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同病相憐的成全
第五十五章 同病相憐的成全
包廂裏很安靜，隔壁房間推杯換盞的祝酒聲隐隐傳來。
“其實我早就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的！”林曦轉頭看向許雯雯，“尤其是你，雯雯。”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的姐姐叫林懿。雖然一母同胞，但我們性格完全不一樣。姐姐長得很漂亮，性格開朗活潑，全身都充滿着正能量，不像我！”說到這，她自嘲地笑笑。
“對了，我姐姐也是H大的。那年剛好大四。你們也知道，歐陽昊畢業于S大。就是在H大和S大的一次聯誼會上，他們相遇了，彼此一見鐘情。”
“那後來呢？你姐姐為什麽會……”許雯雯按耐不住問道。
林曦苦笑兩聲，“後來就和很多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一樣，門第懸殊，歐陽家并不贊成這門婚事！”
“怎麽會？”徐墨兒很疑惑，“你們家不是書香世家嗎？按理說門當戶對啊！”
林曦搖搖頭，“雖說我們是書香世家。但父母不過是大學老師，而歐陽家這樣的商業巨賈怎麽可能看得上教書先生的女兒。那些上流社會的婚姻，大多都是互惠互利的結合。”
徐墨兒情不自禁地看了江筱然一眼。這樣看似門當戶對的婚姻，不知道拆散了多少有情人，釀出了多少悲劇。
“那你姐姐就這樣……”許雯雯沒有再說下去，就算她神經再大條，也知道林曦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心裏肯定承受了太多悲痛。
“對！我姐姐是跳河自殺的。就在歐陽昊被家人送出國的第二天。我一直覺得姐姐很堅強，就算遇上這樣的事，她也斷斷不會選擇這樣草率結束自己的生命。”
“會不會是歐陽家……”
江筱然這樣說着，連自己也吓一跳。不過在她看來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在這樣的豪門世家。
“應該不會！當初我們也有想過是不是歐陽家逼死了姐姐，但她的遺書上只回憶了和歐陽昊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并未提及其他。看到她的遺書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不了解她，她雖然表面樂觀開朗，但性格剛烈，敢愛敢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且歐陽昊又是她的初戀……可以說姐姐這樣的性格成就了她和歐陽昊的一段姻緣，同時也斷送了她卿卿性命！”
林曦說完，徐墨兒三人都扼腕嘆息，雖然林曦避重就輕地只用了幾句話就講完了這個故事，但林懿日複一日地面對那些世俗的眼光和阻攔以致于走上絕路的那種煎熬和絕望，恐怕沒有人能體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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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繼續說：“幾年後，歐陽昊回來，在H大教書。用他的話說，H大裏處處都有姐姐的影子。或許他是想陪着那一縷芳魂吧！”
她朝着徐墨兒她們笑了笑，“故事就這樣！我雖然喜歡歐陽昊，但他從來都把我當妹妹。可能是因為姐姐的關系，對我多了一些照顧罷了！所以……”她看着許雯雯：“雯雯，你可以喜歡歐陽昊！”
“林曦，我……”一向心直口快，牙尖嘴利的許雯雯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
“喝！哈哈哈……”許雯雯搭着林曦的肩，兩人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
“雯雯，我……我給你講個歐陽昊……的秘密！”林曦湊近許雯雯耳語了幾句。
“哈哈哈哈，他……他還有這種癖好？”
“是……是啊！看不出……出來吧！哈哈哈哈……”
……
徐墨兒和江筱然環抱雙臂，一臉無奈地看着前面兩個酒瘋子。
許雯雯也就罷了，林曦今天可是破天荒地喝了酒，還喝醉了，而且醉得完全不顧形象地當街嘔吐。
愛情，真的會讓人發瘋嗎？
因為太晚，徐墨兒幾個沒有回學校，而是就近去了江筱然住的酒店。一路上，林曦和許雯雯又吐了兩次。
回到酒店，兩人直接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了。徐墨兒幫她們蓋上被子後，才來到外廳看着正在喝水的江筱然。打趣道：
“江大小姐這離家出走還住套房呢？”
“既然離家出走，身上能不帶點錢嗎？”江筱然把一杯水推到徐墨兒那邊，“今天的菜太鹹了，口渴！”
徐墨兒坐下來，擔憂地看了看裏面熟睡的兩人。
“你說她們以後真的會一如既往，毫無芥蒂地相處嗎？”
“這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江筱然放下杯子，随意地說了句：“墨兒，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也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你會怎樣？”
徐墨兒笑了笑，“莫說沒有那一天，就算有，我也一定讓給你！再說我可不喜歡冉潇那種口味的！”
“切，你的夏侯羽和歐陽旻我一樣不感興趣！”
“說實話，我也不感興趣！哈哈哈……”
……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覺已到11點，徐墨兒站起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就在這睡呗！又不是住不下！”
徐墨兒拿上包，“不了，這離公司太遠。我怕會遲到！”
“那我送你吧！”江筱然又喝了口水，站起來。
“不用，我打車回去！你也早點睡！”
“那你小心點！”
“嗯！”
……
下了車，快12點了。路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昏暗的燈光連腳下的坑窪都看不清。徐墨兒走的異常艱難。
“小心！”
後面有人拉住了她。
徐墨兒吓一跳！回頭一看。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說了句。
林皓略顯尴尬，放開徐墨兒的手臂。看着前面的路。
“你面前有一個大坑！”
徐墨兒彎下腰仔細一看，“還真是啊！”
“嗯，晚上不注意就會踩進去！”
徐墨兒感激地看着林皓，“謝謝你啊！你現在才下班嗎？”
“嗯！加班！”
……
兩人一路說着話，徐墨兒倒不那麽害怕了。
“今天下午我本想把網線給你牽過去，不過你好像不在。”
“啊！”徐墨兒一拍腦門，滿含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下午和朋友出去玩了！”
“沒事！”林皓笑笑，“明天下午我再找你吧！”
“嗯！謝謝！真不好意思。”
……
夏侯羽走進公司，滄龍正從樓上下來。
“少爺，旻少爺來了，在會客室！”
他來幹什麽？夏侯羽皺了皺眉，上次電話的事他到現在還有點介懷。
“讓徐墨兒把咖啡送上來，一定讓她親自送！”
“少爺，徐秘書還沒有到公司，要不我先……”
“那就等她到了送上來！”
“是！”
……
徐墨兒一邊跑一邊看手機。看來真不能太晚睡。昨晚回到家洗了澡，收拾了一下就1點多了。今天竟然睡過頭了！
這下，不知道夏侯羽又要找她什麽麻煩。
……
五十六章 攤牌
歐陽旻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瞧見夏侯羽進來飛快地站起來，滿臉堆笑。
“多日不見，你還是這麽帥啊！”
夏侯羽睨了一眼，坐下來。
“無利不起早，說吧！找我什麽事？”
“你公司還要招人不？比如什麽經理主管的？”歐陽旻滿臉期待。
夏侯羽眼裏閃過一絲警惕，“怎麽？你爸給你‘斷糧’了？”
“不是，我想自食其力！”
聽了這句話，夏侯羽覺得好笑，卻不置可否，只是靜靜聽他說。
“我原本也不想找你，可我覺得也只有你能付得起我理想的薪水。”
“我的确付得起，但我用不起你這樣身份的員工！”
歐陽旻跳起來，“夏侯羽，我們這麽多年交情，你連這個忙都不幫我？”
夏侯羽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爸可是天天盼着你接管歐瑞集團，要是知道你到我公司來，恐怕要被你氣死！”
“我要做什麽他管不着！”
“那你讓我怎麽解釋？堂堂歐陽家的二少爺為我打工？你讓他臉往哪擱？”
歐陽旻不耐煩地揮手，“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就說行不行？”
夏侯羽冷眼盯着他。
“不行！”
歐陽旻先是一愣，随即開啓吐槽模式：“夏侯羽，枉我這麽多年當你是好朋友，關鍵時刻你見死不救也就罷了，還落井下石，拿我爸來壓我！還有，我來了這麽久你連杯水都沒有，你是不舍得還是私心作祟，故意給我難堪？”
夏侯羽略有怒意，“我沒那個心情和你作對！”頓了頓，緩緩道：“你若是缺錢，我可以給你，你想喝水，一會自然有人送上來！”
……
徐墨兒一路跑進公司。迎面撞上了滄龍。她趕緊扶住手裏的飯盒。
“哎？你回來啦？”
滄龍理理衣服，打量了她一眼，皺了皺眉。
“趕快換衣服，把咖啡送到會客室，總經理有客人！”
“哦！好！”徐墨兒忙不跌地跑進更衣室。
準備好咖啡，她扯了下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縮水了，她覺得衣服突然短了很多，裏面的襯衣穿着也緊了些。
看來便宜無好貨啊！
她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來“進來”的聲音後，才緩緩推開門走進去。
“徐墨兒！你怎麽在這？”歐陽昊看着進來的人大吃一驚，走過去，“你不是說你還沒回來嗎？原來你騙我！”
徐墨兒張嘴想說什麽，想想還是算了。把咖啡放到茶幾上。
“總經理，如果您沒什麽需要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夏侯羽揮了揮手。
徐墨兒走後，房間裏出奇的安靜。歐陽旻雙手插在褲兜，身體靠着牆。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沉聲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夏侯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什麽什麽意思！”
“徐墨兒！”
“她不過就是我的秘書。”夏侯羽擡頭盯着歐陽旻，“倒是你，反應也太大了吧！”
“秘書？”歐陽旻嘲笑幾聲，一臉嚴肅：“夏侯羽，徐墨兒和你那些女人不一樣，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如果你只是想玩玩，請你放過她，她不适合！”
夏侯羽站起來，走到他旁邊，眼神犀利，“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那……你會放過她嗎？”
歐陽旻審視着眼前這個目光堅定的男人。他看的出來，夏侯羽并沒有說謊。
一瞬間語塞！
他所有的腹稿現在全都派不上用場。因為他知道，夏侯羽比他更适合：他脫離了夏侯家自立門戶，所以不存在什麽門第觀念，想娶誰全憑自己做主。而且他沒有婚約在身，有事業，有家産……而看看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會一無所有……
“哈哈哈哈！”他沉默半響突然笑起來，掩藏了那些心酸和無奈。調侃道：“沒想到啊！夏侯羽，你也有今天！怎麽樣，單相思的味道不好受吧！”
夏侯羽臉色陰沉，“你怎麽知道我單相思？她已經是我秘書，難道還不夠明顯？”
歐陽旻笑的更歡，“你夏侯羽一向自負，是斷然不會說出剛才那樣略帶警告的話。除非，你不自信，或者某人并不在你把控範圍，而且還對你不屑一顧！我說的沒錯吧！”
“說的沒錯！”夏侯羽并未生氣，“不過，你我都是半斤八兩，又何必争個高低！”
此時，夏侯羽心裏反倒釋然了：看來他倆并沒有什麽。不然，歐陽旻也不會心有不甘來挖苦他。
歐陽旻止住笑，知道對方也知道了自己的“底牌”，苦澀地嘆口氣，“她愛的只有她認為重要的人！”
随即他狡黠一笑，自信滿滿，“不過，如果有一天她愛上了我，我一定不會拱手相讓。”
“倘若是我呢？”夏侯羽問道，語氣中都是志在必得。
“若是你……”歐陽旻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那我定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夏侯羽深深地看他一眼，打開門後又回頭說了句：“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
“哎！你別走！我剛才說的那件事你再考慮考慮呗！”
……
歐陽旻走到外面，正看見徐墨兒趴在欄杆上發呆。
他走過去用手晃了晃，“看什麽呢？”
徐墨兒沒瞧他，淡淡地說：“和你有關系？”
“哎？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你竟然騙我？”
比起徐墨兒不理不睬的态度，歐陽旻更在意的是她沒有告訴自己她已經回來的事。
“誰和你是朋友？”徐墨兒沒好氣地說了句，轉身走進會客室……
“這徐墨兒可真有本事，又搭上了歐陽家的二少爺！”
李夢穎看着自己白皙修長的手，不屑地輕哼一聲：“賤人！”
……
徐墨兒把咖啡杯收進茶水間。歐陽旻跟在她後面像個怨婦。
“徐墨兒，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挺快啊！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這才幾天啊，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忘了咱們可是有同床共枕的交情……”
徐墨兒把咖啡杯擦幹放進消毒櫃。轉身看着歐陽旻吧啦吧啦越說越離譜。扶額，真是腦仁疼！
“謝謝你！歐陽旻。”她很認真地看着他說出這句話。并不只是想讓他快點閉嘴，而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歐陽旻眨了兩下眼睛，懵了……
五十八章 丫頭，對不起！（一更）
徐墨兒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那你得到的也只是一具毫無靈魂的軀殼，還有一輩子的恨！”她注視着天花板，平靜地說：“男女之間不就那麽回事，我只當與畜生同眠，這輩子你都別想我對你會有一絲感情！”
夏侯羽猛地停下，緩緩擡起頭，咬牙切齒的臉有些變形，“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徐墨兒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來，笑聲裏滿是嘲諷，“難道不是嗎？”
夏侯羽眸子裏蒙上一層黑暗，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裏來的死神一般陰森恐怖。他閉了下眼睛，睜開來時，眼裏的情欲已變成怒火和殺氣……
“信不信我殺了你！”他掐着徐墨兒的脖子，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求生的欲望讓徐墨兒拼盡全力掙紮着，但是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夏侯羽察覺徐墨兒意識開始模糊，脈搏逐漸微弱，開始驚慌，立即松開手，抱着她。
“丫頭！”
“咳咳……”好一會，徐墨兒才猛烈地咳嗽幾聲，每一下，嗓子都扯的生疼。
夏侯羽解開她的手，長時間缺氧引起的眩暈讓她像一灘爛泥站立不穩，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說不出話來。
夏侯羽攥着拳頭，身體微微顫抖。
“把衣服換了！”說完，他懊惱地摔門出去。
剛才他差點要了她的命！
可他不想承認他內心其實悔恨得想給自己一巴掌！
……
過了一會，徐墨兒漸漸緩過來。只是呼吸的時候，喉嚨還是很疼。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抓起桌上的衣服，走到裏面的休息間……
換好衣服出來後，夏侯羽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外面的沙發上。
她旁若無人地從他身邊走過，眼睛沒在他身上停留一瞬。
“等等！”夏侯羽站起來，摸出一張絲巾，系在她脖子上，遮蓋住那斑斑傷痕。
徐墨兒漠視着前方，機械的表情，像一具行屍走肉。
“你到底想怎麽樣？”不禁又要動怒。他讨厭看到這個女人這幅表情。
徐墨兒依然沒有理他，她對他已無話可說，連恨都沒有，只有無視！
他撫摸她的臉頰：“難道，你寧願死都不願做我女人？”
盡管夏侯羽的手熱的像火，但徐墨兒卻在瑟瑟發抖。面前這個男人彌漫着危險的氣息，随時都可能喪心病狂……
良久，她才啞着嗓子說道：“總經理，我想請假！”
她要好好想想還要不要在這裏上班。
夏侯羽收回手，沉思幾秒，“好！”
……
“這徐墨兒怎麽回事，還沒下班呢，就走了？”
“不會真卷鋪蓋了吧！”
“有可能！嗨，我還還以為她多大本事呢！唉，夢穎，這次你可有機會了！”
李夢穎抱着雙臂看着徐墨兒的背影，得意地說：“以為有副好皮囊就想着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當然了，徐墨兒怎麽能比的上李組長花容月貌呢！”
……
徐墨兒拿着鏡子照了照，脖子上除了掐痕還有星星點點的紅印。她擰幹毛巾，輕輕敷在上面。
升騰的霧氣熏的眼睛疼。
熱敷完，便躺到床上睡覺。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太多！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隐隐約約聽到有敲門聲。
“咚咚咚……”
“你在嗎？我是林皓！”
徐墨兒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應着：“在，在，等一下啊！”
她把圍巾戴上才去開門。
林皓拿着一圈網線，笑着說：“我以為你還沒下班呢！”
徐墨兒笑笑，把林皓讓進屋。
“那個，你坐吧！要喝水嗎？”一說話，嗓子就火辣辣地疼。
林皓聽出她聲音有些嘶啞，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了？感冒了嗎？”
“沒事！”
林皓見她說話困難，便不再多問。
……
連好寬帶，他遞給徐墨兒一張紙條。
“這是賬號和密碼。”
徐墨兒接過去，“謝謝你啊！”然後拿出錢包，“我把這個月的網費先給你吧！”
“不用！”
“不行，不行！一定要給的！”
“那你下個月再給吧！吃飯不都是飯後才結賬的嗎。”
“額，那好吧！”徐墨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
“對了！你吃飯了嗎？”
徐墨兒一看時間，已經下午5點半了。自己竟然睡了3個小時。
“額！沒，我還不餓，！”她嗓子疼，也沒有什麽胃口。
“哦！”林皓點點頭。他本來有些打算，但聽徐墨兒這樣說，也只得作罷。
氣氛有點冷，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
“那我先走了！”
林皓尴尬地說了句，起身匆匆離開。
徐墨兒關上門，心想：這個林皓人還不錯，就是有點悶悶的。
她剛坐下，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還有事嗎？”
她站起來去開門。
夏侯羽冷着張臉站在外面。手裏拎着一個袋子。
她反應過來，飛快地關門，卻被夏侯羽用手撐着，輕輕用力，徐墨兒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夏侯羽默默走進來，抱起她，放到床上。
“你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徐墨兒雙手抱着膝蓋，眼神無焦距般看着前方。心裏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夏侯羽沒有理她，沉着臉把袋子打開，拿出棉簽和藥水，然後伸手解開她的圍巾。
燒灼般的疼痛後是如沐春風般的清涼感，由皮膚滲透進氣管裏，緩解了咽喉的不适。
徐墨兒覺得自己就像一具任人擺弄的木偶，她不敢激怒這個男人，甚至都不敢說個不字，努力在他手裏艱難求生。
因為她不能死！
夏侯羽心痛的難受，坐過去，把她小小的身軀擁進懷裏，手撫摸着她的秀發。
“對不起！”
他幽幽說了句，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徐墨兒心裏咯噔一下，湧起一股莫名的苦楚。鼻子一酸，竟然落下淚來，她眨眨眼睛，趕緊擦掉……
直到左鄰右舍響起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徐墨兒才掙開來，走進廚房……
沒有剩下什麽菜。她只煮了蔬菜粥，炒了兩盤小菜，湊合一頓。
把菜端上桌。她舀了一碗粥放到對面，擱上筷子，然後自顧自地吃起來。
夏侯羽眉心微蹙，他生氣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态度，想沖她發火，卻又心疼她，想把她捧在手心，她又不領情……
他坐過去，拿起筷子……
飯後，徐墨兒洗了碗，又洗了個澡。拿上一本書，躺在床上看。
夏侯羽坐在沙發上，臉色越來越暗，看得出來在極力克制他的憤怒。他不想傷害她，可這個女人卻總是惹怒他，聽她對自己說句好話就那麽難？而現在竟然連一句話都不願和他講，當他是空氣！
他沖過去，一把奪掉她手裏的書，狠狠扔到地上。
