湯裏，放了郁香萍送過來的野生松茸，雞湯金黃油亮，光是聞着都香的不行。
成果吹涼了雞湯，喝進嘴裏，真是滿足的不行。
“真好喝。”雞湯中帶着松茸菌的特有香氣，還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成果一口氣喝了一大碗，還要喝第二碗的時候，就見隔壁的羅嫂子正拿着掃把，裝着掃地，其實一直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
見成果看過來的時候，羅嫂子還笑着說：“俺的娘啊，你家怎麽天天都做好東西？”
說着還特別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真香，就沒聞過這麽香的味道，是雞湯嗎？我看見你家的保姆殺雞了。”
“是雞湯。”羅嫂子的眼神太饞，搞的成果都不好意思了，只要邀請人進來喝完雞湯。
“俺的娘啊，你們家可真闊氣。”羅嫂子一進屋，就看着屋裏的家具回不過神來。
都是上好的紅木家具，還有真皮沙發，羅嫂子一臉好奇的坐了坐：“喲，真彈。”
剛坐着沙發，就被彈起來，這種軟軟彈彈的沙發坐起來可真舒服。
等王嫂把雞湯端出來，羅嫂子還一臉驚嘆的看着裝雞湯的碗：“你家的碗還是上好的瓷碗？這上面還畫着花兒，可真好看。”
金黃油亮的雞湯在碗裏冒着香噴噴的香氣，羅嫂子饞的大喝了一口，去燙的瞪大了眼睛。
小火慢熬出來的雞湯，看着不冒熱煙，可溫度都鎖在湯汁裏，羅大嫂這一大口喝下來，正是巴着嘴燙。
可她又舍不得把這麽好喝的雞湯吐出來，硬是強忍着燙，‘咕咚’一聲，給強咽了下去。
被燙的不行的羅嫂子，反而笑了起來：”真好喝，你家保姆的手藝可真好。”
怪不得你家，天天冒香味出來。
“嫂子，你口腔沒事兒吧？”成果接了碗涼水遞給她：”快漱漱口，涼一下口腔。“
羅嫂子愣住：“口腔？啥口腔？我沒有口腔啊？”
“哦，就是嘴巴，你嘴巴沒被燙着？”成果擔心的問，要是平常人這麽喝滾燙的雞湯，那嘴巴肯定會被燙起泡。
“沒事，這不算啥。”羅嫂子特別豪爽的擺手：“鄉下人皮實，不礙事。”
說着還喝了一大口雞湯，就這麽‘咕咚’吞了下去，還長大嘴巴給成果看：“你看，沒事兒。”
這羅嫂子不愛刷牙，張開嘴一口黃牙，看着成果有點犯惡心。
倒是那羅嫂子還以為成果害喜，想上前給她拍背。
成果謝過了羅嫂子的好意，跑去院子裏深呼吸了幾口冰涼的空氣，這才覺得犯惡心的感覺好多了。
都是羅嫂子還在和王嫂說：“這成果同志就是嬌氣，當初我生孩子的時候，有點事兒都沒有，生完孩子就下地幹活了。“
正這麽說着，羅嫂子家那幾個半大小子就找過來了，一看羅嫂子手裏端着碗，立馬饞的咽口水：“媽，你喝啥？我也要喝。”
“喝喝喝，你們是餓死鬼投胎啊，整天只知道張嘴吃吃吃……“羅嫂子一邊罵，一邊把湯吹涼了遞過去：”慢點喝，一人一口啊……“
看着羅嫂子雖然兇，卻關心孩子的動作，成果又失笑起來，讓王嫂給幾個孩子也舀了雞湯。
好嘛，一轉頭，又見丁嫂子站在自己院子裏看着成果笑。
“丁嫂子，來喝雞湯啊。”成果笑着對丁嫂子招手。
如果說請羅嫂子喝雞湯，是羅嫂子給逼的，那麽請丁嫂子喝雞湯，是她發自內心的。
這個丁嫂子人憨厚老實，而且不愛和人嚼舌根，成果對她印象還不錯。
“诶，來了。”
被成果邀請的丁嫂子笑的很開心，過來的時候，還拿了兩個蘋果遞給成果：“我聽說吳老師說懷孕的人吃蘋果，生的娃好看，你吃。”
這兩蘋果是丁嫂子買來一直沒舍得吃的，成果請她喝雞湯，她就把自己舍不得吃的蘋果給成果。
成果也沒藏私，而是把蘋果切成小瓣，分給了屋子裏的人。
羅嫂子一看，也趕緊回家把自己包的餃子端了一盆過來……這其樂融融吃餃子的畫面，還真沒有白天羅嫂子拉着那些人說成果閑話的勁兒。
但是成果沒敢吃餃子，她被羅嫂子那一口大黃牙給噎了，怕不幹淨。
在羅嫂子熱情給她夾餃子的時候，成果忙說：“羅嫂子我不吃餃子，我懷孕了，吃餃子惡心。”
“這有啥，餃子多少吃啊，你咋還犯惡心？”羅嫂子還要給成果夾，成果又捂着嘴跑去幹嘔了。
羅嫂子：“……還真是吃餃子惡心。”
雖然鬧了這個烏龍吧，但女人的感情，就是很奇怪，一起吃一頓飯可能就變好了。
這不晚上，男人們回來的時候，羅嫂子還特別得意的對自己男人說：“你猜今天晚上，上誰家吃飯了？”
沒等自家男人回答，羅嫂子就特別得意的說：“去隔壁，成果家吃飯了。”
成果是家屬裏最漂亮，最年輕的那一個，看着有氣質很有文化。
所以家屬們都覺得成果肯定不好相處，這今天一相處，發現成果人真好。熱情善良又大方，所以背後嚼舌根的羅嫂子都被成果給的大方善良給征服了。
“俺的娘呢，她家可真闊氣，那桌椅板凳，沙發都是好東西，還有碗筷，全是一套套的細瓷碗。”羅嫂子說的兩眼放光：“這不說人家能掙錢呢，這用的都是好東西。那碗上面還有花。還有杯子，那也多，一人喝一個都成，那麽多碗筷，這就是打碎了都摔不完……”
說着，還拿出牙刷來炫耀：“這是成果給我的，讓給孩子們刷牙，說對孩子們的牙好。”
羅嫂子男人這才瞥眼看着羅嫂子手裏的牙刷，陰陽怪氣的說：“除了孩子，你也要刷！”
羅嫂子：“…………”
另一邊，宋禦剛洗漱完，躺上床的時候，成果就靠了過去。
宋禦擡手抱住成果，聞着她頭發上的花香，就問：“今天去看鋪面咋樣了？”
”不咋樣，我還遇見我媽。”成稻谷說着一頓，她其實不太願意叫成稻谷媽的，可是血緣上又不能擺脫成稻谷，就嘆了口氣：“反正挺不愉快的。”
宋禦伸手揉了揉成果的頭：”那你就想點開心的事。“
男人的手因為常年鍛煉和摸槍，指腹有繭，但是揉成果腦袋的力度卻拿捏的很好，随後還改揉為按，按的成果舒坦的眯起雙眼。
她往下縮了縮身體，把頭枕在男人結實的腹部，慢悠悠的開口：“過兩天我想去看看爸。”
“幹部學校不能探視。”宋禦說：“咱爸脫離大部隊太久了，這次是去進修的，所以親屬不能探視。但會放假，每個星期放一天，過兩天爸放假了，我們把他接回來吃吃飯。”
誰說男人不懂得顧家和照顧人？那得看他面對的人值不值他照顧。
對于成果，宋禦肯定是發自內心想照顧的，這是自己媳婦兒，得好好疼不是？
因為店鋪的事兒，交給王行長去辦了。
所以第二天成果就呆在家裏，畫夏天的設計草稿圖。
這服裝設計，都是趕着季度和氣候來的，別看現在冬天，可要提前把春裝和夏裝設計出來，才能一換季，就上新賣。
成現在和東城那邊的制衣廠有合作聯系，那就能讓設計出更多的衣服款式，讓制衣廠生産，然後創立出屬于自己的品牌。
成果這段時間，已經把自己的事業給規劃好了。
她要利用開個發展的機會，乘風而起，做出屬于自己的事業來！
成果覺得銀行行長人緣廣，找鋪面和店鋪肯定比當鋪快。
可第三天早晨，成果卻接到了當鋪打來的電話：“成果同志，我們這邊幫你找到一個王府井正街的鋪面，地理位置很好，又有落地窗，你來看看？”
成果思襯了一下，還是拒絕了：”謝謝，我先不來看了。”
成稻谷和那家當鋪有關系，她如果在經過當鋪買鋪面，萬一和成稻谷有啥牽扯就不好了。
在成果心裏，覺得能少一件事兒，就少一件事兒。
當鋪那邊挂掉了電話，扭頭看着成稻谷：“不來。”
成稻谷詫異：“不來？”
難道成果買到店鋪了？
這麽一想，成稻谷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拿起當鋪的座機，又給成果打了個電話回去。
成果剛接起電話，就聽成稻谷親切帶笑的聲音傳來：“果子，我是媽媽。”
成果一愣。
又聽成稻谷說：“上次在當鋪見面，媽還沒和你說幾句話，你就跑沒影了。這不媽聽說你要買鋪面，就準備送你一個鋪面。“
成果愣住，成稻谷有這麽好心？
随即又聽成稻谷說：“咱們是母女，媽以前對不起你，想好好補償你。你來看看媽送給你的鋪面咋樣？”
成果還沒回答，成稻谷親切的聲音又從話筒裏傳來：“你是媽的女兒，來了首都，媽咋能不照顧你呢？”
成稻谷确實要送一個鋪面給成果，她覺得成果是她女兒，送個鋪面沒啥。
因為成果不僅漂亮，還能設計和生産羽絨服。
成果生産羽絨服這事兒，是成稻谷從窦家聽說的。有能力的女兒，成稻谷能不喜歡？
再說了，窦家對羽絨服也很感興趣，成稻谷覺得成果一個人和小廠子合作，不如和窦家這種港都富商合作。
窦家多有錢啊？
那窦裕傑每個月的開銷都是一兩萬，還給小明星買豪車，那花多少錢？
港都的經濟發展是內地想象不到的，同時港都富商多有錢，也是內地人想象不到的。
就成稻谷聽說窦裕傑每個月給小明星幾萬的港幣，當做生活費，都覺得不可思議，咋能這麽有錢呢？
這不，成果如果和窦家合作，不比成果自己打拼有錢？
成稻谷想把成果介紹給窦裕傑，這次不是介紹給窦裕傑當女朋友，而是把成果介紹給窦裕傑當合作夥伴。
窦裕傑說了，只要成果能把羽絨服設計生産的底細，告訴他，窦裕傑就能一次性給成果10萬塊錢。
那可是10萬塊錢啊。
成果賣多少羽絨服才能掙到10萬塊錢？成稻谷覺得自己這是在幫助成果，同時也給自己在窦家某點好處！
“果子啊，媽真的給你買了個鋪面，就在王府井大街上，你來看看呀？”面對有能力的成果，成稻谷別提多親切了。
成果被成稻谷突然轉變的親和态度，給弄的有些心裏發毛。
”謝謝，但是不用了。“成果拒絕：”鋪面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說完，她就挂斷了電話。
被成果挂電話的成稻谷愣了一下，覺得成果怎麽對她這麽不禮貌？
難道周義軍把她抛棄成果，然後假裝落水的事情給成果說了？
成稻谷心裏埋冤周義軍，覺得他在挑撥母女倆的關系，又後悔原來去鄉下的時候，對成果态度太疏離了。
這不，才弄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成稻谷覺得自己這幾天，要天天給成果打電話，和成果聯絡感情了。
成果這兩天真是接成稻谷的電話都接煩了，你說拔電話線吧？又怕錯過正經事的電話。
幸好，楊行長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成果同志，鋪面有消息了，就在王府井最繁華的大街上，你來看看？”
接到這個消息的成果，真是別提多高興了。
她當即就帶着王虎去和楊行長會面了！
因為時臨時接到消息，宋禦又把車開去營地了，所以成果和王虎坐的是公共汽車過去的。
到了銀行的時候，穿着中山裝和軍大衣，手裏還拿着一個公文包的楊行長立馬迎了上去：“咱們坐車過去。”
銀行行長是有配車的，楊行長親自開車帶成果去看鋪面。
買鋪面的人是三個中年男女，這是他們組上的家業，以前被收了，這幾天才還回來。但是一個鋪面放在這裏，也不夠三家人分。
所以大家都想把鋪面賣了，然後分了錢去過舒心的好日子。
這個鋪面有兩百個平方，以前是拿來開國營飯館的，這不還回來了後，裏面還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油漬，地上也坑坑窪窪的看着特別髒。
大家看成果是個年輕女人，就覺得她可能拿不出他們想要的價格。
就把楊行長拉到一邊：“她行嗎？有錢買嗎？”
“那就看你們要多少錢了。”楊行長笑着說：“價格合适，這位女同志肯定會買。”
楊行長還知道自己幫誰做事，所以說話都是幫着成果的。
成果要把存起來的錢買鋪面和四合院又咋樣？以楊行長看人的眼光，他堅信成果這個年輕女同志，以後肯定有能力，有前途。
現在和成果聯絡好了關系，以後不定成果會給他辦理多少業務和帶多少大客戶呢？
楊行長這是在對成果進行潛在投資……
“這個鋪面，我們要一萬二。”那個人說。
他們都算了，一家分四千塊錢，這在八十年代，能過上很好的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